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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窦霆 ...

  •   “我需要时间,给我时间。”

      窦霆知道自己把窦雷逼急了。但是他不是曾经的他了,他现在有能力了,他可以不再让他哥照顾了,他可以照顾他哥了!

      窦雷和窦霆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那时候的孤儿院都很穷,而且很乱,不大的孩子就都已经学会了恃强凌弱。窦雷比窦霆大两岁,而且他俩并非是亲生兄弟。窦雷跟其他孤儿院的孩子不太一样,他身体素质好,能吃能睡不爱得病,更不欺负弱小,专门找那些欺负人的大孩子打架。打皮实了之后就不怕疼的更能打,天不怕地不怕。窦霆被送去孤儿院的时候,窦雷俨然已经在那算是个小霸王了。窦霆小时候性格沉默寡言,而且身子弱,都是窦雷护着他。打人挨打都是窦雷他一个人抗。窦霆心思细密,知道这个大哥护着自己。他知道打架他帮不上忙,但是他有他自己的方式。于是,他那点小心思也不跟他哥说,自己偷偷有一笔账,该报复谁报复多少他心里清楚得很。也就是从那时起,窦霆明白武力自己不行,但是智力他相信这些孩子没人能比得过他。他开始学习读书,争取各种学习的机会。他想要的,要自己争取,他也有要保护的人。

      而孤儿院孩子那么多,为什么窦雷就特别护着窦霆呢?原因很可笑。窦雷一开始没有名字,就叫豆子。而窦霆来的时候,被叫做豆豆。于是,窦雷就理所当然的收了窦霆当兄弟。窦霆不爱说话,窦雷其实也不太会说话,他就陪着窦霆玩儿。吃饭的时候挨着他,玩游戏的时候护着他。窦雷在成为好哥哥的道路上越走越顺利了,而窦霆也慢慢被窦雷打动,成为了默默为哥哥操心的好弟弟。

      窦霆初中的时候,窦雷就出去和一帮小混混到处打群架。

      窦霆刚上高中的时候,窦雷再有一年就该出去独立了。此时,窦霆遇到了一对打算收养他的夫妇,这对夫妇属于中产水平,因为妻子不能生育,并且患有绝症,想去国外长期疗养。所以他们不想收养太小的,而比较想找一个懂事乖巧并有自主生活能力的孩子。想窦霆这么大的就刚好,而且窦霆白白净净,外表文质彬彬,而且表现的还很上进,一下就入了这对夫妇的眼。像窦霆这么大的孩子遇到想收养的家庭,几率是很小的。于是,窦霆果断的答应了。

      手续都办好的时候,窦雷才接到消息,但是他表现的很平静,对他来说没有所谓的分别与否,他只知道他窦雷的弟弟有了一个好去处,这让他很安心。

      窦霆也是如此,他就是不太放心他老哥,怕在他回来的时候他哥被人家打残了。而窦雷也怕窦霆的身体会不会变坏。于是,他们兄弟俩约定好了,有钱没钱,有势没势,都没所谓,但是健康是一定要的。这样,兄弟俩就坦然的分别了。

      而窦霆走后,窦雷在离开孤儿院之前,竟然被那个传说中的老爷子收养了,又开始了一段不一样的人生。这也是窦霆未曾想到的。

      回归现在。

      “呼……哥,我不逼你,我只是担心你。我知道我现在这摊子事业他们很轻易就能毁掉,但是我想跟你说,我们是兄弟,好的坏的都一起扛过。困难的时候我希望你知道,不是只有你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才能帮你,我也能。”

      “行啦,你哥知道,还用你这么煽情?一点儿都不爷们儿!太奶油了!”

      “哥,你能不在我煽情的时候犯二吗?对了,下周你弟媳从国外回来。到时候就在我公司落脚了。”知道自己哥哥故意转移话题,窦霆也自然顺着他走。

      “呦,不错啊小子,正好弄个贴身秘书让她当,到时候你可就幸福了。”窦雷摆出流氓相冲着自己弟弟挤眉弄眼。

      窦霆一看到他哥这样,不自禁扶额。“嗯,到时候得他自己看喜欢做什么。他可是厉害着呢。”

      “行,到时候请她吃饭,带她去刘嫂那让她看看。等到时候生个儿子,直接让她当奶奶了。”

      他得能生出来算啊,窦霆尴尬地摸摸鼻子,“哥,那啥,这媳妇儿挺颠覆传统的。”

      “哦?你找了个外国妞儿?行啊,你小子!”窦雷把烟掐掉,上前就捶窦霆的肩。

      “咳,不是。他啊,他……哎,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哥的二货程度,到时候肯定样子特傻!

      “行,反正到时候再说,你去忙你的吧。公司刚步入正轨,别粗心大意了。我还等着以后守着清洁部享清福呢!”一个弟媳能有多惊世骇俗?切!

      “嗯,我走了。你晚上去我那吃饭不?”老哥总自己一个人,要是有个嫂子陪着他也放心,等事情都结束之后,他一定得好好给他哥物色物色。

      “去啥啊?我自己又不会饿死,都撺掇我上你那干啥?正好弟媳要回来了,你们小两口的二人世界,到时候我更不好意思打扰了啊。”

      “说什么呢!咱俩能算那么清楚?行啦,我走了,估计你现在就想着怎么打发完呢。”

      窦霆一出门,窦雷的笑容就渐渐淡了。现在两边都不消停,他还不能动作太大,情况不太妙啊……

      ================

      “喂,小珏,我跟我哥说他弟媳要回来了。”窦霆抽着烟,淡淡地看着外面的人流,嘴角含着笑。

      “喂,你这人!我是男的!你跟他说我的性别了吗?”

      “没有,打算你来之后给他个惊喜。”窦霆揉揉眉心,呼出口气。

      “唔,到时候只怕没有喜只有惊啦。”也不知道你哥承受能力如何……

      “放心吧,我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儿事,你根本不用放心上。”

      “……这是什么理论。他弟找了个男媳妇儿!这跟他那些所谓的大风大浪能一样吗?”

      听着对方就要抓狂的声音,窦霆完全能想象到他急得卷头发的样子。“呵,承认你是我媳妇儿了?”

      “行了,别得瑟了!咱俩都老夫老妻了,调戏神马的戏码太老套了!”

      窦霆听崔珏这么说以就笑了,是啊,老夫老妻。

      窦霆的男媳妇儿叫崔珏,是窦雷在美国认识的。两个人是高中同学,大学又刚好同校。高中的时候,崔珏怎么看窦霆都不顺眼。大家都是中国人,可是这个中国男人正是能装13!找他说话不愿意理人,约他聚会也不参加。真是太能装了!其实,崔珏那时候也算是冤枉了窦霆。当时的窦霆整天忙着改善身体,适应美国的新生活,整个人都处于调试状态,没工夫应付周围活着的生物。

      而等到大学的时候,碰巧俩人又是校友。窦霆对崔珏是有印象的,很活跃很眼光的一个男生,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声音听好听的,因为好多活动都是他组织的,在台上款款而谈,很自信。在大学里,崔珏加入了戏剧社,一次《哈姆雷特》,让窦霆的眼球真正注视到了崔珏。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Whether 'tis nobler in the mind to suffer
      The slings and arrows of outrageous fortune
      Or to take arms against a sea of troubles,
      And by opposing end them. To die- to sleep-
      No more; and by a sleep to say we end
      The heartache, and the thousand natural shocks
      That flesh is heir to. 'Tis a consummation
      Devoutly to be wish'd. To die- to sleep.
      To sleep- perchance to dream: ay, there's the rub!
      For in that sleep of death what dreams may come
      When we have shuffled off this mortal coil,
      Must give us pause. There's the respect
      That makes calamity of so long life.
      For who would bear the whips and scorns of time,
      Th' oppressor's wrong, the proud man's contumely,
      The pangs of despis'd love, the law's delay,
      The insolence of office, and the spurns
      That patient merit of th' unworthy takes,
      When he himself might his quietus make
      With a bare bodkin Who would these fardels bear,
      To grunt and sweat under a weary life,
      But that the dread of something after death-
      The undiscover'd country, from whose bourn
      No traveller returns- puzzles the will,
      And makes us rather bear those ills we have
      Than fly to others that we know not of
      Thus conscience does make cowards of us all,
      And thus the native hue of resolution
      Is sicklied o'er with the pale cast of thought,
      And enterprises of great pith and moment
      With this regard their currents turn away
      And lose the name of action.”

      “生存或毁灭,这是个必答之问题:
      是否应默默的忍受坎苛命运之无情打击,
      还是应与深如大海之无涯苦难奋然为敌,
      并将其克服。
      此二抉择,就竟是哪个较崇高?

      死即睡眠,它不过如此!
      倘若一眠能了结心灵的苦楚与□□之百患,
      那么,这个结局是可以期待!

      死去,睡去……
      但在睡眠中可能有梦,啊,这就是阻碍:
      当我们摆脱了这垂死的皮囊啊,
      在死之长眠中会有何梦来临?
      它令我们踌躇,
      使我们心甘情愿承受长年的灾祸,
      否则谁肯容忍人间那百般折磨,
      如暴君之政、骄者之傲、失恋之痛、法章之慢、贪官之侮、或庸民之辱,
      假如他能简单的一刃了之?……”(太凑字嫌疑了,但还是真的很喜欢。尤其英文,自己没事儿的时候发发疯,碎碎念,很有感觉。)

      而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在舞台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那么熠熠生辉。那由内而外散发的光芒,恍若模糊了他的面容,却越发凸显出他的风华。

      那一刻,窦霆无法移开眼,就那么看着,觉得自己心律不齐了。(喂!正在浪漫气氛好不好!)

      于是,高中追逐着窦霆的崔珏,终于体验了一把被追的感觉。只是这个“追”也让他最终把自己赔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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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先挂了。等我回家网上说。”

      “嗯,你少抽点儿烟啊。别以为我看不见就可以为所欲为。”

      “呵呵,嗯,管家婆我知道了。”说着,窦霆就把烟掐掉了,揉揉眉心,准备回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窦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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