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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梦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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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一片黑暗,一丝的白光从远方透出来。白罗刹无意识地顺着那道光线向前走去。
一阵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雪儿,雪儿,你上来呀。这里看到的风景真的很美丽呀。快上来。”
当白罗刹走向前的时候,那一丝白光变成了一幅优美的画面。蔚蓝的天空如一块无暇的南宝石,到处是艳丽的奇花异草。她看到在一棵参天大数上有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一头如缎般的在清风中飘扬,顽皮地轻扫着少女因兴奋而染上红晕的脸,弄得她皱了皱鼻子。灵动的大眼睛正眺望着远处美丽的风景。一双赤裸的小脚在空中晃动着。一身的红衣更显露出她那雪白的肌肤。而树下站着一个与她相反,一身雪白的少女。一脸的冷漠,散发出阵阵的寒意。如一个虚无的身影,被风一吹就会消散。雪白的肌肤更胜红衣少女,但却少了一丝的血色。同样的美若天仙,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如果说红衣少女是火红的玫瑰,散发出无限的热情和活力,那白衣少女则是高山上的雪莲,散发出无尽的寒冷与空洞。
红衣少女用那银铃般的声音又说:“雪儿,快点上来吧。你不上来,可吃大亏了。就好像你很饿,却错过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一样。”
那叫雪儿的白衣少女望着她一会儿,最后还是淡淡地说:“师姐,我不上去。至于你所说的大亏,只有像你这样好吃的人才会了解,对我来说,毫无感觉。”
红衣少女吐了吐舌头,对着白衣少女说:“雪儿,你老是这样子。总是那么的冷淡。师父都不在,你就不能放松一下吗?还这样说你的师姐我。师父真的没改错名字,你就像雪一般地冷淡,而我能,就像火一般顽皮。”原来那红衣女字叫炎儿。
两人在谈话中好像看不见白罗刹一般。但白罗刹却定定地望着树上的炎儿,说:“师姐,我也想像你一般。但我终不能。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的勇敢。”
沉默了一会儿,炎儿望着远方说“雪儿呀,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更像师姐。你又冷静,又聪明,武功又比我好。而我却总是闯祸,还要你帮我补。”而雪儿只是静静地站着,什么也没有说。
但白罗刹却幽幽地说:“你总是说我好,但你又知道我的心中是多么地羡慕你。”
在清风中,炎儿闭上了眼睛,感受清风的抚摩。忽然,她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吃吃地笑了起来,说:“雪儿,我又偷溜下山了。山下的城镇真的很热闹。你知道吗,我看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人。他很斯文也很英俊,说话总是文绉绉的。我不小心摔到他的身上,他一把我扶起,就退得远远的。还不断地说对不起,失礼了等等的话。我见他这么有趣,就问他我美不美,身材好不好,而他却说我太过分,不守礼节。你说他过不过分!”炎儿由笑变得有点生气。
雪儿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知道你也是认同我的话的。不行,我明天还要去找他,要他向我道歉才行。”炎儿的语气带有一丝的生气,但嘴角却不自觉地往上翘。而树下的雪儿却皱了皱眉头,但什么也没有说。
白罗刹却大声地说:“不,不要去找他。”她对着雪儿生气地说:“为什么不阻止她,为什么?为什么当时我没有去阻止她,不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为什么?”
忽然,眼前的画面一变。眼前是月光下的一间小房间。雪儿偷偷地把饭菜通过一扇窗户送入房中。一边看着周围的动静。
“雪儿,你不要再来了。被师父发现了,你也要受罚了。”是那银铃般的声音,但却带有一点点的憔悴与疲倦。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雪儿问。
“雪儿,你有一颗如雪般冷静的心。可以看清许许多多的事情。但这情字,又怎样能用理智分析。当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我的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沦陷了。我无法向你发达。只有当你经历了,你才能明白当中的狂热和激情,才算不枉此身。我不后悔,我相信他会救我的。”
“炎儿,你还是不知悔改呀。你真的这么相信那男人吗?我是怎样教你的。”一把优雅的声音从远到近地响起。月光下,如一位女神般优雅地站在她的面前。一头乌黑的头发在月光下发射出柔和的光。一双细长的眼睛正望着站在房前的雪儿,。如象牙一般白的纤纤细手正抚摩着如黑夜融为一体的黑猫。她的美,更胜于雪儿和炎儿,那是一种尊贵,那一种只有皇室成员的人所散发出的,自然的傲慢与优雅。如一尊美丽的佛像,神圣得令人不感侵犯。她就是炎儿口中的师父——朝舞。
“雪儿,你令我太失望了。”说完,说一扬。雪儿感到一阵掌风扑向自己。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冲出了口。但雪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手擦了擦血迹,退开了。
“你为什么这样对她?所以都是我的错,不关雪儿的事。”炎儿愤怒地说。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这样关心她。炎儿,我真的很喜欢你这样的性格,真的很像以前的我。炎儿,我不是说过不要相信男人吗?他们比野兽更残忍,当他们要利用你的时候,对你千依百顺的,一旦抛弃了你,就把你当废品一般抛弃。为师都是为了你好。”
“不,他不会这样的。他是爱我的。他一定会来救我的。我相信他。他不会像司马易那样的。”
朝舞好像被电击到一般,手一紧。手中的黑猫受惊,叫了一声,跳离了她的怀抱。她的脸变的如地狱中的厉鬼一般狰狞“是谁告诉你的。你明白什么。当年我也以为找到了可以信任的人,但他却抛弃了。你不明白他对我的伤害是多么的深,是他令我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能明白那种心被割裂的痛吗?“她愤怒地说。
“不,我不明白。我永远也不会明白。就因为这样,就要杀清他的一家人吗?”
朝舞好象得到了什么安抚一般。一下子又恢复刚才的优雅的面容。她轻轻地笑了笑,说:“炎儿,你不听我的话,你会后悔的。”说完,转身就消失不见了。
画面又一变。淡淡的月光下,正飘扬着点点的白雪,大地一片银白。雪地上的血迹如此的夺目。一名男子正急促地喘着气,明显受到了严重的内伤。嘴边是残余的血迹。炎儿扶着他,眼中是满满的忧伤和珍珠般的泪滴。
朝舞淡淡地笑着,缓缓地说:“以你的武功,想胜我,真是痴心妄想。”
“即使要我死,我也要带炎儿离开这个地方,离开你这个恶魔。”那男子坚决地说。
“好大的口气呀。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雪儿,把他给我杀了。免得玷污了我的手。”
雪儿望了望炎儿,但还是走向前,拔出了自己的剑。静静地等待着。
正当那男子要走向前的时候,炎儿拉着他,一边摇头一边说:“不要,浩文。不要去。你走吧,把我忘掉。我不要你死在这里。你快走,快走呀。离开了我,你的生活就会恢复平静和正常。”炎儿的泪不断地滴入雪中,变成一颗颗晶莹的冰滴。
正当她要跑回朝舞那里时,浩文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坚决而深情地说:“当你这个炎精灵掉入我的怀中的时候,我平静的生活已经因你而沸腾。你叫我如何能把你忘掉。不要哭,泪水不属于我的炎精灵。你会让我心疼的。”他轻轻地擦去那些晶莹的泪珠。走到雪儿的面前,说了声:“请赐教!”便提剑向前。
雪飘飘扬扬地下着,却落不到打斗中两人半尺之内。人影在月光中,在剑影中交错着,雪地上是一道道的剑痕。渐渐地,他们打斗的地方以露出了深褐色的土地。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流逝着,两人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分不清谁是谁,只见一团白光在两人的周围。
一颗雪飘落了下来,落在雪儿的剑上,化成水,由滴回雪地,化成了一颗水滴。剑静静地指向浩文的心脏不到一尺的地方。两人的脸上都有一层细细的薄汗,隐隐看到一阵阵的白烟。
“不要杀他,雪儿,不要。!”炎儿大声地喊,跑了过去。
正当雪儿想放下手中的剑的时候,忽然一股强大的内力直推她的手。她不由自主地把剑向前一推。
“不!”炎儿和白罗刹大喊。白罗刹马上用掌想推开那剑,却透过了正在向前冲的雪儿。嚓!当白罗刹回头一看,剑直直地穿过了浩文的身体。“不!”站在他们面看的炎儿看着这一切在她的面前发生,干了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为什么这一切又要再一次发生在我的面前。”白罗刹悲痛地说。
雪儿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次的惊讶与错愕。她第一反应是把剑拔了出来。随着剑的拔出,一股鲜血从伤口出喷出来。撒在雪儿的衣服上,落在雪地上,化成点点怒放的红梅。
浩文缓缓地滑下。当他落到地上,扬起白雪时,才惊醒了一脸不相信的炎儿。她马上蹲下,一边用手按住浩文的胸口,一边在身上乱找。嘴里喃喃地说:“你不会死的,没事的。我有上好的药,一上药,你就会没有事的了。药在哪里,在哪里!”
“炎儿,没有用的。”浩文用手按住炎儿找药的手。
“不,有用的,你不会有事的。你答应过我你会带我离开的,你不能骗我。你说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
“对不起,我不能了。这是我这一生唯一遗憾的事情。不要哭,我的炎精灵不应该有眼泪。”浩文忧伤地说。
“是我,是我害了你。如果没有那次的相遇,我不去纠缠你。你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
浩文轻轻地摇了摇头,虚弱地说:“炎儿,这是命运。我不怨,即使让我重新选择,我依然期待与你的相遇。让你进入我的生命,燃烧我的热情。这一世,我不能与你相守了,下一世,你还愿意和我这块木头在一起吗?”
“只要你不嫌我烦,不嫌我顽皮。我愿意,愿意下一世,再下一世,生生世世与你这块木头在一起。做你的炎精灵,永远不分离。”
“好,我的炎精灵。下一世,我会让你幸福快乐,偿还今天我带给你的悲伤。“
“我会记住你的话的。你下一世就惨了,一定被我折磨死了。”炎儿露出了比哭更难看的笑。
“我愿意……”浩文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那温柔的笑容静静地,永远地凝结在他英俊的脸上。
“不——”炎儿哭喊着,扑在他的身上。
“我不是说过吗,你会后悔的。你们永远也不能在一起。他的死带来了多少的悲伤。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朝舞淡淡地说。
“不,是你。是你破坏了我的幸福。是你,是你杀了他。为什么,为什么。只因为你不能得到幸福,就要全世界都不能得到幸福吗?你错了。你以为生和死就能把我们分离吗?你不会明白,当你把司马易夫妇一起杀死的时候,他们是多么的高兴,多么地感谢你。是你令他们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令他们的灵魂永远在一起,在黄泉路上做伴。从头到尾,痛苦的只有你一个人。只有你。哈哈哈!!”炎儿大声地笑着。
“不,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都到幸福。他们只会在苦海中沉沦。他只会后悔,后悔为什么当时不选择我。不会的!”朝舞失去了一贯的优雅,好象失去了常性一般。消失在一片雪幕之中。
“她的一身何尝不是一个悲剧。”炎儿幽幽地说。她转过头对着雪儿:“雪儿,师姐想求你一件事。把我和他葬在一起,好吗?”雪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炎儿提起浩文的剑,刺向自己的胸口。“浩文,我来找你了,你要等我。”说完,微笑着倒在他的身上。她的血和浩文的血融为一体,流到洁白的雪上,凝结成鲜红的冰快,如美丽的红水晶。
忽然,白罗刹的眼前有出现了那叫心儿的妇人死前的一幕。一会儿那女子又变成了炎儿。白罗刹用手按着头,感到浑身的痛楚。“不,师姐,不要丢下雪儿。”
“大夫,快过来看看她,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快来呀。”一把优雅的男子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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