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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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楠在咖啡机前站定，拿出烤蓝雕花的一套复古餐杯，洗干净。又将已经烘烤过的原豆现磨成一小搓放进咖啡机里煮。整个过程优雅从容，就像他每个清晨一样。费远楼望着他的背影，神情悲伤。
终于两杯咖啡制作完毕，陆楠端到餐桌上，说了第一句话：“一起喝杯咖啡吧。”
以前两个人要好的时候陆楠总是给费远楼煮咖啡喝，后来关系破碎了费远楼就再没喝到过。
可如今再次能品尝咖啡的时刻，费远楼却没了一丝喜悦。他坐到陆楠的对面，手指抚上餐杯的杯口。
陆楠沉了一口气，牵起嘴角，说道：“RO工作室和BM公司合约破裂的事情彻底摧毁了BM公司，黄淘以后怕是很难在黄氏立足了。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你竟然会关心黄淘？”
“不瞒你说，黄淘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对她并不全是逢场做戏。”陆楠轻轻挑起眉眼，说道。
费远楼咬咬牙，换上邪恶的表情：“可是怎么办呢？我准备和黄淘结婚了。”
陆楠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明显的缩了一下，紧跟着五脏六腑都聚集到一起，疼痛让他面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狰狞抽搐。
费远楼慢慢的扯出笑意，将双肘抵在桌子上：“她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我们可是青梅竹马，是一个世界的人，异类，只是被利用而已。”
异类……是在说自己吗？陆楠的指甲陷进肉里，逼自己镇定，他拿起餐杯，手明显在抖，可当他放下餐杯后面容已然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费远楼，我们在一起快三年了，告诉我，我到底哪一点让你，哪一点让你非蹂躏我不可。”陆楠开口问道。
费远楼轻篾一笑，细长的眼睛闪烁着黑芒：“哪一点？陆楠，才发现你这么纯情啊，到现在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你没有哪一点让我看上的，我就是想玩玩男人，看着你在我身下痛苦我就觉得爽！我甚至还想让你爱上我，让你死心塌地的爱我，然后抛弃你，看着你苦苦的哀求我。如果非要说看上你哪一点——呵呵，大概是因为你是个男人吧！”
陆楠点点头，苦涩一笑，低下头：“看来真的是我太纯情了，我还以为你真的爱我。”
费远楼眉角一跳。
陆楠抬起脸：“我今天是来对你告别的，这一次无论你放不放我，我都要离开了。”
“你未免想得太容易些，你怂恿我妹杀了我大哥，还盗取费氏的机密文件，想活着走，没那么容易。”费远楼冰冷的看进陆楠的眼底。
陆楠却摇头：“你大哥的死你也脱不了关系，你明知给你妹白金卡后会换来你大哥的死，却为了让她安心而选择把卡给她，让一个精神分裂的病人自己做选择，这和谋杀没区别。所以论责任，你和费远瑶都难脱干系，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至于机密，回去问问你爹，问问他那些机密到底是我陆家的，还是费家的！”
“当然是费家的！谁强，东西是谁的！你们家的事我已经了解清楚了，除了遗憾之外我没有别的要表达的。陆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从今天起，你再不会有自由了。”费远楼笑着宣判了结果，那笑容残忍嗜血。
陆楠却在那一刻大笑出声：“哈哈哈，费远楼，你真好笑，你以为抓住我就能避免我的复仇吗？”
“我虽然不能避免你的复仇，却可以拉着你陪葬。”费远楼扯起嘴角。
当他看见陆楠的笑容逐步消退后，端起咖啡，一口气将那苦汁全数饮尽，皱着眉头却满眼笑意的说：“真他妈的苦。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会知道你要引爆你手里的生化武器的？该怎么和你说呢……其实，我见过你爸爸的，陆暖江，漂亮叔叔。我在老爷子的书房见过他，他很讨厌我，应该说是讨厌孩子，没有人性。”
“你胡说八道！”陆楠面容有一丝破绽。
费远楼抿嘴笑：“我没胡说，那个时候我虽然小，可是那么好看却又残忍的人给我留下的印象可是很深的。”所以每次你的冷漠让我愤怒，我都尽可量的告诉自己，那都是因你父亲的遗传造成的，也就越发的对你怜爱。后面的话费远楼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陆楠。
这时陆楠站起身，他低着头，额发遮住眼睛，嘴角沁着摄人心魄的微笑：“离别之前，你真不该说这些。”
费远楼也站起来：“我说过你走不了的……”
他的话没说完，心口猛地一阵疼痛，身子一软就栽了下去——那杯咖啡有问题！
棉质拖鞋踱进他的视线，接着那人单膝跪在地上，费远楼努力抬起头，去看陆楠的脸。
陆楠拂过费远楼的面颊，声音飘渺：“我一直想对你这么做，可是你做的饭太好吃了，我总对自己说啊，你看人家费远楼都没给你下过毒，你恩将仇报给人家下毒不好吧？所以我一直忍着……不过，就在刚刚，你于我再没了恩，只有仇。要是怪，就怪你说了那些造孽的话吧。”
再见，费远楼。
永别了，费远楼。原谅我没兴趣做你的陪葬。
密码锁的关门提示就像是天空中的雷鸣一般大，冲撞进脑海，一阵轰鸣。
费远楼连一个手指都抬不起来。他的眼前一片血色，嘴里腥甜一片，下一秒，混沌的黑暗呼啸而来，夺走了他最后的知觉。
陆楠从容的来到地下停车场，上了他的那辆路虎，发动车。
大约过了十分钟，那一辆路虎在一条新修的公路上划了一道弧，停下来，迎面来的车的司机放下窗户破口大骂。
车内，一滩血浸透了陆楠的下颏和衣襟，两行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
他缓缓的抬起手，掌心中一剂透明的针剂被血染成了粉红色，他看着那针剂笑得颤抖——费氏基地A系列血清解药，是你多年致力开发的项目，如今终被我完成，你却要死在A系列的毒药下，你说是不是很讽刺，如果你今天没有说那些话，或许，这支针我就给你留下了……
“咳咳……”陆楠再次猛咳出一口血。手一抖，便昏了过去。
道路两旁的小树长出了嫩绿的芽，摇曳在初春的风中，格外充满希望。新建的公路上来往的车辆不多，所以那一辆路虎横在路中央显得格外的明显。
一个司机师傅坐在走廊里发呆，不一会有医生推开了门，寻找病人家属。
司机师傅说：“大夫，我路过那里，看见他吐血昏倒了，我不是家属。”
医生转身回了病房。
三十分钟后，一个穿着藏蓝色大衣的男子奔进了医院。
医生连忙上前握手：“思明哥！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