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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幅画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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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小蕾、熊熊生日贺】烟纱写在前头:从十月开始有许多朋友过生日,虽然今年真的没有时间原本没想写贺文的,却在某一天突然有了文章构思,并且让我自己非常有想要写下去的念头。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想要写字并切实地将它写出来的自己。这篇文章算是一般向的纪实生活文,而非言情之类。因为是送给朋友的,所以文中的所有形象都交叉了我多位朋友的性格,一些小习惯等等。于是文中也没有坏人,笑。但也许有深井冰角色,呵呵。
我希望我的朋友们会在看到这文章里某一个场景时抚掌而笑:“这是在说xxx吧,真的很像他会说的话(他会做的事)!”并非为了自我满足,虽然是贺文,我当然希望你们快乐,是不是因为看了这篇文章而快乐都不重要,但我希望让你们知道的事。
我想念你们。
以及,我很好。
我爱你们。
一幅画
1.
很久没来过这条街。
再续前缘的第一次居然能碰到个人画展,我没有多想地过了马路走到对街。长廊铺来的门口没有如同酒店饭馆开业时的八扇花篮,也没有夸张的广告牌。不知名画手的低调签名令来客登记簿上空落落的一片。似乎只能用门可罗雀来形容的门面,却让我义无反顾地走了进去。
要知道在这个任何事物都喜欢披上华美外衣的城市里,如此低调甘于平淡的乞艺者已经比阴天都市里的夜空中、几乎没有的星星还要少见。我猜想画廊主人必定是有真才实学的,而我喜欢有才华的人。
也喜欢白色。
这个以白色为基调色的画廊无疑戳中了我所有萌点。
我一直坚信白色是一种占有的存在。它让你觉得空阔广博,能容万事万物。然而事实上却正是相反——白色是容不得任何杂质的存在。譬如说一张白纸,但凡写了字书了画,哪怕其上仅有一笔,也便不能再称其为白纸,那就像是在标榜着一种绝对的占有权。
现在我面前的画就是如此。已经是一幅画,被做成一幅画的样子挂在这里,任人评头品足或是无人问津。它已经不再属于白色。
却被画得干净清澈。以至于一瞬间便攫取了我全部的视线。
我背着光,微微眯起眼睛。
“你是第一位为这幅画驻足停留的客人。”
“是吗。因为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嗯?难道是曾经的拥有者么?”
我随意地笑笑转过身。这画廊与画者都没有令我产生失望的情绪,这使我感到有兴致,也愿意与他多说几句。面前的男子没有比我高出许多,微黄的发色很自然,发丝细碎有点儿凌乱但并不张扬。深茶色瞳孔中淡淡模糊的焦距说明了视力并不好,但他没有戴眼镜,也一定没有戴眼镜的习惯。
“幸会了。”我想我大概比较喜欢看起来不像艺术家的艺术家们。点个头打个招呼,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他对此似乎并不在意。男人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袖口上褶至小臂手腕上一点的地方;衬衣一脚从卡其色长裤中露出来,显得不修边幅。但是他的笑容很精致,我立刻就知道了我们是属同类——那种仿佛精细设计过的微笑的角度,就像镜子里最真实的映照。
他同样点点头以示礼貌:“这画有些年头了,是我学生时代的第一幅作品。曾在校园义卖上卖出去过,几年前才又回到我手中的。”他忽然笑出声来继续道:“不知为何就觉得你是会买走它的人呢。”
“我确实很喜欢。”
整幅画的构架是自左下角向右肩发散开去的锐三角。对于构图知识不过是略知毛皮的我只说得出这一点点的专业分析。但是对于作图者的心理活动,我就有把握说的出九成以上。比如说这幅画,锐三角的架构完全说明了创作者在创作期间迫切需要稳定与平衡的潜在渴望。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画作应该是你高二到大二前的作品吧?我对画中所表现出来的感情非常熟悉,它令我怀念起自己在那段时期的人生。”
“‘人生’吗?你的用词真的很有意思。难道是从事文字行业的人?”
“真正的艺术家都像你这么敏锐吗?”他望着我笑,我知道自己没能成功的转移话题,便只好模棱两可地说下去:“文字——是喜欢。但是你说的‘有意思’,我自己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啊。”
“用字有意思,你这个人,也是真的很有意思。”我抿抿嘴角不置可否,他的表情则开始带了些高深莫测的味道:“我虽然不是文字工作者,不过也知道‘人生’这个词,是线段吧?”肯定的疑问句式,我稍微别开眼偏着头思忖了一下,还是笑笑搪塞了过去。
“也许吧。不过——也可以是分成了很多节、藕断丝连的线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