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不对等》君子不诺

5、第 5 章

　　叶寻招来出租车，打开后门让李银兄妹坐了。自己坐在了前面，交代了去李银家，就带上了耳机，听着自己喜欢的歌，刘力扬的一句一伤好像就为自己写的。要多少斑驳青苔才会入墙要多少雨你才会撑起纸伞，落花在亭外又依稀了几番
　　要多少斑驳青苔才会入墙
　　多少雨你才会撑起纸伞
　　落花在亭外又依稀了几番
　　流水送走呼唤我不忍想
　　风惊扰河岸也唏嘘了垂杨
　　你低头唏嘘了那些过往
　　夕阳映屋檐斜照木格子窗
　　悠然的旧时光我却黯然
　　一句一伤无话可讲
　　你坐看缘分了断
　　当意念已转再多遗憾
　　也只是空谈
　　一句一伤无话可讲
　　我起身安静拈香
　　我停止想像你的模样
　　闭上眼倔强

　　一遍一遍听着悠然的旧时光，听着你坐看缘分了断，真的闭上眼睛，现实和回忆已经交织在一起。
　　同样的金秋季节，叶寻开始借故和韩泽之产生交集。
　　做题时会借故说不会，让韩泽之给她讲。一次数学测试结束，叶寻这个慢郎中，后两道大题下干干净净，连审题的时间都省，根本就没来得及做，只要时间充沛，叶寻好歹也能拿个几分。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大家陆陆续续去食堂吃饭。叶寻转过身看着站起身的韩泽之：“秀才，有空给我讲解一下这a的三种情况。”
　　“爱的三种情况？”韩泽之诧异，询问的目光看着叶寻。
　　“不是爱，是a,a大于1，a等于1，a小于1的三种情况.”本来就心怀鬼胎的叶寻急忙辩白，脸上一阵阵发烫。韩泽之答应一声好，复坐下来。同时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一支笔，放在桌上给叶寻讲解：“这个问题要这样分析，当a大于一时。。。（此处略去500字），明白了吗？”韩泽之讲完抬起头，看着叶寻正盯着自己发愣。“还是不明白吗”韩泽之问。“啊？，噢，明白了。”叶寻这才恢复正常。其实叶寻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看着韩泽之修长而骨节分明手握笔在纸上写着画着，清雅的声音解释着，叶寻耳边一直反复着四个字，泉水叮咚，泉水叮咚，那声音就是那叮咚的泉水。叶寻初衷是想增加两人接触，凭着老妈给的好脸蛋把韩泽之拉下水，好实施自己始乱终弃的计划。结果人家一眼都没看她，反倒是自己一个劲盯着人家看，越想越气闷。没风度拿过自己的试卷，顺手抽来韩泽之递来那张草稿纸，一股脑塞进抽屉。抬脚就走了，谢字都没说。留下莫名其妙的韩泽之，难道是自己讲的不够清晰？韩泽之，看着那张一半塞进抽屉，一半露在外面的试卷，不经苦笑，自己费那么多口水讲解，人家不领情不说，还好像气呼呼的。只是一个女孩子家的桌子，岂是一个乱字了得，桌子最前面立了一排书，挡住了老师的视线。然后桌面上各种涂鸦各种小玩意儿，抽屉里，从韩泽之的角度看有漫画书，有开过头话梅，估计还有话梅核。偏偏这么乱七八糟的人长了那么软玉般的脸盘。反观自己的桌面，干净，除了下一课的教科书，习题册，一张多余的纸都没有。书全部立在书桌最下层隔板上，抽屉里是整齐的笔记本，习题簿，笔，笔芯。韩泽之步出教室，自己不曾觉出嘴角的弧度。
　　上次计划破灭，叶寻又一计，不过这需要旁人的帮忙，这个人只能是同桌马卉妍,人称马大姐，马大姐并不大，只是个子比较高一米七比一米六五的叶寻高出半头，在校园的小径上叶寻来回摇晃马大姐的胳膊，：“马大姐，马大姐，好姐姐，就答应了吧”。马卉妍一边被叶寻摇着，一边笑着拒绝，“不行，我不陪着你胡闹。”，叶寻再摇“好姐姐，你就答应我吗，就笑一下而已。”被摇晕的马大姐无奈说“好吧，什么好处？”，“我教你编手串儿”叶寻说。“就这个，你是不是忘了你编手串儿是我教给你”马卉妍翻白眼儿。
　　“马大姐，待会儿他过来，你就哈哈大笑，然后你说，叶寻你太幽默了。”叶寻想着幽默的美女应该能招来秀才另眼相看吧，我就不信漂亮的外貌，充满幽默感的我吸引不了你。叶寻还一脚蹬在凳子的腿连上，背靠窗台，一手在摸马大姐脸，还嘀嘀咕咕的说:”对，嘴角弧度到这儿，不然像假笑，露齿，露齿，六颗太标准，八颗太多了吧？”,马大姐一巴掌拍下摸得脸痒的爪子。“拿开你的爪子，君子动口不动手。
　　“姐姐，不是吧，你找错人了，我不是蕾丝边啊。”说着双手交叠在胸前，防卫姿势，小鹿芭比的眼神幽怨而楚楚可怜。叶寻自导自演一幕一丝不落全部落入窗口某人的眼中。马大姐看一眼窗外的人，再看一眼窗内的活宝，自然地笑了。不一会儿韩泽之从前门进来，径直向他的座位坐去。叶寻用唇型暗示马卉妍，“笑，笑”，马卉妍竟然真的笑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就差捶胸顿足了。叶寻被笑的有点不自在了。眼角的余光扫向那人，那人竟然也在微笑，修长的手指伸向水杯，优雅的拿起水杯开始喝水。叶寻一想，笑到是笑了，可是那人不知道所笑何事，马大姐真是戏都不会演全了，我自己说了吧，“看你笑的，我幽默吧？”干脆直接自夸。这下子喝水的某人，一口水没咽下，全呛了，一概平日优雅的常态，掏心掏肺的咳嗽啊。马大姐更是笑得在那里喘气。叶寻觉得这招得多用几次，有好几次，韩泽之一落座，马卉妍就哈哈大笑，可是笑了几次之后，叶寻发现韩泽之除了附和着笑了笑，对自己的态度没什么实质的变化。觉得这招不灵，弃之不用了。她哪里知道每次她离开座位，马卉妍就开始笑话韩泽之，被笑的人也很有默契的微笑，却从来没有一个准确的意思吐出唇边。马卉妍眼里完全是郎有情妹有意，自然乐的坐看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