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白羽》雅久夜

8、第六章

　　露琪亚先到现世去了，她们两个要先等结界固定，要不然会先被送到断界去。她们在界门外等着，吃着清音送来的饭团，等了十分钟，结界终于固定好了。
　　两人踏进穿界门前，跟浮竹道谢，才转身进去。
　　两名自发性的死神来到他们身边，负责护卫她们到现世，一道声音让她们停下脚步，回过身去，空间失裂开来，他们拔出了斩魄刀，乌鲁奇欧拉踏出黑腔，一发虚弹将一名死神打倒。
　　白羽站到织姬前面，并要另一名死神快离开，他还在可是的时候，也被打倒了。
　　「现世出现了破面，你刚好又出现，你们想做什么？」她紧握着刀柄。
　　「跟妳没关系。」一发虚弹朝她射来，始解了斩魄刀，虚弹被挡开。
　　「跟我没关系？」白羽望着他，「抱歉，关系可大。」在不了解敌方的状况下，尤其他上次攻击自己人的力道，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当要之急是让织姬离开。
　　乌鲁奇欧拉瞬间出现在她的眼前，近距离的使出虚弹。白羽立即拿起斩魄刀，挡下虚弹，硬生生被冲退了好几步，又一发虚弹出现再她的眼前，她赶紧跳开。想始出卍解却没办法，担心结界会撑不住，会危害到织姬。
　　白羽轻喘着气，刚刚的红光不像虚闪，「这是什么招式？」
　　「无需说明。」语落，又使出了一发。
　　她立即闪开，肩膀被虚弹擦过，她挥出了水刃，他却轻易的挡下。又瞬间来到她的眼前，重击她的腹部，吐出了一口血，昏了过去，直接抱住。
　　织姬看到白羽倒下，紧张喊着，「白羽！」
　　乌鲁奇欧拉身后出现三个画面，看着织姬，「跟我走，女人。」

　　乌鲁奇欧拉扛着白羽出现在现世，阻止了葛力姆乔。所有人的视线是在被他扛在肩上的白羽。
　　一謢看到白羽被他扛着，大声吼叫着，「为什么…你会带着白羽！？」他想动，却没办法，用了虚化耗了太多力气。
　　「跟你没关系。」
　　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回到黑腔，用力搥了一下地板，气自己如此无力。

　　白羽躺在白色的床铺上，沉沉的睡着，斩魄刀稳稳的躺在她的旁边。蓝染坐在她的床边，「托妳的福，我已经找到了。」

　　织姬的背叛、白羽被绑架、十刃的出现，引起了尸魂界的警戒，冬季的战争提前了。

　　如扇的眼睫轻轻颤动着，缓缓张开了双眼，迷迷糊糊道：「雨…伞。」高耸的白色天花板，双眼眨了眨，突然想起昏过去前的事，立即坐了起来，腹部传来了疼痛弯下腰。
　　「喔呀，已经醒过来了阿。」银白的短发，闭着双眼，气息如冷血动物般的冷酷。
　　「市丸银。」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早安。」
　　「这里是哪里？」一手握住斩魄刀，怕他出手攻击。
　　「虚圈的虚夜宫。」市丸的微笑，让她起了一阵阵的恶寒。

　　白羽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无缘无故被带来虚圈够凄惨了，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他们…，身上刺满了无形的杀气，随时会上来扑杀她的感觉。要不是前方的市丸银带路，恐怕自己已经变成他们的盘中食了。
　　踏进了虚夜宫的正殿，王座正落座那高耸的台座之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看来蓝染相当高傲，不亏是想座落于天的神。
　　「已经成为神了吗？」白羽微瞇着眼，略带轻视的语气说着，「蓝染。」
　　「还没有，还差一点。」蓝染微笑看着她。
　　一名女性破面走出黑暗，「女人，妳竟然用那种态度跟蓝染大人说话！」
　　「是吗？那还真抱歉。」白羽望着她，随即转过头，「但，我不认为我的态度有用错。」轻挑的一笑。
　　破面气得说不出话，马上就要冲上前，一阵强大灵压袭来，破面立即跪倒在地。
　　「她是我邀请来的客人，忘了吗？」敛下微笑，望着破面。
　　破面颤抖的道：「非…常…的抱…歉，蓝…蓝染大人。」
　　听到破面的抱歉，将灵压收回，歉疚道：「抱歉，白羽，我管教不当。」
　　「不会，高高在上的蓝染大人跟我道歉…，真是让人担当不起。」邀请？只是邀请会刀刃相向吗？不过，就算正式提出邀请一定会被她拒绝到底。
　　蓝染笑了笑。
　　「请问蓝染大人找我做什么？」
　　蓝染站起，瞬步到她的眼前，「将封印记忆的鬼道解开。」白羽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掌覆上她的额头，浮起了一个白莲光印，抓住那光印，一手捏破，如玻璃般的碎裂。
　　白羽瞪大了双眸，许多记忆在眼前闪过，原来真正封印记忆的人是她母亲。每一夜，母亲总是会来她的房间，跟她说一些话，额头互抵，原来…母亲早已准备好以后会发生的事。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大量记忆昏倦了过去，在倒地前被蓝染抱住。
　　「为什么蓝染队长要将她带来虚圈？」市丸看着昏过去的白羽，「她不是敌人吗？」
　　「是阿。」蓝染将她打横抱起。

　　小小的身影窝在溜滑梯下面，看着外面下着雨，雨中有一个人影跑来，一起躲在溜滑梯下面。
　　男子拍着身上的雨水，「一起躲雨没关系吧？」
　　约五岁的小女孩摇头，她直盯着他。「叔叔。」
　　男子低下头看她，「怎么了？」
　　「为什么…你感觉好寂寞？什么东西不见了吗？」小女孩纯真的双眼直视着他。
　　男子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不远处传来唤小女孩的声音。
　　「妈妈来了。」语落，就往外冲去，冲进一名少妇怀里，开心的说了几句话，套上了雨衣，拿着她的小雨伞跑到他的面前。「这给你。」
　　男子蹲下，「可以吗？」
　　「可以阿，叔叔要撑着伞才能赶快找到阿。」她灿烂笑着。
　　「谢谢。」他微笑着，「找到后我会将雨伞还给妳的。」
　　「嗯，下次见。」她开心的跟他挥挥手。
　　少妇见到男子一脸错愕。

　　时间往前推近，在父母死亡的那一个冬天。
　　夕阳西下，穿着墨黑色制服的黑发女孩看着手表往前跑着，利落的闪过人群。
　　柔和的铃声从口袋传出，快速接起，脚步停下了，无奈笑着，说了几声就挂上了电话。
　　她走到回家必经小山丘上的公园内，坐在秋千上，决定在这里等经过的母亲跟弟弟。
　　公园内的人渐渐散去，轻声唱起在电视上看过的MV，轻轻荡着秋千，看着夕阳正渐渐被乌云覆盖。
　　身旁传来细微的铁链声，转过头看去，一头棕发、约三十左右的男子，正对他微笑着。
　　她吓得跳起来，他什么时候来的？一点声响都没有。不过，他有一点眼熟，有在哪里见过吗？
　　「我是来还伞的。」他递出一把可爱卡通图案的折迭伞，在她面前撑开来。
　　白羽看伞上面的图案，惊讶了一下，随即笑开来了，「我以为拿不回来了。」脸上露出怀念的模样，摸着图案，「好怀念。」
　　「原本妳借我的隔天就要还妳的，结果等了几天都等不到人。」他为难笑着。
　　她沉思了一下，「我记得那天…爷爷过世了。」
　　男子愣了一下，歉疚道：「非常抱歉，让妳想起痛苦的事。」
　　摇头，「那叔叔的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了。」
　　此时，她的脸颊被雨滴滴到了，他们看向天空，更多的雨低落下，他赶紧撑起伞，将她謢在怀里。
　　「我以为要等一下才会下雨。」将手伸出伞外，一滴滴的雨水，在她的手中汇集成小水洼。
　　雨下得又急又快，「看样子必须等一下了，我们去找…」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稚嫩的声音传入他们耳里，「羽…羽…家。」
　　她转过身去，一个小孩子穿着水蓝色的小雨衣，踏着不成熟的步跋，往他们方向走去。「瑛。」他扑进她的怀里，雨衣上的雨水溅湿她的裙襬。
　　她很快的抱起他，不管上的雨衣会不会溅湿自己的衣服，「羽…家…。」
　　「好，我们回家。」她抬起头，看见公园外的妇女，「不好意思，看来雨伞只好下次在还我了。」
　　「看来只能这样了，我送妳过去吧。」摆出了请的姿势。
　　「谢谢。」

　　深夜中的一声巨响，响彻了整个街区，她惊醒了过来，听见了隔壁弟弟的正嚎啕大哭，她赶紧起身到隔壁房，打开门，看见父母不在房间，抱起在婴儿床上的弟弟，轻声安慰着，找遍了家里，都没发现他们，正想走进客厅时，外面又传来了巨响，她将弟弟放在沙发上，从抽屉里拿出义魂丸，自己慢慢的走到门口前，推开门，一幕触目惊心的景象在眼前，足以让她精神崩溃。
　　名为虚的怪物，正一脚踏着父亲的尸体，一手正握着母亲，从口袋里拿出了义魂丸咽下，她的眼中只剩下悲愤，正要抽出斩魄刀时，手被挡下了。
　　一头淡金色的发丝，他要她在旁边看着，并使出了六丈光芒，他快速的解决眼前的虚。
　　抱着她的母亲到她身边来，母亲对她微笑着，此时的她就像小孩般的痛哭着，母亲抬起沾满血的手，摸着她的脸颊，又往上摸到额头，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出现了白莲光印，她昏倦了过去，在闭上眼的前一刻，在夜空中看到了下午见过的男人。
　　「喜助…，他们就拜托你了。」
　　「了解，白姬。」

　　白羽缓缓张开眼，脸颊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伸手去摸，是泪水。她回想着在梦中出现的事，杀意充满在心中，她想报仇，她要亲手杀了蓝染。但，她绝对不可以，妈妈要她遗忘这段记忆，一定有意义的，所以，她必须冷静，一定要冷静。
　　门被打开来，她望去，蓝染正在门口，一脸微笑看着她，「已经醒了。」
　　「我还真希望别醒来。」她愤恨的看着蓝染，蓝染往椅子走去。
　　「我也希望妳可以睡下去，直到事情结束。」蓝染坐到了椅子上。「肚子饿了吧。」
　　她不语，肚子却咕鲁咕鲁响着，真不知该害羞还是生气。
　　女破面推着餐车进来，将餐点一一放置桌上，香味扑鼻而来，肚子叫得更响亮了。
　　蓝染笑着看着她，白羽冷漠的下了床，直接赤脚走到桌前坐下，吃起眼前的美食。
　　「你杀了我的父母，该不会你也对我其它家人下手？」她瞇着双眼。
　　「没有。」那次放出的虚只是做测试。「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不是他，那会是谁？
　　那天消防局将起火原因告诉了她，是香烟。奇怪的是家里没有人抽烟，也调查了附近的监视器影像，没有奇怪的人影。
　　敲门声传来，得到了蓝染的允诺，推门进来。
　　「蓝染大人，人已经到了。」

　　白羽跟在蓝染的身后，左右是东仙要与市丸银，前方的虚王殿有织姬的灵压。为什么织姬在这里？
　　六刃之间的互相残杀，葛利姆乔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并将织姬交给乌鲁奇欧拉照顾。
　　乌鲁奇欧拉将织姬带到房间就离开了，「织姬，妳怎么在这里？」
　　见织姬欲言又止，搞得她火都冒起来，她严厉的喊了她的名字，她一五一十的说出。
　　「我也想帮上忙。」
　　白羽坐在她的旁边，「织姬，妳有没有想过我们在这里，他们会不会来？」
　　「大概…不会来吧。」织姬低着头说着。
　　「如果在这里的只有我，妳会来吗？」白羽抬起头，望着窗外。
　　「当然会来。」当她一说出口随即愣住，「他们会来吗？」答案往往都很简单。
　　「妳刚刚不是说了，当然会来。」白羽灿烂笑着。
　　「那个…」织姬视线不断飘移着，「白羽…妳不会想报仇吗？」
　　白羽愣住了，在身旁的双手握紧，略为生气道：「怎么可能不想…。」她不是圣人，她多么想冲向那王座，亲自从那王座上拽下来，到她父母的墓前道歉，要他活着赎罪。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要他赎罪…除非他有愧疚之心，让他消失在这世上，只能解了自己的恨，家人依旧回不来。「妳这不是白问了。」就算是这样，她或许还是会动手，让他消失。
　　「复仇的是绝对不可以想，人命是很重的。」织姬直盯着她。
　　白羽看着她，低喃道：「只要我不要失去理智。」
　　织姬没听见她说什么，担心她想报复，「绝对不可以的，白羽。」
　　白羽笑而不语，而这抹笑让织姬相当胆战心惊。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事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