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赌博》冷雨夜念北

2、第二章

　　时光飞跃，初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来临，转眼间，林茉儿来到这里已有好一段日子了。
　　“茉儿，暑假快结束了，可是你双亲还没找到，我跟你阿姨商量过，打算让你和小澎读同一所学校，你看怎么样？”这天下午，蔡家全家出动，为林茉儿商量开学的事。
　　“叔叔，阿姨，我无所谓，你们安排就好。”
　　“这就好办了，明天我们去帮你办理入学手续，顺道把课本也买了。”
　　“谢谢叔叔。”她来了这里后，所有人都对她很好，她真的很感激。
　　“小澎啊，以后在学校照顾一下茉儿，她不熟悉。”蔡妈妈叮嘱道。
　　“嗯，我会的。”他点点头。
　　“好了，没事了，去玩吧，二人世界啊！”蔡妈妈笑眯眯地把两人赶了出去。
　　汗，二人世界……屋子外的两人脸上黑线一排排，无语到了极点。
　　“别介意，我妈就是这样，巴不得我赶快给她找个媳妇。”蔡梓澎解释道。
　　“没关系，不过阿姨的思维真的是有点……额，独特啊！”林茉儿“噗”地
　　一声笑了出来。“现在的家长不是都反对子女早恋吗？怎么阿姨刚好相反呢？”
　　“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她老人家实在是开放到无与伦比的地步了。”只
　　能说他老妈太强了。“我去打球了，你去吗？”
　　“好啊！”林茉儿微微一笑，跟上了那宽大的背影。
　　开学的那天，林茉儿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哎，听说了没，今年插进来一个转校生，长得挺不错，清纯类的！”
　　“真的假的啊？”
　　“珍珠都没那么真！我在校务处看到的。”
　　“那星爷又要出手了吗？”
　　“呵呵，这就不知道喽！”
　　林茉儿一进校门，就听到两个男生旁若无人地说话，还是和她有关的。星爷？
　　大概是花花公子吧？
　　“哎，别呆着了，走吧！”蔡梓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远了，在前面喊着她。
　　“哦，来了！”她快步跟上去。
　　“这是食堂，新翼一楼有音乐室、电脑室、图书室，二楼是实验室，三楼是地
　　理室……”蔡梓澎一边走，一边详细地介绍着，最后，他把林茉儿领到一年一
　　班的课室。
　　“这就是你的班级，加油哦！”
　　“嗯！”她朝他做了个“OK”的手势。“对了，星爷是谁啊？刚刚听人一直在
　　说呢。”
　　“呵呵，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不是吧？星爷居然是他
　　朋友？！看来这家伙在学校的名气不小嘛！
　　“好啊。”她若有所思地应道。一抹狡黠的光芒闪过眼底，嗯，有戏。

　　小休的时候，原本安静的课室立即热闹起来。
　　“看到没？她就是那个插班生。”
　　“她的动作好优雅啊！”
　　“那当然，人家可是上流社会的千金！”
　　“可是既然是上流社会的，为什么会来这里读？”
　　“我怎么知道……”
　　林茉儿对那些人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安静地看着操场上打球的男生。比起他，
　　他们的技术真是差远了。
　　突然，一个很可爱的女孩走了过来，身材玲珑有致，披着一头漂亮的棕色卷发。
　　“你好，我叫崔心萍，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是林茉儿，很高兴认识你。”林茉儿冲女孩笑了笑。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崔心萍突然暧昧地笑着。
　　“好啊。”
　　“你跟蔡梓澎是什么关系呀？他怎么对你那么好？”今天早上看到蔡梓澎一路
　　护送她来课室，居然露出了一脸柔情似水的表情，她还以为她眼花了呢！
　　“咦？他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从她第一天认识他，他就一直在她心里扮演
　　好好先生的角色，难道他本来不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喽！你马上就会见识到他对其他女生的态度了。”
　　“是吗？可是……”
　　“他来找你了。”她还想再问些什么，崔心萍却朝门口的方向努努嘴，嘿嘿地
　　笑着，害她涨红了脸。
　　什么嘛！明明就很纯洁的关系，她瞎脸红个什么？正想着，他高大的身影已经
　　来到她面前。
　　看到她脸上可疑的红晕，蔡梓澎眼眉一挑，视线扫了扫崔心萍，一边的崔心萍
　　打了个冷颤。完了，死无全尸了……
　　“崔、心、萍。”某菜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念了一个名字。
　　“我什么都没说，真的。”这种时候，即使有也要说没啊！
　　“最好是这样，不然……”
　　“是是是，你们慢慢聊哈，我上厕所！”于是，某苹果很没用地尿遁了。林茉
　　儿看着同学逃跑的方向，觉得这女孩好玩极了。
　　“咳！”蔡梓澎故意咳了一下，却发现眼前的人正满眼放光地看着某处，完全
　　无视了他的存在，他第一次感觉在女生面前，他是那么的渺小。
　　“茉儿……”被忽视的感觉真不好受啊！想当年他走到哪里，女生的视线就跟
　　到哪里，莫非他魅力值下降了？不甘寂寞的某人很哀怨地叫了声。
　　“怎么啦？”听到他委屈的声音，林茉儿的同情心马上泛滥，伸手揉揉他的头，
　　作“慈母”状。
　　“你不理我……”某人依然很哀怨地说。
　　“……”装可怜吗？好啊，那就陪你玩玩呗。她偷笑，更卖力地把他的头发揉
　　成鸟窝。“梓澎宝宝乖，你不把姐姐的朋友吓跑，姐姐就不会不理你的了。知道
　　吗？”这下换蔡梓澎愣住了。本来是想逗逗她，怎么成这样了？课室里的同学更
　　是看得目瞪口呆。不是吧，蔡老大竟然还不发飙？嗯，有奸情……
　　“梓澎……宝宝？”他愣了一下，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林茉儿！”
　　“宝宝乖，要叫茉儿姐姐哦！”林茉儿满意的看着他的表情，心里都笑死了，
　　可还是装出一副认真的表情。
　　“你吃了熊心……”一个“熊心豹子胆”还没说出口，蔡梓澎突然卡住了。
　　“哦？熊心什么？”林茉儿咧开嘴笑。“怎么样，叫姐姐不？”蔡梓澎看了看
　　腰际上的爪子，咽了咽口水，颤魏巍地道：“茉儿……姐姐……”天煞的！看你
　　长得清纯，原来这么腹黑！蔡梓澎在心里愤恨地咒骂。
　　“噗！”一声憋不住的笑声，在鸦雀无声的课室尤其明显。“哈哈哈……”打从
　　一开始就没去厕所，一直躲在门外偷看的崔心萍看到这一幕，终于憋不住笑了出
　　来。
　　笑声感染了全部同学，紧接着，同学们也憋不住了，一个个笑开来。可怜的
　　蔡梓澎同学恼羞成怒，在笑声中狼狈地溜了。
　　“哈哈！茉儿，你刚刚做了什么，让他居然叫你姐姐啊？”她认识的蔡梓澎，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怎么突然学会向命运低头了？她真的很好奇。
　　“没什么，我只是把手放在他腰上，他就怕了。”林茉儿风轻云淡地说。
　　“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
　　“不可能呀！你快说吧，我都快被好奇心杀死了！”崔心萍恳求道。
　　“好啦好啦，你凑近，我告诉你。”林茉儿在她耳边说道。“他……怕痒！”然
　　后又“咯咯”地笑起来。
　　“不是吧？他什么不怕，居然怕痒？！”
　　“嘘！你小声点啊！”林茉儿赶紧捂住她的嘴。
　　“你怎么知道的？”
　　“他妹告诉我的。”
　　“他妹？啧啧，这都见家长了，难怪他对你那么好！”崔心萍又暧昧地笑了。“你胡说什么呢！我跟他只是朋友！”林茉儿慌了。就算她看得上人家，人家
　　还未必看得上她呢！她现在赖在人家家里白吃白住，哪里还敢奢求那么多呀！
　　“我知道，是朋友，男女朋友嘛！哎，喝喜酒记得要请我哦！哈哈……”她大笑，让脾气一向温和的林茉儿直想抽她。
　　“崔心萍！”她气鼓鼓地瞪大眼睛，脸颊鼓成包子，不但没阻吓作用，反而更
　　引人发笑，后果可想而知，崔心萍同学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林茉儿沮丧地趴在桌子上的朝她干瞪眼，放弃了对崔心萍的“心理辅导”，却
　　见不久前刚被她气走的蔡梓澎正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天，他不是来报仇的吧？林茉儿额上泛出冷汗，正想抱头大叫，却见来者的
　　目标不是她，而是她前面那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家伙。
　　“我没有我没有，真的没有啦……哈哈……”
　　“我还没问你就说没有，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吗？不打自招！”蔡梓澎眼里窜起两个火苗，崔心萍猛然想起刚刚茉儿教她对付他的“绝技”，便悄悄的想把手伸到他腰上，不料他却眼明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
　　“你以为同样的伎俩能对付我两次吗？”他邪笑着，然后迅速伸手去呵她痒。林茉儿恍然大悟，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她也怕痒，难怪神情闪闪缩缩的！眼前一掠影子一闪而过，她便看到他正追着崔心萍满街跑。
　　说来也奇怪，照理由男生的体能应该比女生好得多，可是看着他们围着课室跑了好多圈，崔心萍的速度居然丝毫不减慢，一直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看得体育一向不太好的茉儿眼珠子快掉出来，羡慕煞旁人了！
　　他们马不停蹄地跑着，谁也不让谁，直到蔡梓澎终于气不过，大叫着威胁她。
　　“你敢再跑一步试试看，英语笔记你就别想借了！”很有威胁力的一句话，跑得满头大汗的某人很听话地来了个急刹车，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嘴上嘀咕着。
　　“就等你这句话了，害我又少了两斤肉……”她说得很小声，但还是被听力极好的蔡梓澎捕捉到了。
　　“我这是为你好，难道你想多两斤肉？”他理直气壮地说。
　　“哈哈！”林茉儿大笑。绝！真是太绝了！
　　“切，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崔心萍瘪瘪嘴，不满地道。
　　“我没绅士风度？”蔡梓澎一挑眉。“你看好了。”说着，他后退两步，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挂着一个高级餐厅服务生的标准笑容，然后对林茉儿说：“小姐，麻烦您起来一下好吗？”林茉儿不知道他想玩什么花样，带着好奇心站了起来。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在她的椅子上装模作样地擦了擦，又道：“小姐，请坐。”等林茉儿无语地坐下，他很是得意地跟崔心萍说：“绅士风度是女士们专属的，你觉得……你是女的吗？”狠啊！太狠了！林茉儿感叹。惹谁都别惹蔡梓澎，否则后果自负啊！
　　崔心萍气结，她怎么不知道原来自己是男的？
　　“我怎么就不是女的了？” 某人咬牙切齿，终于华丽丽地爆发了！
　　“冲动、臭脾气、大大咧咧、神经粗……除了皮相，你哪里像女的了？”他不紧不慢地扳着手指数着某人的缺点。
　　“你懂什么，这叫有个性！”
　　“‘有个性’不是这么用的，崔同学你用词不当，语文该补补了。”
　　“你……”
　　“好啦，你们别吵了啦，我已经笑憋气了……”呆在一边看好戏的林茉儿终于忍不住喝止了这没营养的争吵。他看似温文优雅，原来居然这么顽劣，口才还不是一般的好！“一人少说一句，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啊！对哦！只顾着吵架，都忘了最初目的了！”蔡梓澎一拍脑袋，拉着林茉儿就往外跑，剩下崔心萍呆在原地气得冒烟。
　　“蔡梓澎，你给我回来！回来！”听你的才怪！蔡梓澎暗笑。
　　林茉儿看着被他拉着的手，心脏以一分钟一百下的频率“扑通扑通”地快速跳动。他的大掌好温暖，有种能令人安定的魔力，她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会这样和他手牵手地走下去……她怎么会想这个？她一惊，回过神来，他拉着自己没命地跑到底是要干嘛呢？
　　“哎，你要练长跑自己练就好了，拉我干嘛啊？”林茉儿被他拖着跑得气喘吁吁。
　　“有样礼物要送给你。”他跑到一处空地上，停了下来，连喘都不喘一下。啧啧，不愧是玩篮球的，肺活量大啊！
　　“礼物？”她还没生日呢，送什么礼物？
　　“嗯，开学礼物，祝你学习愉快，在这里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他微笑着，递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咦，他们这里还喜欢送开学礼物的吗？真是新鲜啊！
　　“谢谢你。”她捧着礼物盒，一股暖流袭上心头。
　　“呵呵，不用谢，打开看看吧。”她应该会喜欢吧？
　　她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直咖啡色的小熊吊饰，手工算不上完美，表情有点奇怪，却很可爱。
　　“好可爱！”她惊喜地叫了出来。
　　蔡梓澎搔搔脑袋，脸颊泛起红晕。
　　“其实也没什么啦，这是我自己做的，小意思。”
　　“天，这是你做的？”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男孩做手工也能那么好吗？连我都不会做这个耶！”
　　“呵呵，天分吧。”
　　“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她把小熊收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我们在学校的关系是什么？”
　　“在学校的关系？”他不明所以。
　　“就是……该怎么称呼我们的关系？”
　　“这个啊……”他想了想，说：“不如就以表兄妹相称，如何？”
　　“好啊，表哥。”她冲他甜甜地笑，可爱至极。
　　“表妹真乖！”他回她一个微笑，伸手揉揉她的头。林茉儿不太习惯和男生接触，有点窘迫地低下头。
　　“好了，我还有事，你先回课室吧。”
　　“哦，拜拜！”她挥挥手，看着他一路小跑的背影，心里暖烘烘的。

　　“好嘛，带我去啦！”
　　“不要！”
　　“我不识路耶！万一迷路了怎么办？”林茉儿晃着蔡梓澎的手臂，厚脸皮地撒娇。说实在的，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大胆地跟他撒娇，直到好久以后的某年某月某日，回想起这一幕，只恨不得拿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蔡梓澎瞄了她一眼，扔给她一部手机。
　　“拿去，迷路的时候我自然会去找你。”这没义气的家伙！林茉儿的脸黑了下来，照他这么说，非得弄得迷路才行吗？再说了，这里这么大，找不找得到还是个问题呢！突然，她贼笑起来，笑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你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看看她，笑成这样子，肯定没好事！
　　“嘿嘿……你不去，我就跟阿姨说你……”
　　“行行行，我陪你去还不行吗！”天啊，他最怕他妈了。自从这丫头来了他家后，他在这个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了，老妈整天宠着她，说什么人家是金枝玉叶，叫他要怜香惜玉，让着她一点。要是被老妈知道他拒绝她要求，不啰嗦死他才怪！
　　“嘻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林茉儿奸计得逞了，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蔡梓澎很无奈地拿起了外套。
　　“我真是败给你了，走吧！”
　　一转眼的时间，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
　　“哇！这家琴行好大啊！真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居然开了一家这么大的琴行！”没错，琴行。
　　“走吧，我们赶快进去吧！”林茉儿大大方方地牵着蔡梓澎进去，租了一部钢琴。
　　打开琴盖，黑白分明的琴键亮在眼前。老天，她有多久没摸过钢琴了？十指轻轻在琴键上跳跃，动听的乐章立即如流水般倾泻而出，蔡梓澎忘我地陶醉在曲子的意境里……
　　在一个樱花绽放的季节，风轻轻带过，无数粉色的小小花瓣顿时漫天飞舞。一个少女站在樱花树下，花雨笼罩着她，远远望去，让人出现错觉，以为见到了花仙子。她轻轻托着飘落的花瓣，思念着远方的爱人，蓦然一回眸，原来对方就在身后，正含笑地注视着她……
　　十指弹下最后一个和弦，终结了一曲不知名的乐章。
　　嗯，虽然好久没弹了，但琴艺不减啊！不错不错！林茉儿微笑着转过身子，就看到了彻底石化的某人。
　　蔡梓澎听得目瞪口呆。虽然早就料到她会弹钢琴，但这个……是不是太高级了点？简直到了鬼哭神泣的境界了！
　　“咦，你怎么了？”林茉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回过神来，马上“啪啪”地拍红了手。
　　“太厉害了！很好听啊！”还好带她来了，不然就享受不到这待遇了……蔡梓澎庆幸地想。
　　“那当然！”林茉儿也不客气，全然接受了赞美。老妈可是请了维也纳的钢琴家来教的，能不好吗？
　　“你真是一点都不谦虚啊！”蔡梓澎失笑。
　　“这是事实啊！”她很无辜地眨着眼。
　　“额……这首曲子叫什么？”这么优美旋律，这么梦幻的意境，想必名字也很特别吧？
　　“名字？我还没想好呢！”
　　“什么没想好？我是问你这曲子的名字啊！”他觉得莫名其妙，曲子还要想名字？
　　“我知道，可是这首曲子我刚作完没多久，不然你帮我想好了！”
　　什么？！
　　这……这首曲子是她写的？骗人的吧？哪有人小小年纪就能写出这么好听的曲子的，她又不是莫扎特！
　　她看到他整个人傻掉的样子，明白了他的疑惑。
　　“真的是我写的啦！骗你干嘛呀！”
　　“真……真是你写的？”
　　“你不信，你随便挑几个音，我即场作好了啊！”
　　“不是，我只是……太震惊了，没想到你才十几岁，就能写出那么好听的曲子。”他回过魂来，忙着解释道。
　　“呵呵，没什么啦，作曲没你想象中那么难的，尤其是流行曲，最好写了。”何况现在好多像他这样年纪的人都会作曲了。她笑着说，然后又换上了一副很正经很诚恳的表情。“嗯……不知在下有没这个荣幸，邀请蔡梓澎先生给本人的新作赐名呢？”
　　“这个……可是我对音乐没什么造诣啊！”
　　“不行吗？”真不给人面子耶。
　　“我……好吧，我帮你想想看，不好听的话你可别赖我哦！”看到她眼中期待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他竟不忍心让她失望。
　　“嗯！”
　　“那……叫‘樱雨’如何？”根据刚才的意境，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樱雨”最合适。
　　“樱雨？”林茉儿重复了几遍，越发觉得它很有韵味，这个名字确实合适。“好啊！就叫《樱雨》吧！”说着，又把曲子重新弹了一遍。也许是因为曲子有了名字，再一次听这首曲子，让他和她都有了别样的感觉。
　　她的弹奏很有穿透力，能深入他的心肺，让他忘掉所有的事情，只为她，只为她的曲子迷醉。他第一次觉得，音乐，也是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
　　夕阳穿透房间，她的全身被镀上了一层金边，背后仿佛长出了一对洁白纯净的羽翼，他不由自主地看呆了。
　　阳光下的她闭上双目，弹奏着一首又一首的曲子，美得不可思议。
　　这个女孩……
　　他望着她，心一点一点变得柔软。
　　房间里只剩下钢琴的声音，地上的两抹影子拉得长长的，纠缠不分，仿佛预示着未来的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