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木小舞

9、第 9 章

　　一早就起了床，这时候的早上多少还是有点凉。昨日莫言只说早上在花园凉亭，却没说是早上的何时，想到电视剧中古代的老者收徒都有诸多的考验、诸多的禁忌，还是早早的到，一直等下去的好。记得毕业那会，有个同学要考个中医妇科的研究生，她选的导师是个年纪大约五十多岁的女人，但是据说相当的严厉，有着中医人的严谨和刻板。当时导师约她早上见一面，本是在考试前留个约莫的印象，我同学不知哪根筋出了问题，想着老师反正一早上都在医院坐诊，就拖到了九点多到，医院大抵都是八点钟准时上班，九点多是个很忙的时刻。她坐在诊室门口等了很久，导师见了她一面，开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约的你早上，现在都什么时刻了。”对我们年轻一代来说，早上大抵是十二点以前的事情了，但对于他们来说早上就是那片刻，过了八点就很晚了。结果可想而知，任我同学苦苦哀求也没用，连考试都没考就被淘汰了。这么悲催的事情怎么着我也是要留个教训的。

　　到了花园凉亭，庆幸莫言没到，虽然毕业未找到工作，但是应聘的经历还是很丰富的，倒也不担心。也难得自己起的这么早，就兴致勃勃的观赏起了早上的美景。园里菊花开的正旺，一团一簇的，只是我大抵是个粗人，不知道赏花赏的是什么，只知道黄橙橙、姹紫嫣红也倒热闹的好看。看了一会只觉得肚子饿的难过，这莫言还是没到，真的是失算，忘记让小离带些吃的来。正要转身吩咐，就看到叶紫涵走了过来，深紫色的外衣倒也着实儒雅，这皮相和外在的气质也不难理解为什么秋暮掉了进去。

　　“莫不是莫公子今天不能来了，让你来做考察。”肚子饿的人有点脾气莫怪了。叶紫涵勾起嘴角笑了下：“你这性子倒是比从前急了些。”我又不是你从前的那个人了……让手里的盒子打开，一股饭香弥散而来，要不是估计礼仪，我肯定都巴巴上去了。“猜真你肯定很早起没顾得吃，就先送了过来，这莫言怕还是要等一会儿。”看着摆在桌上的粥、小糕点，也不在客气挥手让小离也坐下吃点。“你虽然身体比从前好上许多，也还是要注意的……”看着叶紫涵流露的关心，一口粥没咽下，差点被呛到。“你小心点吃……”看着神来的手，赶紧闪了身，从初次醒来到现在还是动作最迅速的一次，好险！“哼，你想干嘛？！”小离不客气的挡在我身前，叶紫涵这半空中的手着实显得有些尴尬。“我只是怕你……，没别的意思。”收回自己的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适了。

　　“小离，坐下来吃饭。”转头对叶紫涵，“多谢妹夫关心。”叶紫涵表情明显一怔：“妹夫……”。我也赶紧打圆场：“这个虽说你和秋羽尚未完婚，但多少也还是算妹夫的。”看着他低头不语，我心里倒觉得别扭，怎么说和秋暮也已经沧海桑田了，都要做妹夫的人也没点自觉。转念间他也调整好了自己，“你说的极是，我以后会谨记。莫言是我的朋友，你也倒不用太担心，结果怎样，我也会帮你的。”哦，原来说受朋友之托是叶紫涵，我还当这个父亲这么狠心，既然一早认识这么个神医，怎么秋暮的病会拖那么久。“那多谢叶公子了，若是没事，公子要不要先回？”也实在是不想欠他太多人情，再怎么都是他和秋暮的牵扯，如今秋暮已不再。“没事，我也想见见莫言。”起身立在凉亭一侧，倒也没再多言。

　　又等了许久，才看到莫言慢悠悠的踱了过来。“等久了”，看来一眼叶紫涵，“紫函也在？你也要我收你为徒？”叶紫涵跟着莫言坐了下来，“我对你的医术没有兴趣。”两人扯了半天，终于开始了正事。“秋姑娘，我问你，你想跟我学一二，还是做医者？”莫言又是那副样子、那个口气，对此很无语，说很拽，倒又不会洋洋自得，我想这真的是稍显不屑我。“我想成为医者。”态度谦卑。“那你觉得医者是怎样的？”“黄帝内经曾说上工治未病，不治已病，一个好的医者应该懂的未病先防，既病防变。所谓医者父母心，要求我们时刻以病人为主……”我把上学时候学的医学伦理学的东西能想到的都搬了出来，原来这门课程都面试还是有点用处的。大抵是被我绕的的头晕了，在我朗朗背诵的时候被他打断了。“可以了，我收你了。”啊，请原谅我不淡定的长大了嘴巴，这人昨天说的那么苛刻，今天就这样子就结束了？就算不过五关，斩六将，也不能这么草率吧？！“就这样了。”莫言说完甩甩袖子出去了，叶紫涵跟在他身后也出去了，小离拍拍呆若木鸡的我“小姐，都走了……”。我无语——就这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