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至天国》孙齐越

8、遭遇

　　“可恶，那个混蛋怎么跑得这么快。”国文永顺着大街向远处张望。

　　“其••••••其实••••••其实你跑得更快••••••”周凯跟着国文永一路跑下来，已是气喘吁吁，身上像没了骨头一样瘫倒在路边。

　　“哼，不行就别硬撑，你以为你是我？”国文永得意地说。

　　“你•••••唉，你这么牛逼不如赶快多跑两步到前面去把那人砍了。”周凯好不容易顺过气来，但还是难以动弹。

　　“你以为我不想啊，问题是那人在哪。”

　　周凯露出很惊奇的表情，像见了天外来客一样看着国文永，好一会儿才不可思议的说：“你没搞错吧，他就在哪啊！”

　　国文永顺着周凯指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车流和数不尽的店面招牌。

　　“你耍我？”国文永问。

　　“没有啊••••••不就在那吗，我一直以为你看得见的。”

　　周凯很诚实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国文永只好继续睁大眼睛，可还是一无所获。

　　“他在那边——那附近有个洗衣店啊。”周凯说。

　　“洗衣店？”国文永想起了什么。的确，那个方向有个洗衣店，不过那个洗衣店离这里最少有2000米，而且还隔着两条街——这种事正常人是看不见得吧。

　　“哥们，你视力真好，你不是近视吗？”

　　“对呀，我也正奇怪呢，为什么我能看见。”

　　“算了，不说这个，你还能动吗？”国文永伸出手拉周凯起来。周凯晃了一下，只觉得眼冒金星，只好再坐到地上，抱歉的摆了摆手：“算了，你自己去吧，刚才我把我一辈子的体力都耗光了。”

　　“啊，那你先歇着。”国文永掉过头去，“在那是吧，甭管了，交给我。”

　　说罢，他便一路绝尘而去。不过，今天周凯好奇怪啊，竟然能赶得上我（虽然累得半死），难道••••••
　　“哎呀。”国文永撞上了一根电线杆，“妈的，不胡思乱想了。”

　　这时候，在大排档里。

　　“那苏南能不能及时赶到？”肖成着急地问。

　　“那就不知道了，二哥糊里糊涂的，经常掉向。”怀戈笑眯眯地说。

　　“那老国不死定了••••••借我点钱，我去看看！”肖成怕再犯没钱的错误，抓起一张百元大钞奔出门去（那钱是抢来的，想来他们也不会很在意）。

　　“等我一下，我也去！”怀戈也站了起来，“啊，不行啊，我走了谁来看着箱子。”（其实提着一起走就好了）

　　肖成救人心切，速度比平时快了不止一倍，可他也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完全是朝着反方向跑去的，虽说地球是个圆的，按照相反方向也能跑到预定地点，但是•••••••

　　另一方面，国文永以迅雷般的速度眨眼间就跑到了那家洗衣店门口，四下张望，可就是没发现对头的身影。

　　“妈的，跑的挺快。”他运用超能力，一下飞到洗衣店房顶，瞪大了眼睛，非要把对头找出来。

　　“国爷，请这边走。”一个爽朗的声音说。

　　国文永转过身去，见一个黄衣男子站在身后。

　　“你是？”国文永厌恶的问。很明显，这小子一定是天界人，否则不可能这么随心所欲的爬高上低，国文永已经开始渐渐讨厌天界人了，那些人仿佛把自己当成高等生物，每次出现都在他身后，神不知鬼不觉。

　　“在下星火，是三爷的手下。”黄衣男子恭敬地说，

　　“三爷，那是什么东西•••••••啊，对了，你也是梦游路里的贼吧。”国文永说。

　　“是，三爷名讳龙沙，是天界梦游路三当家，适才三爷惹了国爷，望国爷不要计较，大家一笑了之。”

　　原来那个人是苏南他小弟，怪不等这么柴，国文永恨恨地说：“他怎么不自己来？”

　　星火很尴尬的挠了挠头，国文永一下就明白了，看来这当小弟的比当大哥的有见识，知道得罪人不好，赶快出来劝架。

　　“行了，我也不为难你，你去把龙沙那小子叫来，我跟他谈谈。”国文永说。

　　“这个••••••”

　　“你不去我自己去。”国文永甩开星火。

　　就在一瞬间，国文永以为自己花了眼，可接下来的事却叫他感到了震惊。国文永对自己的超能力加速度有绝对信心，可星火竟然一而在再而三的挡住了他的去路。

　　“国爷息怒。”星火恳切地说。

　　“哼。”国文永甩出一拳，并趁机向后一跃，以退为进，瞬间绕到星火身后，又一个加速，将星火甩在身后。

　　本以为这一下就能甩开星火，可没想到星火不急不慢的一个跳步，又拦在国文永面前。国文永感到自己现在像一只老鼠一样，被猫逗来逗去。梦游路里一个小人物尚且如此厉害，更不用说他们的几个当家首领。

　　“小子，在梦游路，你的功夫排第几？”国文永问。

　　“第200位左右吧•••••••我已经很努力了，可在我之上的人实在是太厉害。”星火不好意思地说。

　　怪物，梦游路的人简直是一帮怪物。怪不得盐魂怕成那样，即使是面对星火这种小角色，国文永和肖成、盐魂三人联手都未必能使他受伤，更何况昨天出现的是梦游路的最高干部之一。

　　国文永攥紧了拳头，想想昨天晚上的事，真有一种捡回一条命的感觉。

　　“抱歉。”国文永说。
　　星火吃了一惊，赶忙说：“该道歉的是我，我••••••”

　　“不是你的错，是我太不知好歹了。龙沙，三爷，哼，我太高估自己了。在你们梦游路的人面前，我们这些下界人简直像风中之灯。”

　　星火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一个劲的道歉。

　　“不过，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被你们就这样看不起，总有一天，我要超过苏南的能力。”国文永平生第一次这么豪迈，“原谅我不知好歹，陪我过几招，不用手下留情。”

　　星火大吃一惊，国文永已经抢攻到他面前，一拳狠狠劈向他脑门。

　　可星火没有躲开，国文永也咬着牙硬是将这一拳劈实了，他感到手上传来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被震碎了。

　　没有停下，国文永第二拳直直打在星火腹部，星火皱了皱眉，还是没有还手。

　　“国爷，我打不过您，不敢还手，您••••••”星火说。
　　“啪！”又是一拳，这次打在了星火的胸口。星火皱着眉头退了一步，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我不需要你让我，如果你真的尊敬我，那就使尽全力，我想知道一下我和你有多大差距。”国文永认真地说。

　　“嗯。”星火点了点头，擦掉了嘴角的血，也十分认真地说：“既然国爷想要在下露两手，那在下只好冒犯。”

　　星火这次真的认真起来了，他向面对一个顶尖高手一样摆开架势，突然一个闪身，直扑到国文永面前。尽管国文永已经提前防备，可星火速度之快还是超过了他的预料，只一交手，国文永立刻被巨大的气浪掀飞，直直地撞在房顶的护栏边上。

　　好厉害。国文永暗暗钦佩，以前他总是以绝对的速度压制对手，忽视了其他招数的训练，现在被人以同样的招法打到，自然是心有不甘。不过，星火还是没有下杀手，否则凭刚才一击，国文永就有住院的危险。这种水平，在梦游路真的派不上号吗？国文永一凛，仿佛全身的气血都冲到了脑子上。

　　“我不会输给一个弱者。”国文永说。

　　星火也不生气，轻轻说：“在下就是一个弱者，可国爷前途无量，不必在此处与在下浪费时间。”

　　国文永心里涌起一股感激之情，他硬生生地说：“哥们，我敬重你，所以我今天豁出去也要打赢你。”

　　星火点点头说：“那我就把您打服为止。”

　　又是电光火石的一瞬，一个人的速度凌驾了另一个，不过这次，是国文永的力量占了上风。

　　连国文永自己都想不到，这一次，他竟然渐渐赶上了星火的步伐，并在星火迟疑的一瞬间使他微微受挫。

　　星火这次没有想让着国文永的意思，正如他所说，他要打服国文永，可他在动手的一瞬间微微迟疑了，他看到国文永露出了奇怪的微笑。而且，更可怕的是，国文永的瞳孔似乎渐渐扩大，失去了光彩——稍有些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瞳孔扩大是人生命垂危的征兆。可国文永竟在那一瞬间加速，后发先至，将星火一把掀翻在地。

　　“好功夫，国爷。”星火由衷的钦佩，“怪不得二爷如此敬重您。”他以为国文永开始时故意让着他，又想到自己说要打服他为止，不禁感到不自量力。

　　国文永两眼无神，但他能看清一切——刚才，他感到星火的动作放慢了，慢的像在放慢镜头一样，他能以360度的视角看清他的每一招——为什么会这样？

　　“星火，你刚才没有让着我吗？”国文永问。

　　“没，我倒是要谢谢国爷的大人大量，刚才在下多多得罪，请••••••”

　　“那不是我的能力——”

　　“什么？”星火很惊奇。

　　“我说那不是我本身的力量，”国文永走上前去，他眼中又恢复了明亮，“比如说，现在的我就使不出刚才的力量。”

　　星火张大了嘴，他宁愿相信国文永是为了安慰他才这么说。

　　“我刚才头脑清醒的可怕，我感到有什么东西，我似乎马上就能抓住他，但刚才时间太短了，我又根本抓不到他。”

　　听着国文永的胡言乱语，星火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好半天，他才想起自己的正事。

　　“国爷刚才气也消了吧，我看不要再打了。”星火试探地说。

　　“好啊。”国文永竟然爽快的答应，这令星火轻松不，“我虽然很笨，但是我不会打那种去送死的仗，我达到了你的水平，但我同时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我与龙沙的水平不在同一档。”

　　“嗯，现在可能是，不过国爷前途无量，一定能••••••”

　　“我说怎么找不到你，星火，原来你在这里和这种人纠缠。”就在事情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了。

　　龙沙迈着沉重的脚步出现在了两人面前，他那恶毒的目光和那钢铁般棱角分明的肌肉一起释放着可怕的杀气。他用挑衅的目光打量着国文永，可国文永不为所动。

　　“你就是老二说的那个国文永。”龙沙问——他的声音低沉而激昂，像重金属音乐一样富有冲击力，给人一种健康兴奋的感觉，“果然是个人才！”

　　“啊？”国文永和星火都吃了一惊，他们以为龙沙这凶巴巴的样子肯定不是善茬，想不到龙沙上来竟先来了这么一句。

　　“老二说他在下界遇到两个身手不凡的超能力者，虽然功夫不全，但潜力无限，可以跟老四媲美（国文永没听明白这最后一句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我当时很不以为然，以为下界哪有什么能算上高手的——不过今日一见，你小子果然有种，是人才！”他用力拍了拍国文永肩膀，力道之强差点把国文永的骨头震碎。

　　“那个•••••那个什么，”国文永也想客套两句，可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梦游路啊，有吃有喝，不比在这穷地方混强上一千倍——啊对对，我忘了，你是下界人，可惜可惜，哈哈••••••••••”龙沙说着竟自顾自的仰天狂笑起来，天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国文永无奈的看了星火一眼，发现星火也很无奈的叹着气。

　　“三爷太抬举我了！”国文永挠挠头皮，“我这点本事，连星火兄弟都打不过，怎能和您相提并论。”他把最后一句说的干巴巴的。

　　“不，我不是恭维你，别把我和老二相提并论。我是第一次见到精神完全凌驾□□之上的人。”龙沙非常认真地说。

　　龙沙竟然这么认真的夸奖一个人，这是星火从未见过的，他很怀疑的看了看龙沙。

　　不过更感到奇怪的是国文永，刚才龙沙嘟噜了半天，他一句也没听懂。

　　“打，打扰一下呀，三爷——我没••••••太听明白您刚才说的什么？”

　　“什么没听懂，我没说清楚吗？”

　　“不不不，不是。你普通话水平很过关，不过我不太明白什么叫精神•••••••那个什么□□的。”

　　“精神凌驾□□！你刚才不是用了这个吗？”龙沙觉得国文永在骗他，有点生气地说。

　　“不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刚才••••••我这人容易着急，一着急就生气，一生气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我那时候只是想豁出去了，觉得眼前一亮，星火的动作就慢下来了。”国文永如实说。

　　龙沙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摇头晃脑的说着什么“不可能”、“不符合常理”之类的，把国文永和星火晾在一边，两人看着龙沙走来走去，一句话不敢说。

　　“明白了！”龙沙一拍手，露出很阳光的微笑，“是这样，精神超越□□是人类的一种本能。一般来说，当人在面临死亡的威胁或是极度兴奋的情况下，精神会支配人的□□行为，使人拥有平时无法达到的强大能力•••••••“龙沙用一种老教授的口气娓娓道来。

　　国文永虽然学习不是很好，但在这方面，他还是有很强的领悟能力，龙沙一解释，他立刻明白为什么自己刚刚会在一瞬间将自己的本事提升几个境界。

　　“我一生与无数的高手作战，真正的高手，当我每次将他们逼入绝境的时候，都会露出你刚才那种笑容••••••”

　　“我刚才笑了？”国文永感到不可思议。

　　“是呀，”星火说，“国爷刚才很诡异的笑了笑，把我吓坏了呢！”

　　“你自己也察觉不到吧，露出这种笑，就意味着自己本身的精神已经脱离了□□的控制。那时候，即使是再弱的人，也会有超越一切的勇气，变得勇猛无畏——我龙沙佩服这种人！”他赞赏地说，“不过••••••像你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明明没有受到大的威胁——只能说，你的获胜欲望太强了，在不经意间就有了这种力量。”

　　“嘿嘿，那当然。”国文永不好意思地说，“除了肖成，还真没几个人夸过我有用呢。我们学校那些混蛋老师，哼，早晚有一天•••••••”（脱离现实，思想暴力）

　　“精神完全凌驾于□□，好厉害，我都没法达到这个水平呢。”龙沙说。

　　“如果有空，我真希望能和三爷一较高下，就算是输也无所谓。”

　　“好啊，”龙沙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不过不是今天，凭国爷现在的力量——我想你有自知之明吧？”

　　“当然。”国文永不仅没生气，反而露出了笑容，“现在我还不够三爷动手呢。”

　　“没错，而且，今天我还有要事要办——星火，准备走吧。”

　　“是，三爷。”星火应道。

　　“如果三爷的事我能帮上忙的话，我也想凑一把。”国文永觉得这人很对脾气，自己在大排档里有意挑衅，他却还不介意，反而还给自己上了一课，国文永也是个性情豪爽的人，觉得应该帮他。

　　“这个•••••”星火面有难色。

　　“哈，国爷肯帮忙再好不过。”龙沙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今天集结了这么多兵力吗？”

　　对啊，这几天怎么了，天界人来下界扎堆吗？为了那个什么XPC？

　　在国文永与龙沙聊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肖成还在紧张的寻找着国文永的身影。

　　“老国，拜托你多撑一会，不要立刻死掉。”肖成一边絮叨一边紧张的寻找着国文永的身影。按他的想法，国文永这种脾气暴躁的人遇到另一个脾气暴躁的人（貌似），两人一定会先恶狠狠地瞪着对方看上一个小时，然后其中一方很挑衅地做几个下流手势，继而发生群殴。如果发生了群殴，那国文永一定是一个人打人家一群（虽然周凯也去了，但肖成不认为周凯能起到什么帮助作用），以他那打死不退的性格肯定要吃亏••••••

　　完了完了，肖成不敢想了。

　　“老国，你在吗？”肖成扯着嗓子喊，同时他没有放过任何可以的角落——连下水道和垃圾桶都没放过，虽然国文永躲到里面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在找了一个多小时后，肖成无奈的停下脚步，坐在了路边。

　　“妈的，幸亏我先借了一百块钱，要不然在这么大的海石市转一圈不饿死也累死。”肖成庆幸地说，他费力地从口袋里摸出那张已经皱巴巴的百元大钞，晃晃悠悠地向一个包子铺走去。

　　“四个包子。”肖成有气无力地说。

　　“好，您稍等。”包子铺老板是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很符合肖成心中厨师的形象，看得出，做包子给他赚了不少钱，让他的小日子过的挺滋润的。

　　肖成接过一袋包子，将手里的百元大钞递到老板的手里。老板迟疑了一下，用不信任的眼光瞧了瞧肖成，把钱放在阳光下仔细瞧了瞧，这才放下心来找钱——也难怪他怀疑，用一百块钱买包子的人不是很多。

　　“放心，我不会给□□坑你这种小贩的。”肖成两手抄在兜里很逍遥地说。

　　“不是不是，”老板陪笑着说，“您怎么会拿□□呢，只是••••••只是••••••今天早上还有一个客人也这么做，而且他好像搞不清钱的问题一样，所以••••••”言下之意就是一天有两个人用一张一百块钱买几个包子，怎么看都像是一伙串通好的□□贩子吧？

　　“那人长什么样啊。”肖成漫不经心地问。他心想能办出这种事的也就是苏南或是他那些兄弟。

　　“唔，是一男一女啊。男的四十多岁，女的十几岁，跟您差不多大，长得很漂亮，可能是父女吧•••••••”

　　肖成震惊地抬起头来，他的脑海里一下闪过了一个清晰的画面——“男的是不是戴着眼睛，女的••••••”肖成一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

　　“对对对，”老板兴奋地说，“就是那位，他出手好大方，像要赶时间似的，没要我找他钱就跑了。”

　　“他们••••••你知道他们叫什么吗？”肖成抱着一线希望问。

　　“唔，”老板皱起眉头仔细想了想，“我听那个女孩子小声叫他夏什么的••••••••”

　　果然是他们，肖成咬咬牙。杀死水草木的主犯、天界的重要通缉犯夏院长，以及••••••落英冰，也是通缉犯之一吧？不过，肖成又回忆起了落英冰那白菊花般的微笑。不对啊，她怎么看也不像通缉犯吧？

　　“你的钱。”老板把一把毛票塞到肖成手里，肖成才回过神来。

　　“对了，您是不是叫肖成啊？”老板问。

　　“是，怎么啦。”肖成漫不经心地说。

　　“哈，你昨晚可是帮我们铲除了海石市的一大祸害啊！”老板压低兴奋的声音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叠的皱巴巴的早报，“你看你看，上面说您的事迹了！”

　　“啊？”肖成吓了一跳，寻思自己怎么成了杀人犯，赶快接过报纸。

　　只见报纸上写到：
　　本报记者讯：
　　昨夜，我市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性质组织火拼事件，造成两人死亡，多人受伤。死者为吉通公司董事长水濑的儿子，现年18岁的水草木和一名下属。据悉，水草木平日在学校行为不端，为非作歹，并组织参与□□性质组织，多次造成恶性事件发生。据警局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人士透露，事发当晚，水草木与海石一中在校生肖成、国文永约定在某处决斗，水草木率领人马在前去决斗的路上遭到对头伏击，酿成惨祸。
　　这次事件体现了我市面临的严重治安问题考验，警方提醒市民••••••••

　　这张报纸在最后还登上了国文永和肖成的照片，弄得像通缉犯一样。

　　老板把嘴贴到肖成耳边，用兴奋的声音小声说：“我知道是您干的，放心，我不会说的，多谢您为海石市铲除了一大祸害。”

　　肖成哭笑不得，看看老板一脸崇拜的表情，胃里一阵阵发紧，赶忙说：“报纸借给我，我要走了。对了，那两个客人往哪走了？”

　　“这个吗••••••”老板想了想，说：“如果我没记错，他们应该是往那边走了。”老板指了指远处的一片街道。

　　“抓夏院长？”国文永兴奋极了。抓逃犯是他最喜欢的运动，他不像肖成那样考虑这么多，忙不迭的答应去帮忙。

　　星火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说话，龙沙大步走在前面。三人穿过一片破败的巷子，来到一条冒着潮湿气息的胡同口。

　　虽是正午头上，可由于设计原因，这条老胡同依然是一片沉沉的雾气，仿佛老天在日头下特意留出一片黑暗放到这里。国文永在海石市住了很久，却从未来过这里。这种上世纪就淡出历史舞台的胡同似乎是特意为那些破败逃亡的人准备的，阴风沉沉，没什么生气，像一只迷糊着的恶魔正用半睁半闭的眼睛打量着到这来的每一个人。

　　“果然很适合逃犯居住呢，三爷，就是在这里吗。”星火问。

　　不知怎地，国文永竟有些紧张。

　　“老二的情报是这样说的。这是不归胡同，夏院长在下界的根据地。”龙沙看了国文永一眼，“国爷还好吗？”

　　“啊啊，还好啊，这里••••••这里是不是闹鬼啊？”

　　“不是。”星火说，“这是夏院长设下的结界，下界人来这都会有不好的感觉。”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里这么破败。”国文永说。他心想如果肖成和周凯也来就好了，这两个人的感应能力都在自己之上。

　　“那我们进去吧！”星火说。

　　星火刚要向前迈进，龙沙一把拦住他，用沙哑而兴奋的声音说：“我想不用我们进去。主人亲自来接我们了。”

　　淡淡的雾气散开一角，一个女孩儿纤细的身影显露了出来。她迈着轻轻的脚步，每一步都是那么沉稳和安静。

　　星火如临大敌，国文永则探长了脖子，期待着女孩的出现。

　　淡紫色的衣衫伴着紫罗兰的香气，一个飘散着长发的女孩出现在三人面前。她脸色惨白，却透着宁静和柔和，以及一种勇敢的气，似乎每走一步，都是一次灵魂的舞蹈。

　　“哇，美女。”国文永毫不掩饰地说。

　　“找您多时了。夏院长在哪，请您明示——落英冰公主。”龙沙的笑容像凝固了一样，眼中露出火红的杀气，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兴奋的颤动。

　　“欢迎各位光临。”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像是世外动人的乐章，委婉悠长，似乎穿越灵魂，穿越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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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花了我整整一星期的时间，总算是完成了。这章本来只想写一部分，可一下就写成了最长的一章，看来终于突破瓶颈了，下面我会在故事中穿插几章外传。
感谢一直支持我的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