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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2 凯瑟琳的委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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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雷看清了来人，只挑了挑眉，显然对这个算是熟人的家伙热情不高，更别说什么重逢的喜悦了，“今天吹的是什么风？”
琥到是对凯瑟琳友好地点了点头，不过对她的来意也有些疑惑。
“呵呵，好久不见，”凯瑟琳对琥微微颔首，而对雷的怪调选择性失聪，“直说吧，我是向双头的死神来委托任务的。$2000，护送我到妖精之都亚雷比斯，单程。怎么样？”
雷没有立刻回应，只顾自又喝起了酒，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酒馆角落有一瞬间的安静，人人似乎都在等待雷的决定。要知道在战争时期护送的任务能拿得$2000已经是十分不错的报酬了，怎样也比上战场做炮灰的卖命钱来得好拿，若不是眼前的雇主直指双头的死神，周遭的佣兵都该一应而上了。
“雷……”琥忍不住出声道，只是还没说什么就被雷摆手阻止了。
“喂，我说凯瑟琳，你别是看我们穷困潦倒了就同情心泛滥吧？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要客气，直接给钱就好了，我是不会介意的。”雷痞痞一笑，眼中的神色却是带了几分认真。
凯瑟琳了然一笑，“我确实需要人护送，去亚雷比斯就必须经过沃斯菲塔，如今那块地界已经不安全了。”至于她去妖精之都的目的她自然不会说，她也相信作为佣兵的雷和琥一旦接了这个任务就不会发问雇主委托任务的原因。
“这样啊……”雷摩挲着下巴，忽然一击掌，“$4000，包吃住，单程。应了的话即刻就可以出发。”
听到雷竟然向貌似是他熟识的雇主狮子大开口，周围的佣兵都倒吸了口冷气，宰人也不带这么明显的。
“好。” 更出乎佣兵们意料的是那被宰之人竟是十分爽快地应了。
一口气喝完那桶白讹来的麦酒后，雷便径直去了酒馆安置坐骑处牵来了咕噜。如此也没什么好耽搁的了，三人一只便直接上路了。
“奇怪……”一路上，雷诧异地发现咕噜似乎有些不妥，刚一放开那牵着它的绳子，咕噜就头也不回地一溜烟往高空飞去了。倒还是跟着他们一行人，只是飞得极高，且不管雷怎么叫唤咕噜都不肯再靠近地面。“搞什么，不是因为我把它栓在马棚里就摆脸色给我看吧？不是已经习惯了么……”雷莫名其妙地搔搔头，对咕噜的异常十分不解。“啊，说起来，凯瑟琳，怎么不见你那只宝贝的乌鸦啊？”
凯瑟琳眨眨眼，脸不红心不跳，谎话信手拈来：“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发情期到了去找母乌鸦了，没关系，一年总有那么一段时间是这样的。”
埋头赶路的琥闻言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没听说过乌鸦还有这种习性。
“……原来如此。”雷恍然大悟，接着又一脸担忧，“就是不知道我的咕噜什么时候发情，也不知道到时候我要到哪里去给它找只母的，诶？不对，咕噜是公是母的？应该是公的吧？”
“咕噜也有可能是雌雄同体的吧？”凯瑟琳歪了歪头，当真和雷探讨起来。
琥实在不想加入这种无厘头的谈话，脚下走得更快了。只是下一刻他却因为雷的一句话收住了脚步。
“说吧，你到底要我们做什么，$4000不会只是护送这么简单吧？”
凯瑟琳笑了笑，和聪明人共事就是省事，不过她也不打算说得太明白，路得一步一步地走，“你们知道沃斯菲塔最近出现了异动吗？”
琥蹙了蹙眉：“你是说妖精族？原本克里欧斯当权，沃斯菲塔内的妖精可是不少，仅此于人族。沃斯菲□□析后，据说妖精族一小部分返回了本岛，还有大部分都留守在了沃斯菲塔西境过起了隐居生活……难道这些一向淡泊名利、不问世事的妖精们也要有所动作了？”
“嘁，”雷显然十分不屑，“要是那些妖精们真像他们说的那样淡泊名利与世无争的话，怎么当初克里欧斯随便勾勾小指头就有这么一大群妖精追随他？若说只是为着克里欧斯那魔神英雄的名头我可是不信。琥，你不会天真到那老不死的妖精长老说什么就信什么吧？”那老头可没那么简单，虽然看起来是一副没用又垂死的模样，说什么自己一些人是因害怕心灵遭到崩溃而不敢入世的胆小鬼，啊呸！还是当初那句话，那老头几百年可不是活假的。
可以说很多时候雷由于自身经历总是喜欢将人往最阴暗面猜想，而现实最为悲哀的莫过于他往往却是对的。比如这次。
凯瑟琳不由地叹了口气，“妖精长老的想法我不知道，但是最近沃斯菲塔西海岸的妖精们开始驱逐异族了。看来他们也不打算像沃斯菲塔那样与其他种族和平共处了…….说起妖精族的打算，去了亚雷比斯若是有空倒是可以去会会你们的老朋友。”凯瑟琳习惯性地笑笑，“好久没见雪拉小姐了，还有雷特，不知他们如何了。自从上次克莱恩城一别，他们就定居在了亚雷比斯吧？”
“是啊是啊，法鲁西翁斗得天翻地覆也动荡不了他们甜蜜的二人世界。啧啧，你的消息到真是灵通。若我没记错的话，在克莱恩城有人半途就没了影……”说完雷给了凯瑟琳意味深长的一瞥。
“呵呵，”凯瑟琳装傻地含糊过了话题，“雷，如果妖精族也将介入争夺法鲁西翁的战争，你有什么打算？“
“问我做什么。我是佣兵，自然战争越多越好，就靠这个吃饭呢。”雷说着满不在乎地掏了掏耳朵，“再说了，法鲁西翁如今这种状况，就算妖精们真动手了也遭不到哪里去。多他们不多，少他们不少，再来几个势力搅和也没差。该怎样就怎样吧。”
“那你就没什么特别的想法？都说乱世出英雄，这不正是个绝好的时机？”凯瑟琳小心地试探道。
雷微垂了眼睑，让人一时看不出他此刻的神色，“……我不过是个小人物能有什么想法，法鲁西翁因战争毁灭也好，重获和平也好，都不是我能左右的。”语气轻佻却带着几分自嘲：“啊，不过若真是和平了我可要失望了，我说过我是为战争而生的，和平对我来说太奢侈了。”
凯瑟琳蓦地笑了，这次眼里是真正的笑意：“不愧是雷……”说着又一顿，望向了琥，“琥，你呢？”
琥淡淡地看了眼凯瑟琳，漠然地说：“我从来不渴望战争，可那又怎样？现实如此，身不由己罢了。和雷一样，该怎样就怎样吧。”
凯瑟琳并不意外琥的回答，毕竟琥和雷是不同的。现在她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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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外加咕噜一只一径向西北而行，用了近三个月才抵达了通往妖精之都的戈黎塔尼港。尽管他们避开了诸多战场，但有时难免仍被波及，再加上各种小型的武装冲突还有不计其数的流寇、凶兽，一路上虽然不怎么太平，但也不至于无聊。
这日，三人才入戈黎塔尼就察觉了其中异常的气氛。按理战争时期港口一向戒严，但令人颇感意外的是眼前的戈黎塔尼竟是一片混乱，空气中弥漫的是异常绝望的气息。
“怎么回事？戈黎塔尼要有战事了？”琥就近拦住一个行人，急切地问道。
“战事？！”那人的嗓音尖锐异常，眼神无光却有着歇斯底里的疯狂，“战争算什么！如今神都要抛弃我们了！！！”他尖叫着挣脱了琥，失魂落魄地踉跄离去了。
“疯魔了。”雷撇撇嘴，走向了一个佣兵模样的年轻人，这人看起来还算正常，至少还能坐在码头喝酒。
“兄弟，我们出任务刚到这里，不知可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年轻的佣兵显然对同为佣兵的雷不怎么排斥，于是耐心解释道：“……昨天东边的消息传来，听说巴瀚纳海峡那边的命运神殿坍塌了。”他说着顿了顿看到雷只是皱起了眉头，当下轻笑出声，“不愧是做佣兵的。看看这里，多少人都因为这个消息崩溃了，先是大陆战乱然后是神殿坍塌，他们都认为被神抛弃了。呵呵，也是，如今的法鲁西翁难道真的还会有神的存在么？”佣兵年轻的脸上尽是不符年岁的沧桑和麻木，“这个世界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
同佣兵说完话，雷走回了琥和凯瑟琳所在，只是眉心依然深深地纠结着。还未等琥发问，雷就叹了口气，“命运的神殿坍塌了，人们因为神的抛弃疯狂了。”
琥听言果然变了脸色，惊诧之后却又极快地冷静了下来，与雷极有默契地交换了个眼色。而在一旁的凯瑟琳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没错。”雷点了点头，“你和我想的一样。在巴格拉姆的时候那个佣兵就说过有两个佣兵团接了命运神殿的任务，所以肯定是人为的。只是究竟是为什么要毁坏大陆之外的神殿呢？为了进一步造成恐慌和混乱？”
琥摇摇头，也是不明就里，“……竟然都到了能破坏神殿这一步了……这个世界真的是越来越疯狂了……”
“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了，当初听到有人接了破坏神殿这样的任务我就想到有一日终究会走到这一步的…….虽然我并不信奉神明，但唯一仅存的神殿也坍塌了……这个世界真的要走向末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