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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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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地点在东京国立体育馆,位于涉谷。仙道想起上户给他的地址,他一直贴身放在包里。坐在车上,他觉得离她的所在越来越近,但并没有去找她的打算。很多时候,感情都排在靠后的位置,事业啊道德啊家人啊,样样都显得那么重要。
冬季的这场篮球赛灌入了新血,比夏季赛更加令人瞩目。在青少年中,影响不可谓不大。上户也有所耳闻,因为阿明玩篮球。阿明就像她的师傅,教她架子鼓,教她篮球,教她吃喝玩乐,他看对眼的人,也必须做到他认为能做到的事,霸道。但她没有去看第一轮的小组赛,她在第三轮的八强选拔赛时才动身。
体育馆外面是一个花园,很大,种了很多代木,一年四季茂盛如春,葱葱郁郁,如同城市里的一颗绿色珍珠。上户是踩滑轮过来的,通往体育馆正大门的大道非常宽敞,她倒着溜了几个圈,落叶也打了几个漩。
地面还有几分潮湿,她浑不在意。
远远的望见一个人躺在体育馆的台阶上,上户滑近,稳稳地走上台阶,装作不在意的瞄了一眼,觉得有几分眼熟,她蹲了下来。蛋壳头,单眼皮,表情凌厉,衣服挂满了哐哐当当的金属链子,戴黑色皮手套,穿褐色马丁鞋,是个帅气的男孩子。
“喂!”男生突然仰头叫了她一声,吓得她脚下一滑,跌在地上。男生抛给她几枚硬币,让她给他买几罐宝矿力。
上户想起来了,他不就是大阪的那个臭屁男吗?说话难听,不懂客气,却帮她追了包拿了药。她爬起来拍拍灰,说:“你自己去吧。”
南烈伸手抓住她:“我扭了脚唉。”
“是吗?”她学着他的口气,“我没有药唉。”
南烈在这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跟他说话的,不让她走。上户听见馆内的欢呼声,反而不急着进去了,索性坐下来。冷风阵阵,她拽紧围巾,身边的男生只穿了一件短袖一件外套,却散发着热气,让她有些嫉妒。这种像暖炉一样的人她只认识仙道,又见他出现在体育馆外:“你也打篮球吗?”
“嘿嘿,里面的都得叫我前辈。”
“全国的强队是上报的,我没看到过你。”所以你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吧。
南烈凶巴巴地瞪她:“我们队不让采访。”
他说的是真话,可上户不相信,她随口糊弄了几句就想走:“我要进去看球赛了,你叫什么名字?在不同的地方见了两面,也算认识了吧。”说着她自报了家门。
南烈不记得曾经见过她,但不妨碍他淡淡的说:“原来西武女子高中也会有这么丑的女人。”
“--#”上户狠狠砸了他一拳。
离开的时候和一个脑袋上扎满小辫子的高大男生擦肩而过,听到南烈说了句“得救了”,转身看到南烈把胳膊挂男生脖子上,男生兴高采烈的说“这场丰玉赢了”,南烈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着“这不是废话吗”。
上户刚找了个位子坐下,下一场就开始了,这也是今天以及八强选拔的最后一场赛,是陵南对湘北,她听旁边的人说两个队都来自神奈川,对上是不可避免的,全国大赛总不能放任一个地区的球队有争夺冠亚军的希望吧。位置偏后,上户从背包里拿出望远镜。
陵南的话,能看到仙道吧。
作为队长以及控球后卫,有高中篮球界三年的经验支持,仙道的表现可谓运筹帷幄、从容不迫,在计划上更剩湘北一筹,但湘北的几个人好像很擅长制造意外,几次打乱了陵南的步调。既是对手又是朋友的仙道和流川两人同时作为王牌,经过几次对峙,都难分上下。
上户是第一次见到正式比赛上的仙道,他的脸上带着笑容,不像平日里留了几分温度,是真正的在淋漓尽致的挥洒汗水,发梢坠满水珠,抹一把,湿透了衣衫。他在球场上全身心投入的、积极向上的昂扬姿态,让人忍不住跟着热血沸腾。
这种强势的感染力正是上户决定回来东京的关键因素,可下了车,就把想奋斗的念头抛在角落了 = =|||
最后陵南以四分之差胜了湘北。
上户混在人群里逆流而上,想走到场边和仙道打个招呼,但晚了一步,两支队伍都收拾好了包袱,三三两两的走进了后面的休息室,她好不容易从人流中挤了出来,只看到了仙道的背影,和千鸟拿着东西临走时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