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能久不能够太容易拥有》阿寻FINE

1、爱不能久不能太容易拥有

　　楔子

　　我画了一幅画，画的你和我。
　　我把我画高了一点，希望能与你匹配些。
　　可我仍是那个矮小的，不起眼的我。
　　因为把你画丑了，我也不像我，所以我折成了纸飞机，放它飞走了。
　　我们仍然你是你，我是我。
　　过着没有交集的生活，
　　有着无关彼此的快乐。

　　一
　　今天又是星期二，下午跟你们班有同一节体育课。
　　心情大好啊，早早的来到了操场，用余光瞥向你们班稀稀疏疏的队伍，锁定目标，嗖地回头，笑眯眯的看着前方，暗恋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啊，就像小时候路过玩具店缠着妈妈终于买到之后的满足与偷乐，其实那时候，我就没想过要得到你，只想一辈子，这样偷偷看着你的一颦一笑，然后又不让你察觉，像一个贼发现了宝藏一样吃吃的笑。
　　我是林萄，你总叫我葡萄，烂葡萄，所以我爱上了吃葡萄，也爱上了说我像葡萄一样可爱的你，郝温暖。
　　听说你爸爸当年抛下了你的妈妈，当时你的妈妈已经有了你，她希望你不要像你爸爸一样无情又自私，所以给你取名为郝温暖，希望你是个温暖的男孩。
　　人如其名，你确实长的很温暖，灿烂的就像冬日里打在身上的一束阳光，你也是出了名的孝子，可你只对你的母亲温暖的笑，面对我们，你的脸上总是玩世不恭的样子，当初喜欢你的初衷就是想让你对我温暖的笑一次，很想很想。
　　我很容易就和你混熟了，本来现在的孩子都是自来熟，你也是个放得开的人，自然而然我们就称兄道弟了，一路打打闹闹的就快毕业了。

　　二
　　我们的故事就像一本书，青春的风一吹，我们的故事便翻页了，马上就中考了，你越发的挺拔，眉眼也更加精致了，而你眉毛旁一条像毛毛虫一样的伤疤也更加显眼了，是有一次我们被地痞流氓堵了，你和他们厮打中为了保护我，而迎上了他们随手拿的武器，留下了印记，也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里。可我们的关系依旧是那样，你就像哥哥一样陪我走完了初中，也许你从不知道我喜欢你吧，就算有一天你发现了，我也会矢口否认的，现在的我还不够完美，还不够配上勇敢的你温暖的笑，他们不是说吗，有时候，你越隐藏对一个人的感觉，就陷得越深，你吸引的异性越来越多，我看着你身边一个又一个像换衣服一样的频率换的女朋友，有过伤心，与此同时也为我一直呆在你身边而自豪，为看见她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而骄傲，这份骄傲还没享受够，转眼，到了分离的季节。
　　那天你打电话给我，说你明天就要去D城读书了，出来聚聚，你只叫了我还有你三个死党，我若无其事的坐在ktv看你一首接着一首唱着陈奕迅的歌，从歌里诉说着离别的感伤。
　　然后你硬是给我点了一杯原味奶茶，还是热的，你已体贴到这种程度，却让我心酸的想哭，我们提议去夜市坐坐，刚走到一半，天下起了雨，我没有打我手中的伞，因为只有一把，雨越下越大，原本和你的死党在雨中打闹的你突然跑到我身边，脱下外套罩在我头上，然后看见了我手中的伞，说：“烂葡萄，你有伞怎么不打呀？” 我笑笑说，一把伞，哪好意思一个人打，你笑了一下，响当当地弹了一下我的额头，这一下却把我憋了很久的眼泪打出来了，你慌张地用手揉了揉我的额头，说着道歉的话语，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你，摇头说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以后就没人再弹我额头了，你望着我说，傻姑娘，我们可约定好的考同一个大学呢，不会分开很久的。说着你撑开了伞，我在看到那把伞上写的“那个不痛，月月轻松”后终于破涕为笑，你的死党打趣的说，哟，情妹妹呀，真浪漫。你大笑地和他们打作一团。
　　最后你把我送到家的时候对我温暖的一笑，我愣了半晌，这是我一直期盼着的笑容啊，可是为什么，我却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关爱情”四个字呢。

　　三

　　“小萄！小萄！”室友苏茜连推带搡地呼叫把我从回忆中抽离，眼前是那张天真无邪又充满疑惑的脸，“你在想什么呢？菜都凉了，来，本姑娘赏你一个热乎乎的鱼丸，快吃吧！”周围开始嘈杂起来，我差点忘了我还在食堂里，岁月就是一把无情的杀猪刀啊，猝不及防地，我已经高二了，苏茜是我高中唯一一个朋友，为了努力考上我们约定的大学，我根本没时间和精力去交朋友，平时就一副冷冷地难以接近的样子，若不是苏茜天生乐观爱交友，我至今依旧是一个人的来来去去，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期盼。
　　两年没看见过你了，期间你也没有回来，没有电话，可你的容颜在我脑海里依然很清晰，因为我从来没停止过对你的思念，我们之间的回忆是我每天都会温习的重点，我不断地画着你和我，又不断地揉成纸团，我现在是在干嘛啊！只剩一年，只剩一年了，我现在还在开小差，我泄气地趴在桌上，眼前又浮现起你的脸，穿着你最爱的格子衬衫，一袭黑裤，一双长的很奇怪的鞋子，把你高挑的身材衬的好明朗，即使你脸上一直挂着玩世不恭的微笑，你的身后也总是闪着一轮耀眼的太阳，随之我的嘴角一扬，莞尔一笑，把眼前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拿开，把课本拿出来捂着耳朵大声的背诵，我还要更努力，努力离你更近一点。
　　亲爱的温暖，身在异城的你会不会也正为了我们的约定而努力着呢，有没有偶尔想想你的葡萄，今天的葡萄又大又甜，你有没有买一株尝尝。
　　很多人问过我，为何我的心就这么固执，就这样没有理由的只为你沸腾，当然有理由，只是这都是我心底的秘密，那时的青春呀，美好而短暂，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你陪在我身边。
　　一年以后。
　　高考倒计时只剩下一天了，大家纷纷扰扰的开始筹划起自己的未来，快要结束了呀，为何没有你在身边的我整个青春都是关于你的记忆呢。
　　很好。我也正要奔赴我的青春我的你。
　　要问我这三年是什么让我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走去，我会回答，因为前方有光，前方有你。
　　我曾问我自己爱你值不值得，其实我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决定我未来的这两天，一晃即逝，接着除了等待便是毕业的狂欢，当中不乏有鼓起勇气借着酒意向我表白的，我只是颔首微笑，一一拒绝。而我渐渐不知道，我到底喜欢你什么，有人说，当你不知道你喜欢的人有什么让你喜欢的地方时，就是最深的喜欢，好吧，我深深地，深深地喜欢着你，已经五年。

　　四
　　“我不知道，还有谁能像我让你依靠，我只希望，你会牢记我的好……”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在看到来电显示的三个字后，我兴奋地围着正在逛的商场跑了一圈又一圈，门口的保安生怕我接下来就勒住一个人制造暴乱，我握紧拳头说了一声：“yeah！”然后用极其欢快的语调接了电话：“郝你个猪，终于给我打电话啦！真够没良心的！”我听见你在电话那边嗤笑一声：“没办法啊，上学的时候老妈把我手机没收了，怎么样，有没有想我？拿到录取通知书没？”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带着我这三年的努力与坚持，突然想起我是在讲电话，于是欢欣的回了一句：“恩！”然后你说你明天就到了，让我别太兴奋，我和你拌了几句，在嬉笑声中挂了电话，随之还蹦蹦跳跳地去做头发，临别商场还对那保安叔叔抛了个媚眼，他的表情比遭遇恐怖分子还惆怅，心情大好啊，世界的一切都是那么可爱。
　　我去烫了个稍成熟的头发，买了一身清新靓丽的衣服，希望你在看到我的时候耳目一新，然后从衣柜的最底层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饰品盒，里面是一个桔梗花的发夹，有一年我生日你送给我的，我一直当宝贝一样收着，等着你回来的这一天再戴上。
　　一夜无眠。我想了无数个与你相见的方式，却依旧忐忑。
　　终是盼回了你，盼回了我温暖的青春。
　　起床过后拉开窗帘，天空就像我第一次看见你时那么蓝蓝的很舒服，太阳像你的笑容一样温暖，我一番折腾后，欢欣雀跃地早早来到了约定的地方等你，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你那熟悉的身影终于映入我的眼帘，你越发的成熟，早已高出我一个头了，眉眼依旧清澈，多了一些深邃，仿佛能使人的灵魂都为之沉醉，仍是一如既往的格子衫，带着我熟悉的笑容向我走近，我向你跑过去，准备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却停止在你身后那枚女子的出现，你大方地介绍，这是艾幽未，我高中时最好的朋友，这是林萄，我的铁哥们。
　　我一边想着这剧情怎么这么狗血，在我以为王子和公主今后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却蹦出来一只小鹿斑比，是的，她长得特别像《狮子王》里面的小鹿斑比，和它一样清澈迷人的大眼睛还有像瀑布一样倾泻在腰间的黑发，从她看你的眼神我便知道，她定是为了你而来这个城市的，我一边很纳闷为何这时候出来的都是美女而从来不是长得跟辛巴一样可爱的女二号一边握上她的手，“哎哟喂，你好！”我一副便秘的样子喊出她霸气的名字，我迎上她的眼，三秒钟断定，这是个劲敌。

　　五

　　你说你一个女子，就算喜欢一男子很久了，也不该天天跟着他满大街跑吧，那人是我的郝温暖啊，其实你想跟就跟的，换做我，早就把你卖进马戏团去玩动物杂耍了，我一边不甘心一边快速跟上你们的步伐，扒开越走越近的你俩，极其自然的走到中间，和温暖亲热的攀谈以后的规划，一边向她投去得意的眼神，温暖说：“葡萄，去大学之前，我们去参个团旅游旅游怎么样？”我眸子晶亮，激动的说：“好啊！去哪好呢，我有很多地方想去呢！”“去鼓浪屿怎么样，听说那里很漂亮哦！”一个我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插嘴道，什么嘛，哪是小鹿啊，就是一只赖皮狗嘛，处了心要跟着我的温暖浪迹天涯，“小未你也要去么？”温暖说。“嗯，正想去旅游却没有伴呢，你们不介意带上我吧。”“不介意不介意，我们什么交情嘛……”我使劲踩了一下温暖的脚，向你投去杀人的目光，你为难的看着我，小声说：“葡萄不要那么小气嘛，都是我朋友啦！”我扭头便走了，但也没能改变她会跟我们一起去的事实。
　　次日。
　　“去鼓浪屿七日游的旅客快点上车啦，本车马上就要启程，抓紧时间收拾行李，大件的行李放在这边……”我戴着遮阳帽很不情愿的坐在窗户边，你挨着我坐，她又挨着你坐，看着你俩谈笑风生，我闷闷不乐的想，真是坑爹啊，这座位怎么就设计三个人坐一起呢？
　　陆陆续续地，车准备开动了，我望向后面，人不是很多呢，还不到一半。
　　也好，免得闹闹哄哄的，我看着沿路的风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时，天际响彻了一声我的尖叫，“这是哪儿？！”正欲起身，发现手脚都被绑着，旁边是十多个旅客，听到我的尖叫，大家都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还有温暖跟艾幽未，看来是被下了药了，大家都揉着太阳穴，接着，便听见一声又一声的尖叫，大家迅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低嚎，突然门开了，“司机”走进来，拿枪指着我们说：“嚎啥嚎，把老子的美梦都吵醒了，都给我闭嘴，谁再闹就用这枪打爆你们的头。”
　　我突然回忆起临走时老妈嘱咐我的话，最近一犯罪团伙打着旅游的幌子，将一车旅客绑架到窝据点，废腿废手再弄出去乞讨，我顿时冷汗直冒，完了完了，我还年轻啊，我害怕得浑身颤抖，“葡萄，别怕，我们那么多人，一定能想出办法的。”尽管哆嗦的厉害，但你的话还是给我打了一针定心剂，我看见你艰难地从裤子的荷包缓缓摸出一把指甲刀，然后挪到我身后慢慢磨剪绳子，我挣开绳子第一件事，就是紧紧地抱着你，而在一旁的艾幽未，因为背着光，我看不见她的任何表情，然后我给大家解开绳子，大家聚在一起小声地嘀咕着逃走的办法，最后决定让我写一张求救纸条，扔到这四周都封闭，最上面的一个很小很小的窗户外面去，总会有路过的人捡到并报警。

　　六

　　我们怀着期盼又着急的心情等待了三四天。
　　而歹徒们似乎一直因为外面警察查他们查的很紧一直没有对我们做出什么类似废腿废手的事情，我们却一直惶恐着。
　　随之，“砰”的一声，铁门被踢开了，那个“司机”又进来了，他冷笑：“果然啊，人到了危急关头只顾自己活命呢，你们也太不知好歹了，你们本来就是我骗来的，还拿我骗来的人跟我做交换？老子非但不会放了你们，而且现在就照你们写的那张纸条上的做。”他目光四处搜寻，锁定在了艾幽未身上，“哟，就是你么，作为交换的女人？长得还不赖嘛！”接着把她往外拖，我们本已松绑，见他手上有枪，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艾幽未死命地挣扎，抓着你的衣服不肯撒手，你一口唾沫吐在那人脸上，他对着你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我像打了鸡血一样跳起来，准备跟那歹徒拼命，你大声呵斥住我：“葡萄！别过来！他手上有枪！”但是我不管不顾，大家也都跟着帮忙，歹徒见架势不住，朝天花板开了一枪，我们都停下了动作，陷入了慌乱之中，而他最后一脚踢在你头上时，你昏迷了过去。
　　艾幽未被带走了，天要黑的时候被推搡着进来，那歹徒一边说着“真爽”一边狠狠地关上了铁门，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目光呆滞，不用想也知道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刚醒来的你像一头发怒的小野兽冲向铁门，额头渗出了血，流经那条毛毛虫一样的印记，我从来没看见过你如此生气的样子，从来没有。我拉住你，你看着我，顿了顿，使劲甩开了我的手，怒目圆睁，你说，你讨厌她到了这种狠毒的地步？我霎时明白了你眼睛里的内容，你怀疑我。
　　你死命地摇着她的肩膀，让她说话，她却只是紧紧地咬着嘴唇望着你，最后，她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紧紧地抱着你，不住地说：“不要怪她，不要怪她，这不是她的错，温暖，怎么办，我那么喜欢你，可是我现在已经配不上你了……”你回头狠狠地狠狠地看着我，然后转头吻住了像小鹿一样无助的她，我看着她上扬的嘴角，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愿意这样赢得你的心，哪怕失去贞洁，我又能说什么呢，是啊，谁会拒绝一个遭受非人待遇后还不住地表达她对你的爱的女子呢，只不过，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是什么，让你的眼神像刀子一样直直地刺入我的心呢。
　　后来。听说是我在那张纸上写的以艾幽未为交换，放我们走。
　　后来。警察顺藤摸瓜找出了歹徒的这个窝藏点，救出了惊恐的我们。
　　我手也没断，眼也没瞎。心，却残废了。
　　从警局做完笔录出来，你隔着很远的距离说，说你很早以前就知道我喜欢你，可是我为了得到你，居然是这么的不择手段，我笑而不语。你说原以为我是个善良的女孩，现在却如此让你失望。说罢紧紧地搂了搂身边的佳人，你转身时我看见你的眼眶红了，可是我一点都不为之所动，我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何人所为，我既输给了她设的局以及她为爱的疯狂，也输给了我们五年的感情都未建立的信任，你转身的背影击溃了我所有的勇气。
　　这是我爱了五年的男子啊。
　　七

　　或许你是爱她的吧，我不懂得。
　　忘年之约也敌不过她的一指柔情。
　　而我们的约定也停止在即将开始的这个点，我没有去我们约定的大学，失去了你，约定似乎显得苍白无力，那时的我无法前进亦无法找寻。
　　三毛说过，心之何如，有似万丈迷津，遥亘千里，其中并无舟子可以渡人，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
　　我开始疯狂地弥补我的青春，跟无数的男子恋爱，用你当年的频率，我只是想经历你曾走过的路，体验你曾感受过的爱情，他们有的像你的鼻，有的似你的眼，却都不是我熟悉的那张脸和那个温暖笑容，我跟他们亲吻，拥抱，终是找不到当年喜欢你的热血。
　　我停止了这种日子，开始认真对待起自己的生活，把自己的小家布置得很温暖，一如当年你所给我的感动，我每周都会去那家名叫“念念不忘”的花店购置新的桔梗花，花店老板是个大我几岁的男子，长得很清秀，和你一点也不像，他很温柔的对待每一个顾客，因为我每周都会来，一来二去的，我们便成了熟人，他也时不时的给我一些优惠，我看得出来，他喜欢我，但是他从不表示也不着急我会被别人抢走，偶然的一天，他问我：“为何你这么喜欢桔梗花？”我一怔，是因为你很喜欢吧，所以没有理由的爱上了这种花，当初也是这样爱上你的呢，当年你送我的发夹也是这种花，我不禁苦笑，“小萄，你知道桔梗花的话语么？”添置了这么久的桔梗花，想来还真不知道它的花语呢，我等待着唐木的答案。
　　它的花语呀，是永远的爱。
　　永远的爱……我瞳孔放大，身体一软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恨不得把我全身的水分都流干，我哭得妆也花了，泪也融了，整个与你有关的青春都被悲伤淹没了。唐木蹲下身来，轻轻地抱住我，像抱住一个世界一样小心。
　　两年后。
　　我跟唐木窝在我们全是桔梗花的小屋里，我的头枕在他的腿上，看着湖南卫视的热播剧《守望的天空》，女主也叫葡萄，男主跪下身，向女主求婚，女主扭头不理会却一脸幸福的样子，男主有些着急的说，葡萄，烂葡萄，你到底嫁不嫁啊？”女主笑了，我却落泪了，这世上，再没有人唤我葡萄，说我像葡萄一样可爱了，不过，我却拥有了像我当年喜欢你一样喜欢我的男子，唐木。
　　记得青葱岁月，网上总流行这两个选择，一是和你淋雨的人还有给你打伞的人你会选择哪一个，二是你爱的和爱你的，你会选择哪一个，那时的我毫不犹豫地都选了前者，而现在，我只是笑着紧紧反扣住唐木的手。
　　我一直很喜欢一句话，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碰上了。
　　后来。听说你疯狂地找过我，我却徜徉在世界各个美丽的地方。
　　后来。听说你结婚了，和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
　　也许很多年以后，再听别人提起你，我也不过是紧皱眉头然后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们终是被冲散在年轻气盛又热血骄傲的时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