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第八梦.倒带 ...
-
我的白昼已经完了,就象一只泊在海滩上的小船,谛听着晚潮跳舞的乐声。
——芮贝卡
一个赤脚的小女孩踱着轻缓地步子在海边摸索着。
细细凉凉的沙子,有些软,有些硬。
她从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转到这儿。
她好象是迷了路,不知要去何方。
突然,她似乎是厌倦了。
于是,就地坐在那儿,
默默等待。
芮贝卡这天很晚到家,因为公司里新到的那个秘书传错了资料,使得整个
工作得重新返工。并且必须要与客户吃饭道歉。当她醉倒在出租车里,忍受着
胃中翻江倒海的不适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明天一定要辞掉这份
磨人的工作,却也只有自己知道,过了今晚,她仍旧会带着虚伪的笑向上层报告。
因为她是芮贝卡,今年有三十二。
而这也就是所谓的生活。
她从小便是个安分的孩子,记得小时侯在幼儿园时,亲切的老师会问小朋友
如果有人敲你的门,要怎样?有个男孩大声的说开门请他吃糖,结果引来一片大笑。
当时的她还不懂其中的意思。
只是很讨厌那种笑。所以当问到她时候,手中冒着汗,低头很小声的答到,
不理睬。结果老师领来了那个男孩对他说道
“你看,为什么人家芮贝卡就答对了?” 结果,那孩子哭了,哀号的很大声。
其实芮贝卡心里很想问,如果不是坏人怎么办?他或许是需要帮助呢?但这个问题她等上了国小国中
知道大学也没有讲出来。因为她知道人们总喜欢听些他们所希望的答案。
其他的,没有任何用处。芮贝卡一直有个坏习惯,总喜欢酒醉后回顾些所谓的人生琐事,
像电影的胶片般,一遍遍,慢慢回忆。当她把国小的破事回顾完毕后,电梯的门也开了。
她甩着手提包,哼着小调,摇摇晃晃地走向家门。
奇怪的是,当她把皮夹里所有的卡都插过门上的识别器后,那扇门仍没有任何的动静。
她又试了按密码,但一颗颗小小的数字键在她眼中似乎是在跳舞。用力拍了两下门后。
接着这个穿着高级套装,烂醉如泥的女人靠在门外,当她数到第一百个芝麻开门时
门奇迹般的开了。
芮贝卡像尾软弱无骨的鱼般顺势躺在了玄关,碎碎的短发遮住了额头
闪动着微醉的眼神看着眼前那个模糊的人影。
室内有股另人安心的气息,她突然有个冲动就是在此地睡去。
突然,有人轻拍了自己的脸,冷冷的感觉让她睁开了眼睛。
“喂,你走错房间了。”此刻她的大脑只能辨别对方是个男人,还是个年轻男人。
“这是哪儿?”她勉强站了起来,攀附着墙步履蹒跚地向前移动。
她好想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却始终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轮廓。
“芮贝卡,我是李戴维。” 能听到轮子与地板摩擦的声音。
于是,听到这个名字的物理反映使得她没有站稳,
这个年过三旬的女人倒在了一个年轻的男性身上。
况且,对方还是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厥弱男子。
李戴维叹了口气,他推了推把他的腿当成枕头的女人。
男人接着拍了拍她的脸,谁知对方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吐了出来。
“该死,你醒醒。” 男人用力摇晃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包袱。
不过回应他的只是一个失去意识的女人。
这夜,芮贝卡做了经历了人生三十二年岁月最糟糕的一件事。
这个做任何事都很安分的女人在一个男人的怀中昏睡了过去。
并吐了对方一身的酒精混合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