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 恶梦的开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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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像是在做梦一样，一夜之间原来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而他的子民也开始对他产生积怨。王耀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众叛亲离的滋味，他无法反驳，因为在他作为一个人之前他还是一个国家的化身，他就是一个国家。
而他亦有他的上司，面对他的上司他只能服从。
02
太平军占领了小苏家的南京后王耀心里多少起了波澜，他想着若这太平军的首领能成为他的新上司的话，大概他的子民他的土地就不会像如今那般残缺不堪。
而让他的希望达到最大值的时候便是太平军击毙了可恨的阿尔弗雷德家的人，一个名叫“华尔”的男人。那天收到华尔被击毙的通知后他差点无法抑制住他的喜悦而冲了出去，与他相反的是自家上司不展的愁眉。
当时王耀想着，黎明是不是快到了。
但是他忘记了，黑夜永远比黎明要来得漫长。
还没有兴奋过几天太平军就被可恶的联合军给绞杀了。闻言之后王耀一下子觉得眼睛上像是覆盖了一层黑色面纱，整个世界都不再透光。
那之后王耀就去了躺南京，却在还未到南京时便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突然害怕，他害怕看到那些英雄壮士的踪迹他害怕他的无能为力，他甚至无法给他们的躯体一个安息的地方。
王苏站在王耀身边，伸手扯了扯王耀的袖子，他说，Nini不要再看了，我们走吧。王耀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然后蓦地回过神来，朝王苏露出一个沉淀了太多无奈和苦痛的笑。
“小苏，你说这恶梦还有多久阿鲁。”
站在王耀身后的王苏嗫嚅者却没吱声，可是王耀却从他躲闪的眼神中读懂了他未说出来的话。
如果能回到以前那样该有多好，你爱谈天他爱说笑。
只是昨日已不复昨日。
03
没过多少年伊万和亚瑟便又盯上了他西北的土地，他们利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将王新侵略。听到这一消息后的王耀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他闭上眼睛却无可奈何，只能拼命地握紧拳头。
王耀以为他可能真的会再一次失去一个弟弟而心力交瘁，不过这一次显然老天并不打算如了某两个强盗的意愿，他的上司总是做出了一个比较正确的选择，收复新疆。
出征那天王耀坚决的要与队伍一起，而最后上司最终拗不过他。他们花了两年的时间收复了新疆，除却伊犁以外的全部地方，侵略军首领身亡那天王耀终于见到饱受煎熬而骨瘦如柴的王新，那时王新穿着厚重的衣服缩在帐篷里，繁琐的帽子上缀着的银片发出“叮当”的响声。
王耀看着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他搂在怀里用哽咽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向他说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阿鲁。王新将头埋在王耀的肩窝里然后紧紧地回抱了他。
好一会儿后王耀才松开王新，眼神恢复了以往的温和，王耀按着王新的肩膀然后说，“小新，我一定会把伊犁带回来的阿鲁。”王新点点头，王耀知道，他的弟弟相信他。
至少他的家人还相信他，那么他便有继续的勇气。
04
跟伊万要伊犁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为了完成当时的诺言王耀只能拿出大量的金银和一小部分土地来换伊犁。签约仪式那天伊万一直弯着眉眼没睁开过，那次签约的时候王耀和伊万破天荒的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而伊万拿着签约和他的上司临走时对王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王耀捏紧了拳头一股被羞辱的难堪在胸腔里来回打转，谁能料想昔日霸主如今却成鱼肉！
昔日他为刀俎，人为鱼肉，不想今日却会调换过来。
别人住在他家里他只能忍气吞声，他只能弯腰道歉，这是何等耻辱！王耀每每只能暗自咒骂这群挨千刀的。
而如今王耀和滚滚的接触也少了，就连那篇郁郁葱葱的竹林也失去了生机，有一次王耀过去看那竹林才发现今年的竹子不如以往那样青翠，就像他一样。
最后王耀干脆不再去竹林，免得徒增满手凄凉。
05
王耀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本田菊的场景，当时竹子正茂盛而繁茂的竹叶挡住了大部分日光，偶尔有几束阳光设在石头上岩石表层反射出钝钝的光，而当时的本田菊一袭和服坐在石块上一双小脚时高时低的晃荡着。
当时的他正值辉煌，站在这万众之巅藐诸山之小，当时的他有骄傲的资本，当时的他强大得无人能匹敌！
于是他便手把手地教着本田菊他所知道的一切，把本田菊当成是他的亲弟弟一样对待。他教会他文字和耕织，他教会他如何处理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他教会他生活和品德，可是他的弟弟却没能全部学会。
否则他怎么会想要攻打朝/鲜继而是他家呢？
那日，他的北洋舰队全军覆灭，而菊家士兵的长剑将王辽家旅顺的土地划出一道道血痕，那一道道深浅不一沟壑里面淤积的血是旅顺居民无法瞑目的尸体，而那遍地的尸体上徘徊着的是那些无处藏匿的灵魂！
他恨！
他恨这些丧心病狂的菊家士兵！
他恨！
他恨自己当初怎么会瞎了眼收养了这样一只白眼狼！
但是他更恨自己现在竟然会这样的弱小而只能任人欺凌！
若是可以的话，他想亲手那刀子在本田菊那个混蛋的胸口上开几个洞！让他来偿还这千千万万的旅顺居民未眠的亡灵，让他来偿还这被他的子民的血染红的渤海！
是的！他王耀以华夏之名起誓——
以我华夏之名，我发誓，一定会让那些当初侵犯我的人刮目相看！
06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呐，小菊……不，是日/本，你知道么，做人不要太过，你欠我的，你迟早要还的。
王耀在狠狠地签下了名字后在转身之际对本田菊耳语了一句，他微微别过头看到对方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眼神，他缓缓开口，“Nini，你也说过‘弱肉强食’。”
王耀的眼神倏地变冷下来，他的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来，“我可不是你日/本的哥哥啊，而且我教你的恐怕不只有这么点吧。”
他教你的更多的是善待你的敌人，善待你的子民，善待你的朋友。
只是你没有一条学会了而已。
还是那句话，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的。
作者有话说第2章 [002 恶梦的开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