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番外的1/２ ...
-
伊尔迷
预约，接受，完成，收款，回家。
简单的十个字可以归结伊尔迷数年来的生活，被那个奇怪的男人缠上骚扰通常是接受巨额工作的前奏，他这么解释着，没有为小丑新开一词的必要。
重重复复习习惯惯的日子终被悄悄劈开细微的口子，像蛋壳上的裂缝，只一毫，就回不了完整。
遗传到揍敌客家主特有的银中染紫发色的孩子，暗杀天才，他的弟弟，奇牙，伤了母亲和二哥后，逃家。
伊尔迷。
是，父亲。
正好新任务需要猎人执照，你顺便把奇牙带回来。
是。
下去吧。
要是在考试结束前奇牙弃权就麻烦了，握拳敲上手掌，易容。
随意得行走在萨巴市街头，暗得察觉不出瞳孔的眸子转动，没多久就定下自己的样子。刚才那个走过去的人叫什么来着，集喇苦塔还是集苦塔喇，小巷里一张让人看着反胃的脸偏侧，想不起来，就集塔喇苦好了。
挂着301的号码牌，伊尔迷从停止的电梯里踏进地下室。众人对他一瞥而过，显然这张脸功居首位，更显然得是众人里并不包括他那个无知无觉夹着滑板可能在发呆的弟弟和身着小丑装无声唇语道着哟~小伊~♥的西索。
没来得及换衣服果然是败笔，他这样想着。
名为弥的灰发少年在最后进来的几人身边侃侃而谈，几番对话过去，考试开始。
不期然得，伊尔迷的眼神和西索的在空中交汇，而后同时一闪．
果然他也注意到了。
从没有出现在猎人考试却对考生一语道出特性，满是烂漫无邪有礼提及死亡却淡然无迹，最重要的，他对西索评价的那句“危险人物之一”，而实力和奇牙相近的光头忍者也不过“在这里算实力很高”。很有可能，这个和自家弟弟差不多年龄的弥会是考生里第二个认出他的人。
只不过，细想了数遍，也没寻思出到底在哪见过这少年。
在长跑队伍后方观察着奇牙动态的伊尔迷，就这样，把弥归纳到待处理人群中。
之所以有个待字而非直接浪费一棵念钉，不过因为随便动西索的猎物不是他的习惯，西索应该对能说出“不管被他当成什么都很麻烦”的他充满兴趣，直接麻烦和间接麻烦的程度不言而喻。
弱吗，想着奇牙对少年的评论，伊尔迷的嘴角以常人不可能察觉的角度微挑，爆炸声过后，趴在那个叫小杰的孩子背上的弥，那种匀称成曲线的呼吸频率若是装出来的，他一定接受过某些严酷的训练；若并非伪装，那问题更严重。对鬼迷心窍树液毫无感觉，一是被教授过相关情报使用过其做药二是人性中无黑暗痛苦记忆，但要在其中安然睡熟，说明他即有往事可被勾起自己本身又愿意陷入其中但自保亦有十分把握。
结合他之前的所为，受伤是假，闻味失误是激，说他有恶意，又把自己存放在陷阱里，是对周围人物性格把握自信到如此地步，又或者……
“呐，为什么奇牙看人的眼神有两种呢．”
光暗交接的片昔，直白的挑衅让他随手甩了两枚念钉，半空中就被扑克挡下，那边的小丑已满是兴奋，想来自己的推测也该迅速的在他疯狂而冷静的脑中闪过。
“小伊～～～♥你很想我对猫儿果出手吧♦～我可是很期待呐～♣”西索幻影般跃至他身后，留下一句，音止时人已回到原先站位，从未动过一般，只不过兴奋与杀气混合的念时不时漏出分毫，对着他，对着考官，对着那五人。
两种麻烦同时升级，看来取得执照之前需要暂时旁观。与西索动手倒无大碍，但若被奇牙看出什么之前的行为就算白费。做白工是他厌恶的事，但为了弟弟，伊尔迷的目光瞟过之前与奇牙聊得愉快的小杰和威胁度上升的弥，也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
下了定论，他继续隐于人群中，有各种感情表现的奇牙，确实不多见。
人面猿的出现活生生上演一场无聊的闹剧，在其他人的视线来往于真假考官之间时。伊尔迷发现弥看得始终是倒在地上装死的魔兽，眼神里不见怀疑，橙色的眸子里满是犹豫、不舍、探求，没一会功夫，生出决然。
在西索飞出扑克那一瞬，灰发少年身边突然出现似有似无微不可闻的奇异气味，眨眼间一飘而散。随之消失的，还有被人面猿“掳”走的他。
魔术师显然对他的兴趣不低，本来第七张挥向少年的纸牌刚出手就被收回。他看向正愉快地回答着＂恩～～♥＂的男人，似乎兴致越来越高了。
片刻，奇牙身边那群人还在争论的时候，伴随着浅浅浓浓的血腥熏味，他一脸看似苍白得回来了。黑色的连帽披风已不见，一套灰底亮橙边的短打休闲服倒很称他的样子。伊尔迷往腥熏味源头奔去，没有理会自己想法的逻辑性。
“被它正好撞．到．伤．处”少年是这样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得回答的吧。这切割的手法真是，让他也挑不出什么缺点。从肢节残留看来，人面猿的身体构造和人类相差不远，披风估计做了临时的案台和吸血布垫于最底，已烧得只余灰。那之前一飘而过的气味莫非……
伊尔迷掏出手机，直拨了某个号码。
“梧桐，是我，查一下………”
……………………
“我知道了。”
果然，弥，你是会念的。让西索知道的话，他会更高兴的，这群人中第六个念能力者，这样奇牙……不过，也算对弟弟离家的小惩戒好了。
他收好手机，跟回队伍，这次和奇牙平行而走，只不过距离着数十棵巨木。
无神漆黑冷漠的，揍敌客家孩子杀手象征的，给予死亡的，猫眼，也能被漂亮所修饰么。单纯之极的言论。
“喂，西索，３０００Ｗ，卖一件你绝对在意的消息。”
---- ---------
“哟～小伊居然会主动找我，真让人兴奋呐～♦钱我会打到你账号去的～♥。”
“囫卣鲵的耳骨磨粉入口可以模糊缠的痕迹，服用者的血有微香极其吸引魔兽。”
“……唔～原来是只骗人果♥小伊～～囫卣鲵的出没地也告诉我吧～～～♦”
“１０００Ｗ。”
“恩哼～♣”
“法饿比森林。”
“呵～呵～呵呵～呵呵呵～～♥这下，大收获呢～～～～～～～～♦晚点我再找你哟～♠”
难得的，西索先挂了电话。
大收获么，难道弥和旅团不明理由的出现有关？伊尔迷微微放慢步速，紧跟考官的先行队伍中没有那两个人的念，应该是跟在西索附近。看来目前唯有继续观察下去才能得到更多的情报，按照父亲的意思，蜘蛛能不碰还是不碰为好。
第一批考生到达目的地没多久，魔术师就扛了一个脸肿陌生的男人出现。把男人扔在树边之后，目光就没从灰发少年身上离开过。
“弥，”奇牙朝西索的方向轻望了一眼，问道：“你认识西索？”
少年摇摇头，对他露出笑脸；“没事，奇牙不用担心啦。”
“切，我是怕你耽误我考试。”低头踢开脚边的石子，银发的孩子满不在乎得坐到地上，如果无视掉他微红的耳根的话。
而隐身于树后的他，则为西索的行为感到疑惑，不过思及某人向来的诡异行事也就放任得继续看下去。
在得知第二场考试是料理的时候,伊尔迷嘴角不可见得抽了抽.不要说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寿司,烧菜这工作可是第一次接到,看众人的样子也是一头雾水,从别人手中直接取得成品的可能性似乎是没有.
不过金发少年和那个被西索背回来的考生的大声讨论中,奔去捕鱼的人一下子涌出考场.弥跟在小杰身后,西索的笑自从刚才看过手机后更扭曲些,一步步慢慢走在人群最后.
魔术师的狩猎模式启动了么,他边想着边隐去身影,那两股第一场考试并不存在的念也在靠近.
＂小果实真是不乖呢～～♥也是变化系的，恩～♦＂西索贴近弥的身畔，侧下身在他耳边低语．
＂呵呵，西索殿在说什么？＂少年望了望还在溪前钓鱼的黑发少年，没有挪动身体．
＂雀武．弥，小果实隐瞒自己的名字参加考试，真让我好奇啊～～♣＂
＂唔．．．．．．＂弥沉默了片刻，橙色的眸子微微混沌起来，像是陷入自己的思路中．
话说回来，雀武．弥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有念的话，改变外貌确实很方便，伊尔迷在脑中重新过滤一遍曾经接过的任务，莫非是那个家族的人？那次的任务竟没有完成？！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番外的1/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