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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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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黑魆魆的,飘散着浓重的烟雾,四周是死寂一片,却隐隐有风声哭嚎声传来,童姥饶是见多识广,也为此景感到惊疑,却又想起自已全身骨碎筋断,吐气散功的情景,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心下也就断定这是在黄泉路上了,于是童姥稳了稳心神,迈步向前走去。
眼前虽是大片烟雾笼罩,但嗅觉听力却不受影响,不停地的走着,于是童姥闻到了一阵花香,花香似有若无,清淡芬芳,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而此时眼前的烟雾突然散去,童姥也终于渐渐的从微弱的光亮里看到得周围大片大片的火红妖艳的花,童姥不禁心神俱震,如此浓烈妖艳的花朵,好似淋漓的鲜血!
童姥像是被牵引着忘花中的一条路走去,直到她来到了一道河旁,透着浓浓死亡之气的河流,又流露出无尽的绝望,童姥被此气息影响,也露出了哀绝的脸色,突然她看到了一座桥,像是凭空出现的,上书奈何桥!童姥走了上去,看到桥那面有座亭子,里面似乎有人。
是一位老婆婆,但童姥可不这么觉得,毕竟她已经九十六岁了,她径自走过去,问道,“这是哪里?你是什么人?”
那老婆婆看她一眼,讶异道,“你怎么来这里的?你是一个人?”
“怎么,”童姥看她的反应,心里也不停猜测,‘这到底是哪呢?’
“我是孟婆,这里是阴间,看你年纪尚小,怎地就突然到此处了?”
‘啊,果真是阴间!’虽然心中早已料到,可真正听到却又不同,“姥姥我不小了,今年九十有六。”童姥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又回到了年轻之时的清脆。
“九十六岁,对我来说也是小。你是练了什么术法吧,不过却有失败,竟然貌若孩童而不是青年才俊!”孟婆听到童姥九十六岁时却一点也不惊讶,反倒评头论足。
“哼!什么失败,这是有人害的!”童姥一听,当即气愤难平!
“哦?”孟婆听了仍是波澜不惊的看着童姥,好像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看到孟婆似乎不太相信的样子,童姥当即把她与李秋水的恩怨从头到尾说出,只是童姥一开始确实十分气愤,可渐渐说下去,气愤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悲凉,一丝悔恨,直到说到童姥最后看到那幅画后身亡,童姥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难以自拔。
“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孟婆叹道,看到童姥失魂落魄的模样,摇了摇头,“不过你与你那师妹,却是太过于固执,反倒蒙蔽了双眼,不知如今,你却看开了么?
“唉,”童姥叹口气,又道,“我都死了还有什么看得开看不开,我如今倒想起我们三人年幼时言笑晏晏的情景,小时候那贱人是挺讨喜的,可后来,”
“说了这么久,来喝碗茶吧,”孟婆拿出一个茶碗,泡了杯茶于童姥,童姥看那简陋的茶碗,可茶却异常清香,倒有刚才的花香有几分相似,童姥忍不住捧起茶碗喝了一口,更是清凉可口,“孟婆,我方才来这看到许多红色鲜艳的花,香味倒有几分似你的茶,难不成你的茶是那花泡的?
孟婆一听童姥的话,再看童姥已经昏睡过去,不禁感叹道,“天意,”又自语道,“此花名唤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