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瓶中的鱼

9、久盼的5岁（1）

　　秋天过去了，紧跟着来的是冬天。
　　今年北京似乎特别冷，才12月初就下已经下了第一场雪。等到大年三十的时候，更是冰天雪地。这样的天气，在院里吃年夜饭显然是不可能了。于是大家把宴席搬到西院。
　　虽是团圆饭，可其实并不团圆。陈琦东的爸爸因为临市出了件大型矿坑塌方事故所以不得不在今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赶去事故发生现场。完事之后还得马不停蹄地赶去慰问受难者的家属，这事没个几天是回不来了。徐爷爷和徐奶奶在回北京的路上遭遇大雪，警方把道路封了，若是改作别人，肯定是急的团团转，可换作这两老，一看这是回不去了，当即在附近找临近的旅游热点游乐。
　　但这些并不影响大家过年的兴致，饭桌上还是其乐融融的。或许孩子多的地方总是欢乐也多。
　　饭间，陈琦东从家里拿出了婶婶从英国带回来的机器狗。90年代中不是人人都见过机器狗的，更别提说拥有了。他一拿出来，马上吸引了所有孩子的目光。
　　“切，资本主义的玩意儿。”陈爷爷嘟囔着，眼睛却不自主地偶尔瞥上一眼。大家偷偷笑着却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紧接着，陈琦东故作神秘用夸张的语气说：“我还有一个惊喜哦！”他从桌下拿出两只纸盒，分别递给徐毓和张初南。
　　两人疑惑地对视了一眼。“是婶婶从国外带来的哦。生日快乐！”
　　张初南首先打开了纸盒的盖子：“哇！好漂亮！”只见她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芭比娃娃。金色的大波浪长发，深蓝色的眼睛，身上穿着粉色的小礼裙，边上缝着欧式的蕾丝，脚上套着半透明的水晶鞋，整个人显得很热情，像是外国版的张初南。
　　“妈妈，妈妈，这是不是你给我讲的灰姑娘啊。她也有水晶鞋呢。”
　　“这个妈妈不知道，可是妈妈相信世界上有很多灰姑娘，总有一天会有个人为她们穿上专属的水晶鞋。”
　　“以后也会有人给我穿上我的水晶鞋吗？”张初南用稚嫩的声音问道。
　　“当然了，一定会有的。”张妈妈笑着看着女儿。
　　“真好！毓毓，打开你的看看吧！”张初南怂恿着。
　　“嗯。”徐毓掀开纸盒的盖子，呈现在眼前的同样是芭比娃娃。但比起张初南的，显得更加文静。同样金色的头发，不是奔放的大波浪，而是柔顺的直发，头上还带着皇冠，水蓝色的礼服长及小腿，优雅魅力。
　　不得不说，陈琦东的婶婶很会选适合的东西给适合的人。两个孩子都很喜欢。
　　“没安好心。”陈爷爷又犯了嘀咕。
　　其实大家都知道，父子哪有隔夜仇，陈爷爷心里其实早接受了他们，只是拉不下这个面子。
　　吃完年夜饭，大家发现雪已经停了。
　　几个孩子兴奋地跑出去打起了雪仗。徐毓直能待在炕边看着雪景。
　　“妈妈，明年我可以和哥哥一样上学吗？”
　　“为什么突然想上学？如果毓毓想认识字的话可以让张阿姨教你。”徐妈妈说。
　　“不是的。我想交朋友。”
　　“朋友？你不是有初初和琦东了吗？而且别院的小朋友也总是会过来玩啊。”
　　“杨姐，让我跟她说会吧。”刘墨北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
　　徐妈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相信刘墨北，她看了看两人，走到隔间和几个妈妈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