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瓶中的鱼

5、A校校庆（1）

　　今年16岁的刘墨北已经进入了高三，过了这个年，他就要搬进学校转为高三学生准备的宿舍。
　　所幸能在家过年，刘墨北如是想到。
　　A校的校庆在10月的第二个星期二，那天学校将会有学生组织表演，高中部的学生还将展开实践活动。学校将在校庆这天开放一天，届时学生可以带家属、朋友来参观并且一起参加活动。刘墨北所在的班级抽到了开一日餐厅的任务。
　　校庆的那天早上，刘墨北整理着装准备出门，突然看见徐毓坐在自家院门口的小凳上发呆“毓毓这么早就起来了吗？初初那丫头可是睡到中午才不甘愿地起来呢。”
　　“妈妈说早睡早起对身体才好。”
　　“毓毓是不是很无聊呢？”刘墨北看着徐毓低垂的小脑袋。
　　“嗯……”徐毓的声音闷闷不乐，“妈妈不允许我出门，怕我犯病。”
　　“叔叔带你出去好不好？”
　　徐毓咻地抬起头：“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
　　刘墨北带着徐毓进家门，把事情来由告诉徐妈妈。徐妈妈马上就答应了。大人们对刘墨北总是很信任，他年纪虽小，但人老成，做事滴水不漏，非常得体，有时候想的比大人还还周道。
　　于是在徐妈妈的目送下，徐毓牵着刘墨北的手走出四合院的大门。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出门的机会，在电视里总能看到外头有趣的生活，但爸爸妈妈总是不允许她出来。她看着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事物：“比电视放得真实多了。”她想。
　　……
　　不久就到了A校大门。
　　刘墨北虽然只有16岁，但出类拔萃，身高已有172cm。由于母亲是江南人，脸部线条相较于北方男生的粗狂，又多了几分柔和。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刘墨北姣好的长相加之优异的成绩，学校里有不少女生暗着喜欢他。那时候的社会不若现在，早恋在家长以及校方眼里是件伤风败俗的恶事，必定会造成严重的影响及后果。所以那时候还没有女生大胆到去告白，但平时眉眼里透露的爱慕与暗示却是显而易见的。
　　一入校门，就能感到来自各方的眼神，特别是对刘墨北手中牵着的女孩。
　　“看到那变的女孩了吗？长得好可爱啊，是刘墨北的妹妹吗？”
　　“可是从没听说他有妹妹，他不是独生子吗？”
　　刘墨北带着徐毓缓缓走入教师。
　　“诶！哥们！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妹妹呢。不是你从路边拐来的吧。”秦越说着把魔爪伸向徐毓的脸蛋。
　　已是深秋，秦越的手冰凉凉的，徐毓冷不丁打了个寒噤。刘墨北不动声色地隔开秦越，把徐毓护在后面：“别瞎折腾，这是我们院里的老幺，叫徐毓。”
　　“你怎么跟母鸡护小鸡似的，摸摸都不成了！”秦越是刘墨北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从小学到高中，两人都在一个班。同样是一表人才，学习成绩仅居于刘墨北之下。
　　“别闹了，你帮我照顾她会儿，我先去换衣服。”刘墨北复又转身蹲下来跟徐毓说：“毓毓，叔叔要先去换衣服了，毓毓和这个叔叔先待着，有什么需要跟他说，我很快回来。”
　　“嗯！”徐毓乖巧地点点头。
　　“诶，小徐毓，你叫我哥哥就得了，叫叔叔把我叫老了。”秦越对徐毓说，随之，他把徐毓带到刘墨北的座位，很快就有一群女生围了上来。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徐毓。”
　　“这名字真特别。今年几岁了？”
　　“4岁半。”
　　“刘墨北是你的……？”
　　“叔叔。”
　　……
　　女生的问题如潮涌般袭来，徐毓烦恼地皱了皱眉头，她喜欢热闹，但不代表她喜欢吵闹。她看向坐在旁边的秦越。秦越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满脸的无奈样逗笑了徐毓。
　　不仅是女生，连男生都被小徐毓吸引。
　　4岁的徐毓有着海藻般乌黑的长发。平日里也不常在烈日下跑，皮肤显得白皙透明。家里良好的基因创造了一张美丽的面孔。母亲是钢琴家，父亲是画家，家里总是笼罩在浪漫的气氛中。徐毓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本就比常人多了份优雅的气质。因为生病，身上更是多了鼓病美人的气息，比起北京活泼的女孩，她更像是从江南水乡出来的小姑娘，这一点和刘墨北却十分相像，因此之前被错认为是刘墨北的妹妹一点儿也不奇怪。
　　不久，刘墨北便穿上服务员的衣服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瓶热奶茶和一根吸管。
　　“真好看。”徐毓想道。好看，这是4岁的徐毓暂时唯一能说的赞美的词。
　　“毓毓，把奶茶喝了。”刘墨北将吸管插入奶茶递给徐毓。
　　“嗯。谢谢叔叔。”
　　旁边的一个女生说道：“这孩子真有礼貌。”
　　“是啊。”另一名女生附和道。
　　“好了，大家都换好衣服了就出去吧，时间不早了。”身为班长的刘墨北说。
　　于是男男女女都三三两两地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