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闯情关同人》爱偷鱼的猫

19、第 19 章

　　第十九章
　　嫁还是不嫁？这是伊人有生之年最难的抉择，就连当年父亲母亲离婚问她要跟谁时她也没有如此郑重其事过。还记得那时她才十岁，面对两个都不想要她这个拖油瓶的父母，条理分明地说她谁也不跟，但是每个月他们必须给自己多少钱。此时她面临的问题却使她的脑子一团糟，这是个抉择，前所未有的抉择。

　　普希金说：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可是现在压根不是心急不心急的问题，时不我待时不我与，错过这段时间等待自己的将是霍水仙既定的命运。她不是不相信命运，反而更倾向于改变命运，而如今唯一的机会就摆着面前，

　　伊人思考着，在这个封建社会，男权时代，她很有自知之明，无论她怎么逃避，总会有被找到的一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何况她根本没有那个雄心壮志敢与皇权作对，她只想好好保住自己的小命，安稳的生活。所以，她感谢王斑，是他给了她安稳，给了她顺畅。但这一切，在面对即将发生的未知时，不过是镜花水月，两相一碰撞，支离破碎。

　　一夜难眠。

　　第二日清晨，伊人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睡眼惺忪，面容憔悴地来到吃饭的地方。王斑已经坐在那里了。这些日子以来，餐桌上一直都是他们两人，不等到另一方是绝对不会开动的。只不过似乎每次都是王斑等她，刚开始她还不习惯，心里有着小小的愧疚，然而日子久了也就习以为常，所以说习惯真是可怕。

　　王斑看着门口，见到伊人虚浮的身影出现，急得立刻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这么憔悴？”说着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将自己的手贴上伊人的额头。

　　伊人轻轻拂开他的手，打着哈欠道：“没什么，只是昨天没休息好而已，对了，我这几天就不陪你去医馆了。”

　　王斑没有觉得尴尬，反而很关心地道：“好，你好好在家休息，等会儿我给你开副安神药，你再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看着她哈欠连天的样子，觉得比平时更多了几分可爱，忍不住会心一笑。

　　“你笑什么？”伊人疑惑道。

　　“没什么，你饿了吧，快点来吃早餐，我今天起得早，亲手做的。”王斑笑道。他当然不会说自己笑什么，他虽然笨点，但也知道在一个女子觉得自己丑的时候说她好看是绝对会倒霉的。

　　伊人闻着浓浓的小米粥的香味儿顿时食指大动，步子比平时快了两分。桌子上摆着一个小锅，锅里盛放着炖得烂烂地米粥，旁边还有一个碗，碗里放着两个茶叶蛋。这样的生活再普通不过，没有奢侈，也没有如何精致，但却平凡而温馨。

　　伊人将自己与王斑的碗里个盛了一碗粥，然后拿起一个鸡蛋正准备剥，中间却递过一只手来，手里放着一个已经剥了三分之二的鸡蛋。

　　“伊人，先吃这个，我帮你剥好了。”

　　伊人接过，没有任何不适应，这是这些日子来几乎每天都会发生的事。王斑总是知道她下一刻需要什么，了解她比自己还透彻。这样的平淡，这样的自然，一想起就叫她感动，眼角已经微微湿润。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自己求的不就是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人吗？可是为什么还是不敢许出一个诺言呢？

　　伊人除了十岁时父母离异外，前世可谓风光无限，无比顺畅，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父母离异，各自嫁娶，除了没有尽到父母的责任外，每年那一笔笔可观的汇款让她一点也不担心生活，应该说她永远不用担心自己没钱用。

　　记得十二岁那年，那天正好是她的生日，然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父母的电话，心中难过，便独自外出，一下刷掉了二百万，这对一个小孩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然而第二天，这卡上的钱再次恢复以前的数字，父母打电话来询问时却一字没提她为什么花这么多钱，更没有一句迟来的生日快乐。于是，她渐渐麻木，对亲情更加淡薄。

　　爱情是什么，是黄昏时的那一抹夕阳，极致的峋烂之后，留下世人，黯然神伤。王斑无疑是喜欢她的，但她仍然害怕，害怕这一场美丽只是绚丽的夕阳，激情过后，再无其他。她，真的不赌起。越美丽的东西越带毒，爱情尤其如此。

　　伊人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再去回忆那些已经剪断的曾经，然而却相反。她抬起头，看见王斑正极为优雅地拿着勺子喝粥，白色的衣衫，温润地面容，浅浅地微笑，如同古书里的人物。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看得伊人想要就此定住，只愿时光定格在这一刹那，没有那些扰人的纷忧。

　　王斑敏感地发现伊人正在看他，抬起头，伊人的整张脸映入眼帘，他面色一红，有些窘迫地往后退了一步。不知何时，伊人就坐在她旁边，一双流光妩媚的眼睛泛着丝丝光华，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她像是在观察什么，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伊人，你怎么这么看着我？”王斑红着脸问道。

　　伊人不答，还是这么紧紧地看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他的唇不厚也不薄，带着淡淡的粉色，看不出到底是不是薄情；他的眼睛是单眼皮，不大也不小，里面流转着的多少温和，很少有凌厉；他的鼻梁挺直，意味着是个正直的人；他的耳垂肥厚，是个福缘深厚的人；他的头发如丝般润滑柔亮，像是保养得极好，不过这里的人大多数头发都很好；他的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药香味儿，闻之安心。它们都很普通，但组合在一起却叫她看呆了去。“王大哥，你为什么想要娶我？”她眼露迷茫，喃喃地问出声。

　　王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僵硬着身体，不敢乱动，忽然听见她的声音，却立刻放松下来。想着她的问题，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在伊人紧追不舍的目光中，他终于还是道：“我想娶你，想要每天看见你，想要在每个清晨为你描眉，想要每顿饭都你相陪，想要给你世上最好的东西，想要和你有两个可爱的孩子，然后我教他们医术，你教他们种花，我们每天看夕阳西下……”越到最后，他的脸越红，最后快要滴出血来了。

　　伊人听得很认真，她觉得自己从未如此认真过，她托腮思考着，又道：“我们这样朝夕相对，时间长了你不会觉得厌烦吗？”所谓七年之痒不就是如此吗？

　　“不会。”王斑露齿一笑，“我只觉得看你永远都看不够，一时不见便想念得紧。”这话说得太入骨，本来已经渐渐消失的红晕又爬了满脸。但是他的眼睛却直直看着伊人，真诚一片。
　　伊人沉默，两人就这么坐着，没有谁开口。

　　许久，伊人笑道：“王大哥，其实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好到任何物品都无法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