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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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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克拉克肯特的那一部分，大都会是他童年的梦。那是作为农场男孩，第一次见到高楼大厦的地方。
跟好莱坞的电影一样帅。
成年后他自然是来过这里的，但那时候的他更像一个过客，到处游荡，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工作对他并非必须，他有更高的能力和理想，可当他陷于宏伟的想象之中不知如何脚踏实地时，童年的梦什么也不是。
如今他回来了，带着一个新的身份、一套新的制服。
全黑的全身紧身衣，胸前一个巨大的暗灰色盾形S标志，黑色披风在寂静的夜空中从肩膀垂落到脚踝，漆黑的面具覆盖在路灯照映下苍白的脸上，挡住了那双不似人类的蓝色眼睛。
布鲁斯甚至没费心给有X射线的卡尔做专门的护目镜，只是在面具上涂了两个白色三角形让他看起来是个人类，以免惊吓到真正的人类。
忽然，一声尖叫吸引了卡尔。他花费了0.02秒弄清楚地点之后，便如同鬼魅般消失在月光之下。很快，更尖锐的声音从同一个方向发出，半秒之后卡尔重新回到了这月光之下，尴尬无比。
“布鲁斯？”
“怎么？刚刚那一下非常好，你成功吓住了劫匪。速度给你太多的优势了。”
卡尔忽略了对方语气里极其轻微的嫉妒，摸了摸鼻子：“那位女士也被我吓到了。”
“我看到了，效果非常不错。”
“不是这样。”他不得不打断对方，即使这是少有的赞赏，“我不希望吓到她。我不希望吓到任何我想帮助的人。”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恐惧是最好的武器。”
卡尔倔强地回应：“可我不喜欢。”
他能听到布鲁斯深呼吸的声音，而他静候对方的回答。
“回来吧。”
“抱歉布鲁斯，有点忙。”
一声空气高速摩擦造成的嗡鸣炸裂在对话频道之中，紧接着是几个男人无意义的大叫，等到平静下来的时候，他们才听见姗姗来迟的警笛声。
下一刻，卡尔听到了新出现的争执声，再次消失在黑暗中。一直忙到凌晨三点，卡尔才停下来。他倾听了一会儿对话频道之后，立刻飞回堡垒。
在踏入堡垒的时候，布鲁斯不怎么愉快地说话了：“繁忙的一晚，嗯？”
卡尔无奈地挤了挤眉头：“总不能什么都不管。”
布鲁斯挪动行李箱上的屁股转过身面对他，神情有点疲惫：“你要找到平衡。”
这个话题他们已经讨论过很多遍了。
“我明白。”卡尔点头。
“关于你提到的不希望吓到受害者——”声调提高了半个八度，“除了恐惧是最好的手段以外，名声需要时间。并且如果人们发现你有‘仁慈’这个特性，你就会有弱点被暴露。”
“这个我们会讨论的。我有些想法，仍仅限于想法，但是你该休息了。”说着，卡尔无视布鲁斯对他来说若有若无的挣扎抱起了他，走向卧室。
布鲁斯抗议：“换上睡衣！”
“好的，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我说你！脏死了！”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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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把自己的脸更努力地埋起来，好对抗呼唤他起床的光亮。但很快，莫名不适的感觉让他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他的人形抱枕不见了，难怪越睡越冷。
挣扎着仍想重回睡神怀抱的他不得不面对越来越清醒的意识，愤恨地咕哝了一声，掀开被子爬了起来。一个漂浮的机器人立刻跟了过来，等待指示。
“卡尔在哪？”
“设计室，先生。”
很好，又一个新房间。他发誓很快就不会再有他不知道的房间了。
“带过我去。”
“是的，先生。”
卡尔在的地方，门从来都不关。布鲁斯还没踏进，就看见应该是控制台的上方有一个虚拟投像，一套新的制服。盾牌仍是那个盾牌，但是已经还原为原本的红色。
“标志过于醒目了。”他说。
“你醒了，布鲁斯？”卡尔停止了沉思，兴奋地看向他，“我打算弄一套阳光一点的制服。”
“所以用红色。”布鲁斯不置可否地点头，“要不要把衣服变成天空蓝？那你一个人就是整个天了。”
随着他的话，那黑色的制服除了盾牌部分全部变成了蓝色，胸前的红色变得鲜艳欲滴。
“和平，但是太过和平。”卡尔评价，“也许红色部分应该增加一点。”
随后披风变成了红色。
“看起来像披了件毫不相干的红色床单。”布鲁斯摸摸下巴，“手脚加点红色看起来起码像是一套的。”
“披风再加个盾牌就是一个牌子了。”
布鲁斯严肃地看着那个模型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爆笑起来：“这审美太糟糕了！你要再加一条红色内裤吗！”
“加就加！谁怕谁！”
他们笑得滚作一团，布鲁斯大喊“那面罩就弄成红蓝条纹S型好了！”
卡尔僵硬了一下：“没有面罩，布鲁斯！我决定了！我要真面目示人。”
布鲁斯就着他们滚作一团的姿势沉默了一会儿：“我记得你说过你仍希望有普通人的生活。”
“我是这么希望，但我认为这一部分更加重要。我这一部分需要赢得人类的信任。”那双蓝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让他心悸，“但是克拉克……克拉克肯特可以变得弱小，变得不那么起眼。他可以带上伪装。”
“光芒万丈和泯然众人。”布鲁斯沉吟，“我不确定是否能行，但你确定你能忍受这个？”
“我……克拉克肯特的一生都在掩饰，给那位外星人打掩护。”卡尔说，看着那套被评价审美糟糕的亮色制服，“也许这就是他一生的主题了。”
“你仍然年轻，仍然有时间与机会。”布鲁斯低声说，同样看着那套制服，“而结果，我们会知道的。”
卡尔惊喜地看向布鲁斯：“你同意？”
“如果你把制服裆部那块红色搞掉的话，并且我仍随时保留一票否决权。”布鲁斯回答。
“想都别想，这是我的人生。”卡尔笑着堵住了他的嘴，但那一块红色是确实消失了。
喘息着温度上升，看着就要再来一遍了，突然虚拟投像的形象变成雪花一片，不该出现的电流声却出现在这里。
他们定住了，同时看向那个投像。
YOU
ARE
NOT
ALON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