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血色黎明 ...
-
0.
——“你知道吗？或许这就是我们的结局了，你会恨我吗？”
——“没有任何人可以摆布我的人生，包括你。”
1.
众所周知，彭格列家族现如今已经成为最强的黑手党家族，不得不说，我们的首领GIOTTO虽然有的时候表现得很废材，却也是一个值得信赖的首领。
我身为彭格列一个普通的下属，一个在这篇文中连名字都没有的路人甲，却也在上班的第一天很荣幸地被安置到最强守护着阿诺德的办公领域。阿诺德是一个十分靠谱的人，办事时的仔细认真是最让我崇拜的地方。虽然他偶尔会说自己不是彭格列的人员，但是没当家族又需要时他都会第一个出现，真是一个不坦诚的人。
然而，就在我上任的第一天，这个被我认为是很靠谱的人，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掏出手铐铐住一向有着最神秘守护者之称的斯佩多拖进休息室顺便一脚踹上了门。这个举动让我大跌眼镜的同时，周围的人却仿佛司空见惯般地各行其事。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斯佩多妩媚如黑色曼陀罗般的声音蛊惑着身上匍匐着的男人的心志，那样魅惑众生的笑容几乎让女性也会自愧不如。
“约定？怎么？每个月都背着艾琳娜来我这儿偷情？”阿诺德冷笑着，薄薄的唇畔撕咬着身下男人的脖颈，带着一丝挑逗和引诱。突然间，他却松开了口，直起上身以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对方，“难不成你后悔了吗？”
“不是，”尽管自身的情丨欲也是高涨着，斯佩多却压抑住嘶哑的嗓音，把头瞥向一边，“艾琳娜她死了……”
听到这里，阿诺德的身体不由得一怔，但旋即，他露出一个更加讽刺的冷笑。一手捏住斯佩多的下颚，另一只手则划过对方的胸口，那里有一道尚在流着血的伤口，“怎么？你也会伤感？和那些草食动物一样了？”
“我不会再留在这里了。”斯佩多面无表情地挥开对方的手，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疲惫。他站起身来，双腿出乎预料地虚软无力，但斯佩多有斯佩多的骄傲，他依旧只是讽刺地笑了一声，对阿诺德说，“GIOTTO他……已经不适合作为彭格列的首领了。”
“哦？你想叛变？”阿诺德挑眉，饶有兴致地把身体移到床边，“这件事GIOTTO知道么？”
“他很快就会知道的，还有，阿诺德我希望你记住。”斯佩多回过头，目光冷冷地看着前一刻还在耳鬓厮磨的情人，语气中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这根本谈不上叛变，我从来就没有忠诚与GIOTTO，我效忠他只是为了和艾琳娜的约定，既然现在艾琳娜已经不在了，我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GIOTTO身边了。”
“这与我无关，我可不承认自己是彭格列的守护着，没有人可以摆布我的人生。但是……”阿诺德的眼色忽然间一凛，他伸手扯住斯佩多的手臂，一使劲将对方压回自己的身下，“我想让你记住，被我侵犯的感觉。”
“斯佩多，你还真是一个迷人的妖精啊。”完全没有任何情感的吻，就那么粗暴地落在斯佩多裸露的锁骨上。灼烧般的疼痛使斯佩多不由得皱起了眉，但很快，他的手中便出现一把血镰，略一使劲，让对方的身体向后仰去。
乘着这个空隙，斯佩多站起身，对他说，“没必要继续这样了，阿诺德，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说罢，整个人化为一阵靛青色的雾消失在原处。在消失前似乎还留下了一句话，几乎让人难以听清，“我承认我一开始和艾琳娜在一起是为了报复你，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以上，好吧，我承认偷窥别人偷情是不好的行为。因为在那个叫斯佩多的妖孽男子消失在原处后，我的BOSS，也就是阿诺德他突然间朝着我的方向扔过来一把手铐，向我证明了手铐也能作为武器这个真理。
“下次看到那只冬菇，一枪毙了他！”这是我上任的第一天，我的BOSS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2.
斯佩多叛变的事情第二天已经弄得人尽皆知，GIOTTO为此难过了好一阵子，而我的BOSS，阿诺德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地——如果他的身上没有那一层黑气压的话。
整个侦察局里弄得人心惶惶，生怕一个不下心就会被这位黑气压的BOSS咬杀掉——自然，因为前一天我“不小心”地偷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得事情，我的被咬杀率高达普通人哦三倍。不信？我脸上那一块青一块紫的印记就是证据。
在第七次被咬杀后，我终于还是无奈地选择离他远一点了，收回前言，阿诺德先生做事还是很不靠谱的。
再次见到斯佩多先生，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我是随着阿诺德先生一起去树林中巡查时发现他的踪影的。阿诺德先生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以一种我是永远无法达到的速度很快地将对方铐在了树上。
“NUFUFU，已经来抓我了吗？真不愧是你啊，阿诺德。”斯佩多先生的声音像是罂粟一般，我想如果对方不是阿诺德先生而是我活着任何一个人的话一定会被他所迷惑。但是他唇角那丝讽刺般的冷笑却也是不可忽视的，“可是，你认为你能抓住我吗？”
不能！
——自然，以上只是看见过他消失瞬间的我的感言，毕竟是世界最强的幻术师，怎么可能会被抓住？没准下一秒就又是像雾一样消失了。
“我为什么要抓你？”是的，你没看错，这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正是我那身为最强守护着的阿诺德先生说出来的话。
“哦呀？那么，我亲爱的阿诺德你是有什么事呢？”斯佩多的语气可以说是类似于撒娇的那种，然而只要仔细点，便能看到他的眼中闪过的那种不屑与厌恶。我几乎可以确定在十分钟内，他们两个人一定会打起来的，否则那种几乎波及到我的杀气是怎么回事？
“听说你现在在帮助Sivnora？”阿诺德像是感觉不到身下男人的杀气一般，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斯佩多的脸颊。“你和那个老头在一起，我可是很不爽啊。你不会也像是和我一样和他做吧？”
“你别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你管那么多干嘛？”从我这个角度是看不太清他们在干什么，总之可以确定的是斯佩多先生此时的语气是带着急躁和不安。
但显然阿诺德先生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双手依旧不安分地在斯佩多的身上游走着“和她在一起是为了气我？你说的是真的吗？”
“nufufu~我可是雾……”
“你应该知道你的谎言永远欺骗不了我。”阿诺德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对方的话，我看见他的手突然间一把掐住斯佩多先生的脖颈，即使我不是被掐住的人，但是看阿诺德先生手上暴起的青筋就能感觉到那种要窒息的感觉。
“哦呀哦呀，还真是拿你没办法呢。”斯佩多像是感觉不到脖子上的压力一般，依旧笑得妖媚无比。但很快的，他却像是换了一个人般用严肃的语气对阿诺德先生说：“没错，刚开始时我和艾琳娜在一起是为了气你，那个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暧昧而已，而你却和加百罗涅的首领走得更近。所以我选择了和艾琳娜在一起，不过我始料未及的是我真的爱上了艾琳娜——她是我这辈子拥有过最美好、最纯洁的东西，比起你我之间那种肮脏不堪的牵连我宁愿要和艾琳娜在一起……呃……”
斯佩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阿诺德一拳打中腹部，他有些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可是口中却依旧是那种诡异到不行的笑容。他说，“阿诺德，真想不到你也会有这样失态的时候啊。”
从我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斯佩多先生的身体依旧开始慢慢地化为虚雾。
阿诺德似乎早有预料一般，突然间吻上斯佩多先生的唇，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吻得十分用力，一直到斯佩多吃痛地皱起了眉。然后，伸出手接住因为没有了载体而下坠的手铐，看着变得空无一人的原地，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所以，这都是你的错啊，Demon，是你让我变得那么疯狂的。”
“太可怕了……阿诺德先生……”我有些不受控制地喃喃，自然，很快地我又领教了阿诺德先生用手铐“咬杀”别人的技术。然后还顺便附赠了一个华丽的借口：上次告诉过你再见到那只冬菇就一枪毙了他吧？
我想，如果我真的朝斯佩多先生开枪了的话，现在会死的更惨。阿诺德先生还真是如GIOTTO先生所说的那样任性到一塌糊涂啊。
当我捂着让我怀疑肠子快流出来的肚子站起来的时候，阿诺德先生已经走出了很远地距离。而就在这个时候，刚刚还像雾一样消失不见的斯佩多先生又在突然间出现在我的身边。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扬起一抹那种只要是男人看了都会流口水的妖媚笑容。我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确定没有流鼻血后，听见他问我，“哦呀？你就是阿诺德现在的助理？”
“是……是的。”我有些站不稳步子得后退了几步，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比阿诺德先生还要危险一百倍……不，甚至是一千倍。
突然间，他弯下腰，朝着我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说，“阿诺德很任性的，真是辛苦你了。”
“没……没有……”虽然真的很辛苦，可是我还是想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但是，没有等我说完，一道靛青色的雾在眼前泛起，我在一瞬间失去了知觉。
3.
“哦？我都没有想到你会对我的属下感兴趣。”这是我醒后听见的第一句话，没错，就是我那个任性到一塌糊涂的BOSS，阿诺德先生。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只看见阿诺德先生站在不远处，而我身上□□。再转头，光着上半身的斯佩多先生更是让我吃惊不小。
我想问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办法说出一个字来。身体也动弹不了，然后，我看见斯佩多先生突然间地靠上来，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耳廓，一阵酥痒的感觉袭遍了全身。斯佩多先生满意地咧开一个妖媚的笑容，对阿诺德先生说，“哦呀，阿诺德，你的下属还真是青涩啊。”
“哦？真没想到你会欲求不满到连他都下手。”依旧是一贯漫不经心的语气，但是我很清楚地听见了阿诺德先生声音中带着强烈的怒气，几乎快要赶超那个使用愤怒之炎的老头了——自然，这不可能事为了身为他下属的我，百分之百是因为在吃斯佩多先生的醋。
“nufufu，阿诺德，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斯佩多先生似乎完全地无视了阿诺德先生的怒气，一脸妖媚的笑容几乎晃得我快失去了理智。很明显，他是在挑战着阿诺德先生的底线——对于我来说这简直就是不怕死的事情。自然，死的对象不可能回时斯佩多先生。
我忘记了我是怎么样被阿诺德先生一脚踹出门外的，也忘记了我的衣服是怎样飞出来盖在我身上的，只是在我接触到地面后，身体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
透过门的缝隙，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斯佩多先生一脸“喂你别过来啊”的表情看着阿诺德先生，然后很快地又被手铐铐在了床上。
“看你那么饥渴，要不还是我来满足你吧？”阿诺德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脱下外套慢慢地靠近床边。“呐，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快点上了你哦。”
“不可能，你就等下辈子吧。”斯佩多依旧很别扭地把头扭向一边，但是声音中却掩饰不住颤抖。
说真的，如果不是阿诺德突然间扔了个东西过来把门砸上，我真的很想把这场好戏看到最后。但是现在只能听着诸如斯佩多先生“喂呢别来啊”“不要”之类的声音以及阿诺德先生难得的笑声躲在门边画圈圈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几乎快要在门口睡着的时候，门终于被打开了。然而出来的人仅仅是我那个任性到一塌糊涂的BOSS，那个男人却完全没有踪影，下一秒当阿诺德先生再度一脚踢飞我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看来斯佩多先生是做到一半就逃跑了，现在阿诺德先生是欲求不满啊！
“居然会被那只冬菇迷惑，还真是无能。”这是我在惨遭毒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这年头Sivnora想要夺位的风头传得很紧，连GIOTTO手下第二强的守护着D斯佩多也选择了叛变，这的确是有些耐人寻味。但是身为彭格列侦察局局长的我的BOSS，阿诺德先生却仿佛一点也没有危机感，只是几乎每个月我们侦察局的财政都会变为赤字。总的来说，阿诺德先生似乎是放不下斯佩多先生啊。
再一次见到斯佩多先生我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合，当我随着阿诺德先生以及彭格列的其余守护者一起赶到现场的时候，那里已经一地都是尸体。猩红的血迹溅满他的侧脸，有着一种异常妖异的美，就像一束染血的罂粟一般，增添了别人的嗜虐心。
“Demon，你太让我失望了。”GIOTTO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优秀的领导，只是太过相信自己的下属。斯佩多的背叛就像是他心中的一道伤疤，永远都没有可能会愈合。即使到了最后，我想他也依旧祈求着这一切都是假的。
“nufufu~真是不好意思啊，不过……”斯佩多先生的声音依旧像是黑色曼陀罗一般，带着蛊惑人心的气息。我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却听见他说，“GIOTTO，你已经没资格作为彭格列的首领了——你太弱了。”
“只是因为这样吗？”GIOTTO看着他，因为点燃死气之炎而变成黄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悲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精致的怀表，打开后，八个人的合影依旧还是那么和谐，只是，斯佩多眼中的那抹苦笑以及阿诺德先生比以往更加冰冷的表情是难以忽略的。GIOTTO叹了口气，说，“Demon，为什么我们之间会走到这一步？”
“我向来只追随强者。”斯佩多冷笑了一声，却因为牵动了腰间的伤口而不得不蹲下身子。
“哦？还真是好笑啊。”这次说话的并不是GIOTTO，而是阿诺德先生。他的唇角带着那种嗜血而残忍的笑容，走上前去一把捏住斯佩多先生的下颚，“所以呢？你就甘愿跟在那个老头子的身后么？这可不像是你啊，D斯佩多。”
“那么，依你之间怎样才像是我呢？”看得出来，斯佩多先生是拼命地忍住身体上尖锐的痛楚，口中依旧是那种狂傲而诡异的笑容，“阿诺德先生，不要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对于我来说你根本就只是一个派遣寂寞的工具。”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这个到处都沾染着鲜血的地方响起，诡异到让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阿诺德先生从口袋拿出手铐将斯佩多的双手铐在一起，然后转身对GIOTTO说，“现在他受伤了应该没有办法逃跑，交给我吧，局里有专门对付幻术师的监狱。”
虽然说是询问，但是阿诺德先生没有等GIOTTO先生的回答，拦腰抱起斯佩多先生便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
4.
彭格列侦察局的地下监狱，由特殊材质造成，任何幻术师在这里面都相当于一个普通人。纵使是身为最强幻术师的斯佩多也无法在这里使用任何幻术。
“看见了吗？Demon，这是为你而造的哦。”轻轻地啃噬着身下男子妖娆而魅惑的锁骨，阿诺德对待斯佩多可是一点也不温柔。一遍遍地占有着那具诱人心魄的身体，丝毫没有怜惜对方隐忍着哭音的呻吟。
斯佩多倔强地把头偏看，不去看阿诺德带着讽刺的笑容，腰侧那道伤口依旧不断地渗出殷红的血。然后斯佩多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似地，只是紧咬着下唇。直到身上的男人发泄完了自己的欲望，他才把空洞的目光投向阿诺德，“GIOTTO他已经不配作为彭格列的首领了，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会赞同他的。”
“与我无关。”阿诺德像是听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还有，我爱的人是艾琳娜……”这一句话显然是惹怒了阿诺德，很快地，斯佩多的腹部便结结实实地挨上了一拳。
阿诺德冷笑着看着眼前蜷缩着身体的人，开口，难得温和的声音吐露的却是残酷的话语，“难道你以前背着艾琳娜来和我偷情的时候，心里想的也是她么？”
“如果我告诉你是的话呢？”斯佩多不怒反笑，那种妖媚的笑容却像是濒死的人般带着绝望。
我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进去的，阿诺德先生出乎预料地没有把手铐砸向我，而只是拿起地上扔着的外套遮住了斯佩多先生的身体然后扣好自己衣服上的扣子。做好这一系列的动作后，他把头转向我，冷冷地说，“看好这只冬菇。”
在阿诺德先生离开这间地下室前，一个枕头被砸到他的背上，伴随着斯佩多先生撕心裂肺般的吼声，“你不用狡辩了！阿诺德！艾琳娜的死都是你造成的！”
我有些错愕，然而阿诺德先生的背影只是怔了一下，然后没有丝毫停留地离开了房间。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斯佩多先生——这个看起来强大到不可一世的男人掩着脸轻轻地啜泣。他的口中似乎还呢喃着那个女人的名字。他说，“阿诺德，如果你当初可以给我一点点的关心。我们之间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甚至艾琳娜也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牺牲品。”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突然间问他，“斯佩多先生，您爱阿诺德先生吗？”
他晃了晃神，但很快的，脸上扬起一贯妖媚如罂粟花般的笑容。他看着我，语气中带着自嘲，“谁知道呢？”只有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我却清楚地从他的脸上看出了答案。
“既然你爱阿诺德先生为什么还要让彼此那么痛苦呢？”
“你懂什么呢？艾琳娜她是无辜的。”斯佩多先生低下头，从语气中我可以听出他的苦涩。但很快，他像是崩溃般地猛的抬起头，冲着我吼道：“艾琳娜她是无辜的可她却因为阿诺德故意地失误而死了！别人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我知道！如果不是侦察局的疏忽敌方根本没有办法接近那个图书馆！而阿诺德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失误？！”
的确，如果是阿诺德先生的话是几乎没有可能失误的。只是……
“所以，即使我是真的爱他，他也休想得到我。”斯佩多先生突然间笑了起来，带着那种濒死前地绝望般让人恐惧。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似乎都已经晚了。“斯佩多先生！不可以！不可以强制离开这里！”我有些匆忙地喊出，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一缕殷红的血迹从他的嘴角滑落，然后，他的身体像是短线的木偶般瘫软了下来。
即使我是真的爱他，他也休想得到我……
那样决绝的话语，像是被撕裂的乐章般在这间封闭的牢房中蒸腾。我转头，看见阿诺德先生静静地站在门口，骨节分明的五指紧紧地陷进门框中。冰蓝色的眸子依旧没有一丝感情，只是如同一潭死水般失去了生机。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着我，说，“你先走吧。”
“那个……阿诺德先生，为什么不告诉斯佩多先生那次你是被sivnora袭击受伤所以才没有防御好？”我有些胆战心惊地问道，生怕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随时会把我送到地狱去旅游。
对于我的疑问，阿诺德先生只是报以一个冷漠的目光。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的这个问题，然而，就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他淡漠得像是不曾存在的声音传来，“若他对我有过一丝的信任，就不会需要我的解释。”
像是幻觉一般，我听见了一声沉沉的叹息，回过头，阿诺德先生看着斯佩多先生尸体的目光依旧冷漠。一种不安的直觉就那样袭上心头，我皱了皱眉，终究还是选择离开了这间洋溢着死亡气息的房间。最后一刻，我听见了阿诺德先生褪去冷漠的声音。
——Demon，如果我们一开始都不要那么倔强的话，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呢？
第二天，彭格列总部传来云守和雾守同时死亡的消息。面对这个消息，我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感慨，只是写下了一封辞职信离开了彭格列。黑手党的世界毕竟太过复杂，我没有把握可以安然地一直走到最后。但是，我想，如果斯佩多先生可以知道阿诺德先生究竟有多爱他的话，这一切的一切，都会完全不同吧？
一丝曙光划破黑暗，悠长的黑夜终究还是被打破。血色的黎明逐渐笼罩着大地，彭格列的未来，或许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了。
【尾声】
我是斯佩多，彭格列的初代守护者。其实我并没有死——或者说，我死了，但是我的精神还附在彭格列的指环中。
我想从一开始我和阿诺德都太过倔强，和艾琳娜在一起我的确是为了看看阿诺德对我是否在乎。我以为他会生气，会骂我。可是，他没有，当他知道一切的时候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如果你喜欢她我不会阻拦你，但是如果你不喜欢她，那就自己离开她。别指望我会哭哭啼啼地求你不要离开我。”
阿诺德永远都是那么冷漠，永远不可能会对别人有一丝的关心。可是他怎么会知道？我需要的不是他哭哭啼啼地求我不要离开，也不是一句冷嘲热讽。如果他可以拉着我的手，把我拉离艾琳娜的话，一切都够了。我奢求的真的不多。
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当艾琳娜死在我怀中的时候，我才明白，爱情这种东西太过卑微。为了一些使命亦或是责任我们甚至可以轻易地放弃，所以，阿诺德我还是选择了放弃我们之间的爱情。
透过指环，我可以看见血色的黎明在天幕中扩散。GIOTTO终究还是将彭格列让给了sivnora，一切都结束了……
一道淡蓝色的光在身后泛起，我有些错愕地回过头，看见了那张一成不变的冷漠容颜。然后，那张冰雕般精致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朝我伸出手，
——Denmon，又见面了。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你。
-fin-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血色黎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