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泪》尘莹

4、第 4 章

　　我倾听着襄河流过的话语
　　这大地点点滴滴的聚集
　　仿佛是苦难赠与的甜蜜
　　我凝视着这片未污染的树林
　　未干涸的河水咕咕地奏鸣
　　鸟雀成群地飞过
　　翅膀的拍击仿佛有人在聆听
　　我抚摸着像手一样美丽的叶片
　　把心中的秘密刻进它的心里
　　愿它的美丽不被侵醒
　　像梦一样成为记忆
　　所有的河流都讲述着
　　同一种语言
　　就像我们都有一颗不愿受伤的心

　　子夜知道不妙，立刻卷帘欲逃。韩彻不慌不忙，幽幽的笑着。帘外，十多个近卫军铁守。子夜不加思考冲回去，拔下黑玉钗，青丝纷纷散下。既然无法全身而退，那就与韩彻同归于尽。
　　韩彻却在瞬间变身为一只凶猛的野兽，迅速地扑了上来。一拳打在子夜腹中。
　　“呜…”
　　字也滚到软塌旁，擦拭著嘴角的鲜血，腰身一弓跳起来。发现自己的黑玉钗已经落入韩彻的手中。
　　“磨得很利啊，小心伤了自己。”韩彻得轻笑，手中玩弄黑玉钗。轻佻得抬起她的下巴，舔她嘴角的血渍。
　　“乖乖的，这里没有人敢动你。“
　　“滚。。。。” 子夜的弯眉痛苦得扭曲起来。这样的羞耻比殴打更让人难以忍受。她掐他，推他，而力量却被一点点剥夺。

　　云烟太子大婚，当盛装的清歌在师妹苏慧如的搀扶下出现在月台，云烟为她戴上沉甸甸的凤冠，拉起她的手，接受臣民的膜拜。
　　此时，遥远的莫国。。。。。
　　子夜坐在地上，一束阳光从高出的小圆窗里投入昏暗的房间。子夜冷冷的望着天花板，一支小麻雀飞进来，啄着她修长的手指。子夜地头，轻轻抚摸小麻雀，笑了。
　　她的冷漠下藏着温柔，温柔背后是悲哀。
　　门开了，惊得麻雀“扑”的一声飞了出去。
　　“内侍说你不肯吃饭。”韩彻把她拦在怀里，扶她的发丝。
　　“留在我身边吧，子夜。”

　　云烟把凤凰泪挂在清歌白皙的脖子上，清歌伏在他的胸口，在他耳边私语。
　　“我们今生今世，又不相弃。”

　　“留在我身边吧，子夜。留在我身边。”韩彻念叨。他抓住子夜的手腕，抚过上面的刀疤，还有脖子上的，怵目惊心。这些，都是她试图逃离他的烙印。
　　“啊！”韩彻咬上她的咽喉，子夜的惊叫，被封在口中。他咬着她的丹唇，咬得鲜血淋淋。
　　“我恨你！我恨你！”子夜扯着他散下的长发，似推开，又似拉得更近。
　　“恨你！恨你。。。。。。”

　　一年后，丞相府
　　“天哪！子夜，你醒醒啊！”慧如见倒在地上的子夜和她怀里的女婴，不知所措。“快来人哪！”
　　慧如想把湿毛巾敷在子夜额上，子夜侧了侧头。
　　“出去吧，慧如。”
　　慧如忍着泪，轻轻扣上门。大夫说她太虚弱了。
　　子夜艰难的呼吸着，什么湿热的东西划过她的眼角。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落微，落微，你要知道，有的时候，光有爱是不够的。

　　不久后，云帝逝世，云烟太子即位。

　　“云焕，云焕！你再跑远点！”
　　云焕举着风筝，以防守，风筝便飞起来了。
　　“大哥，你看，风筝飞起来了！”云焕高兴得拍着双掌，那风筝飞得好高耗高。线用完了，还在往上飞。云烟把线一扯，风筝飞走了。
　　“大哥。。。。”云焕木然的站在原地。
　　云眼看着风筝，眼神中透着落寞。
　　“让它飞吧。”

　　“大哥。。。。”云焕从梦中醒来，见云柔站在他面前。云柔的表情怔了一下，从袖中抽出一封信信狠狠甩在他面前。
　　“私通琉国琉轩王爷，出卖军情，好让琉军攻入燕京，拥你为王！二哥，你疯了吗！”他们三个在这深宫中长大，云柔自然是清楚云焕的心思。即使是外人看来云烟和云焕长久以来都在为王位斗争。
　　“风筝，被线缠住了…..”云焕闭着眼睛，像在说梦话。

　　后来，琉军攻入燕京，云柔在观星台上看见云烟倒在金箭下，她发疯似的狂笑，笑得泪流不止。那一箭，撕碎的是三个人的心。
　　“二哥，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再后来，云焕发现若谦的眼神和云烟如此相似。
　　历史总在重演，像好了的伤疤，总会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