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俠白玫瑰》雨止天晴

14、第二章

　　第二章重遇
　　十天後。
　　白玫瑰從那間暗室裡走出了來。
　　她呼吸了一下清新的空氣──當然，暗室裡也有窗子，但自由的感覺，還是相當美好的。
　　又要改名換姓了！
　　白玫瑰到了另一個「家」。

　　這次她叫作李芷妍。
　　職業是，女秘書兼保姆。
　　又是賀天翔的秘書呢。
　　沒法子，賀天翔的確做了很多違法的事。
　　這次她倒沒有故意醜化自己，只是以極平凡的樣子出現，還裝是賀天翔的仰慕者。

　　「芷妍，拿天毅集團的資料過來。」賀天翔使用內線電話道。
　　「嗯。總裁你等一會。」白玫瑰扭着腰走到資料室。
　　她取出天毅集團的資料，然後到了賀天翔的辦公室門前，在門上敲了幾下，打開門，便走到賀天翔面前，「總裁，天毅集團的資料。」
　　「你放下吧。」賀天翔嗅到一陣熟悉的香味。
　　這種香味……
　　「你用的是什麼香水？」賀天翔用力抽了抽鼻子。
　　「啊？」白玫瑰不明所以，「我沒有用香水啊。」
　　的確，她沒有用香水，那種香味，叫體香。
　　賀天翔走出來，走近白玫瑰，用力嗅了嗅。
　　「是體香。」這個情境，似曾相識。沒錯，就像是那次去舞會途中近距離望着她的臉，嗅着她的體香……
　　「白小姐……」賀天翔不自覺的說了出口。
　　「總裁？」白玫瑰心裡暗吃一驚，「總裁，你怎麼了？」
　　賀天翔看見白玫瑰的那張臉並不是他熟悉的那張，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個人。」
　　「哦？」
　　「我很喜歡她，但她已經走了。」賀天翔黯然道。
　　賀天翔……
　　白玫瑰心裡有一絲感動。
　　「總裁，我先出去了。」白玫瑰說道，然後轉身走出賀天翔的辦公室。
　　白玫瑰坐在總裁辦公室門前的椅子上，也就是她的開放式辦公室裡。
　　她這次，是要把賀天翔私底下做的違法事挖出來，然後以匿名方式寄給警方。
　　注意，不是賀天翔的公司，是賀天翔私底下幹的違法事。
　　那麼就是說，她要偷偷的潛入他家中……

　　雖然說是不應該再出同樣的招數，但有時當對方認定了你不會這樣做的時候，這個方法卻是更加出奇不意、更加有效。

　　早上十一時正。
　　靳鷹雄對着一片藍的電腦熒幕一籌莫展。
　　馮朗逸，你用不着這麼狠吧，還連合雪仙和黑玫瑰，讓他想關電腦也來不及。事實上，黑客在比拼中關電腦是很危險的，因為這樣就做不到擦腳印，也就是會有很大可能暴露IP地址。儘管靳鷹雄的IP地址已有很多人知道，但黑客的尊嚴不容許他犯下這種低級錯誤。
　　靳鷹雄心情真的很差，便在櫃子裡拿了一瓶酒和一個酒杯，然後便喝了起來。
　　「叮噹──」突然之間，他家裡的門鈴響了起來。
　　是什麼人？
　　靳鷹雄用左手拿着小刀，把左手掩在背後，然後用右手開門。
　　來者是他如何也想不到的人物。
　　馮朗逸──
　　「馮朗逸？你來我家幹什麼呢？」靳鷹雄滿身酒氣。
　　馮朗逸不禁吃了一驚──以他所認識的靳鷹雄，根本就不會借酒燒愁。他永遠都是輕挑的傢伙──
　　馮朗逸很快回過神來，「靳鷹雄，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道歉？
　　靳鷹雄一怔，便請馮朗逸入屋，順道把左手握住的小刀放在茶几上。
　　看到茶几上的酒，馮朗逸怔了怔，然後坐到沙發上。
　　「先前黑了你的電腦，不好意思。」
　　靳鷹雄搖了搖頭，「不要緊。」
　　馮朗逸愣了愣，沒想到靳鷹雄這麼容易便接受了他的道歉。
　　「你不舒服麼？」他惟一想到的理由就是這個。
　　靳鷹雄苦笑，又喝了一杯酒，「也算是吧，我的心不舒服。」
　　「哦？」馮朗逸作了個詢問的表情。
　　「你知道黑玫瑰吧？」靳鷹雄說道。
　　馮朗逸靈光一閃，想起了十天前那場黑客大戰裡，黑玫瑰亮出標誌後，靳鷹雄所打的字……「白小姐！你知道我在找你麼？你在哪裡？」想到這裡，馮朗逸的表情變得很古怪。
　　靳鷹雄觀言察色，「你猜到了，我喜歡她。」
　　馮朗逸認真的望着他：「女俠白玫瑰明明是你的對手。」
　　馮朗逸想起以前中三時，靳鷹雄表白被拒後，便無法再愛上一個人並向人家表白，成了一名浪子。這也算是……靳鷹雄的心病吧。
　　靳鷹雄和馮朗逸還是互相了解的，靳鷹雄歎了一口氣，再喝酒，卻一下子噎住了。咳嗽了幾下，又續道，「但……她走了。」
　　馮朗逸揚了揚眉，「何時的事？」
　　「十天前。」馮朗逸還是第一次看到靳鷹雄這副樣子。
　　「我想我也要向你道歉。」靳鷹雄臉頰有點紅，拿着酒杯的手顫抖着，「當年背叛警隊的那件事。」
　　馮朗逸默不作聲。這件事，也是他們破裂的一大原因，也是馮朗逸不想再提的事。
　　「我只是想要自由，但我卻發現，即使離開了警隊，還依然沒有自由！」靳鷹雄仰天大笑，然後乾脆放下酒杯，拿起那瓶酒直灌。
　　隨着喉結的上下跳動，酒很快的消失──儘管有一些流到了他的衣服上，但大部份的酒精都隨着他的血液，在他身上循環。
　　馮朗逸已被此情此景嚇倒了。待他回過神來，靳鷹雄已喝完整瓶酒，一把把酒瓶放到茶几上，力度大得茶几的那層玻璃破碎，茶几上的小刀、酒杯全都掉在地上，滿地都是碎片。
　　「你……」馮朗逸指着靳鷹雄，久久說不出話來。
　　靳鷹雄的身子微微顫抖着，突然一個馬步不穩，便向着那些碎片跌去。
　　馮朗逸馬上把他推開──老天！腳上傳來一陣劇痛。
　　馮朗逸把靳鷹雄推到了在沙發上，原來靳鷹雄已經暈了。而他自己，腳上滲着血，上面插着不少碎片。
　　「這傢伙，連醉了也害人害己！」馮朗逸召了救護車，他也學過醫，看得出，靳鷹雄是急性酒精中毒。

　　中午十二時正。
　　白玫瑰現在在醫院裡。
　　她和賀天翔一起探望他的媽媽。賀天翔的媽媽患了糖尿病，而白玫瑰現在又是賀天翔的保姆兼秘書。
　　「天翔，等會你和芷妍去吃飯吧，不要待薄了人家。」賀天翔的母親──方天心道。
　　「媽媽，我不會待薄她的。」賀天翔點了點頭。

　　出了病房，白玫瑰和賀天翔在走廊裡走着。
　　「芷妍，吃完飯後回公司吧。」賀天翔在等升降機下來的那個鍵上按了一下。
　　「嗯。」白玫瑰點了點頭。現在她用的可不是化妝技術，而是能把整個人的容貌改變的面具和一塊外形酷似皮膚的變聲器。
　　她要確保賀天翔不能認出她。
　　等了一會，升降機的門終於打開了，幾名救護員推着一張病床，上面的那個人，一頭烏黑的頭髮中夾雜着銀白色的一小縷，那張蒼白，但卻讓她無法忘記、帥氣的臉──
　　靳鷹雄！！
　　白玫瑰整個人立在原地。
　　他受什麼傷了嗎？怎麼會躺在病床上？
　　「芷妍？」賀天翔道。
　　賀天翔的聲音仿如雷擊，白玫瑰猛然回過神來，馬上跟賀天翔進了升降機。
　　既然被送到了醫院裡，他應該不會有事的。
　　升降機的門慢慢的合上。
　　「芷妍，你剛才怎麼了？」賀天翔奇怪的問道。他的直覺覺得，她是認識剛才在病床上的那個人的──但他也憑那一小縷銀白色的頭髮認出了，那個人是靳鷹雄啊！
　　「沒什麼，剛才那個人好像是傳聞中的靳鷹雄。」白玫瑰假裝不認識他，微微的一笑，「想不到他真人那麼帥呢。」

　　馮朗逸的腳已在救護車上包紥好，雖然只是皮肉傷，但短期內仍要坐輪椅，暫時請假幾個月，應該說，是補回以前一直沒有放的假期；而靳鷹雄，被送到醫院後依然沒醒來，按醫生的說法是，每個人要酒醒都要靠自己的肝臟，其他人也不能幫助他……
　　馮朗逸拿出靳鷹雄的錢包裡的身份証來登記。
　　怎料他一拿出來，一樣東西從錢包裡跌出。
　　是一張紙。
　　馮朗逸拾起那張紙，看了看裡面的內容。
　　紙上的字不多，就只有短短幾行，那是白玫瑰寫給靳鷹雄的信。
　　哦……原來他們兩人之間是互相喜歡對方的，只是對方不知道……
　　正所謂當局者迷，馮朗逸這個旁觀者倒是看得很清楚。
　　馮朗逸微微一笑，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便把信塞回了他的錢包，然後登記了。
　　醫生估計，那傢伙要在十小時後才能醒來呢，也就是大約晚上十時……
　　馮朗逸身為靳鷹雄的好兄弟，當然會在八時再來看他。為什麼是八時？因為他和靳鷹雄從小習武，身體比較強壯，自然會早點醒來。
　　其實他一早就原諒他了，靳鷹雄又道歉了，儘管身為警察的他仍然不太習慣和靳鷹雄稱兄道弟，但也沒那麼恨他了。如果真的要拘捕靳鷹雄，馮朗逸希望可以光明正大的來一場比試，而不是乘人之危。
　　他坐着輪椅出了靳鷹雄的病房。

　　下午七時正。
　　白玫瑰已下班──剛從賀天翔家中出來。
　　她現在是賀天翔的保姆，替他煮完晚飯之後便下班。
　　她現在要去的，是醫院。
　　她想看看靳鷹雄是什麼病。

　　下午七時三十分。
　　白玫瑰已打聽到了靳鷹雄在那個房間，她乘搭升降機到了一樓，走過一條走廊，然後推開了一零三的房門。
　　果然，床上躺着的他還是沒醒過來。
　　白玫瑰拿起醫生放下的病情表，仔細地看了起來，她好歹也是麻省理工博士生，自然對醫學方面也有點斤兩。
　　急性酒精中毒？
　　幹嘛喝這麼多酒！白玫瑰瞪了仍沒醒的靳鷹雄一眼。
　　是誰送他來的呢？白玫瑰往下看。
　　馮朗逸？
　　他們兩人不是決裂了麼？
　　白玫瑰百思不解。
　　「白小姐……」床上的靳鷹雄出了聲。

　　靳鷹雄用力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美麗的身影，不自覺地喊出口。
　　前方的那個人身子一頓，然後便向着門口方向走去。

　　啊，對啊！他是從小習武的，身體比別人強壯，應該快要醒來了！白玫瑰大驚，馬上向着病房門口的方向走去。

　　「不要走！」靳鷹雄大聲喊道，他馬上把打點滴的那針拔掉。
　　此時，門口打開了。
　　是坐着輪椅的馮朗逸。

　　白玫瑰被堵住在門口，心裡焦急得不得。
　　靳鷹雄已醒來了！

　　馮朗逸聽見靳鷹雄的叫聲，感到一陣驚訝。
　　到底這兩個人搞什麼鬼？
　　如果不是清楚看到床上的那人是靳鷹雄，馮朗逸真的會認為自己走錯房間了。

　　「求你不要走了……」靳鷹雄下床，向着那個美麗的背影走去。為什麼要走？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我真的那麼惹你討厭嗎？還是你想要逃避？

　　白玫瑰心裡一痛，眼淚已不由自主的湧出。她抬手抹了一下，然後便轉身，把面具和變聲器脫下來。
　　「你怎麼知道是我？」她想知道原因。
　　「直覺，還有，會看我的人有多少個？還是女的？而且……」靳鷹雄拉着她的手，「這隻手錶……」
　　白玫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是那隻靳鷹雄送的白色皮帶手錶。

　　「請你不要走了……」靳鷹雄望着她雙眼，「即使我們是很不同的人，但總可以當朋友吧？」
　　白玫瑰抽回自己的手，沒有說話。
　　靳鷹雄面色慘白，垂下頭，也沒有說話。

　　馮朗逸看着兩人，覺得這簡直就像一部愛情片在他面前上演……
　　馮朗逸回過神，「你們兩個……搞什麼鬼……」他只是想緩和一下僵硬的氣氛。
　　靳鷹雄兩眼望天，也假裝若無其事，回復了平日的輕挑，「沒搞什麼，馮朗逸你又在搞什麼鬼呢？」
　　「對啊，我怎麼來看你了。」馮朗逸自己也雷到了，「啊，我們明明是對手！哼哼，靳鷹雄我告訴你，我一定會找到證據拘捕你的！」
　　靳鷹雄尷尬地抓了抓頭皮，「你找到再說吧。」
　　白玫瑰看着兩人，然後把面具戴回臉上，道：「我先走了。」
　　「啊……白小姐，」靳鷹雄道，神色依然有點不自然，「那個……你會回去我家附近那裡住麼？」
　　「嗯……我一直都居無定所，可能吧！你可以在MSN裡找到我吧……」白玫瑰說完，便走出病房的門。

　　靳鷹雄望着她的背影，一抹苦笑爬上了他的嘴角。
　　在我的心未死前，能讓妳轉過身回來嗎？
　　「你在傻笑什麼呢？」馮朗逸揚了揚眉，知道他又在想些負面的事情（難道果然敵人是最熟悉你的人嗎），轉移話題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到你的罪證，然後向法官替你求情的……」
　　這種程度的玩笑，他們以前常常開。
　　「還是那一句，你找到再說吧……」靳鷹雄揚了揚眉。
　　「哼哼。」馮朗逸半笑的坐着輪椅走了。

　　白玫瑰回到先前離開的那個「家」，那個就在靳鷹雄家附近的「家」。
　　看來……還是不能忘記他呢。
　　她還是像平日的那樣開啓了筆記本，其實她的筆記本，就連桌面那個系統都是她自己設計的。
　　看來她很有設計天份呢。
　　白玫瑰暗笑。
　　她還是上了MSN，這麼巧，雪仙、狂刀、狂影都在。
　　她搞了個多人會議。

　　黑玫瑰：大家好呀！想不想入侵什麼電腦玩玩？
　　狂刀：呵呵……有什麼好介紹？
　　狂影：我現在還在用我的備用電腦哩，雪仙你有沒有方法回復我的電腦？
　　雪仙：都說了是無人可破的病毒嘛……
　　狂影：暈！那豈不是說我的電腦沒救了？
　　狂刀：哈哈哈！
　　狂影：你少幸災樂禍！
　　黑玫瑰：你可以重購一台更好的電腦啊……
　　雪仙：對啊對啊，你真是個笨蛋。
　　狂影：……　要不黑玫瑰和我一起買電腦吧。

　　他又回復了那種輕挑呢。
　　白玫瑰抿嘴一笑。真不愧是輕挑的浪子。你的心，看來會像在大海中的浮木那樣飄流，永遠不會停下的吧？

　　黑玫瑰：你少做夢。何況我最近也有些事要調查調查呢。狂刀，你快要「大禮」收了。

　　白玫瑰所指的「大禮」，自然是破案的功勞。

　　狂刀：哦？這麼便宜我？你是不是會以匿名人士的方式通知警方？
　　雪仙：笨蛋，你對上司說黑玫瑰是你的線人不就行了？
　　黑玫瑰：還是雪仙清楚我的心意~
　　狂刀：你們認識的麼？
　　雪仙：笨蛋，我們都是麻省理工的天才博士畢業生兼死黨！
　　狂影：喂喂，等下，這件案子該不會是和我有關吧？
　　狂刀：切，你這麼怕，那麼不犯罪不就行了？
　　狂影：人誰無過~~~

　　靳鷹雄笑了笑。他可沒有說不會再犯。

　　雪仙：是啊，到底是什麼案子需要妳出馬？
　　黑玫瑰：賀天翔！他私底下都不知道幹了多少違法事！
　　狂刀：真是一份大禮哈~~只可惜不及狂影那麼大~
　　狂影：哼哼，即使有朝一天我被拘捕，也一定會有不在場證明的。
　　雪仙：是假造不在場證明才對吧……
　　狂影：你們心理學家和警察真是同一個鼻孔出氣啊~~！
　　雪仙：我哪有！
　　黑玫瑰：雪仙，有點欲蓋彌彰了哦……
　　狂刀：你們兩個才是同鼻孔出氣吧……
　　狂影：你們兩個！你自己都馬上替雪仙解圍了……

　　坐在電腦前的馮朗逸正在敲打着鍵盤的手頓了頓，他也覺得自己是喜歡上了司徒霜。會在意一個人，在意她的一舉一動、在意她的感情，便是喜歡了吧……

　　黑玫瑰：嘿嘿嘿！你們兩個都是快點從實招來吧，坦白從寛，抗拒從嚴~~
　　雪仙：你們兩個才從實招來，一唱一和的！

　　同樣坐在電腦前的心理學家司徒霜也是手上一頓。很有正義感的馮朗逸和她這個心理專家合作過好幾次，她是攻讀心理學的天才博士生，自然知道，這種特殊的感情叫做「愛情」。為免尷尬，她馬上反擊，十指狂舞。

　　雪仙：「會說別人不說自己」這句話，在你們倆身上很明顯……

　　她似乎沒有否認……而且還轉移視線？坐在電腦前的另外三人都怔了怔。她沒有否認的話，是不是說她也對馮朗逸有點好感？轉移視線，是不是心虛？
　　三人同時想到這點，白玫瑰身為司徒霜的死黨當然全力支持她，靳鷹雄則覺得這是不折不扣的「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而馮朗逸，則是愣住了。雖然，他還是不太知道司徒霜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他，但心跳不斷加速，他很清楚，自己是喜歡上司徒霜了。

　　雪仙：你們三個怎麼不說話？？？

　　還不是被你嚇住了？三人一揚眉，同時敲打鍵盤。

　　黑玫瑰：什麼不說話嘛……是無語了好不好。
　　狂影：我應該說什麼？……一朵鮮花插在牛冀上？
　　狂刀：嗯……哼哼！牛冀會讓鮮花開得更美！！……
　　雪仙：怎麼說，有沒有什麼電腦可以讓我入侵入侵。

　　再次轉移視線。身為心理學家，這小小的把戲難不倒她。

　　黑玫瑰：你想入侵FBI麼？

　　此話一出，眾人馬上呆了三秒。FBI啊，黑客的地獄，雖然他們各自也入侵過，但剛入侵就被發現，只好趁還有自保能力時馬上退出。

　　狂刀：FBI，變態……當心一不小心便會被美國政府招安。
　　狂影：嗯嗯，當心被「和諧」掉了。
　　雪仙：和諧、招安，應該是我們國家最常用的手段吧。
　　狂刀：也很難保美國不會。
　　黑玫瑰：怎樣，入不入侵？如果我們四人聯手，應該可以全身而退……
　　雪仙：不如試試不驚動他們？須知道，他們不發現的話就有很大機會沒事。
　　狂影：這個我有點把握……
　　狂刀：有點挑戰性……不過我倒是希望他們發現，然後來一場正面對決。
　　狂影：嘿，我入侵就是最拿手的了，驚動或者不驚動他們都能做到！
　　黑玫瑰：知道你狂了，防禦交給我吧，雪仙的病毒也注進去吧。
　　雪仙：我會挑幾種好玩的病毒，放心吧，都合作了這麼多次。
　　狂影：不是吧，又是這招？
　　狂刀：呵呵……狂影你怕了吧？你負責入侵，AND掩護我的攻擊。
　　狂影：OK~那麼何時進行這次「瘋狂的壯舉」？
　　黑玫瑰：哈哈哈……明天晚上八時，好不好？
　　狂刀：沒問題！
　　雪仙：OK~
　　狂影：嗯！
　　黑玫瑰：好了，我得改改我的官方版防火牆……
　　狂刀：！！！上次你像是用正式版，今次用官方版了？
　　雪仙：強……我也改改我的「藍精」跟「紫精」。
　　狂影：唉，我還是練習練習蜜罐吧。
　　黑玫瑰：明天晚上七時三十分MSN見。八時入侵。

　　雖然臨急抱佛腳並不是什麼好習慣，但四人都不約而同這樣做了。畢竟，力量多一份就是一份啊。

　　白玫瑰開始動手修改那幾乎完美的官方版「保鑣」。
　　真正的，完美了。
　　一抹自信的微笑現在她臉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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