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未知的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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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即使有着超越这个时代的眼界，过去也只是天朝一个小屁民，他不懂得操纵舆论翻云覆雨，在面对这样一边倒的舆论炒作他根本无计可施。
杰克看着卡尔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憔悴，他找不到方法来安慰他，甚至自己就是造成这个局面的源头。这让杰克无比苦恼，也让他看清了这个时代的残酷。即使是在宣扬自由自主的二十一世纪，依旧有人不认同甚至诋毁着同志群体，何况他现在身处1912年！
也许这个时代也有两个男人能够一起生活，互相扶持一辈子，但这对卡尔来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并不是卡尔没有权势，相反的，这时候权势才是最大的阻碍。权利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霍利克财团的未来继承人，怎么能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怎么能没有自己的孩子？
这些问题杰克不是没有考虑过，曾经作为一个现代人，理智思考得失几乎可以作为一种本能，怎么可能一头栽进爱情中忘却所有？只是卡尔就是杰克在溺水的时候抓住的唯一一根浮木。一个人在陌生的时代，被人细心呵护着，渐渐地，越来越多的关注这个帮助他的人。发现他的好，发现他的认真。
之前没有谈过恋爱的杰克喜欢上这样一个人几乎可以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不是没有挣扎犹豫过，但萝丝不想和卡尔结婚是不争的事实，卡尔对他的真心也是他能感受的到的，那么他也不能算是别人感情上的小三。
杰克也没想要依附着卡尔活着，他只是需要一个缓冲期，让他能够适应这个时代的生活，然后他会依靠自己的力量在这个时代获得一个立足之地。这是个最坏的时代，这也是个最好的时代，上流社会根本不会问你的来历，只要你有足够的金钱，就能够获得他们表面上的尊重。甚至会在有求于你的时候将你当做上帝来恭维讨好。
只要自己能够到达那样一个高度，那么他和卡尔之间的事情就不再会被诘问、指责。最近他在拼命回想自己曾经学过的历史、政治，和这个时代相关的一切。这是他唯一的金手指。却没想到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在这种时候，与其期望不知道在何处的萝丝看到新闻出来澄清，还不如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件事。这两天杰克看卡尔忙的焦头烂额，情况却越来越糟糕，卡尔还在他面前强装笑脸，他知道这样下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了。
于是杰克做了一个决定，一个让卡尔痛不欲生的决定。
就在卡尔东奔西走为了平息流言忙碌的时候，杰克约见了最初刊登两人新闻的报社记者。
咖啡厅里，杰克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等着和他约见好的记者。他回想起自己打电话给记者的时候，他只来得及报自己的姓名，记者就抢白道：“道森先生，记者是有言论自由权的，何况我们做的也不是虚假报道，是由当事人的母亲露诗夫人亲口告诉我的！”
记者这么说的时候语气中还带着鄙夷，甚至有一种站在道德制高点对杰克的不耻。杰克仅凭这样就能够想象到每天卡尔面对的压力有多大，着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杰克并没有反驳或者愤怒什么，他轻笑了下，“罗伯特先生，我打电话给你并不是为了那篇报道的事。我想再怎样劲爆的新闻在过去这么多天之后，也会让人提不起兴趣了，罗伯特先生想不想听我这个当事人说一说事情的经过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随即说道，“当然，杰克先生，我乐意至极。”语气温和甚至带着点谄媚。
于是，他们约好在第二天见面详谈。
“叮叮，叮……”挂在咖啡厅门上的风铃发出的清脆响声打断了杰克的回忆，他抬起头朝门口望去，只见推门而入的人径直朝他走来，他知道这就是他在等的人。
“杰克先生到的真早，我还以为你一定很难出门呢，毕竟这是个敏感的时候，霍利克先生应该会好好保护你的。”记者这么问到。
卡尔是有吩咐管家好好照顾杰克，可是此刻的杰克在霍利克家族人的心中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当着卡尔的面他们不能做什么，可是无视杰克他们还是做得很好的。
杰克没有回应这个问题，他问道：“新闻真的是萝丝的母亲露诗夫人爆料给你们的么？”
此时的记者似乎变得机灵起来，他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对我来说十分重要，只要你如实告诉我，我可以给你很有价值的新闻。”
记者看着杰克真诚的眼神，说道：“是的，的确是露诗夫人提供的消息。”
杰克又问道：“那么你们报道的时候为什么不将信息来源公布出去呢，这样不是更可信么？”
“我们当然也想这么做，可是露诗夫人并不同意。”记者一脸惋惜。杰克没有问他为什么现在愿意透露了，想必不过是觉得他和卡尔被脏水这么一泼不会再有翻身的余地了。
“谢谢你的如实相告，那么我也要履行我的承诺。”
这天，杰克和记者谈了很久。记者也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就在确定记者离开咖啡厅之后，杰克从座椅底下搬出一个笨重的机器，将它带回了别墅。
杰克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卡尔却还没有回来，他第一次庆幸卡尔此刻的忙碌。他将机器放到了无人居住的客房中，就开始收拾起自己不多的东西，将它们装进包中，一同放入客房。
做完这一切，杰克平复心情等待卡尔回来，直到晚上十点多，站在卧室窗口的杰克才看到卡尔的车驶进车库。他随即躺上床假装睡着，因为他无法若无其事面对卡尔，他怕被卡尔看出什么。
几分钟之后，卧室的门被打开了，然后有轻轻的脚步声向床边走来，走到床头停留了会儿，又离去了。一动不敢动的杰克舒了口气，却听到一个男声道：“少爷，这个时候了他还睡得着，您真是不值得。”他知道那是管家，卡尔却沉默着没有回答。
杰克此刻万分庆幸自己曾经做了那样的决定，不然他和卡尔的结局只会是相看两厌。而那样做，至少他能够为卡尔做些什么，不至于落到个依附于人被人嫌弃的下场。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未知的决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