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作品集》米山路9号

3、扯淡

　　幽幽的终南山，风吹过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象美妙的音乐。
　　大山的深处，静谧的仿佛可以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老9照常起的很早，拿着土枪到山里，因为要过年了，他想打一只肥牛，好好的过节。老9祖祖辈辈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这年他娶了个叫阿莫的姑娘，他们很恩爱。
　　爬到小山头，老9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屋，已经炊烟袅袅了，老9甜蜜的抹了抹的嘴，因为他喜欢小莫做的可口菜。老9加快了脚步，扛着比自己高两头的长枪，往深山走去。
　　或许这种乌托邦的生活是被城里人所唾弃的，或许这粥中没米的生活是让人的本能无法满足的，可是9号已经满足了。不，是太留恋了。
　　老9看到大片青草上的露珠被破坏了，他判断这一定是只很肥的牦牛刚刚走过。可是老9错了，那是一只秦岭虎，一种凶恶的虎种。老虎也发现了老9，老9也发现了老虎。因为它的呼吸声粗糙的可以把整片竹林撼动。老虎问老9：“你有什么遗言吗？”老9说：“没有，我想回去告诉小莫别等我了。”老虎又说：“不用了，我吃完了你就去吃她。”老9说：“有退让的余地吗？”老虎白了白眼说：“别罗嗦，没有！”老9拿其枪朝着老虎嘴上开了一枪，老虎的血盆血肉模糊，豆角大的牙齿落了满地。老虎怒了，说：“靠，摆明了不让我吃饭吗？”张开大爪子扑向老9。
　　树林中惊起一滩鸦雀，老9被它吃了。
　　小莫站在小山上，眼睛都看花了。太阳的脸已经被西山遮了一半，老9还是没回家。
　　“别等了，他在我肚子里。”老虎张着血口说到。“我不信，你没有牙齿？”小莫慌张的说。“我让你们小夫妻到我肚子里见面”老虎张开大嘴扑向小莫，但老虎一阵撕心咧肺后扑通倒在地上。
　　小莫的阿伯剖开老虎的肚子发现老9死时死死的握着刀，刺穿虎口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