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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儿时4 ...

  •   “阿姨,月月要打我。”李梓汀急急躲到洛晴身后。

      他居然恶人先告状!
      贾月月更加生气了,小小的脸蛋涨得通红,满脸憋屈及怒气。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咆哮,“我就是要打你!谁让你弄坏了我的东西,你这个坏蛋,坏蛋!”

      “月月,不许胡闹!小朋友之间要相互爱护,不能没礼貌。”洛晴义正言辞地教育。看着地上的狼藉,她心里虽然惋惜,可还是得严格教育女儿。

      见自己的妈妈这么护着李梓汀,贾月月心里极为委屈,眼泪像泄了闸一般汹涌直流。
      “李梓汀,我讨厌你,再也不要和你玩!呜呜呜……”

      秦默抓紧了贾月月的小手,对洛晴说:“洛姨,我先带月月去我家,你送李梓汀回去吧。”

      “好,帮我好好说说月月,告诉她不能这么和小朋友说话。”
      洛晴想,月月最听秦默的话,而秦默又明白事理,自然会好好开导月月。

      秦默拉着贾月月的小手,往外走去,贾月月边走边回头,满目泪光、愤怒的瞪着李梓汀,再次强调,“我再也不和你玩了!”

      一出大门,秦默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小盒子,打开,取出一枚水晶球。晶莹剔透的水晶球里有一只可爱的小兔子,亮粉洋洋摇曳。

      看着那枚水晶球贾月月止住了哭泣,小小的眼睛里闪动着不解。

      “这枚水晶球才是我送你的,看,上面还有我的名字。”
      秦默将手里的水晶球翻了个面,晶莹剔透的水晶球上面果然有两个红色的字母——q m。

      贾月月问: “为什么摔坏的那颗和这颗一模一样?”

      “因为当时我买了两颗,被摔碎的那颗是我今天搁在那盒子里的,所以……你不要生气他气了。”
      话虽这样说,可秦默心里的声音确实这样的:继续生气,继续讨厌他。

      秦默眯眼看着贾月月,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不要!他恶人先告状,我讨厌他!”

      闻言,秦默满意的扬唇,抹去贾月月脸颊上的泪渍,循循善诱地说教,“记住,以后不要乱交朋友,要交朋友也可以,但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我先帮你把关,以防万一你再交到像李梓汀这样的朋友。”

      “恩。”
      贾月月点头,极其认同秦默的说法。

      “走,我让我妈给你做你最喜欢的南瓜饼。”
      “好”
      贾月月顿时眉开眼笑,梨涡深陷,因为她最喜欢吃了。

      小孩子虽然不记仇,可自那件事后,李梓汀再也不找贾月月玩了,而贾月月自然也不找他。

      自那以后,在秦默的监督下,贾月月的朋友全是女孩儿,完全看不到一个男生。

      不想秦默小小年纪,独占欲却这般浓郁,完全将贾月月视为己有。

      时光飞逝,贾月月上小学四年级,秦默初一。
      贾月月三年级后,她便改口直接叫秦默的名字,不再叫默默了。只因为每每她一叫默默,朋友就揶揄她,叫老公吗?这么亲昵。朋友这么一闹,贾月月脸红了,羞愤了,改口了。

      贾月月第一次改口,秦默听着有些不适,眯着眼睛看了她半天,最后贾月月在秦默剖析的目光下红透了脸,像只煮熟了在螃蟹,小手使劲揪着衣角,睫毛扑扇个不停,神情极为扭捏。将她的紧张和害羞看在眼里,秦默神情了然,面颊上的笑容如沐春风,不追问她为何突然改口,有些事情何必言明。

      周五一放学,贾月月背起书包就急急冲出学校。
      “月月,你等等我啊,一到周五你就急着往家里跑,也不知道家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你,让你这么急不可耐。”
      贾月月对好友的叫喊充耳不闻,只顾迈奋力跑着,除了秦默,还有谁能让她这么火急火燎的往家里跑。

      自打秦默上了初中后,除了周末,贾月月就很难见到他,因为那所重点中学要求学生住校。

      贾月月跑得又急又快,平日里自学校回到到家里,至少要花十五分钟,可每到周五这天,七八分钟之内,她必定抵达。

      极力奔跑后的贾月月面色红润,圆润的面颊满是娇笑,她大口吸气,等呼吸不再急促后,才朝秦默家走去。

      抬脚迈进大门,就在那一瞬,目光不经意地瞥见了一辆军车,脚步顿住,这……这不是他爷爷贾政的车么!

      爷爷怎么来了?!
      神色不由得紧张。

      自出生到现在,贾月月就见过贾政一次,他那威严的长相至今难以忘却,敬畏又畏惧。

      算了,不管了,就当没看见。
      或许是出于害怕,贾月月不自觉地想要逃避。收回目光,再次迈步,然而兜里的儿童手机却欢愉的响起。
      贾月月摸出手机,接听,“妈妈,我现在要去找秦默,不回来吃饭。”

      “不行!”
      一声严厉的拒绝,而且声音并非源自洛晴之口。

      “你现在即刻回家!”
      那威严又透着压迫的声音,撩拨着贾月月的听觉神经。
      是爷爷!

      “是!”
      贾月月急急答应,神色极为紧张,当即调头往家里跑,一刻也不敢耽搁。

      一进客厅,贾月月便看见端坐于沙发上的爷爷贾政,他双鬓虽有些斑白,可面容丝毫不显老态。眸光锐利,不怒自威,身穿绿色军服的他浑身散发着迫人凛凛的气息。

      洛晴局促的坐在一旁,态度极为恭敬,扭头悄悄朝贾月月使眼色:别傻站着,快叫人!

      贾月月怯生生的喊道:“爷爷!”声音极小,细若蚊蝇。

      “恩。”
      贾政凌厉的目光落在贾月月身上,上下扫视一番后,缓缓开口:“我这次来的目的,是要将你带走。”

      什么?!带……带走?带去哪?
      错愕与不解挤满贾月月的脸颊。

      错愕的不止贾月月,还有她妈洛晴,本以为贾政只是过来看看月月,却不想他居然在未和任何人商议的情况下,直接下达命令。洛晴虽然惧怕贾政,可是女儿是她的心头肉,怎么舍得让女儿离开自己,于是鼓足勇气,弱弱的提议,“爸,这事可不可以等贾烨回来再决定。”

      “不必!”语气微怒。

      一听到儿子的名字,贾政锐利的双眼里燃起一簇细小的怒火,看得洛晴有些胆颤。

      贾政本打算将儿子贾烨培养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服务于人民,服务于国家。奈何贾烨不听命令,不从军,一心从商,一怒之下贾政和儿子断绝来往。本想着等他在商界吃尽苦头后,再迫他从军,谁知贾烨在商界混得如鱼得水,有头有脸,贾政原本的计划付之东流。既然拿儿子没辙,那他便培养孙女,遂趁儿子出差之际,贾政突然空降,令儿媳妇措不及防无力招架,深知她是万万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只能任其捏扁搓圆。

      洛晴继续挣扎,“爸,月月还小,离不了我们。”

      “女儿到哪儿,母亲自然要跟到哪儿,给你们30十分钟收拾东西。”
      贾政行事作风向来强硬,即使是对待家人也不例外。

      见母亲抗战惨败,贾月月扯着洛晴衣袖抽泣,泪珠滚落,“妈妈……呜呜呜……我不要走,我哪也不去。”
      她不要离开,这样一来就意味着她得离开秦默了。

      “给你三秒钟,不许哭!”
      贾政冷喝,冷眼看着正不断低低哭泣的孙女,神情凛厉。
      “一”
      “二”
      ……

      “哇……呜呜呜……我不去!呜呜呜……”哭声嘹亮。
      贾月月被贾政冷眼一瞪,吓得她大声哭喊,对他是越发惧怕了。

      “贾司令,您一来就将自己的孙女弄哭,这样的行为似乎有点为老不尊。”
      谁?谁有这么大的胆量居然敢指责贾政?

      贾政抬眼,目光瞬间锁定斜靠在门口的少年。他长相虽略显青涩,可依旧难掩他帅气漂亮的事实。浓墨般的发丝柔顺的贴着他的前额,白皙的面庞,面部线条桀骜中又显柔和,细长的眼眸,眼角的微弯,满眼玩世不恭。鼻梁高挺,薄唇上扬,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
      贾政冷眼忍怒,不想几年没见,这小子胆子一如既往的胆大,丝毫不惧怕他。

      “秦默!”嗓音微颤。
      贾月月倏地松开母亲的手,奔到秦默身边,死死抱住他的手臂,泪水汹涌澎湃。小身板一抽一抽的,满目泪光泛着惧怕和不舍,“秦默,我不要走,我哪也不去!呜呜呜……”

      看着贾月月满脸的泪渍及因哭泣的通红的鼻尖和双眼,秦默轻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花,“乖,不哭。”

      “秦默,我不要走,呜呜呜……”

      “啪!”
      见孙女哭得越发大声,贾政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那乍然响起的声音,吓得贾月月一抖。
      不想这秦默一来,瞬间助长了孙女哭闹的胆量。贾政额间青筋突起,锐利的目光射向秦默,周身所散发带着巨大压迫感的气息向他袭卷而去,眼看就要爆发雷霆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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