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无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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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东西都可被替代。爱情，往事，记忆，失望，时间……都可以被替代。但是你不能无力自拔。——林徽因
卢嫣依稀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梁域是怎么样的场面，那一巴掌的确让她一直记忆犹新。四年前的她嚣张跋扈，梁域安静乖巧，但却也有自己的底线，惹毛了一样是难以应付。四年后再见，物是人是，可是却又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漫画中的美少年。这是梁域再次见到卢嫣的第一感受，中性的打扮，瓷白的肌肤招牌式的浅笑，一切都恰到好处。这一切都昭示着这姑娘这四年间一直用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生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嫣嫣，我想你。”四年来的第一次真实的触碰到眼前的人，不再是隔着冷硬的显示屏。
“小妞，要不要这么煽情啊？这是怎么了？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似的，再想我也不需要这样啊，我可不想再被向慕则那老男人丢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你快别哭了，几年没见怎么从小辣椒变成林妹妹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快点，给爷笑一个！”
诙谐恶的话语让梁域苦笑不得，可是却也只是把头埋在了她的怀里。“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我还以为国外的风景格外的好，让你流连忘返了呢！”
严重的鼻音让梁域的声音听着更像是撒娇，带着孩子气的软糯，向慕则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拉着一旁的卢楠退了出去。这丫头一直是希望有人陪的，或许当初自己不应该这样的独断专行，或者就不会发生今天这一大堆焦头烂额的事情了吧！
“你到底是是怎么她了？”端起一旁的咖啡，卢楠人不住开口道。梁域虽然平时安静了些，可是该她嚣张跋扈的时候从来就只有别人妥协的份儿。那群兄弟开玩笑的时候说向慕则养了个小闺女，是不是想把她宠的无法无天才罢休。索性她一直是乖巧的！
“楠子，她还小，很多事情不明白，难道你也糊涂么？”这两天向慕则只要一安静下来脑海里闪过的就是梁域的控诉，让自己无法辩驳。母亲说他旧情难忘，或许是这样吧！爱情对于他来说，的确是可有可无。当年已经尝试过了，现在可遇不可求。
“她比我们想象的要倔强，你难道就真的舍得把她送到国外去？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很多时候其实有两全的办法不是？只是看你怎么选！你也老大不小了，难道能这么耗着一辈子？你可是向家的长子嫡孙，别说老爷子不答应，向家的那些长辈也说服不了吧！”
向慕则摇头，说：“楠子，很多事情我真是觉得力不从心，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每一个决定之前你要想的不是个人感受，而是家族利益。人们只看到向家的繁荣昌盛，可是谁又知道我们的心酸。域域对我只是习惯性的依赖，错把那当成是爱情，孩子的世界终归单纯。”
“为什么吧事情想的那样复杂，如果说你不想我觉得这事儿可能不靠谱，但从来不曾听你说你不能。无所不能的向大少，也会有不能的事情么？其实终究是不愿吧！亦或是你怕自己沉沦下去，而小域要承受的东西远远比你要多对么？”
向慕则苦笑，或许他真的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无所不能。可是每个人看到的永远只是表象而已，谁又真正懂得这些悲哀？在自己少不经事的时候，也曾抱怨过，可是很多时候理智都告诉自己，哪些是可以做的，哪些是不可以做的。所以，在理智面前，他只能妥协。
“小域，这么多年没见，你怎么还是这模样？看来那老男人把你照顾的很好，只是你这幅模样我会认为你是失恋了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梁域听到“失恋”两个字，不由自主的就觉得鼻酸，这算是失恋么？还未开始就已经夭折了。
“嫣嫣，很高兴你能回来。我没事儿，只是昨天不大舒服而已，回来都不跟我说，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这次回来还走么？”迅速把自己的情绪掩饰好，这是四年来梁域引以为豪的本领，在向家的交际圈里面每个人都善于伪装，她礼貌学不好，只学会表面，所以只能伪装，在人前光鲜亮丽，在人后却是自卑到了骨子里。
卢嫣无趣的摸了摸鼻子，之后才笑着看着她说：“那么你是想我走还是想我留下来？”
“自然是能留下来最好了。只是你能陪着我走一辈子么？”谁都有可能离开，没有谁能陪着谁一辈子，生老病死，全都是属于不可抗力。
“我年后就走，起初我是恨向慕则的，他几乎让我失去家人所有的宠爱。可是后来，我慢慢发现原来外面的风景竟是比这里要好看的多，所以渐渐流连忘返。这几年不是不想回来，只是我想那里有更值得我留恋，似乎在那才找到我生活的意义。至少那是我喜欢的。”
“看样子你如鱼得水，惬意的不得了。”话语之间尽是娇嗔，惹得卢嫣忍不住却捏捏她鼓起来的脸颊。
向慕则刚好推门进来就看到卢嫣的手放下来，而梁域白皙的脸颊有着明显的红印，脸色当即就黑了下来。“你不要这么小气吧，你想想自己把小域宝贝儿欺负的哭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怎么不说，小孩子家闹着玩，别当真。”
虽然不赞同妹妹的做法，可是也没见过这么护短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想到当初自己问梁域“你觉得向慕则是一个怎样的人？”
当时只记得她也是鼓起了包子脸，疑惑了一会儿坚定的说：“独断专行。霸道。”现在看来原来看的最清楚的永远是身边最亲密的人。
卢嫣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嘟囔了一声“小气。”再看看梁域哪儿还有一丝刚刚面对着自己的俏皮。不是她多想，只是回到家这几天听说太多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四年的时间或许改变不了什么，可是原本的模样肯定是不一样了。可是如果这两个人如果真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或许是自己都接受不来的吧！
“我从来就没承认过自己大方，如果受不了尽可以离开，没人拦着你。”看着一旁发愣的梁域，眉头才舒展开来，语气已经不复刚刚的冷硬，说：“小乖，收拾下东西，咱们回家。”
“回家”这个词对于梁域来说是最大的诱惑，不论是在四年前还是四年后的今天她都对这两个字异常的敏感。当向慕则说完话，就条件反射似的拿过书包转身走进书房把自己摊开了一桌子的书给收拾好。
“这丫头是被施了咒语么？向老大，你要不要这么蛮横？我才回来一天，你可得对我好点儿，不然我哪天把她给拐跑了，看你去哪儿找去。”
卢楠无奈的扶着额头，对这个粗线条的妹妹只能是报之以沉默。
“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把她带到哪儿去。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们那个乐团是要申请赞助的吧！你信不信没有一个人会帮你？”虽是带着笑意，可是卢嫣还是觉得不寒而栗。可是他说的却句句实话，她反驳不了，只能瞪着他。似乎这样才会使心里更加平衡一点。
时间或许改变了所有人的音容笑貌，可是有些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比如眼前这人，一如既往的腹黑、毒舌。卢嫣也不再理他，只是跟着梁域走到书房，看着她静静的收拾东西，想说什么却觉得被什么扼住了喉咙。走近她的身前才说：“小域，你喜欢向慕则对不对？”这是一个女孩儿的直觉。看着梁域的脸色，她也能断定一二……
“是。”
听到这样的回到，卢嫣惊讶的看着她。她不知道原先那个敏感有腼腆的姑娘，此刻竟然变得如此的勇敢。“这是一个容易被互相吸引，却谈不上爱的时代。你确定你不后悔说出这句话？”
“嫣嫣，很多事情在我自己都还没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根深蒂固，我想改变这样的想法，可是做不到，你能明白我的感受么？每个人都问我是不是想清楚了，是不是只是对他存在依赖，可是我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否认并不代表这件事情没有发生，我喜欢他，也只是仅此而已。”
“你傻不傻啊！那是你的监护人。三岁一代沟，他如果再大一点儿都能当你爸爸了，那老男人到底哪里好了啊！”
书房的隔音效果虽然很好，可是门没关上，外面的人自然是把那些话听得一清二楚。看着向慕则一脸的坦然，卢嫣也只是揶揄的笑着说：“向大少，魅力不小啊！上自九九，下到幼儿无不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我是不是应该考虑也转变一下自己的性取向？”
向慕则却不为所动，看着他笑着说：“并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生冷不忌！”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无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