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迷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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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那么一些事，来不及等我们去决定，就已经无法改变。”针对李理的质问，梁域也只能给出这样的回答。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想怎样就怎样的，她无力去改变自己的心意，有的时候自己想要去忽视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是越想忘记越是觉得那想法根深蒂固。
其实如果要问她，为什么那么的死心塌地，她真的说不出所以然来，或许压根就没有一个理由。李理一直说如果当年带她回家的是个路人甲，时间久了也会生出别样的心思。这只是一份简单的依赖而已，如果哪天有那么一个人让她怦然心动，那么向慕则和她也只是监护人的关系。
“小域域，天天看这些书你不烦么？歇会儿，我们逛街去，向慕则那个老男人冻结了我的银行卡，最近囊中羞涩，小域，我们一起去吧！刷他的卡！”向明珠回到家已经一个星期，整天不务正业，只是跟着梁域去学校打个酱油然后调戏几个小男生，其他时间就窝在家里陪着向老爷子散散步，下下棋，日子虽然无趣，可是却也舒适。
梁域晃了晃手里的一沓试卷，表示无奈，期末考试对于学生来说虽是假期降临的福音，可是压力却也随之增大。她们学校采取的是一对一教学，如果成绩上不去的话，那么代表着这个假期将在培训班里度过，每个人都不想要这样的结果，所以只能认真，也不至于一个题目教了N遍还不会做。
向明珠一头栽倒在床上，哀怨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再说话。
“喏。密码是我的生日，你自己去逛吧，我考完试陪你。也没几天了！”向慕则留给她的副卡她一直也没机会用到，衣食住行都被安排的妥帖，她压根就用不到这些钱，而且他给的零用钱也已经足够了。
“你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你可是我侄女诶，我找你要钱这不合适吧！”
“这不是我的，你拿去就是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说完跳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笑着走了下去。”
这就是向明珠和她不一样的地方吧！她不能把自己真正当成向家人，而向明珠适应的很好。“小域小姐，老太爷让您过去找他。”
“嗯，知道了，就来。”自从上次听向瑞说完那些话，她就隐约害怕见到他，索性这一个星期他也去了疗养院她要上学，一个星期就没见到一次，现在回来了，总该要面对的。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伸手推开，就见向瑞站在书桌后面端详一个青花瓷瓶。“爷爷，怎么今天回来了？不在那边多待几天？”虽然心里没底，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依旧俏皮，走到他身边也只是拿过一本书，坐在那里。可是心里的忐忑却是增添了几分。
“小域，和明珠一起出国吧！你也不小了，慕则总该成家的，你们再住在一起不合适。”肯定的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几乎是把她最后的希望也击破，手上的书也是应声而落，而向瑞则不为所动，只是把花瓶放下，看着她。“来向家四年，你应该清楚我的脾气，所以明年开春就走吧！”
温绗在门口看着同样一脸不可思议的丈夫，只能叹气。向东的脸色也已经变幻莫测，看着温绗也只是无言，孩子们的事情他们管不了，可是老爷子已经发话那就意味着这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可是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当他们以为他已经默许了他们俩的关系的时候，却听到这番话，的确是不可思议。
“爷爷……为什么？”几乎是过了半世纪的时间，梁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看着向瑞的眼神也充满了悲戚。“我不同意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现在离开。”
向瑞不说话，只是扶着桌沿走到她身边，在她肩上拍了拍说：“小域，你告诉爷爷，你到底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没有？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你要找的是个跟你过一辈子的人，不只是你依赖的。”
他的安抚，才让梁域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看着他的眼睛里也是眼泪盈眶“爷爷，您能让我想想么？”向瑞点头，可是心里却也是一片酸楚，这个孩子自己看了四年，不论是性情还是才华都是出挑的，现在这幅模样，他看了如何能不心疼。人老了，总希望儿孙都在身边，哪儿会想着把孩子都往外赶呢？
一走出门，梁域就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拨通向慕则的号码，可是响了好久竟然没人接，一时之间她却觉得自己内心无比的慌乱，眼泪也就一下夺眶而出。慢慢蹲在地上，更是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向瑞站在窗口看着她那副模样也是红了眼眶，但终究也只是摇摇头走开……
“海外的份额必须增加到50%，其他的我想各个部门都心里有数，公司不养闲人，如果这点事儿都做不好，那么你现在可以辞职，损失算公司的，明天早上给我答复。散会！”
新来的秘书看着向慕则不算是很好的脸色，几乎都不敢上前，Lisa被派遣到国外去监督项目进程，现在还未回来，不然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刚来的小助理上来做会议纪要！咬了咬牙，看着向慕则，怯生生的说：“BOSS，那个好像您手机响了好长时间。”
走到办公桌前，向慕则看着还依旧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只隐约记得是新来的秘书，其他的一概没有印象。“还有事儿么？”
“没……没，没有，这是今天的会议纪要，您过目。”把IPAD的放下，几乎是觉得向慕则的眼神会杀人似的，出去的速度只能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慕则也只是好笑的摇摇头，可是不经意间却想起第一次见到梁域的时候，那丫头可是随意的很。看来胆大也是天生的……会打他手机的几乎都是亲近的人，这个时间段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打的。可是再打过去，电话却是一直没人接 ……“这丫头搞什么？”再看看几笔银行发来的账单一下也觉得奇怪，可是想到向明珠还在家里，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转播了她的号码，果然一下就接通了……
“乖侄子，现在是要来接我么？我在国贸，你赶紧过来，我快累死了。”
“向明珠，你信不信马上那张卡就能报废？”说完却又只是拿过架子上的衣服转身走了出去“你在那等着，我去找你。”
向明珠看着挂了的电话，顿时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出现了错觉，嘟囔着说：“这是我那乖侄子么？怎么这么好说话？我一定是出现了错觉！”话说完，拎起一旁的战利品继续扫货。
向慕则找到她的时候是十分钟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她也以为自己这是错觉，推开他继续往前走。可是走了几步，这才倒回来，看着他说：“向慕则，你是来接我的？我就知道我这乖侄子是好人，走走走，我有几件东西嫌重没买，现在你跟我去看看，快点儿！”
“你不要得寸进尺。”
“没意思的老男人，难怪三十好几还没人要。活该打光棍！”当然这些话她也只能背对着他说。“诶？你这是要买什么送给我么？不用这么客气的啦，我下午都是用你的卡刷的！”
“自作多情。你不是一向认为自己眼光好么？过来看看……还发呆！买给梁域的，跟你没关系！”一句话让她内心所有的憧憬都破灭。
“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不过也是啊，我回来这么久都没给小域买过什么东西，要不我帮你选然后送给她，但是算我送的怎么样？”
向慕则不可置否，但是付钱的时候却也没再说什么。
“打你电话也不接，两个人还有心情去逛街，明珠你也老大不小了，明天就给我回英国去！慕则你快去楼上看看吧，小域那孩子说什么也不肯开门，晚饭也没吃。”
这个家里最让人看不懂的其实是温绗和向明珠的关系，两个人平时看着相敬如宾，可是暗地里却是谁也看谁不顺眼，温绗觉得向明珠太野，而向明珠则认为温绗这女人太过正经，相看两相厌，索性是不住一起。这不只是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就已经是极限……
“妈！怎么回事儿？向明珠你先回房间去。”母亲和向明珠的关系不好这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的，现在他也不想去改变什么。
“从你爷爷那回来就这样，你先上去看看吧！好好说话，别太冲！”
向明珠听着温绗前后两面的对话，一时却笑出声来“小域域不开心肯定是和向家人有关，小侄子姑姑跟你说，女孩儿的心思你别猜。况且小域现在的青葱岁月更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你管那么多干嘛？谁没有一点儿秘密？当然，我除外！”话说完也不看温绗，拎着一大堆的战利品走向自己的卧室。
向慕则看着她也只是蹙眉，再看温绗也已经脸色难看，更是一阵头疼。“妈，以后你少管她的事儿。”说完也不再看她，径直走到楼上！
敲门自然是没人回应的，打电话过去也只听到铃声在室内响起。“域域，是我，开门好不好？有什么事儿，你出来说，之前怎么教你的？难道遇到问题就只会当缩头乌龟？”
门应声而开，梁域的眼眶已然红肿不堪，头发散下来更是显得楚楚可怜，向慕则想拉她的手，却被她避开。“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既然没事儿那就出来吃饭吧！还是想出去吃？吃火锅好不好？”看着她的表情，向慕则也大概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可是这个没有结果的问题，问了也白问，何必徒增烦恼？
“我只问一个。是不是你让爷爷说的那些话？向慕则你究竟把我的尊严放在哪儿？随意践踏么？我怎么做是我的事，你不答应也是你的事，可是你凭什么给我做决定？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要出国？什么时候说过我非你不可？我有尊严，有自尊，你没权力干涉我的私生活！”
歇斯底里的话语引得楼下的温绗和向东都纷纷赶了上来，向明珠更是贴着面膜往上冲……
“域域，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做这么不成熟的事情行不行？”
“是，我是不成熟，是我任性，可是你TMD不就仗着我喜欢你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当初向明珠被送出国为什么你比我清楚，现在我是不是也会以同样的理由送走呢？对啊！我有什么权力反对？寄人篱下的人哪儿来的自由！”说到后面声音已然哽咽！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迷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