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表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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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向慕则哪儿都没去，只是在向家大宅里闲逛。或者是在花房帮着爷爷去修剪花花草草。一家五口享受最平凡的天伦之乐，没有工作，没有学业。
梁域做完作业也只是陪着爷爷下棋，虽然那棋艺被所有人嫌弃。可是仗着年纪小，总是悔棋也让他们觉得这是孩子心性，向慕则倒是在一旁指点迷津，可是到后来就是她看着向慕则和爷爷下，而自己却从来没有“观棋不语”的自觉。然而，到最后却是祖孙三人拿着围棋下起了五子棋……
温绗和向东也是难得的空闲，看着三人为了一局的输赢而吵得不可开交。“我们让爸爸跟慕则住一块吧！”
向东没想到这件事会是从妻子的嘴边说出来，可是看向儿子和梁域的方向他也只是叹了口气。或者是旁观者清，总是能够察觉出他们两人互动之间所缠绕的情愫。如果他们没有任何关系那么他们家可以接受，可是梁域偏偏是向家的养女，名义上的兄妹，虽是没有血缘关系，可是身份摆在那，他们终究是不能有任何结果。年龄身份永远是不可能跨越的鸿沟，向家丢不起这个人……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怎么做？”像是谈论天气一样，温绗端起手边的茶杯平静的开口。
“现在看来也就小域对那小子有感觉，慕则对她那是自然而然的宠溺，要说兄妹情有，别无其他。”毕竟形形色色的人看的太多，这点心思他都琢磨不出来，那么活了这么一把年纪自己也算是白活了。
温绗无奈的叹气“慕则迟迟不肯定下来，你就不怕他们真的发生什么？”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看爸爸倒是乐见其成。”向东也摸不清老人家的想法，外界对于向家的关注度太高，有一丝风吹草动都能掀起轩然大波，虽然他们有能力控制，可是人言可畏，他们又怎么去堵住悠悠众口。百年世家，如果因为这样的事情造成名誉上的毁损，他又该怎么交待。
“卢家那边说卢嫣也会在国外上大学，要不也把小域送到国外去？几年时间什么该有的情啊爱的总该消散了一些。”
“这事儿还是看老爷子怎么说吧！现在这个当口，谁也不知道后事会如何，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必操那么多心。或许让爸爸住过去也能照应一下，在他眼皮底下他们难道还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两个人的谈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梁域走过去的时候，两人已经只是平静的喝茶谈论着一些日常的琐事。
“妈妈，您和爸爸说什么呢？”
温绗笑着说：“小域喜欢怎样的男孩子？班上应该很多男生喜欢你对不对？”
向家是百年世家，可是却在感情方面显得特别的开明和民主，向明珠高中的时候就敢把男同学带回家。在别的家长眼中视“早恋”如蛇蝎，唯恐避之不及。可是他们却是把话说的云淡风轻。
梁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问到这样的问题，愣了一会儿，才笑着说：“爸爸当年是怎么追你的？我可是听小姑说你们可是青梅竹马，肯定很浪漫，要不要讲给我听听？要是哪天我遇到一个比爸爸好一点的男人，我才好下手啊！”
向慕则刚走过来就听到这话，脸色沉了下来，看着梁域的眼神也是冷厉的。“你一个女孩子说话就不能注意一点？看看你和向明珠学了什么东西，这话也是你能胡说的？”
“慕则，你太严厉了，小域还小，你这样会吓坏她的。”
梁域却是不怒反笑，看着向慕则满脸的挑衅“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今天就让爷爷和爸妈评个理儿。我说过你认为什么事对的，什么是错的，你直接跟我说就好。现在我做什么错什么，你到底是要我怎样！”
向东和温绗相视一眼，满脸不赞同的看着向慕则，这两人是怎么了？向瑞也只是轻咳了一声让他们注意自己的身份，毕竟长辈还在场呢。
可是梁域这两天装样子已经装的连自己都嫌弃了，如果再不把事情说明白，她估计真的会崩溃掉，而且是被自己逼疯。向慕则习惯性的安排好她的生活，可是从来就没问过她愿不愿意，只要她做的都是错的。那么现在就该由他来告诉她什么是——是非对错。
“梁域，你不要得寸进尺，这两天我忍着不给你发脾气，你就给我蹬鼻子上脸了？今天当着家里长辈的面儿，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几年来我什么不依着你，你说翻脸就翻脸我也让着你，你年纪小不懂事，我理解，可是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为人处世应该带着脑子。”
“你们俩这是闹什么？一个一个的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小域是这么跟哥哥说话的么？还有慕则，我们都还在呢，用得着你来管教她？”
向瑞看着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可是终究也没听出两个人吵的重点是什么。“慕则，你先说，小域一向听话，你有什么不满意？”
“我……”向慕则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好似这件事压根就其实没有是非对错，只是看着这丫头跟自己叫板的样子心里憋的不舒服而已。现在想想自己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跟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争吵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是挺跌份儿的。
梁域看着他语塞，也是满腹的委屈，莫名其妙被他训斥，现在又说不出原因，难道自己就那么像出气筒？想到这儿更是鼻子一酸，眼眶都憋红了。看着向慕则也不管是否长辈还在，重重的在他脚上踩了一记，转身跑开。小女孩心性表露无遗，这让所有人都无奈的笑出声……
“你还不赶紧去哄哄她？这么大个人和一孩子计较什么。”
既然向瑞都已经发话，向慕则再怎么样也不敢顶撞他。看着梁域离开的放向跟了过去……
“爸……您就不担心他们俩……”
“□□”两个字向东和温绗两个人都说不出来，关键是还不算是，因为没有血缘关系。
向瑞看了他们一眼，从躺椅上起身，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如果他们真要在一起，你们谁能阻止得了？”他的几个孙子里面性格最像他的就只有向慕则，自己想要的东西哪怕是不折手段也要得到，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现在也只是那个小丫头的心在他身上，那傻小子还没开窍呢！想到这又摇了摇头，他在31岁的时候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看着老爷子这反应，温绗和向东也是自动的闭嘴了。
向慕则在向家大宅转了一圈都没看到梁域的身影，更是觉得心烦，那丫头的脾气真是日益见长，想想自己十七岁的时候更是一阵的悲哀，十五岁出国，在国外自力更生七年，之后回来，跟着父亲进入家族企业然后是没日没夜的工作，能像她这样任性的时候真的不多。
信步走到书楼，看着坐在栏杆上的不是梁域又是谁。二楼虽说不高，可是摔下来也是非得受伤不可，想要叫她，可是又怕吓着她，只能快步走了上去。
梁域坐着的位置其实早就看到了向慕则，只是在气头上根本不想理他。在看到他静静站在湖边的时候她就已经想下去了，可是想到最近他的表现才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小乖，过来那里危险。”
“我又不会跳下去，你急什么，再说我摔下去不是正好没人跟你吵了么？”明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可是梁域却是忍不住的想要犟嘴。
向慕则看着她也不敢再训她，只是慢慢的走过去，想要把她拉下来，可是梁域哪儿会那么乖的听话。“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敢跳下去。”
“你跳，有本事你就跳下去。反正也死不了，最多摔断胳膊腿而已！没事儿，向明珠当年也跳过，不过她是不想读书。你是为什么？要不要我在向家家史上记上一笔？”说出这些话，向慕则其实心里也没底，几年相处下来，他不敢说自己了解梁域，而且可以说压根就从来没懂过。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跳？”话说完也不等他说话，撑着栏杆站了起来，这一举动让向慕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栏杆说不上宽，只有差不多十公分的样子，梁域的脚也只是堪堪站住而已，一松手无疑是保持不了平衡的。“你不信这跳下去会死人？如果我就有那么背又该怎样？”说这话的时候梁域满脸都是笑，可是在他眼里却是无比的讽刺。
“梁域，你到底要怎样？”
“向慕则，下面我要说的话你听清楚了。你答应我我就下来。”
“你说。”
“从今往后我做什么事都必须有足够的自由，喜欢谁也不关你的事儿，不需要你操心。如果你哪天要结婚，只要在结婚前告诉我就好，我会搬出去不碍你的眼，且永远不再见你。”
向慕则现在满心想的就是怎么才能出其不意把梁域给抱下来，哪儿还会去听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到后来的后来，想到梁域这番话的时候却已经为时已晚。
当梁域话一停下，他就已经忙不迭的点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梁域听到这回答已经不知道心里是怎样的悲戚，又好似感觉不到。向慕则的关心永远只是哥哥对待妹妹，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今天这番话是经过她千百次的挣扎才说出来，可是他却是丝毫的不在乎……那么是不是就表示自己和他的关系就只能止步在——兄妹。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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