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闺蜜下的青春是粒糖 ...
-
闺蜜下的青春是粒糖
文/千桦
都说夹杂在友谊中的爱情是条不可逾越的沟壑。我不信所以义无反顾的向前迈进，可对岸的你已葬入了深渊
———陶落
这个夏天别人在一如既往，而我的生活发生了巨大改变。
主婚车上，小沐为我补着妆。她在笑，但我知道她并不开心。她也喜欢林子夜，好多好多年。这一点我们三人心知肚明，只是未曾说破罢了。
林子夜是我的青梅竹马，也是今日的新郎，他紧紧地握着领带。目光呆滞。突然想起前几日他说的那番奇怪的话，心隐隐的痛了一下。
“落落，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离开你了，你会怎么办。’’我当时只当这是玩笑话，所以一直笑而不语。林子夜会离开我会不爱我？这可比2012世界末日还不靠谱。可他今日的表情又显示不出结婚应有的开心，事实在一点点的靠近我终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和小沐有着一种不可言明的关系——是爱情还是只是单纯的友情。
到了会场，那颗颤抖才算镇定下来，庆典马上就开始了。林子夜并无逃婚之意，我想，也许是多虑了，这份感情维系了十几年岂能说变就变。
“请问，陶落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林子夜先生，做他一辈子的守护天使，不离不弃……”还未等司仪说完，我便迫不及待的说“我愿意”。台下笑声阵阵。我并非不会矜持，只是在林子夜面前忘记了罢了。他从小与我相伴给予了最大的保护，我的世界里没有父亲，他是我身边唯一的男子汉，也是这么多年我唯一想嫁的人。
“请问，林子夜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身旁这位娇艳美丽的陶落小姐无论她年轻还是衰老……”
林子夜迟疑了许久后说道“落落，原谅我。恐怕……”。
“够了，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其实有很多机会的，可你为什么偏偏在这么梦幻的时候叫醒我”
我紧紧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心已经完全崩溃了。摘下了求婚时的戒指，转身戴在了站在伴娘位置的小沐手上。那一刻她呆呆的盯着我，想必一定十分震惊。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希望你快乐”
“来宾们，今天的新娘是小沫。我作为闺蜜一定要给好友一个难忘的婚礼，所以来闹闹场，大家别误会”鬼使神差的拿起麦克，说了这番与内心完全相反的话。小沐想要说些什么，我却早已不见了身影。
傍晚，这座海滨之城刮起了海风，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气息，气温偏低让人觉得有些微凉“结束了，一切在你拿起麦克时都结束了，林子夜已不再属于你”我尽量保持着平静，不至于放声大哭。其实有一种感觉让你连哭都忘记了，那是心死了的滋味。
不远处公园长椅上坐了许多人，有三口之家，中年夫妻，年轻情侣，都是成双入对，我仿佛觉得这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母亲悄悄走到身旁为我披了件外衣以后又悄悄地走了。我装作没看见继续望着远处。
这个年近半百的女人，比同龄人苍老了许多，她本以为我会幸福的步入婚姻的殿堂。白天她在礼堂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只是静静的看着一切的发生，她太过于了解我所以回来时只说了一句“这场婚礼小沐是哭着结下来的”
想着白天的场景像回忆好久之前的事，这样做是否明智无人评说，但起码不会让三人纠结，我要嫁给林子夜是深爱，他娶我也许只是对年少的感情负责，我们都不再是十几岁的少男少女，我们有权利去争取但必须先学会割舍。这段感情只有我退出才能有一个最好的结局。在爱情与友情面前我终还是选择了那个十几年的闺蜜
二
“落落，我和小沐今天去办手续。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有些事是说不清的”一整晚林子夜给我发了无数条这样的消息，小沐的留言也句句是对不起。
自从那晚吹了一夜风后便患上了重感冒，我不肯去医院只是在床上昏睡了一天有一天。这样的感觉对于现在的我很舒服不用去想，不用去面对。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把我们三人在一起的时光全都回忆了一遍。
原来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原来连很恨那么困难。
上帝怀抱中的永远与贫民区出生的我毫无关联。在诸多方面上我是配不上高大帅气的林子夜。可命运偏偏让我们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年幼时一起趴在蛋糕店橱窗流口水，为几毛钱和菜店主大吵大闹……“子夜哥哥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吗” “可妈妈说只有夫妻才可以一辈子在一起的” “那我就做你老婆好不好”。山坡上两个小孩子，应着斜阳，脸上泛起丝丝红韵。
原以为，我的世界有三样东西，母亲林子夜，还有贫穷。也许上天疼惜我，于是把乔沐送到我身旁。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仍然认为，她是之与我最大的财富，其他似乎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落落，你看那个就是奥迪车，我在报纸上见到过它的标志，据说只有大老板才配拥有它”我不禁感到悲哀，活了这么大竟是第一次见到真的名车。像这种又烂又散发着霉臭的平民区有那个有钱人想要涉足。乔天泽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他不仅将这里改化为时代广场，还为我带来了小沐。
我和小沐相识是在第二天，曾在几天前见到过她，是在那辆奥迪车中，那时她紧握着手中的泰迪熊，眼神迷离似孤寂又似惊恐，极其的惹人怜爱。尽管她突然到访我家，粉裙子已经沾染了斑斑污迹，却仍像一个堕入人间的天使。
“我迷路了，找不到爸爸，我好饿……”小沐边哭这边说，她的举止不凡就算是在最无助的时候也没有丢下应有的礼貌。母亲让她暂住在这里，我表示赞同，她很文静不喜说话。但我是个活跃分子，所以不出一天我们便成好友。
小沐就是那奥迪车中的孩子，当我觉悟时，对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陶落真的可以和这样的千金小姐做朋友吗？在闲聊时她会讲好多关于她家的大房子，和那个应有尽有的父亲，满脸骄傲。
“落落，你和阿姨为什么总喜欢喝粥，吃黄色馒头”这个问题，我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她同我一样十三岁了懂得的事情也有很多，她的一句随口之话使我那原本卑微的心更加自卑了。
“我家不同于你家，我也不同于你，我们贫穷所以要喝粥吃窝头，你是不是在我面前特别自豪”我苦苦笑着后说道，她一直沉默我转头跑回家，忽然觉得这世界好不公平。
小沐是在第二天傍晚回来的，我并非真的生气只是自尊心在作怪。母亲问我她去哪了，我支支吾吾说被家人接走了，母亲长叹一声后又继续干活。那一整晚我都在担心她，借口上厕所到处寻找，可还是没发现她。她突然又出现在我面前我惊讶不已，怨恨全无。
“那天，是我不对，我从小被迫学习好多东西，接触的人也到多身价不凡有些事真的不了解。回家后爸爸也说我太不懂得尊重你们了”
“别说了其实是我对不起，我们是朋友我却那么对你
“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可以吗”她眼角溢出了欢喜，看着她那张干净纯洁的脸我赢最快的频率点着头。
夜，如期而至，两个小女孩挤在一张床上诉说这闺房里的事
三
小沐回到家后仍会时常来看我，来时会带许多我没见过，没吃过的东西。
几月后，乔伯伯见这片贫困的区域收购了，小沐坚持让他留房子给我们居住，于是我家以回迁户的名义住进了新居，随我们一起的还有林子夜一家，在我的记忆中，小沐似乎和林子夜并不熟路也许是因为我的缘故他才可以享受到这般好的待遇。
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
再次呼吸到屋外的空气是一周后的事了，心已不再那么痛了。这两个人都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祝福他们。
于是手捧礼物去了他们的新房，满脸真诚的笑意。那里的装修是按照我的喜好设计的盆景也皆出自自己的双手，只是主人换了。
“你真的不必那么做的，以你真爱换来的幸福，我怎能心安的接受”这样一句话取代了以往见面时的拥抱。
“既然觉得亏欠我，就替我办件事吧”这有这样才能让她的愧疚少些。
“什么事，只要你说我一定尽心”
“帮我开家婚介”
小沐喜笑颜开。她总是这样每为我做一件事，都比自己得到了什么要开心。“当然可以，不过需要些时间”
“那我先走了，还有些事情要做”匆忙的离开了，有些失落，林子夜一直呆在房间没有出来。现在我需要他的出面。哪怕没有解释只是一声道歉。
在小沐筹备期间我到处旅游，在最后一站香格里拉接到了小沐的电话。
“落落，我怀了子夜的孩子”尽管是在电话中但仍能清楚的觉得她在激动的发抖。
“真的吗，你要当妈妈了，恭喜你”这是我发自内心的祝贺。
一下子想起了许多年前。
“子夜哥哥，我要嫁给你然后生“好多小宝宝”
“人小鬼大”他这句话后还跟了一句轻声的好呀，当时我特佩服自己的听力。而现在一切已经物是人非。如果问我还有什么遗憾那应是亲口问问林子夜是否爱过我，如果爱过为何在婚礼当天犹豫不决。
四
2月14日是西方情人节，我的婚介所在小沐用心的筹备下开业了，并不是故意选择这个日子只是巧合而已。
“我想找个妻子，能够天天和我吵嘴，要是旧相识那就更完美了”
开业的前几周，求偶的人数多的出乎我的意料，可提这总要求的只有这一人 。
抬头望望客人“陈延，是你”
“呦，不错都六年没见了还能一眼认出我，是不是天天都在想我”
他依旧自恋，调皮，就算人变得高挑，五官变得端正，可骨子里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人。见到他后异常兴奋，想说对不起终没开了口。和他的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结。
“你难道不想和我叙叙旧吗”和我这么帅的人走在一起，多风光！
“我可没钱给你租金”仰起脸，四目相接，好像有回到以前拌嘴的时光。
我们去了一家清吧环境比较优雅且有动听的钢琴曲，看着他，不仅掀起了压抑在心底的哀伤。
“你知道吗？小沐和林子夜结婚了，我，被，抛弃了”
“我都知道”
“有时候真的好怀念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压力，快快乐乐”
“那，做我女朋友好吗”，他走上前抱住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见你，那些我们的曾经，伴了我整整六年。在异国他乡你是我唯一值得思念的人”
他突然的表白惊醒了那被麻痹的神经。
“我需要时间，你能等吗”
“可以，多久都可以”
“但，我，我”拎着包快速的跑出去，对陈延不能说没有感觉。只是林子夜把我的心占满了就因为年少时的犹豫，乔沐才回走进我与子夜的小天地，从此那份感情不再仅属于我们二人。
十七岁生日时，林子夜给了我一条项链和一个吻。之后我们就做了情侣。一切来得太突然又如此顺其自然。当我高兴地和小沐说了这事时他晓得有些勉强。不过，我并未看出他对林子夜的情愫。应了那句爱情中的男女都是傻子。
在我们热恋之时，小沐介绍了陈延给我认识。他家与小沐家是商业伙伴。或许是小沐把我的身世与陈延说了，他总是对我很照顾，不过也常会对我进行语言奚落和故意找茬吵嘴。日子久了我们的感情越发的深了。于是林子夜就会吃醋，他吃醋的样子很可怕，但她越是生气就说明他越在乎我，我就会在背后偷笑。
陈延做事很莽撞从不计后果，他会当着林子夜的面故意拉我的手或是直接拥抱我。我从不在意，因为我认为林子夜足够相信我不会计较这些，但事实上我错了，充满爱情的眼睛里是容不得沙子的。
“你很喜欢陈延吧”
“当然，他对我很好”
我完全没有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在我看来，不反感就是喜欢，而感情是要用爱来衡量的。
“哦，我明白了，他家世好可以给你你想要的，满身名牌看起来风光无限。他还能开车载你上学，而我只能骑那辆很破的自行车”
“子夜哥，其实…”
“我们做兄妹比较合适”
“你是要和我分手吗？”我满脸委屈的望着他。
“是，我放你自由。其实小沐对我很不错我可以考虑一下”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独留我一人站在原地放声大哭。
后来的十几日，我们没有再见过面。而我的的确确放不下他，所以放下了女孩子应有的矜持，主动求和，约她放学后在学校后山见面。
整个晚自习都在急促的等待着，放学铃一响，我快速的奔向后山。这个沿海城市的冬天并不冷，但下雪时也会寒风瑟瑟。我在后山等了好久，直至快封校了仍没见到林子夜的影子。
校门口一男一女拥抱着，一眼便认出那是小沐和林子夜。我灰溜溜的逃走了，冰冷的雪花打在脸上，变成了道道水痕，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雪水。
那晚我没有回家在大桥上站了一夜，母亲询问时我撒谎说去了小沐家中，他也并没再追问。之后高烧不退，卧病在家。林子夜来看我时，满脸的焦急，我看看他，别过脸去。
“小沐其实，那天，我…我…”
“你的确留下来了，但是在校门口缠绵的抱着小沐，我都看见了无须解释”
“我们从新开始，好吗。忘记那些不愉快的。我是你的子夜哥哥，我仍爱你”
“你说在乎我，又为何抱着小沐。”
“我认为你和陈延不像一般的朋友，他给你的我给不了，所以嫉妒，才会用小沐气你”
“你怎么可以利用小沐”
“他喝多后对我表白后好多次，我都拒绝了。那晚也一样，她哭个不停，于是我就抱着她”
“他喜欢你我怎么不知道”被林子仪这么一说我疑惑的同时又恍然大悟
“傻丫头，这个世界没有谁值得你全部的信任哪怕是最好的朋友”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小沐不会伤害我，林子夜很优秀有人喜欢很正常。
第二天我和林子夜一如既往甚至更加亲密小沐也同往常一样夹在我们中间，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其实心里蛮想问他对林子夜表白的事但欲言又止。每个人心里都应有自己所想，就算好姐妹亦是不能干预。
陈延总会带着好多东西来找我，我刻意避开他他应该能感觉到，只是没有疏远的意思。真的好怕，说不清是怕林子夜误会还是怕真的爱上他。以陈延的家世。女人成群没有问题，可林子夜呢他只有我和林伯母。林伯母身体一直不好，独自撑起一个家已经很累了。
五
“肝癌，怎么会，林伯母怎么会得这种病”林子夜告诉我时哭的如同泪人。
“落落，我不想念书了我要撑起这个家，为母亲治病”
“真的没有别个办法了吗”
“办法？化疗费要很多万，手术费更加承担不起”我呆站在原地，林子夜很优秀，现在辍学会毁了一生的。
“小沐你喜欢林子夜吧”
她愧疚的望着我“对不起，我发誓绝对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无论冲他还是冲我请你救救林伯母”我向她娓娓道来她的脸色越来越沉重。
乔伯父很慷慨立刻给我们打了五十万，之后找我们单独说“小沐这孩子心太善，用自杀来威胁我帮你们”
“她太傻了”我不停的呢喃着
“伯父，你放心这钱我一定还”林子夜满脸坚定。
“其实和你们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小沐把落落当亲姐妹，对林子夜也是情有独钟，我只希望你们别辜负她”林子夜连连点头。
情有独钟，别辜负。这是要求林子夜和小沐在一起吗，我一阵失落也有一阵不安。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林伯母还是走了。从此子夜对我非近非远，那大哥哥般无微不至的关怀转移到了小沐身上。我一直认为他是在报恩所以容许我们三人以这样的关系存在着。而陈延在我读高三时就转走了。
前一星期，他费尽心机的取悦我。我知道我可能对他有一点感觉，我怕我会不再爱林子夜所以找各种理由与他吵架。他放下大少爷应有的傲慢和强烈的自尊心听这一句又一句讽刺；
“陈延，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和我爱的子夜相比你就是条寄生虫。除了会刷银行卡还会做什么”
“落落，你怎么这般说我”
“你之于我除了能带来好多礼物别无它用，以后请不要来纠缠我了”他失落的离开了，我知道把她伤的不轻。可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放弃。
我站在原地默默流泪。
之后他去了美国，没有一个人拦得住，他会走与我脱不了干系。
六年后当陈延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有些小激动。在他走后我的心一直不完整。林子夜似变了个人而这世上再也寻不到像他那样肯为我付出一切的人了。
“我们结婚吧”我对林子夜说。他点了点头。我已经二十五岁了，再等下去我怕真的失去他。我爱他已成为一种习惯。小沐说不舒服几天没有出门，我很明白他在想什么。我们情同姐妹可以不分你我，但只要林子夜还爱着我我便不能放弃。
最终走入礼堂的是我，和子夜相守一生的却是小沐。望着与陈延照过的照片想起了许多。拿起电话给她发了条短信“我们交往好吗，有些事是我没看清”他一直未回许是没看见许是以前说的只是酒后胡言。
六
门铃响了，跑去开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惊呆了，陈延捧着一大束玫瑰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我被他抱着，好久。好久。忽然觉得自己并不是被抛弃了，原来我也很幸福。
我们腻在一起好多天，吃遍了美食玩遍了风景。我说﹕“陈延，我们请小沐和子夜吃饭好吗”
“也好，让他们看看现在幸福的你”
“不如就今晚吧”我就是这样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小沐已经显怀，被林子夜扶着进来的。尽管走路有些吃力仍满脸笑容。我想则背着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成全了他俩。
“你真的和陈延走到了一起”我羞涩的点点头。
“太好了，你们简直就是天生一对，王子与灰姑娘的爱情故事”
“那是当然。落落你说我这个王子为何偏偏喜欢你这个灰姑娘”
“那有什么，陈延。我这公主还不是和林子夜结婚了”话一出口空气迅速冻结了。小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便低头吃饭。一直沉默着的林子夜起身离开了。我们把小沐送回家后跑到了公园散步。好好的一顿饭变得如此尴尬。
“今天的事你怎么看”陈延问我。“小沐应该不是有意中伤子夜的” “错 ，在我看小沐是在警告林子夜的一切都是她给的”
“小沐不是那种人，她从来没有看不起我们”
“但愿是这样子吧”他叹了口气
“以后不许你这样说他”
“好了。今天想去哪”陈延转移了话题
“带你去见我妈妈”他一阵吃惊。
“我妈妈如是看见我身旁有这样一个优秀男子定会开心的”
“看伯母呀！后天行吗？我想准备准备”
“为什么”我一头雾水
“天机不可泄露”我被她拉进了商场。在首饰柜台前停住了。
“要不送你个戒指吧”
“我才不要你这是在求婚吗”
“谁敢娶你把房子吵坏怎么办”
“你说什吗”我咬着牙狠狠的揪着他的耳朵一副很生气的表情但心里早已乐开了花。相比和林子夜在一起的时候心在的我很轻松很快乐。
傍晚时分，陈延要带我去西餐厅吃饭 ，我坚持不去。哪里高消费且吃不饱。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他被我拉着去了火锅店。后来他说那是他吃过最饱的一顿饭了，没有礼仪，没有伴奏只有美味。我会心一笑“你这大少爷是该品味一下人间疾苦了。我第一次吃火锅是在十二岁”他凝视着我“以后让我给你幸福，不受半点委屈好吗，陈延要守护陶落一辈子”说话是他很真诚使我感动的落泪。
七
和母亲说要带新男友回家，她开心的祝我走出阴影。未曾想过以前那个为林子夜一度落泪一度颓废的我竟会爱上别人。陈延上午便来了拎了许多补品。吃过饭后我在厨房收拾碗筷。他把母亲拉到身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落落我下去散散步”她关上门离去。
诺大的屋子只剩我与陈延二人。
“嫁给我吧”陈延单膝跪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枚戒指。呆滞了许久后我点头答应。之后发生的事和电视剧中的一样。我们甜蜜的拥吻，直至电话响起时才松开彼此。
“落落我要把子夜的孩子打掉了。子夜他不爱我，不爱我……”
“小沐，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从前她没拒绝我是在报恩，结婚当天选择了我则是在报复。他说他爱的是你。都是我不好把你们拆散了。对不起”她明显带着哭腔。
“你先别激动，一切不是你的错，也许其中有误会。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你别来求你了”她挂了电话，只留下嘟嘟声。
“你想办法找到小沐帮忙劝劝她。我去问问林子夜发生什么”陈延点点头然后匆忙离开。
打的到林子夜的公司，他站在窗台上发呆。“，子夜哥，你和小沐吵架了吗，她要打胎”
“随她便。落落我们重新开始吧，什么恩什么愿，都让他滚一边去。我知道我爱你。从懂得感情之事起”
“随她便，你还爱我”我冷笑
“林子夜你知道吗，这种玩笑开不得”
“落落，可你知道吗？乔家出钱帮我母亲治病我固然感激他。可我父亲还不是为他乔振天开超载车而出的车祸吗？”
“这是真的吗”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我们结婚的前一天。乔振天亲口对乔沐说的。他一直有愧于我所以希望我娶了小沐后把公司交到我手里”
“你之前还不是三番五次的和她在一起。你敢说那时你恨他”我激动的质问着。
他从身后抱住我“相信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我无法拒绝小沐是因为我欠她的。但现在，谁也不欠谁
我哭了，从子夜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回不去了。我爱上陈延。那才是爱情不是兄妹情。小沐是你的责任她已经有了你的骨肉。如果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林子夜就应好好待她”
“小沐出事了”接了陈延的电话，我拉着林子夜迅速向医院赶去。赶到时小沐已经在手术室里。
“医生说，胎儿已经成型。打胎风险很大。可她执意要做”听陈延如此一说我的眼皮不停的跳。
当手术灯熄灭时。我们三个人木然了
再见我的闺蜜，你太过鲁莽又太过执着。你给了我想要的一切，最终又独自离去。当你坚定的要打掉孩子并签下风险书时，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是我错了。小沐，我的妻子。你快回来。回来…。”
林子夜崩溃的嚎叫。我在陈延怀里放声大哭。
后记
小沐走后，日子还是那么过着。林子夜全心投入到帮乔伯伯打理公司。我和陈延结了婚过着常人的生活。
我看似幸福美满，但心却丢了一半它被小沐带走了。乔伯伯也比以前苍老了许多。在陈延的撮合下，我母亲与乔伯伯谈了场夕阳之恋。
这才是生活，一个平稳的生活。
从前，总认为自己对林子夜的爱是雷打不动的，但小沐让我懂得我这点小坚定与她相比不值一提。林子夜说娶她，她欣喜答应。说不爱她，她选择放手，断的干干净净。
她不争不抢的原因应是我是她的朋友。就先她说的那样：“我会尽我所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闺蜜下的青春是粒糖，一颗包含着薄荷的微凉，水果的芳香，牛奶的香醇，咖啡的苦涩的多味糖。——只是小沐日记里的一句话，她的日记还告诉了我她愿意用一生保护我这个闺蜜。她对我与林子夜的爱超越了这世上的一切。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闺蜜下的青春是粒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