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Cap.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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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黄濑看到黑子水蓝的头发染开了鲜红的血的时候已经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只是静静地站起来，然后一拳挥过去，青峰并没有躲开这一拳，只是任他发泄，不堪冲击的身体踉跄往后退了两步，冷冷抹去唇角已经渗透出来的血，然后蹲下扶起黑子。
赤司在众人间往往是最镇定的，迅速拨通了急救电话，而绿间在做着止血措施，有条不紊。
事故现场迅速被封锁，警察来的速度和急救车一样快，一直在啃着零食的紫原只是把围观群众打发走，然后等待走到黑子旁边有些孩子气的轻声唤道：
“小黑仔，你醒醒。”
黑子紧闭的双眼证明了伤势的严重，完全没有一丝回音，青峰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救护人员马上将黑子抬上担架，赤司只是合上手机淡淡地说：
“我不跟过去了。你们去吧，我去处理一下哲也亲属那边的事情。”
“大辉和真太郎，医院全权由你们处理，我会尽快赶过去。”
“嗯。”青峰应下了赤司的话，带着其他人一同上了救护车。
黄濑在挥拳之后便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黑子，莫名其妙的颤栗起来，他怕青峰再做出些什么举动。他在当初那场全国大赛的比赛上就已经完全舍弃了憧憬，而如今却变成了恐惧。
他在恐惧为什么他能够把小黑子舍弃然后变作这个境地，明明拥有小黑子就等于拥有一切了，他又为什么能什么都不在乎。
这种快要失去小黑子的感觉快要让他窒息，他未曾拥有却一直有这样的欲望，当他的手沾满血时他觉得小黑子就要在他的手上离去，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发泄出来。
他知道把医院的事情让青峰处理是现下最后的选择，即便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却是最与小黑子最亲密的人，一切都会为了小黑子着想，换了他可能不如青峰那样冷静，而绿间作为曾经帝光的副队长自然也不会冲动。
而他还是恐惧，怕青峰的任何一个决定让他失去小黑子，因为只要青峰执着于一件事情那就没有人能改变，如果是赤司在的话或许手段会更强硬但是结果不会更好。
小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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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在回到东大后马上去寻找了黑子的班主任，要了名册，黑子哲也一栏里只填写了他母亲的电话，一瞥便能看出代码区号是伦敦的，迅速拨通之后那头接了。
“hello？”
“你好，伯母，我是哲也的朋友赤司征十郎。”
“啊你好，经常听小哲说起你的名字呢，请问有什么事？”
“哲也他出了事故，目前在东大附属医院急救，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怎么回事，小哲怎么会出事……”
“可否请您过来一趟？”
“这……目前我无法赶到日本，我在伦敦工作。”
“那伯父呢？”
“他和我在一起工作，小哲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的……日本那边也没什么亲戚，”电话那头悦耳而又略带点英文腔的女声微微有些犹豫，却又再说，“那边的事情可以拜托你全权处理吗？虽然我知道这作为父母来说有些不负责任，但是这是最好的方法了，而且小哲和你的关系好像很好，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这边负责就好。钱我会打到账户上，你把金额和卡号告诉我就可以。”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她不愿意将黑子交付给老师而是给了朋友，她清楚的明白黑子曾经和她提到的帝光队长能够有超越平常人的冷静，而老师她却从未接触过，毕竟黑子不是容易犯事的孩子，跨洋电话也不是鞥经常打的，关于责任若是父母授权的话，这些还不足二十岁的孩子就能够不犹豫，在几句话之间能很清楚了解事态，该信任便毫无保留的信任，很明显是常交涉于商务之间的女人。
“那么我会把哲也的情况尽快转告伯母的。”
“嗯，我和小哲的爸爸商量一下尽快赶回日本，目前就先交给你了。”
挂掉电话之后赤司只是把名册丢回给班主任，不顾班主任一直问着黑子同学出了什么事情黑子同学现在在哪之类的，只是朝着医学院那边走过去，因为绿间学医而奇迹众经常集合，自然是轻车熟路，后面的老师一直追着到了医院，在门口赤司顿下脚步，轻笑着回头说了一句：
“老师，若在跟来我不介意医院里在添加少一个空病房。”
“……”
一哆嗦的功夫赤司就完全消失了，老师不得不傻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急诊室的灯亮着，如烂俗电视剧一样的焦急等待，黄濑从没想到这样的情况会在他们身上发生，而且还是在小黑子身上，焦急的感觉似乎要焚烧起来，一直颤抖着。
“小黄仔吃薯片镇定一下吧……”紫原不知如何安慰人便递过来一包薯片，黄濑只是怔着，什么都没做。
青峰早已忍不住，一把抓住黄濑的领子，低声吼道：
“黄濑你这是想要怎么样，如果精神要崩溃我不介意带你去精神科！”
青峰的声音让黄濑打了个激灵，他缓缓抬头才看起面前人的脸，那金黄的眸子从来没有那么暗淡过，他同样低声吼道：
“小青峰……你以为是谁小黑子才出事的？”
“……嘁。”青峰拧起眉头松开手，轻啐一声。
“如果不是你刻意疏远他的话小黑子是绝对不会离我们这么远的，你明白吗！”
“我知道这次是我的错，所以后果我会全部承担。”
“你来承担？如果小黑子死了我不会放过你，青峰大辉。”
“黄濑！”“小黄仔！”
话一出不约而同的绿间和紫原一起打断了黄濑，青峰只是狠狠的往墙上砸了一拳。
“凉太，给我冷静一点。”
赤司缓步走来，这样低喝道。很明显他已经极度不悦。
“哲也在日本没有家人，他父母说交由我处理。”
音刚落医生便从急诊室出来，黄濑第一个扑上去问道：
“小黑子怎么样了！”
“情况并不乐观。脑部遭受到重创，虽然因为处理得当而没有造成失血过多，外伤也无大碍，但是有重度的脑震荡，右脑尤其严重，已经出现血块，不动手术的话可能会死，动手术患者有可能会失忆。”
“可能？两种情况都不是必然吗？”赤司问道。
“不是。如果幸运的话可能不会死或留下后遗症。”医生以最好的结果来说，青峰只是低着头一直坐在椅子上，紫原在低声和青峰说着话。
失忆……
如果他忘了我怎么办……
黄濑并不是极端自私的人，他知道他不该在这个地方犹豫，当他知道黑子完全不可能属于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却不想承认。
“但是可能性很小，我建议立即手术。”
绿间一句话把他唯一寄托的希望给打断，赤司只是思索片刻便毫不犹豫的在单子上签了字。
一向果决的风格，却让黄濑慌乱变得愈来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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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医院内比白天要安静的多。
这时候该感谢赤司在平日所作，高强度的训练让他们的身体熬夜不至于重负荷，仍旧在坚持等待着手术的结束。黑子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几个小时的手术让人不安。
“赤仔……我饿了。”
紫原自从一个半小时前吃完了仅剩的薯片后就一直破天荒的没有开口，事到如今或许他的不安已经到了极限，下意识的依赖起赤司。
“忍下去。不然以后都不会允许你吃零食。”
仅有此处走廊还亮着灯，赤司只是坐在椅子上淡淡地回答紫原，不辨喜怒。扑哧一声笑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黄濑的身体抖动着。
“原来在现在的情况下小紫原你还有心情吃零食吗？”
“小紫原，放过我吧，这种时候就不要再这样了……”
苦笑着，黄濑靠着墙一直低着头，金黄发丝遮住他的眼眸，微弱的灯光照射下能看到明显的泪水。
“够了黄濑！”
青峰再也忍不住，起身便是直直的一拳打在他的腹部。伸手抵在墙上，凶狠的眼神如狼一般，“不止是你一个人担心哲，大家都担心，我比你更担心，你明白吗？”
“……”黄濑无言，抬眸的一瞬间看到青峰的眉头紧紧拧着，一抹伤痛沉在眼底，却比任何人都坚强的抵
抗着，如今这样的形势下还能保持冷静也着实不易。
如果不是黑子青峰也不会改变至此，如果不是青峰黑子现在也不会在手术室里……
还真是令人厌恶的合拍呢。
黄濑抬手扶住额头，用掌遮掩住了眼眸，泪水从掌边溢出，不堪重负的向前倒去，青峰只是默的揽住他，深深而又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良久后象征着进行中的红灯倏尔消失，叫人一惊，猛地抬头发现医生已从室内出来，深深倦意上的脸仍旧抱着满足的笑意，对众人道：“已经脱离危险，手术成功，只是后期的治疗需要一段时间，恐怕病人不会在短期内醒来。”
眼见黑子被推进特护病房内，黄濑并未跟进去，只是问绿间：
“不会在短期内醒来，大概是多久？”
“这个要看个人的身体状况，或许一个月或许三个月，也有的病人一年后才醒来，也有的……”绿间颇有些停顿，片刻之后才开口。
“永远醒不来。”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Cap.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