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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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去之前我瞥了一眼手鞠长裙，又偷偷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休闲装，心想虽然穿得有点随便，但至少穿的不是木叶马甲。
这个点上店里的食客还算挺多，我和手鞠寻找了好久终于在二楼的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个地方有点偏了。”手鞠有点失望地说，“我比较喜欢坐在那呢。”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挨近琴师的位置，座椅的两侧有木格作为屏障。是一个环境优雅又能保持隐私的好位置。但此时那个位置上已经坐着两个男女，看上去应该是情侣的关系。
我安慰手鞠道：“我们这里也能听到琴声，也能很好地看到夜景，我觉得已经可以了。”
手鞠弯了弯嘴角说道：“我并没有一定要做到那个位置的意思。”
侍者把菜单拿了上来，我推给手鞠：“我对这里的食物不太熟悉，你来点吧。”
手鞠没有推辞，她拿过菜单看了起来，然后每点一道菜的时候都会询问我的意见。菜一道一道很慢地上来，我和手鞠也是时断时续地聊着天。我与她虽然有出生入死的战争情谊，但毕竟不是很好的朋友，也没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因此涉及的内容只是表层。她问我工作是否辛苦，以及家里的情况。我都一一回答。我也问了她相似的问题，她回答后我尴尬地发现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聊的了。
这时手鞠突然站起，她走到我身后、靠墙角的鱼缸前。她指着其中一条鱼说：“你看它游得真悠闲。”
我也站起走过去看。水面上漂浮着饲养员投放的鱼食，其它鱼都浮到水面上抢食，唯有它依然在水面下不紧不慢地游。当其它鱼吃得差不多了，散开时，它才慢慢游到水面，吞了几口鱼食又游开了。
“它会吃不饱的。”我说道。
“才不会呢。我觉得它是知道自己一定能吃饱才会这样。”手鞠隔着鱼缸指着这条鱼。“真像个老头子，散散漫漫，什么都不急。”说着她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你看我干什么？”
手鞠无视了我一脸的纠结，指着那条鱼继续自说自话：“它真聪明，知道完全不用抢食。”
“你怎么知道是它聪明，或许它就是懒呢？”
“你看，还剩下那么多食物呢。”
“这又不能说明什么，何况你不是鱼怎么知道它的想法。”
“呵呵。”她站直身子，“你说的对呢，我不是鱼我怎么知道。不过鹿丸，你应该知道吧？”
这时侍者上了一道菜，于是手鞠转了个身向餐桌走去。“老头子般的你应该能理解老头子般的鱼吧。”
“喂——”我承认我是很没有干劲，平时也总是散散漫漫的，但是把我比喻成老头子……
“哈哈哈。”手鞠看到我一脸尴尬，竟然大笑起来。“我跟你开玩笑呐。虽然初见你时，你给我的感觉确实跟老头子很像，但是这么些年下来，我也知道你变了很多。”
“真没想到呢，当年中忍考试时和我交手的那个毫无干劲的孩子，现在已经成长成为木叶的数一数二的头脑忍者。”
“你……”她突如其来的赞美让我措手不及。
“我这个人很少会承认别人，因此我现在说的都是发自肺腑之言。大战时知道我和你被分在同一组时我很高兴，因为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很靠谱的人，跟你在一起我就放心很多，心里有了依靠，对大战竟然也不再那么恐惧。那时我相信你的实力就像相信我自己的一样。”她的嘴角浮起一丝高傲的笑容。真是个夸别人也不忘带上自己的人。
“鹿丸当年的交手让我认识了你，真好。”她一脸的诚恳，而我却不好意思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是要生疏地表达自己对她认可的感谢，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呢？而她今晚说这番话的意图又是什么？
她在我对面默默地吃着东西，低垂着的脸上泛着微微的潮红，纤长的睫毛不住地抖动。忽然她抬起头，但眼睑依然垂着，没有直视我。
“这里的菜还合胃口吗？”
“嗯，很好吃。”我想了一下补充说道，“尤其是醋昆布。”
“我就说嘛。”她开心地咧着嘴笑道，“我介绍的怎么会差呢。”
“你真是……好自信。”我无可奈何地嗤笑一声。
或许是因为一直生活在脾气暴躁的母亲的“淫威”下，我一向不喜欢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并认为好女孩就应该坐有坐相，笑有笑相，高兴时也应该做到低眉垂眼，浅笑吟吟。手鞠与温顺沾不上边，而她在战斗中的凶残更让人心生畏惧。她总是板着一张脸，脸上没有太多表情，难得展现出的笑容也总是很夸张地咧着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笑。但这几日和她相处下来意外地发现她也变得和善起来，脸上的笑容渐渐增多。但大笑时，还是和以前一样夸张地咧着嘴。不知为何，每次看到她大笑时，我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那日下午冲破阴霾、打在身上懒洋洋的日光。
那时，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笑。
那年我还只有12岁，是那次中忍考试中唯一一个升为中忍的人。而我接到的第一个任务便是营救佐助。因为时间紧迫，我把同伴一一留下与敌人对决，而我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叫做多由也的女人。她利用音乐召唤通灵三鬼，并在第二阶段使用幻术麻痹敌人。我虽已经尽力看穿她的忍术，却因为查克拉消耗太多而功亏一篑。就在我撤回忍术，自觉已回天无力时，一阵疾风刮走了敌人，而她也悄然站立在我的旁边。“木叶同盟国，砂国的忍者。”我记得她的开场白是这样。
然后我惊异地看着她仅使用一招斩斩舞就把几乎将我置于死地的敌人秒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强硬的家伙，这女人……比老妈还要可怕。
“怎么样？”帅气地收了扇子立在我前面的她回过头，咧着嘴笑着说道。那笑容虽然生硬，但很可爱，就像是讨赏的孩子。
因此，虽然我不喜欢女孩子大大咧咧地笑，但不反感她这样子笑。也只有这种像阳光般明媚的笑容能衬得上这位强势的砂瀑公主。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