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之薄樱之下》穿粉衬衣的天真

7、Chapter 7

　　距离芹泽先生的事情已经过了半个月，近藤先生坐上了新選组第一把交椅的位置，成为了新選组的新一任局长。此外，土方先生为副长，山南先生为总长的任命不变。山南先生更是从之前的仅参与幕府的项目研究，变为了全权负责。
　　从上次的变若水，山南先生告诉我了一些以前我从未涉及过的东西。变若水，是从外国贸易中入手的药，正常人服用以后，战斗力和治愈能力会大大增加，但是与此同时的人会丧失理性，变的嗜血、不可控制、见不得光。之前的研究一直是芹泽先生的心腹新见先生和一位名为雪村纲道的医生联合研究，后来因为新见先生暗中勾结长洲、萨摩以及土佐各方势力，以权谋私被新選组内部肃清。至于纲道先生，在他工作的诊疗所里发生了火灾，从那之后，便行踪不明，山南先生分析说很可能是被卷进了什么案件之中，目前新選组在努力追查着他的行踪。
　　“山南先生，该吃饭了。”我轻轻敲响门。
　　“好的，我就来。”门从里面被拉开，山南先生走了出来，我抬起眼看了一下，发现他的书桌上放着一瓶变若水。
　　“今天，又要去做实验么？”我还是从心里没由来地抵触着这种用人做活体实验的办法。“孝太君，这是幕府的命令，是不可抗的。”山南先生好像看穿了我心中所想一样，“用来做实验的，只是一些不愿切腹的不法浪人而已。”“我知道了，山南先生。”我再次低下头，不想让山南先生看到我的表情。
　　曾经被永仓君开玩笑地说过“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善良什么的没办法让人放开的优点呢。与其说是善良，更合适的分明是妇人之仁才对吧。
　　吃过晚饭之后，山南先生带着我来到了用于做实验的罗刹聚集地。“长洲的浪人有胆量与幕府作对，却没有勇气去切腹，”山南先生一边检查着药物，一边对我说道，“切腹虽然是很痛苦的，但对于一个真正的武士，切腹无疑是一种光荣赴义。”
　　“……”默默看着前一天被山南先生喂过了药的已经变为罗刹的浪人，我轻轻点点头，表示自己懂得对方的意思了。“孝太，以后你就会懂得了。”山南先生从背后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山南先生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近，每天晚上的研究，山南先生从称呼开始改为“孝太”而不是“孝太君”，偶尔一个亲昵的小动作，心里会有一点点小尴尬，但是却并不反感。
　　接过山南先生手中的一小瓶前一阵刚刚改良过的变若水，走向被锁链固定在墙上的一个长洲人。“现在两个选择，”我顿了顿，果不其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要么切腹，要么，作为我的活体实验品，喝下这个药。”
　　“我，我不想死！”因为恐惧的关系，对方的声音嘶哑到有些失真，“我吃！我吃！”
　　拔开盖子，我把药喂进了对方的嘴里，把瓶子随意丢在一边，把纸铺开，蘸好墨，仔细观察着对方的变化。
　　喝下药的浪人发出了痛苦的大叫声，用力挣扎着，想要脱离锁链的禁锢。头发瞬间变为白色，眼睛也变为泛光的亮红色。
　　“可以听到我说话吗？”发色和眼睛依旧是没有变化，我草草写了几笔，然后走到这个人的面前，拿出一根手指轻轻在他眼前晃了晃，“告诉我你看到了几？”
　　“一……”过了好一会儿，那个人才缓慢地吐出了一个字，我赶快转身看向一边用于照明的蜡烛。因为没有用于计时的工具，只好将蜡烛标上刻度，以此来计算喝下变若水后恢复神智所需要的时间。
　　“十……还剩七……”我数了数，抬起头对山南先生说，“只用掉了三格！三格！山南先生，太好了！”从开始的完全无法控制，到后来需要大半截蜡烛的时间，到现在只需要不到三分之一节蜡烛，山南先生的付出全部都是有价值的！每天到半夜才能睡下，每早更是在太阳刚升起就要起床。
　　我转身继续看着那个人的反应，拿起毛笔赶快记录着，并且试着和他说话。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感觉……还好。”
　　“详细一点。”
　　“……感觉很有力量……”长洲人用力挥了挥手臂，带着手臂上的锁链“哗啦哗啦”的乱响，沉重的锁链竟被他当作玩具一样晃来晃去。
　　“试试这个，”山南先生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小瓶粘稠的红色液体。

作者有话说

　　唔……从这里开始会有几章孝太和山南先生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