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对手》沐十十

25、猜不透（1)

　　夜深加上下雪的缘故，一路上人们都行色匆匆，偶尔有几个小孩儿追逐着打雪仗。顾亦寒又一次不幸中弹，梁墨笑不可支，顾亦寒看着她的笑颜也笑得满足。就这样走到了梁墨公寓门口，梁墨低头，用鞋尖在雪地上画圈，低低地说着再见，晚安。顾亦寒没有吭声，梁墨疑惑地抬头，就被他拥入了怀抱。
　　“墨墨，让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顾亦寒的声音被北风吹得有些模糊，他温热的呼吸吹拂着梁墨的耳畔，梁墨的心柔软到不可思议。
　　“我们试试。”梁墨的回应让顾亦寒喜不自胜，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笑意。他用额头蹭了蹭梁墨的额头，温柔地跟她道别。
　　梁墨站在原地，看顾亦寒在雪地上踏出一个又一个脚印。直到顾亦寒消失在街角，梁墨才踢踏着慢慢走回家门。
　　还未等梁墨按开壁灯，房间就突然大亮。梁墨用手遮了遮刺目的光线，却看到本该在温柔乡的陆皓东正站在她的不远处，仿佛压抑着什么情绪。梁墨微微诧异地扬了扬眉，大抵跟乐颜闹了不愉快吧。梁墨自顾自挂好大衣，换下鞋子，往卧室走去。被陆皓东一把抓住手腕，捏得生疼。
　　“发什么疯！陆皓东，你给我放开。”梁墨挣扎无果，不禁也怒气上涌。
　　“我发疯？！你是不是太过分！今晚跟顾亦寒卿卿我我，你当我是瞎子吗！”陆皓东的眼睛猩红，面容都有一丝扭曲，看来是气到极致了。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和乐颜才是更过分吧！”梁墨反唇相讥，也怒瞪着陆皓东，并试图用手去掰陆皓东的手，无奈陆皓东力气很大，不动分毫，梁墨只觉得骨头都快被陆皓东给捏碎了，眼眶微微泛红。
　　陆皓东怒极，松开捏着梁墨的手，转而禁锢梁墨的双肩。倾身狠狠地盯着梁墨的眼睛，用低沉的声音说：“梁墨，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类，我的东西从来不会让给别人。”
　　梁墨从未见过这样的陆皓东，冷漠而残忍，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陆皓东沉默地用手拭着她的泪水，梁墨越发觉得委屈，哭得格外凄惨。陆皓东的怒气也随之烟消云散，他不禁苦笑，陆皓东，你就这点出息。他确信无疑，梁墨就是上帝从他身体取走的那一根肋骨，因为对她的疼惜，仿佛与生俱来，无因无由，等到自己发觉，早已情根深种，无法自拔。他安抚地拍着梁墨的背，梁墨渐渐停止哭泣，转为抽泣。
　　“梁墨，你乖一点。”陆皓东不自觉声音里带了丝祈求。今晚，看到顾亦寒低头亲吻梁墨，他有了杀人的冲动。她和顾亦寒站在一起的画面，是陆皓东最厌恶看到的画面。原来自己也会这样怕失去，哪怕她还是像以前那样心不在焉，也好过在别人身旁巧笑嫣然。
　　梁墨一直没有出声，她的眼睛通红，鼻子也哭得通红，就像只兔子。陆皓东的心情早已阴转多云，把小兔子似的梁墨安置在沙发上，他进浴室给她放水泡澡。
　　正准备喊梁墨的时候，发现梁墨已经站在浴室门口，定定地看他，情绪不明。陆皓东笑笑，让她进来，自己去给她拿衣服。
　　“谢谢。”梁墨的道谢成功止住了陆皓东的脚步。他的笑僵在了嘴角，梁墨没有看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知道为什么乐颜会来当嘉宾，也知道为什么你会和Winchester合作，都是为了我。从我们认识以来，你总是对我很好。这些我通通知道，可是，我要的是专属于我的爱情，不是共享。你做不到，我也不想强求。就这样，好聚好散，不好吗？”
　　陆皓东只觉深深的挫败，即使以前丢了上亿的案子，他也不曾有的挫败。“只要你要，我什么都可以给。那些都是逢场作戏，你若是在乎，我绝对不做。”陆皓东的声音微不可闻。

作者有话说

　　陆森前科累累，确实不怎么有信任感。但是，别忘了，因为爱，所以才在乎。
足够强大，就选你爱的人；不然，就选爱你的人。
你足够强大了吗？
今天没有好消息，希望明天有。
每日煎熬。
我翘了一下午的课，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