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未疏狂

1、第 1 章

　　月月红是一个歌姬，舞跳得不怎么样的歌姬。但江湖上少有人不知道她，不是因为她倾城的样貌，也不是因为她美妙的声音。
　　因为一段往事。
　　崆峒派掌门之子柳思墨曾用家传之宝——名剑承影，欲聘其为正妻，并许诺若得月月红委身，则终身不纳妾。
　　然而月月红却没有同意，宁愿一辈子做一个不上不下不卖身的歌姬，也不愿做堂堂崆峒派未来掌门的妻子。一时间，武林各路英雄纷纷前来，来到花间梦，看看这个传奇的女子。
　　于是，月月红就成了花间梦的红牌，一红就红了二十年。她是一个传奇，红了二十年的女子，她的容貌，她的舞姿，她的歌声，都不曾停留二十年，可是，离奇的是，二十年来，不管是谁来了花间梦，总会点月月红。哪怕不听歌，不看舞，就是看看这个奇女子。
　　二十年后，这个让人充满好奇的女人，这个已经36岁的女人，死去了，在为客人跳舞时，跌落湖中，香消玉殒，湖畔是当年和柳思墨相逢的地方。
　　他在饮酒，她在舞。
　　柳思墨从不觉得自己爱过月月红。他爱过的唯一，是程蔷薇，程将军的三女儿，英姿飒爽的红衣蔷薇。
　　当初不过是因为蔷薇拒绝，才会做出那样的蠢事，纵然是不在乎那些人怎么说自己，然而心中总是有些许不平。
　　蔷薇拒绝我也就罢了，区区歌姬，竟然也来打我的脸。不可理喻。
　　“相公，起风了。”
　　“蔷蔷，风大，你的身子……你怎么出门了。”
　　“不碍事，过几日离娘要带着绾绾来看我们，家中总要准备准备。”
　　“这种事太过操劳，交给沈氏，这么多年她也是个稳妥的，你也不必太过担忧，她会做好的。”
　　“可是……离娘总是我的孩儿，我总是想着做些什么……”
　　“……也罢，你自己当心就是，说来也是我对不起你，若不是……”若不是当初我太自负，当初怎会连累你被废武功，落下病根。
　　“相公莫要多想，这样陪着相公，我已心满意足了。你说交给沈姨娘便交给她，无事的。”
　　“好，那日你不是说要干将楼里的赤虹剑么，我使人送来给你。”
　　“多谢相公。只可惜当初承影剑在那一战中丢失，不然……”不然……还能如何？
　　“都过去了，莫要提了。我们回屋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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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一个人在饮酒？”
　　“那你怎么一个人在跳舞？”
　　“哈哈，有趣，我是莫离，这儿的人都叫我月月红，你是哪家小公子？”
　　“柳思墨，我家人叫我四郎。”
　　“为什么不嫁我？”
　　“你心里的人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嫁你。”
　　“那有什么要紧，不过是过日子，我以后只有你一个不就行了。”
　　“你们男人总是不懂，那你就当我不想与你一起过日子就罢了。”
　　“离娘，你当真不嫁？”
　　“当真不嫁！”
　　“你……你别后悔！”
　　“才不后悔。”怎么办？四郎，我已经后悔了。
　　“哼，不识抬举，今后再不相见。”
　　“不见就不见，哼。”笨蛋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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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蔷蔷，不若你学上一两只剑舞，也可以活络活络身子，说不准有起色。”
　　“这倒是个好主意。”
　　“我那儿有两本剑舞的谱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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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跳其他舞都一般，只是这曲剑舞倒有些风骨。”
　　“不过是没好谱子，没有一把趁手的剑，不然我还能跳得好。”
　　“这还不简单，我家有一把承影到还衬你，剑谱我再去寻寻。”
　　“四郎真会讨女人欢心。”
　　“不过一把剑而已。”
　　“哈哈，四郎害羞了。”
　　“……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