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国女》成缺

15、第三回：崩塌的美梦5

　　（夏清波）
　　我的小妹，在我们面前若无其事地离开，没入黑夜中去……望着她走远消失的背影，作为姐姐我不知道我的做法是否正确也许无谓正确对错，我们只是在适当的时侯做了当时最适当的事。
　　“我们应该去找证据”若泉怕她有恃无恐再来生事“看到她那样子没有，根本没有对错的观念，只有自己，她不会悔改的。”
　　去哪里找证据？以她的聪明，去质问她，一定诸多借口断然否认的。像今天让她以为一切正如她所想的方向发展，猛地剧情急转直下，我们都相安无事，我们聊着天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那般来戳穿她的小把戏，用猝不及防的逆转来抨击她。
　　这才是最让她最受不了的。
　　别人不了解她，我们了解，宁汐自尊心极强，只有蔑视她的智慧，打击她的信心，击溃她的自尊，才算准确的击中她要害，所以我让安澜给她摆了这局。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明知我们所说都是猜测，其中一定有误，以她的自尊心是不会允许被看不起的我们所欺骗，可她竟忍得住，不来指出我们揣测中的错误。
　　尽管疯狂的心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恨死了我们，可看看她的样子吧伪装得多么好，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句不利自己的话。我料想她认定我们会有所准备，不过她想不到连咏琛也明白了自己看透了她，咏琛的话无疑也是一击重击。她自己不爱咏琛是一回事，但绝不愿承认咏琛只是迷恋她，不是爱她。这是女孩子的小心思。
　　无论如何，这一次我们给她的教训足够她安分一段时间。
　　外面警笛鸣响由远至近，我一个眼神，若泉会意，走去我们车里。
　　海漪仍故作轻松，讪讪的给自己找台阶“事情都结束了是不是？安澜我并没有伤害你，我听了你的，我也算帮了你们。”我看安澜，安澜看我。她在等着有人站出来替她说话‘毕竟清波人也没事，事情过去就算了。’
　　“海漪，你用来贿赂的银行资金款项流转文件在我们这里，还有医生签署下的谅解书，录音里他供认了你谋害清波未遂的事。”若泉带着资料回来“外面的警察不是我们找来的，要不要交给警方全在清波。”
　　“清波”她可怜地乞望着我“你的脸，你的脸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是么？你会原谅我的对吧？”她眼中满是恳求，我握过她的手，安澜想说什么，我看她一眼，她便没说出口。
　　“海漪，有些事可以原谅有些事不可以”我视线投向窗外，若泉了解到，便拿着资料出去找警察“你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这是为你好。”
　　“小妹你们都放过了，没道理不放过我的”她拖住若泉“你说过的！清波你说过的，我们是姊妹，如果有什么事你会在所不辞的帮助我们，现在就是你实现你承诺的时候，你原谅我放我一马吧，你是我的姐姐啊！！”
　　曾经，那些，我以温柔相待的人，伤我最多……我蹲下托起她脸颊“他们来接你了。”
　　“你脸变了，心也变了？”她拽紧我袖子“为什么要这么狠！是我错了呢，看错了你！我从来不了解你，”她转向安澜“你了解她吗？你一开始就知道她的心这么硬这么冷么？”
　　他们过来拖她走，她在地上挣扎，弄的一室灰层澎扬，我戴上口罩。
　　我们一起往外走，仓库在远郊，黎明时分周遭被浓雾包裹，在云海之中大家都成了孤立的个体。我牵过安澜的手，我们相看，我说“有一个忙，需要你帮我。”
　　“你说。”
　　“我不想我们妈妈的遗嘱最后成了他的负担，你帮我劝咏琛…”
　　“不用说了，我知道。”她陌然地看着我，我看到她身后——照进云雾里的一缕缕金色的曙光，这景色美得毫不真实。
　　她走向咏琛，我和若泉走在他们后面，他们的话一些飘进我耳内。
　　“你在想什么？”
　　咏琛回答她“…我在想我牵你的手，你会甩开吗？”
　　“会的”她说到做到，不过不是甩开而是温柔地推开“你记得我跟你说过么，你不会娶我，你要娶的人是清波。”
　　他一直看着安澜“你看不上我。”
　　“我需要的伴侣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我们并不适合。”她回头向我看一眼，转而对咏琛说“我…也不过是被利用而已。”
　　静湖出事之后，安澜来找我，希望想办法把小妹引出来警告她别生事。那时，我为自己的整容大事忙活，做着各种准备安排，不想分心。所以我劝安澜再等等再给小妹一次机会，也跟她说咏琛很聪明，不需要明讲，给他一点暗示早晚他也会明白，就这样我稳定了后方，去了美国。
　　她觉得我利用了她，不过我们彼此还算了解，她不高兴归不高兴，我们还是姐妹。就因她明事理，知道妈妈选我有妈妈的道理，公司在我手中是最好的结果。
　　一会儿工夫，咏琛回头望向我。
　　“清波…”
　　我阻止他“咏琛，遗嘱的事不应该牵绊着你，这是我妈妈考虑不周的错。我不会犯这样的错，不过还要给你添点麻烦，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但那之后你不会再有包袱。这场婚姻维持三个月，你看呢？”
　　“麻烦？本来我名声也不好，也不在意。到是你…算了，你家的公司交你，我也没责任了。”
　　他可以不同意的“咏琛，你是好人。”
　　他无谓的笑笑，在那层淡金薄雾中展露的郁郁不得的笑容叫我牵萦于心。

　　一个月后我和咏琛结婚，接管了公司，再有三个月我们会离婚，我给自己选的下一任丈夫是周棹一。
　　我挺喜欢他，记得妈妈的葬礼上，夏日炎炎，蝉声满耳，独他在绿光影影中朝我看了一眼，那一眼在当时叫人觉得温暖。
　　就像那一天一样，现在我站在老宅中，不同的是我将是这里唯一的主人。

　　——完——

作者有话说

　　小故事，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