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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犬夜叉 ...

  •   8.
      秋去冬来,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在这一个月当中,千岱对殺生丸有了更多的认识。她发现,他和别的妖怪不同,最起码,她从未见过他殺人,除了那个企图对自己不轨的没落武士以外。
      他总是不停的走,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又好像是在漫无目的的流浪。他常常在夜里一个人仰望着星空,不说一句话也没有任何表情。
      她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直到有一天—
      “妖、妖怪!”
      “救命,快跑呀—”
      偶然经过一处山坡,原本正在赶路的殺生丸他们和一辆豪华的马车不期而遇,两边的随从和赶车的车夫在看清他和邪见的面容后,尖叫着逃命去了,只剩下马车中的主人躲在车厢里不敢出来。
      邪见好奇地跑过去,用人头杖掀起马车上的围帘—
      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中年妇人颤抖地蜷缩在车厢的一角,她的面色苍白,惊恐的几乎要昏倒了。
      “邪见,”殺生丸从马车的旁边经过,但对于车厢里的妇人连看也没有看一眼,他并不讨厌人类,只是不屑与他们打交道罢了,“把马带走。”
      “是,殺生丸大人。”
      放下围帐,邪见头也不回地跑到车前,将套车的一匹白马牵了过来。
      “上去。”殺生丸回过头,对着不知所措的千岱说道。
      “什、什么,”对于他的决定,邪见似乎有些难以理解,“殺生丸大人……”
      “你来牵马。”
      “是、是,我知道了。”
      以自己的身体当踏脚石,邪见一脸不情愿地帮千岱上了马,站起身一手拿着人头杖一手拉着马缰绳,朝已经走远的殺生丸追过去。
      “谢谢你!”对于他的体贴,千岱有种说不出的感动,“但是……我们不应该拿她的马……”
      “不应该?没有殺她已经是她的福气了,只不过……”
      邪见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殺生丸已经一脸怒气地走了回来,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吓人,邪见竟然怕得连手中的缰绳也掉了。
      “好,既然你喜欢走路,”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她身边,一伸手,将她拦腰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扔到地上,“那这匹马也就没有用了。”说完抬起右手,只轻轻一点,刚才还好端端的马即刻倒在地上,死了。
      千岱从未想过他会这么残忍,差点没当场哭出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悲愤地望着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看着她的背影,殺生丸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哀伤。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明明是为了她好,她却不领情,她真是个、真是个该死的笨女人!
      9.
      初冬的北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疼,但是千岱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她好像是着了魔一样,漫无目的的奔跑着。而她的眼泪,则早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汹涌出眼眶。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为什么他要这么残忍……之前那个温柔的他到哪里去了,难道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吗……
      不知究竟跑了多久、哭了多久,她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跌倒在一处温泉的附近,一个人捂着被冻得通红又挂满泪痕的脸,坐在一块大青石上抽泣。
      “哭够了吗?”
      邪见的声音像鬼魅一样自她的身后响起,“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类,动不动就流眼泪,难道你们的水分太多又没地方发泄吗?”
      “要你管!”现在的千岱,仍然在气头上,所以说起话来也多少有些蛮横无理,“难道妖怪就不会哭吗?”
      “当然不会,我们可以流血、流汗,但就是不会流眼泪。”
      “没人性!”
      “笑话,我们本来就不是,而且—”说到这里,邪见自豪地挺挺胸膛,“你也最好不要拿我们和你们这类低等动物作比较。”
      见他那副自满的滑稽样子,千岱终于有些消气了,伸手抹干脸上的泪痕,问道:“他呢?”
      “谁?”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那个人了!”真是的,既然有邪见在,那‘他’应该也离得不远吧。
      “啊,你说得是殺生丸大人吧?”
      “明知故问。”
      “就是说吗,有些人心里明明清楚答案,却又故意要问,这种人真的很可笑,对吧。”
      “你—”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噘起嘴,不去理会他。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好奇怪。”
      “奇怪什么,你有话直说好了。”
      “如果我是殺生丸大人,根本就不会把你这个累赘带在身边,更不会费力关心你累不累,今天你惹他发了那么大的火,要是换作我的话,就干脆在殺那匹马的同时把你殺掉算了。”
      是呀,他大可以这么做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
      邪见的话,似乎提醒了千岱,她站起身,朝树林深处跑去。
      “唉,我干嘛要这么多事呀?”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头,邪见一脸迷惑地原地坐下,“搞不好,我是真的老糊涂了。”
      10.
      梧桐树上的叶子早就已经掉光了,随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不用回头,他也知道那熟悉的脚步声是谁。
      “殺、殺生丸大人……”千岱红着脸,停在他的面前,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坐下,”他的话像是一道命令,但语气中却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情,“我不喜欢仰视。”
      “是。”她听话地坐在他的身边,熟悉的气味让她不禁有些脸红。
      他没说话,继续着手中的动作,静静地陶醉于此刻的宁静。
      “这个是什么?”
      千岱好奇地望着他手里的玉佩,和一般的玉器不同,它居然是淡紫色的,底端还挂着红色的丝线,只是由于一直压在衣服下面,所以她才没有发现。
      “这个吗?”
      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遗物,从他十岁那年一直戴到现在,少说也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这是我母亲给我的,她已经死了。”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并不感到悲伤,毕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有好多事,好多感觉都不再重要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千岱的眼眶有些发红,“她一定很疼你吧?”
      “也许吧,我不记得了,”他抬起头,倒抽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菊花香,那是她身上特有的味道,“你的耳环,还能找到吗。”
      耳环?伸手捂住自己的左耳,他不说她都已经忘记了,早些时候为了给他买药,她用自己的一枚耳环换回了六副草药。
      “这个给你。”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解下了对他来说,也许比生命还要宝贵的玉佩,轻轻地放到她的手里。
      这么贵重的礼物,她怎么可以收下呢?
      “不要,我不能拿你的东西,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呀!”
      站起身,他头也不回地朝前方走去,“现在它是你的了。”
      “可我……”
      她来不及拒绝,因为他已经在她的视线中消失。
      11.
      “为什么我们不从这里穿过去呢?”紧紧跟在邪见的身后,千岱的脸由于激动而显得有些发红,她搞不懂为什么有捷径不走,偏偏要从这片树林的边上绕过去。
      “这个吗,菊小姐还是不要问的好。”
      打从殺生丸将自己的玉佩交给她以后,邪见对待她的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张口闭口的“菊小姐”,说起话来也客气多了。
      “可是我走得好累。”虽然他们每天都在赶路,但从未有过这么急切的时候,好像避瘟神一样地躲着这片树林。
      “累的话,就先休息一下吧,”邪见难得地体贴着,“殺生丸大人,有我在这里陪菊小姐您就放心好了,呆会儿,我们会赶上您的。”
      不知是没听见,还是真的放心,他果真连头也不回地一个人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邪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唉,吓死我了,看来殺生丸大人果然还是很介意那个家伙。”
      “那个……是谁……”
      “啊,我说得是殺生丸大人的弟弟,他叫犬夜叉。”
      “犬夜叉?”怎么她从不知道,原来除了邪见外,他还有别的亲人。
      “是呀,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他的确是殺生丸大人的弟弟没错,只是那个家伙的身体比较特殊,他是个半妖,”见千岱不是十分明白,他好心地作了进一步的引申,“犬夜叉是老爷和一个人类女子所生的孩子,就是因为那个女人,老爷才会抛下自己的原配和年幼的长子不顾,害得夫人早早去世,害得殺生丸大人失去了母亲!”
      他说得起劲,完全没有注意到千岱的脸上,早已苍白得失去了血色。
      “不过那个半妖也没有什么好结果,居然爱上了不远处一个村子里的巫女,半年前,他被自己心爱的女人亲手封印在这片树林里,看样子,已经没得救了。”
      “没得救了……”千岱喃喃地重复着,心头一阵抽搐,“你说,他叫犬夜叉……”
      “对,没错,半妖犬夜叉,殺生丸大人同父异母的弟弟、不共戴天的仇人,”抬头望了望天,邪见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快走吧,殺生丸大人还等着我们呢。”
      千岱点了点头,转过身,望着夕阳下倒映成金黄色的树林,紧紧地握住腰间的玉佩,“真的,没得救了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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