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未竟之诗 Endless Poem》薛小乙

7、Chapter 6 庆典之诗

　　在斯内普信口开河的以波特家族唯一继承人这一身份将哈利推介给众人后，哈利就被团团围住。没有人去怀疑他的身份，这个年代平地起身的小贵族太多，而斯内普的证明已经足够让人相信他的托词。哈利作为突然出现的青年才俊，吸引了那些喜爱玩乐的空虚贵妇的所有目光。

　　斯内普喝着不知道第几杯威士忌，心情十分的舒畅。没有那些吵闹的女人需要应付，他顺利的谈成了两桩关于牧场经营的生意，果然叫波特来是个明智的决定。他一边想着，一边把目光投向舞场，注意到哈利正和帕金森家的小姐共舞，映在脸上的笑容非常的耀眼。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突然觉得那小女孩的存在变得刺眼起来。

　　这时斯普劳特家的小姐在远处提裙向他施了个礼，斯内普决定还是邀请她跳一支舞。

　　他牵着斯普劳特小姐的手走进舞场，然后插进男士站立的那一排中，刚好排在哈利的身边，此时哈利对面的舞伴已经换成了佩蒂尔家的二小姐。

　　“斯内普先生。”哈利礼貌的鞠躬致意，刻意的礼节让斯内普挑起了眉毛。

　　“波特先生。”斯内普也点头回礼。

　　这时斯特拉斯佩舞[1]的曲调响起，男士女士分别鞠躬，然后开始在场内以双纵队的队形舞蹈。

　　“看起来，波特先生很好的适应了这里的氛围。”斯内普在一致动作的回旋转身中乘机对哈利说。

　　“是的，斯内普先生。说实话，这真的…让我有些乐在其中了呢。”

　　哈利不动声色的回答，在与旁边的舞伴交换位置时偷偷的瞥了斯内普一眼，发现他的嘴角少见的噙着微笑。

　　“有些乐不思蜀了，不是么？”斯内普在第二回合的回旋时穿过哈利身边，哈利听见他在自己的耳边说道。

　　“当然，”哈利回答，眼睛瞅着自己的舞伴佩蒂尔家的二小姐，声音却提高了不少，仿佛是特意说给什么人听。

　　“这么多美丽的淑女使这个美好的时刻简直让人难以割舍，一想到它终将结束，我就悲怆的几乎想要落泪。”

　　哈利大声地说，引起了一大群贵妇小姐在他的话语中捂着胸口哀叹。

　　“哼！”斯内普冷哼，向舞伴鞠了一躬后退出舞场，似乎有些不高兴。哈利赶紧也向自己的舞伴鞠躬道歉，然后追了出去，他们的空缺马上被后来的绅士补上。

　　一直到庄园的庭院他才终于追上斯内普，累的气喘吁吁。

　　“厌倦了你的哗众取宠了？波特？”斯内普停下抱着双臂凉凉的问。

　　“一切也只是为你的意愿服务，先生。”哈利回答的巧妙。

　　“哼！”斯内普又冷哼一声，“你定是有什么事有求与我？”

　　“什么事也逃不过您睿智的双眼，先生，”哈利说，“我的任务已经基本完成了，能否允许我先行离开参加镇子的丰收庆典，我已经答应了罗恩。”

　　“显然，你还是更喜爱你粗俗下等的生活，”斯内普短暂停顿了一下说道，“走吧，去享受你的廉价啤酒和那些让人生厌的欢腾。”

　　“谢谢您，先生。”哈利兴奋的行了个礼，转身就往外跑。

　　“等一下。”突然斯内普喊住了他，哈利不甘心的停下的脚步，心里暗骂这个混蛋反悔的也太快了，但是等了半响，斯内普却只是沉默。

　　哈利疑惑的看向他，斯内普似乎思考挣扎了很久，面上一片纠结。

　　“您怎么了？先生？”哈利担心的问。

　　于是斯内普的表情变得更加纠结，半响他像放弃了自己一般，面向哈利抚胸鞠了个幅度很小的躬。“对于你今天慷慨施与的帮助，我想要向你表示感谢。波特。现在滚吧！”

　　然后他转身朝自己的住所走去，步伐快的就像逃跑一样。

　　哈利顿在原地，看着斯内普黑色的背影渐行渐远，他的意识呼喊着他应该快些离去，但是他的情感却又有着另外一种分歧。

　　终于，他像下定了主意一般，飞奔着跑向斯内普，然后硬拽住他的手就往庄园外跑。

　　“该死的，波特，你疯了么？”斯内普大喊，在被强拉着跑出一段距离后终于挣脱.

　　“先生，我没疯，我们一起去参加镇上的庆典吧！”

　　“该死的，你怎么会认为我想要参加你们那种低廉无聊的吵闹聚会。”斯内普咆哮。

　　“都已经走了这么远了，试试又如何？”哈利朝他眨眨眼睛。“先生，您老是说我们下等而粗俗，但是，在我看来，那些做着下等工吃着便宜食物的人们，却拥有比刚才的奢华更纯粹的快乐，您不想看一看么？”

　　斯内普沉默了，他虽然远离人群，惹人厌恶，但是同样在心底追求着平静与欢乐。哈利说服了他，即使不能切身拥有，能亲眼看到也是好的。

　　“如果你骗我，你知道后果。”他恶狠狠地说。

　　“不会令您失望的。”哈利微笑着回答。

　　OOOOO

　　猪头酒馆的酒桌已全部撤走，腾出大片的空间作为舞场，整个屋子都用鲜艳的花朵和彩带装饰的美轮美奂，人们穿着传统的格子布的苏格兰裙，喝着新酿的全麦啤酒与威士忌，吹着风笛，载歌载舞。

　　在哈利踏进来时，眼尖的弗雷德最先发现了他。

　　“哈利来了！”他大声呼喊。全场的人都看向门口，举着酒杯呼喊着哈利的名字，似乎所有人都已经有些喝高了。

　　“丰收万岁！”哈利也振臂呼喊，然后重新跑出酒馆门外将一直犹疑不决的斯内普硬拽了进来。

　　整个酒馆一下子陷入可怕的寂静，有好几个人甚至因为太过惊讶而把杯里的酒洒了一地。

　　直到罗恩的尖叫打破了这一僵局，他看起来吓的想要扇自己一个巴掌。“上帝啊，我一定是眼睛花了，那是斯内普么？”

　　全场顿时开始沸腾起来，七嘴八舌的吵闹不休。

　　突然一个玻璃杯被砸到了地上，杯子爆裂的声音惊吓了众人，全场又一次陷入了寂静。

　　西里斯布莱克握着一个酒瓶摇摇晃晃的从人群中跳了出来，杯子是他砸到地上的，而他看起来已经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哈利觉得心紧张的都要跳出嗓子眼，天知道西里斯有多么厌恶斯内普，他每次提起他都好像恨不得要生吞活剥了他。

　　“把斯内普带进了雇工的庆典……”西里斯大着舌头说，因为喝的太多几乎要绊倒自己的脚，哈利的心也随着他的话越发的紧张起来。

　　“……你简直是个天才！”西里斯大叫，哈利悄悄松了口气，上帝保佑他们醉的有够彻底。

　　“敬你的勇气，哈利波特！”西里斯将手中的杯子高高举起大喊，然后全场”敬哈利波特“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我就告诉你这会很容易，他们已经快醉死了！”哈利在欢呼声中悄悄对斯内普说。

　　“真是一群蠢货。”斯内普喷息。

　　不理睬斯内普的讥讽，哈利拉着他拐到有小仓库的角落里，斯内普注视着哈利用毫不在乎的态度胡乱折起他价值不菲的礼服袖子，从仓库里面掏出两件皱巴巴的大方格呢苏格兰短裙[2]，红底暗绿色的格纹，颜色简直是滑稽到可笑。

　　他一脸惊悚的看着哈利毫不避讳的将裙子套在他精致的长裤外面，然后在裙子的掩护褪下裤子，里面竟然还穿着纯白色的羊毛长袜。[3]

　　“在苏格兰怎么能不吹风笛，穿苏格兰裙呢。”哈利嘟囔，然后十分自然的将另一件裙子递给斯内普。斯内普的脸色变得非常的精彩，手防卫性的摆在身前，似乎害怕哈利会一下子扑上来扒掉自己的裤子。

　　“我警告你，波特，”他用异常严厉的语气强调，“如果你胆敢让那可怕的东西接近我一点，我发誓我会杀了你。”

　　“好吧，好吧。您可真难伺候！”哈利暗笑，将裙子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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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斯特拉斯佩舞，英国乡村舞在苏格兰的变体，与传统的乡村舞区别不大，双纵队型的是，男女分开各站一行，然后交换舞蹈。具体可看《成为简奥斯丁》或者《傲慢与偏见》中的舞蹈，皆为乡村舞。
　　[2]经典的苏格兰裙样式，具体可参考电影或百度
　　[3]关于“苏格兰裙内不穿内裤”的传说，实际上苏格兰裙确实有不穿内裤的典故，但是分场合和季节的，而跳舞时因为裙子浮动，一般都着内裤。但是我不阻拦大家去遐想这一点，事实上我写到这里时同样想象小哈没有穿（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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