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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我爱你,一直都是 ...

  •   程斐是带着一股凌云壮志的豪情出发的,沿着熟悉的路,速度简直就像开了外挂一样飞快地向雨冉家移动,那架势像是生怕去晚了一会儿,自己求爱的场景就会沦为抓奸了。站在雨冉家大门口时,程斐还是犹豫了一会儿,但酒壮怂人胆,程斐借着刚才喝的酒的劲儿咽了口口水,举手敲响了通向幸福的门。门很长时间都没开,程斐惴惴不安的想着雨冉到底去了哪里,结果斜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然后就碉堡了——零点(程子不禁想起日和里面无数个等待家庭女教师时的零点)。容不得程斐多想,面前的门被拉开了一个小缝。程斐的心情紧张而又兴奋,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面部肌肉准备先来一个帅气迷人的微笑。可是小缝慢慢变成了大缝,一张带着眼屎头发造型抽象满脸倦意的四十多岁的男人脸探了出来。
      “干。。。干爸。。。”程斐似乎现在才记起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人家全家应该正睡得死去活来。酒精可以壮胆也可以让人变脑残。
      进了雨冉家,坐在熟悉的沙发上,任妈妈看到是程斐,。忙塔拉着拖鞋给程斐到了杯水“程程怎么这么晚了过来了?外面冷不冷啊,也不知道加个衣服再出来。”
      程斐突然觉得自己都是什么脑子啊,现在怎么捅词儿啊。着急又因为喝了点酒,脸上微微泛红,有点窘迫不知道怎么回答。任妈妈从小看着程斐长大,打小就喜欢心疼这个活泼爽朗的孩子,现在看到程斐不说话,不由担心的问道“是不是跟家里面赌气了?”
      “啊。。。啊。。。被我爸说了两句。。。干妈你别担心了。”程斐只能顺着往下编,她心想我总不能说我是来诱拐你家女儿的吧。
      “哎,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啊,小时候一和家里闹脾气就往干妈家跑,现在不是以前住一个院子的时候了,路这么远,天又黑,慢慢天又冷了,怎么这么任性呢,家里该着急了吧,我去给你妈打个电话说一声。”任妈妈嗔怪着,就像再说自己孩子一样。
      “别别别!干妈,我出来的时候跟我妈说了我来您这儿多我爸,你现在一打电话准是我爸接的,他要是知道我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们,非揭了我的皮不可!”程斐心里一慌,她家是一楼,阳台外面有个小院子,自己看爸妈今儿早早就睡了,就悄摸儿的翻了院墙出来的。现在要是打个电话戳穿她,就她爸那脾气她还真吃不消。连忙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干妈,你就再疼程程一次吧。”
      任妈妈也好久没见程斐了,看她焦急的样子哪舍得再为难“那你快去和小雨睡了吧,都这么晚了,明天还上不上课了。”

      好事多磨,当程斐一点点挪向床边坐在雨冉身旁时,刚被浇灭的悸动又一次点燃了。雨冉背对着她,根本就没睡着过的雨冉听到程斐的声音突然在自家客厅中响起的时候,确实被吓了一跳,自己想了一天的冤家就在门外,雨冉的鼻子酸酸的,她多想冲出去像以前一样把她拽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她的胳膊上和她撒娇耍赖谈天说地。可是现在她只是默默的躺回床上,背对着门口把身子向床里面缩了缩。雨冉很懊恼,她觉得自己是仿佛是要做出个决定,爱情还是友情。可是她又很无奈的撇撇嘴,人家程斐自己都没有明确的说明,你心里挣扎什么啊,搞不好她就是逗你玩!雨冉的小嘴又一次翘起来,下定决心不理程斐,做一个装睡着的蘑菇。
      “小雨?”程斐拿不准这只有点肉肉的小蘑菇睡了没。
      坚决不理。。。。
      “睡了?”程斐看到了蘑菇的睫毛在抖动。
      哼。。。不理不理。。。
      程斐叹了口气,给蘑菇把被子掖了掖。
      理还是不理啊。。。
      “那我睡了,宝贝,晚安。”程斐是故意的。
      果然,这招真好使。。。
      雨冉一个翻身跪坐了起来把台灯打开,程斐看着装在绒绒的粉色睡衣里面的小人是那么可人,没有扣好的扣子使雪白的香肩裸露在外,再往上看是因为生气而红粉的小脸,大大的眼睛里面有点儿说不清的埋怨,程斐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陶醉了。
      “你来干嘛?”雨冉撇撇小嘴,鼓鼓脸颊。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不是自己接受不了么?不是人家已经说是玩笑了么?不是应该和以前一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么?
      “任雨冉,我有话对你说,而且很重要,一分一秒都忍不了了,所以我来了。”程斐盘腿坐了起来,表情前所未有的庄重。“任雨冉,记得小的时候,你特别喜欢洋娃娃,非闹着要干爸给你买,那次是干爸第一次打你,我特别愤怒,冲上去就抱住干爸的腿使劲咬了下去,谁叫都不松口,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只知道我被我爸打的时候特别疼,我不想让你受那样的痛。后来我去偷了我爸的钱买了一个小的娃娃放在你的窗台上,后来被打的时候,我觉得只要让你不受那份委屈就好。上了小学的第一个寒假,你和你爸妈回奶奶家过年了,整整一个寒假我都搬个小板凳坐在大院门口等你回来,后来下了很大的雪,我堆了一个和你一样大的雪人,继续搬着我的板凳坐在雪人旁边,我多么害怕雪人化了你还没回来,我开始知道,我不仅仅是要护着你,我自己也离不开你。六年级的六一儿童节,表演话剧白雪公主。你是公主,王子是咱班的小帅哥。当我知道最后一幕是小帅哥亲你时,我跑去找老师,强烈要求把我换成王子。老师笑话我说哪有那么长头发的王子啊,结果第二天我剃了个光头,可还是失去了当王子的机会,老师说哪有光头的王子啊。我当时除了觉得老师屁事儿可多了外,还觉得我不想让男生接近你。初中后,我就把我前那么多年总结了一下,用了我长大后新学会的一个词概括一下就是“我喜欢你”。所以雨冉,没有什么巧合,也并不是什么偶然,我现在也没有发烧,我作为一个温度正常的人跟你说“我爱你,一直都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我爱你,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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