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赞歌（游戏王同人）》容荣绒

11、第十章

　　“不会吧……骗人的……”游戏呆滞地向下落去。
　　“……对不起。”
　　亚图姆低头拉住游戏，咬紧牙关。
　　放眼望去，不少直升飞机在海面上空盘旋，很多橡皮艇在水上行驶，载着幸存者去更安全的地方。
　　“那边的！！是幸存者吗！？”
　　印着KC字母的直升飞机向三人飞来，飞行员摇下窗户大喊。
　　亚图姆用力挥了挥手臂，在飞机靠过来之后敲了敲机舱的门。
　　“这个是幸存者……你们带着他走吧。”
　　他将城之内放在了机舱内。
　　转身，他们看到童实野慢慢地沉没了。
　　是的，沉没。大地沉入海面，这种不可思议的情景就这么出现在人们眼中，震撼着每一个人。而不断壮大的龙卷还在肆虐着向前，向着临市而去。
　　“爷爷……妈妈……”
　　游戏的眼中失去了焦距，他重复着亲人的称呼，失神地呢喃。
　　“为什么……”
　　“……对不起。”亚图姆再次道歉，他背对城之内喊道，“照顾好自己！多抢救些人！！”
　　“游戏你……”城之内想了一下，挥舞着拳头，“不用你说也会做的！！……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要小心啊！！”
　　“——嗯！！”
　　他背上伸展着金黄色的翅膀，散发柔柔的光，柔软的羽翼扇动，将他的身体托向天空，向着龙卷风前进的方向而去。
　　他的身上冒出了一蓬蓬的金光，仿佛将世间所有的光芒都汇聚到了自己身上一样，光变幻着，形成了一只金色的鸟，迎头冲向龙卷。

　　“关上门小伙子！”
　　“哦！”城之内顶着灌进舱内的狂风关上舱门，呼了口气瘫到靠背上。
　　将头靠在窗边，他低声嘶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真幸运。”驾驶员望着下面的情景，感叹道，“不是谁都会得到那些存在外的人物搭救的。”
　　“你说什么……”
　　就在这时，两人看到了一道绚丽的金色与龙卷交汇。

　　“——！！！”
　　所有人的耳朵一瞬间失聪，伴随着强烈的耳鸣，刺目的光芒和卷起的狂风，船们被海浪掀飞，飞机们则被风推出很远。
　　游戏感到自己的灵魂一阵灼热，好像下一刻就要被烧化般的恐惧感迫使他回神，发现亚图姆半跪在自己面前，伤痕累累。
　　抬头望去，那前一刻还在肆虐的龙卷竟然已经消失殆尽了。
　　“不自量力。”少女来到半跪在地的少年面前，看着他身后仍然呈灵魂状态的游戏。
　　他们在仍未被海水吞没的浅滩，脚踏实地的他们感到地面依然在不断下沉。
　　古乐姬跟在兎秋身边，随着她的到来，游戏首次感到了不适的阴冷气息侵袭着自己。
　　“无论你们再做什么，这座城市已经完了。”
　　“全世界都受到了灾难的侵袭，就算你们成功，这个世界也会遭受到不小的打击。”
　　“放弃吧。”
　　“噗哈。”
　　亚图姆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仰头露出自信的笑，“你在意淫什么呢？世界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不堪，而且，能够毁灭城市的你为什么到现在都不下手呢？”
　　“杀了我这个坏你好事的人？”
　　“没有必要。”兎秋摇头，眼神冰冷。
　　“我既然敢做，自然也有着完全的把握。”
　　“哦？”
　　“那样的龙卷风，我引来多少个都可以，地震也是，暴雨也是。”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天色马上阴沉了下来，一滴水滴在亚图姆的手上，竟是就这么下起雨来。
　　亚图姆沉默下来，见状，兎秋开心地笑了起来。
　　然而一直在旁不语的游戏抬头直视兎秋，满腔愤慨。
　　“……你杀的那些人，他们有父母，有兄弟姐妹，你亲手毁去这些，心里没有一丝感觉吗！？”
　　“如果从一开始就是虚无，那也无所谓伤心与难过。”兎秋摇头。
　　“你的父母呢！？”
　　“……我亲手送他们去了梦中的幸福生活。”
　　游戏瞪大了眼睛。
　　“你……！！”
　　“他们活的太苦，不如死。”
　　兎秋轻描淡写地说道，古乐姬从身后环上她的脖子，安慰地蹭了蹭。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世界？讨厌人类？”
　　听到这个问题，兎秋满脸厌恶，毫不犹豫地答道。
　　“想到人类，便是满脑子的劣根性，即便见到人们拥有着美丽的羁绊，也明白早晚会被命运分开。这就是人类，这就是人。”
　　“我不能忍受恶，却又明白没有善何来恶，于是便只有把一切毁灭，一切从未开始，便什么都不会有，也什么不会发生。”
　　“如果世界便是一片虚无，又何来比较一说？”
　　“……你太偏激了。”
　　“是你活的太天真吧？”兎秋嘲笑道。
　　海水已漫到了膝盖，暴雨不停地冲击着救援人员，使得救援行动越发的困难。
　　“确实，我很普通，每日的生活一成不变，妈妈和爷爷也很爱我，从小就没有受过什么苦……如果不是亚图姆突然出现我身边，或许现在我就会沉在海底成为了一具尸体。
　　或许你很痛苦，很难过，但这并不是做出这种事的理由……”
　　“或许未来会变得更好？”兎秋打断他的话，“不要再说这种话了！！看看她！！”
　　她侧过身，古乐姬从她的背后露出来，疑惑地歪头。
　　“她就是你说的未来会变得更好的结果！！”
　　她双眼变得通红，“她很苦，但是她拥有着无比乐观的心！！她期待着未来的更好的生活！！！但是她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我不会相信未来！！我只相信自己手里能抓住的东西！！”
　　“小兎……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我生前的事呢。”古乐姬怔然道。
　　“……那种事，忘了更好。”兎秋捂住头，“如果你一直都想不起来，是最好不过的……”
　　“……”游戏哑然。
　　“……很可惜，你所做的一切都不可能成功。”亚图姆抬头。
　　“差不多该到了。”
　　暴雨遮盖不住数个引擎齐齐运作的声音，兎秋回头，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已被直升飞机包围，机身上印着白色的莲花。
　　“这是‘白莲’，有着特殊能力的人们自主组织的协会，他们不会让你为所欲为的。”
　　“是吗……倒是忘了有这回事呢。”
　　兎秋回头，“那么闲聊到此为止。”
　　旋风再起，这次竟是以兎秋为中心快速形成了一个龙卷，将她包裹了进去。
　　直升机上的人尝试着对她开枪，子弹却被风弹向亚图姆二人的方向。
　　‘啧’了一声，亚图姆躲过子弹再次腾空而起，伸展羽翼飞了起来。
　　龙卷越来越大，直升机们纷纷散开以免卷入风中被撕碎。
　　放眼望去，童实野已经完全变成了海平面，再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