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之末世逃亡》刘小八

2、瑞克苏醒

　　瑞克·格里姆斯似乎从一个很长的梦里清醒过来，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出了一会神，扭头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窗边：“劳……咳咳，劳瑞……”
　　“你醒啦！”艾比听到身后的声音，急忙扭身，快步走到病床边，将病床摇起来，拿过一瓶能量饮料，“昨天你排气了，可以先喝点水，小口喝。”
　　格里姆斯听从眼前这个女孩的吩咐，喝了一小口润了润喉咙：“你是护士？”
　　“原来是。”艾比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床边，“你记得你受了什么伤吗？”
　　“我……中了枪……”格里姆斯想了想，“我好像记得你，送来医院那天……”
　　“嗯，是我。”艾比接着说道，“你叫瑞克·格里姆斯，你妻子叫劳瑞，儿子叫卡尔，我以前是你的护士，艾比·杨，你可以叫我艾比。”
　　“好吧，艾比，我妻子呢？”格里姆斯问道。
　　“我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我不是疯子，我很清醒，你要相信我接下来说的话。”艾比郑重的说，“格里姆斯先生，不管你认为我说的话有多惊悚和不可思议，你也要相信我！”
　　瑞克·格里姆斯疑惑的看着艾比，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叫我瑞克就可以了，你说。”
　　“听着，瑞克，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你知道那个样子了，”艾比组织了一下语言，“西雅图爆发了丧尸病毒，很快蔓延到全国，所有的公共设施都瘫痪了，谁也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什么情况。政府没有能力控制事态的发展，让所有人都聚集到附近的大城市。镇上的人都去亚特兰大了，现在外面到处都是丧尸，如果被丧尸咬到或者抓伤，很快也会变成丧尸的。”
　　“别开玩笑了，”瑞克·格里姆斯笑着说，“这是恶作剧？劳瑞在哪？肖恩让你这么说的是吧？”
　　艾比叹口气，扶住格里姆斯的上半身：“你自己来看。”
　　瑞克靠在艾比身上，笑着穿好拖鞋向窗边走去，本以为会看到“Surprise！”的横幅，却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一动也不能动。
　　从四楼的窗户看向外面，只见一具具裹着白布的尸体躺在医院前的空地上、卡车的车斗里，白布透着斑斑血迹，隐约露出腐烂了的头和脚，引来大片苍蝇；远处的草坪上停着两架直升机，直升机的后方也是一片狼藉，尸体和废弃的汽车杂乱的放着。
　　“上帝啊……”瑞克·格里姆斯目瞪口呆。
　　“相信了吗？”艾比低声说，想要扶着格里姆斯回病床。
　　“不……劳瑞……卡尔……”格里姆斯喃喃的出声，甩开艾比的手，走向门外，却撑不住身体跌倒在地上。
　　“喂！”艾比急忙扶着格里姆斯站起来，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按在病床上坐好。
　　“格里姆斯太太和卡尔早就去亚特兰大了！”艾比蹲下/身，“镇上已经没有人了，我偷偷出去看过！”
　　艾比因为说谎不自在的错开格里姆斯的眼睛：“街上到处都是那些怪物，这里早已经成了一座死城！”
　　“你怎么没走？”格里姆斯抬起头看着艾比问道。
　　“我本来是要走的，”艾比看向窗外，“医院撤退的晚，那天我刚要走，正好看到你那个同事肖恩·沃什从这走出去。你是我负责的病人，那时候还昏迷不醒，我就进来看一下，想找士兵把你转移到亚特兰大去，谁知道我刚进来不久，军队就开始在走廊里扫射，不管是感染了的丧尸，还是普通病人……我太害怕了，就一直躲在这里了。”
　　“军人滥杀无辜？！”格里姆斯气愤的说道，“没有人负责吗？！”
　　“我不知道……”艾比摇摇头，“我想走的时候已经走不了了，外面不安全，我知道你是治安官……所以就等着你醒过来……”
　　“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格里姆斯冲艾比点点头，“可是我还是要回家看看。”
　　“我……可以一起去吗？”艾比怯生生的问道，“我……不知道该去哪……”
　　“当然，你救了我的命。”格里姆斯笑笑，指了一下桌上散乱的空药水瓶。
　　“我是你的护士。”艾比回他一个微笑，“我离开时准备的东西都在这，你等会，我给你拿一套干净的病号服。”
　　艾比待在浴室里，直到格里姆斯出声才走出来。
　　拖出那四个行李箱，艾比解释道：“这两箱是食物和水，这一箱是各种工具，这一箱是药物，如果你要去亚特兰大找他们，这些东西我们用得上。”
　　“你准备了这么多东西？”格里姆斯惊讶的出声。
　　“呵呵，”艾比干笑两声，拎起有她半个身体大的背包，“准备的再多也不过分，谁知道亚特兰大是什么情况。”
　　“好吧。”格里姆斯拿起之前喝过的能量饮料，仰头喝光，拉着装食物的两个箱子，打开了房门。
　　走廊里灯光忽明忽暗，艾比紧紧跟在格里姆斯的后面，费力的拖着两个小一点的行李箱，出了汗的手心里除了行李箱的把手，还攥着一把长柄的螺丝刀。
　　一具严重腐烂的女性尸体躺在走廊正中央，拐角处的墙壁上大量干涸了的血迹触目惊心。
　　格里姆斯长大了嘴，看着走廊尽头的墙上写着“别打开，有丧尸”的喷漆字样。
　　“别过去，”艾比压低声音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手电筒递给格里姆斯，“电梯停用了，走楼梯。”
　　格里姆斯点点头，将手电打开，咬在嘴里，推开了楼梯间的门。
　　一片漆黑，只有手电筒发出的一束光照亮了前面的路。
　　“小心。”格里姆斯回头向艾比说。
　　“嗯。”艾比点点头，学着格里姆斯的样子，两手提起行李箱，努力不发出响声。
　　终于走到了出口，格里姆斯小心的用脚踢开门。突然出现的强光让艾比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
　　“快走。”艾比催促着格里姆斯，“这里到处都是尸体，太不安全了。”
　　穿过草坪，艾比跟着格里姆斯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一片安静的街区。
　　一路上两人没有交谈，只有行李箱拖在地上的响声。两人警惕的看着四周，除了一个趴在草坪上没有了下半身的女丧尸，并没有碰到其他的。
　　这是艾比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丧尸，她看着那个女人暴露在空气里的肋骨，和拖在草地上的肠子，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压制住胃里的不适。
　　“等等，”艾比突然出声，“等我一下。”
　　格里姆斯诧异的回头，看着艾比将行李箱立在地上，手里攥着长柄的螺丝刀，慢慢走向那个半身的怪物。
　　“嘿！你干什么！”格里姆斯低声吼着，“艾比，回来！”
　　艾比没有回头，而是用颤抖的手将螺丝刀举在胸前，走到离丧尸一米远的地方。
　　艾比看着女丧尸张大了嘴，呜咽着慢慢爬向她。
　　“加油！艾比！你行的！”艾比自言自语着，不自觉的后退一小步，“不是她吃了你，就是你杀了她……”
　　艾比又吞咽了一口，在脑中演示了一遍动作顺序，下定决心，慢慢挪向女丧尸，用力抬脚将她踹翻身，快步走上前踩住她的胸口！
　　女丧尸伸手抓住艾比的小腿，艾比吓了一跳，硬是把惊叫压在喉咙里，俯下/身，将手中的螺丝刀用力插进女丧尸的眼窝里！然后快速抽出螺丝刀，迅速向后跳一大步，腿一软跌坐到草地上。
　　女丧尸脑子里的血喷到了艾比的胸前和袖口，她再也忍不住，头一偏吐到了身旁。
　　好不容易止住了呕吐，艾比用手臂撑在背后站起身来，最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丧尸尸体。
　　“给。”格里姆斯从艾比的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漱口。
　　“谢谢。”艾比接过来，“我不是只需要保护，我可以帮手。”
　　艾比喝一口水漱了口吐到地上，又用水冲掉手上的血迹：“只有破坏了丧尸的脑子才能弄死他们，他们的听觉很灵敏，随便开枪的话会把周围的丧尸都吸引过来。”
　　“我知道了。”格里姆斯说道，“你不用这样。”
　　“恐惧会害死咱们俩。”艾比平复了一下心跳，“我见过丧尸抓住一个病人，咬断了他的喉咙，然后和周围几个丧尸一起分食了他……”
　　艾比回想那部电视剧里的场景，不寒而栗。
　　“走吧。”格里姆斯拍拍她发抖的肩膀。
　　终于来到格里姆斯家，他第一时间放下手里的箱子冲进家里。
　　没有人。
　　格里姆斯叫了几声儿子的名字，翻动着抽屉和壁橱。
　　“他们离开了。”格里姆斯走出门，脸上的表情混合了欣喜和担忧。
　　“嗯。”艾比应一声，“现在怎么办？”
　　“看那！”格里姆斯没有回答她，而是压低声音指着街道不远处，“是人吗？”
　　艾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丧尸，他们走起路来像喝醉了一样！”
　　黑人父子！
　　艾比突然想起剧情，向格里姆斯身后看去，果然看见一个黑人小男孩握着一把铁锹警惕的看着他们。
　　“我们是人！”艾比急忙出声，“别害怕！”
　　黑人小孩仍旧举着铁锹：“你们是谁？！”
　　“砰！”街道上一声枪响。
　　“爸爸！”小男孩叫道，“这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