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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遇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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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怎么不走了?”两条大蛇正在云雾里窃窃私语,吐着蛇信子嘶嘶作响。
“姐姐,下头好像有人在产卵咧。”
“人是不会产卵的,是要生孩子了。”白蛇叹息一声,凝目望下去,竹林里果真有个大肚妇人正在地上打滚,雨水落在她的身上,这要怎么办?白蛇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竹林底下的女子已然痛呼起来,一声比一声要高。
头顶一声雷响,青蛇颤了颤身子,惊叫起来:“姐姐呀,打雷了!”
“莫怕,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白蛇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将自己的身子变大,“今日我们不去听禅了。”
见白蛇如此,青蛇也学着她的样子,将蛇身变大。
白蛇有些嫌弃地看着她圆滚滚的身子:“小青,你又到酒楼里偷菜去了?!”
“没,没有,”青蛇虽然顶着蛇的头面,瘪着一张血盆大口极委屈地说道,“姐姐我我好饿的,又没有东西吃。”
白蛇抖了抖身子:“好好修炼你就不会饿了。”
又是一声惊雷。
“妖孽,竟敢在紫竹林外害人!南无喝啰怛那,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现身!”比雷声更吓人的是哪个和尚一声怒诧。
小青本就被雷吓得一直打抖,被他突然一出声吓得差点没跌下云头,愤愤然骂道:“喂,你这和尚好不懂事,这里是紫竹林边界,菩萨都没来理我,你这和尚恁地爱管闲事!”
待她瞪大蛇眼看那和尚虽一身缁衣芒鞋一个光溜溜的大脑门却仍难掩其清华之气,顿时羞红了脸,愣愣地说道,“这就是凡间的和尚啊!原来和尚也这样俊俏啊!”
“和尚,你仔细看看我们在做甚!”大白蛇吐舌说道。
“啊!”伴着那沙沙雨声,那竹林中的妇女又是一声痛呼,突然呼声骤然停止,倒是多了几声细微的婴儿哭叫声。
法海向那片竹林看去,果然有一个妇人倒在地上,腿边有团正细细弱弱哭叫的小婴儿。
他念诵了一遍佛号,然后朗声道:“确是贫僧错怪了你这蛇妖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转身便离去。
“等等,大和尚!这两个人你不管啦!”大青蛇往地上落去,便捉向和尚的衣角。
那和尚闻言转过身来,这一转身便是一段斩不断的孽缘。
女子的身体像是白玉砌成,她脑后披散的长长发丝被风吹开,有的湿漉漉地贴在女子妙曼的身躯上,她那双大大的眼睛也似乎被雨水打湿一般,湿漉漉地看向他的脸,粉色的嘴唇微微嘟着,还有,还有……
法海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竟不愿移开视线。
“大和尚你怎么不说话!”
他才将视线脱离开来,在心底反复念诵清心咒。
身后的青蛇歪着头盯着他的背影:“大和尚,你怎么就走了?!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和尚,和尚,大和尚!”
他觉得背上一片火烧,疾步离开。
“姐姐!那和尚恁地奇怪,我又没对他作甚,他竟理也不肯理我就走了!”那赤身女子跺了跺脚,“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凡间的和尚呢!他怎么就走了?!也不抓我们,也不救那两个人呢?!”
那白蛇光一闪,顿时化作一个白衣女娇娥,倒是比这青蛇略懂些人间的事理:“小青,你啊你,叫我如何说你才好,你怎的在一个男子面前突然变作人身?”
“姐姐你也知道我偷懒,这才是我第一次变出人的样子呢!好看吗好看吗?!”小青伸长一对玉手在脸上摸来摸去。
“好看!”白蛇也伸出手在她脸上扯了扯。
“真的吗真的吗?!”小青再看了看白蛇再看了看自己,“姐姐啊,我不能再男子面前变成人吗?对了,姐姐怎么变出衣服来啊,我也要穿好看的衣服。”
白素贞笑道:“这个手势和法诀,你这傻丫头变成人可以,不穿衣服就不可以了,因为在凡间,一个男子若是把一个女子看光光了,是要娶她的,和尚也是男子!哎呀,方才那个和尚把你看得光光了,我去把他追回来!小青,你要嫁给一个和尚啦!”
“才不要,我才不要嫁给一个和尚,姐姐你千万别去!不过我又不是人。”赤身女子跟着白衣女子做了个手势,顿时身上便现出一套青色杉子,闷闷不乐地说道。
两蛇把那晕了过去的妇人和那小婴儿送到那有人的地方。
回来的时候,两蛇都变作人的模样,青蛇有些懊恼,她记得那些人类不是这样走的,偏偏蛇天生就是软的,走起路来自然也是软软的,不是踩了自己的裙摆就是踩了白蛇的裙摆,害得她也差一点跌了一跤,被白蛇好一顿训。
“哎呀姐姐!做人好麻烦啊!我不要做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