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捡兔成夫》微微醺

7、权宜之计

　　月黑风高夜。

　　我用了一张隐身符，在楚胤的指引下悄悄地来到了燕州太守李文昌的府邸，刚刚到门口，就感到一股血光，“糟了，我们好像来晚了。”

　　我快速地潜进李文昌的卧室，果不其然，床上躺着一位中年男子，已是嘴唇发紫，呼吸全无，魂魄离身。我看着床边不知道在翻找什么的凶手，迅速抽出一张定身符，拍了上去，凶手僵硬着身体，保持着滑稽的姿势不动了。

　　稍稍和楚胤商量几句，我便在周围布了一个结界，然后显出身形来，蹲在凶手的身前，紧紧盯着他流露出惊恐的双眼，以一种低沉的声线，魅惑地问道，“告诉我，你是谁派来的?”

　　凶手的眼神开始涣散，慢慢地失去了焦距，机械地回答道，“是公子。”

　　“公子叫什么名字？”

　　“陈~~陈冉。”凶手似乎有些抗拒这个问题，稍微停顿了一下，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他除了让你杀了太守，还让你干嘛？”我继续问着。

　　“找账本，上面记录着关于公子的一些账目。”

　　我听着他的回答，思索片刻，再次说道：“记住，你今天刺杀太守李文昌失败，账本也没有找到，你也没有见过我，忘掉和我有关的一切，记住了。”

　　“记住了。”他机械地回答着。

　　看着他涣散的眼神，我抽掉了他身上的定身符，“好了，现在你可以回去了。”我隐住身形，看着那位凶手茫然地离开。

　　“你有什么计划？”楚胤疑惑地问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不如玩一回无间道，况且，你当了这么久的兔子，也是时候当回人了。”楚胤所附身的这只兔子确实命不久矣，一个人的灵魂对动物来说也确实负担过大了，我最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没想到这个李文昌的身体倒是挺合适。

　　我来到床边，把楚胤放在了新鲜的尸体旁边，咬破手指，以血画符，借尸还魂，用灵力把楚胤的灵魂取出，封在李文昌的体内，一阵亮光由强转弱，继而消失，我再次取出一张安魂符，放在楚胤身上。

　　在楚胤身边小坐了一会儿，确定他无碍之后，我撤了结界，带着隐身符，离开了太守府。

　　楚胤以太守李文昌的身份必然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我要帮他，还可以从另外一条线索出发，就是陈冉，而接近他，那家明显和他有关的青楼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我微微一笑，消失在夜色中，我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想去青楼玩的。

　　次日夜晚，一位少女背着包袱独自一人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慢慢地走着，窈窕的身姿在夜色的掩盖下渐显模糊，突然，街角蹿出来一个壮汉，一手用布捂住少女的口鼻，另一只手抓住少女的双手，待少女晕倒后，利落地将其扛在肩上，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壮汉再出现时已经到了一件小巷中，他敲了敲一间院子的后门，跟着一位小厮进去了。

　　“这次的货色不错，100两。”一位满身风尘味、浓妆艳抹的大娘说道。

　　“你看这身段、这脸蛋，100两太少了吧，300两。”那位壮汉摸着昏迷少女的脸，讨价还价着。

　　“咱也是老熟人了，不然这样，我们各退一步，200两，这女子虽长得不错，但一看这身装扮，就知道是一个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儿，妈妈我还有花钱教她才艺，也不容易。”

　　“好吧，看在咱是老熟人的份上就200两吧。”壮汉犹豫了片刻终是同意，拿着钱，高兴地离开了。

　　大娘吩咐了几个小厮把少女关到了隔壁的小屋之后，也离开了。

　　我揉揉了稍微泛红的手腕，嘟囔了几句，但所幸这次的计划还算顺利，终于是进了这家叫做“温香院”的青楼。看着简陋的屋子，我也不介意，心情不错地躺下开始睡觉。

　　翌日清晨，我是被一浓妆艳抹的大妈给吵醒的，眨巴眨巴大眼睛，等看清周围的一切时，我顿时一脸慌乱无措，用略带恐惧的眼神看向那位大妈，颤抖地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昨天、昨天~~~”我说不下去了，开始低声地带着惊恐地哭泣。

　　“我是温香院的妈妈，你是昨夜被卖进来的，从今以后也是温香院的一人。”大妈笑着，“这脸蛋长的还真是绝色，现在这幅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惹人疼。行了，你好好待着，别想着逃跑，不然打断你的腿，再划花你这漂亮的小脸，知道不？”

　　我看着面容狰狞的大妈，边哭边颤抖地保证道：“妈妈你放心，我、我绝对不会逃跑的。”心里却在不断的吐槽：我辛辛苦苦混进青楼，容易吗？事还没办完呢，我怎么可能跑。

　　“嗯，这就乖啦。”大妈摸着我的脸，温柔慈祥地说道，“告诉妈妈，你会什么才艺。”

　　“我会一点点跳舞。”我柔柔地说着，其实我不仅仅是会跳舞，而是琴棋书画全部精通。

　　“那行，过两天我给你找个师傅教你跳舞。”大妈明显有些失望，吩咐好一切就离开了。

　　我舒舒服服地在温香院住了下来，由于我的乖巧听话，大妈也就是老鸨，对我的态度还算不错，还给我做了不少漂亮衣服。我也开始跟着佟姨学习跳舞，初时，我装作略懂舞蹈的样子，却在佟姨的教导下逐渐表现出较高的资质和悟性，直把大妈乐的像捡着金子似的。我知道她准备把我培养成下一任花魁，我也乐得配合，毕竟只有这样，才有更多的机会和校尉陈冉接触，查到线索。

　　我在温香院住了一周了，而楚胤受移魂术的影响，昏迷了四天才醒，之后我去看过他一次，交流了彼此的近况，才知道楚胤暂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而他对于我擅自去青楼卖艺的行为表示极度的不满和反对，不过，我直接无视了他的意见，迅速地隐身离开了太守府。

　　鉴于我过几天要首次登台献艺，大妈想给我取个艺名，我对那些杜鹃，牡丹之类的俗名很不满意，于是小小地剽窃了一下，自名如是。柳如是虽然身处脂粉之地，不但工于书法，诗词也有较高造诣，她强烈的爱国民族气节也很令我欣赏，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是个大叔控，呃，楚胤现在附身在李文昌身上，也是一大叔。

　　对于久不见人影的校尉陈冉，我还是有些着急的，考虑着把自己首次露面的声势搞得大一点，或许能引蛇出洞。因而对于登台前的准备，我也积极参与着，尽力做到尽善尽美。除了每日必要的练舞，我还特意找了琴师林笙研究伴奏的曲目，对于舞台效果、出场服饰，发型妆容等我都自己设计，甚至是前期宣传我也亲自过问。

　　如火如荼地准备了几天，终于是到了献艺的那天。温香院门庭若市，熙熙攘攘的全是人。

　　“周公子，你今儿也来了。”一位锦衣公子向另一位公子打着招呼。

　　“是啊，听说温香院新来了一位美人，今晚登台表演，我倒想看看是怎样一个国色天香。”儒装打扮的公子回应着。

　　“我也听说了，名字好像是叫如是，”

　　“对，据说这个名字还是她自己取的，说是：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我想必是个绝色美人。”另一位公子插嘴道。

　　“郑兄，你也来了”

　　“是啊是啊。”

　　“那咱也不要在门外等着了，赶紧进去看看啊。”一伙人谈笑着，走进了温香院。

　　温香院里早已客满，老鸨登上台，满脸笑意地说道：“承蒙各位百忙之中抽空来温香院给如是捧场，在这里，我代如是感谢大家。如是为了这次献艺准备颇久，绝对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

　　“别废话了，赶紧叫她出来给爷看看。”一位中年富商迫不及待地打断老鸨的长篇大论，不少人跟风附和着。

　　“那妈妈就不说了，大家慢慢欣赏吧。”老鸨腆着笑脸，赔罪着。

　　随着老鸨的离开，整着大厅突然暗了下来，在不少人的嘈杂声中，舞台中间出现了一束微亮的光，光束逐渐地变粗变亮，形成一个圆月形倒映在地上，忽而光束消失，仅一瞬间，再出现时，圆月似的光斑中出现了一个美人。安静的大厅中，一曲空灵的乐声响起，众人仿佛沐浴在月光之下。

　　美人面带薄纱，秋水般的眼眸在月华的笼罩下有一种朦胧的美感，一颦一笑也皆是风情。她身着白衣，上等的白色云锦做成的紧身上衣勾画出美人完美的身形，略宽的袖口随着她轻盈的舞动滑至手肘，露出一小截白皙嫩滑的手臂，隔着一层轻纱，依稀可以看见不堪盈盈一握的腰部，珍珠做的腰链在柔和的光照下熠熠生辉，下身穿的是白色纱裙，一双笔直的长腿隐约可见，随着少女的一个跳跃，露出长裙下赤裸着的白玉般的双脚。

　　舞动手臂，扭腰，回眸一笑，旋转，跳跃，似要奔月远离尘世，忽地，美人在空中消失，徒留满地的月华如水，沁凉了众人的心脾，空灵的乐音也逐渐渺远低沉，如酒般迷醉了众人的神智。再回神时，大厅内已灯火通明，而美人如梦，也早已不知所踪，只余众人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