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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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终究没有等到朔茂带她去见卡卡西，因为他死了——自杀。
小麦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笑起来如此阳光的男人，竟然会选择如此懦弱的死亡方式。也许他是在显示他的一种态度，认为自己没有错的沉默抗议。不过，他究竟如何想的，再也没有人能知道了。
人死如灯灭。
慰灵碑上没有他的名字，因为他不是战死沙场。
英雄。如此而已。
小麦悲哀的浅笑。
旗木朔茂下葬的那天，天空阴沉沉的，却没有半点雨丝。来参加葬礼的人很多，都穿着一身黑衣，大多表情沉重，却不知到底有多少人认为是自己“逼死”了这个男人，这个名噪一时的英雄——木叶白牙，手持白刀，收割灵魂，宛若死神。
如今的如今，却如此死去，真的有些凄怆。
像每一个葬礼一样，大家都一一到墓前献上鲜花，美佳却没有来。
“美佳姐呢？”小麦低声问玄间，玄间沉默摇头。
天色越来越沉，就好像要掉下来一般。
一滴，两滴，雨丝终于飘落下来，无声无息，就像朔茂的死，意料之外却情理之中。漫天的雨幕下，墓碑旁的银发少年没有打伞，低着头，银色的发丝被雨水冲刷的贴在脸上，滴滴答答的滴着水，黑色的面罩遮住了脸，看不到他的表情。
小麦走上前，放下手中的菊花，偏过头，扯起唇角，不合时宜的道：“你就是卡卡西？”
少年没有搭话，依旧低着头。
小麦向旁边移了一步，在卡卡西身旁站定，打开伞，笑道：“不介意吧，我身体不好，不能淋雨。”
卡卡西依旧没有说话，任凭黑色的雨伞挡住了渐渐转大的雨势。
小麦也不再说话，看着一个个上前鲜花的人，或哭丧着脸，或一脸平静，甚至还有人带着淡淡的不屑。
小麦扯着唇角冷笑。
“真是有够虚伪的，人明明是被他们一步步逼上绝路的，现在却又偏要装出这副假惺惺的模样。”一向带着笑意的红色眸子，此时带着浓浓的讽刺，斜斜勾起的唇，扯出一个嘲讽意味浓厚的笑。
一直呆立在一旁的少年，似乎被这句话触动了，终于抬起了头。银灰色的双眸在黑色的雨伞下，没有一丝的波澜。
血色的眸子对上灰色的。
不想，这一眼，便是一世纠缠。
半晌，少年才道：“你是谁？”
兴许是许久不曾说话，亦或是其它原因，少年的声音带着些沙哑，无波无澜的眸子没有丝毫光彩。
小麦眯着眼笑，“我是小麦，我经常听琳提起你。”
卡卡西淡淡的打量了她一眼就转过头去，二人之间再度恢复沉默，只有雨滴打在伞上的“噼啪”声，仿佛偌大的世间，只余他们二人。
很快，过来悼念的人就陆陆续续离开了，继续他们的生活。但是，那些被打乱人生的人，却再也无法回归到原来的轨道上。
譬如说卡卡西，譬如说小麦。
旗木朔茂的死，让卡卡西从此迷失了。他一直视为神明的父亲，被那些莫须有的流言，逼得自杀，这让他彻底否定了旗木朔茂的曾经的做法。他的信仰，他所相信的世界，在这一瞬间，崩塌殆尽。
无力逃跑，无法去恨，更加不知道该怎样发泄堆积在胸口那毁天灭地般的绝望！只得低下头，垂下眼，任凭雨水冲洗身体，冰冷刺骨却怎样也冷不过心。
整个世界，只余满眼冰霜。
小麦清楚的知道这样的感觉，这种撕心裂肺的痛，那种毁天灭地的绝望。
一年前妈妈死时，她也是这样的，不敢置信无法逃脱只想将这世界也拖入那无尽的绝望。不过，不同的是，卡卡西没有，她却做了。
那年她九岁，杀光了所有族人，然后离开。
她要让害死她妈妈的人付出代价，然后遵从妈妈的嘱咐，也遵从自己的心——活下去，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殷红的眸子，渐渐凝固成血一般的颜色。
卡卡西侧过头，盯着一旁的女孩儿。黑发红眸，脸色苍白，举着伞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
小麦。
心中默念女孩儿的名字，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心安。
这时，琳和一个小麦不认识的男孩儿走近卡卡西，不安的站在他身边，张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即使早已浴血战场，却仍旧笨拙的不知如何去出口安慰，只能陪在他身边，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却不知他何时才愿意伸出手来。
令人窒息的沉默环绕在几人之间，最终琳终于忍不住开口，“卡卡西，回去吧，要不该生病了。”
卡卡西沉默，一言不发。
琳急得双眼通红，一旁的男孩儿见到如此情况也有些着急，口气有些冲，“喂！卡卡西！琳在担心你！”
卡卡西仍旧没有说话。
男孩儿也有些挫败，只能烦躁的粑粑头发，却也没说什么，不过眉宇间的焦急还是一览无遗。
这个人就是琳的另一个同伴——宇智波带土吧，想不到那个宇智波家也能养出如此有趣的家伙。
小麦感兴趣的打量了下带土，得出“这个人很傻很天真”的结论。
一同跟过来的波风水门揉揉卡卡西被淋湿的银发，低声道：“琳说的对，还是快回去把头发弄干吧，感冒了就不好了。忍者要时刻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说完，又转过头对着小麦，“你就是小麦吧，我听琳提起过你。”
小麦有些紧张的点点头。木叶“金色闪光”的大名如雷贯耳，亲眼见到却是如此的温和亲切，很难和传言中的对上号——也许是不是敌人的缘故吧。
“听说你身体不太好，也早些回去吧。”水门笑得如沐春风。
小麦连忙点头鞠躬，道：“是的，谢谢波风大人关心，我这就回去了。再见！”说完就跑走了。
水门有些惊诧的瞪着眼睛，指着自己的脸问自家徒弟，“我有那么可怕吗？怎么那丫头好像很怕我？”
琳和带土一脸茫然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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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门拉着卡卡西到自己家里梳洗的时候，小麦已经泡在了热水里。温热的水流，温暖了由于雨水而变得冰冷的身体。
其实小麦并不是害怕水门，她只是想找个离开的理由。
那令人窒息的沉重，几乎让她发狂！还有那个银发少年……
“卡卡西……”轻轻念着少年的名字，小麦突然有些茫然。
也许，她只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
隔着泡沫，看向微微泛紫的指尖，小麦扯着唇角苦笑。
也许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要试试那个人的提议吗？
用力的摇摇头，小麦猛地一头扎进水里，窒息感瞬间传入大脑，满眼的苍茫。恐惧如潮水般抑制不住的席卷而来，令她忍不住的浑身战栗。
她想要活下去，真的，好想活下去……
袅袅的水雾下，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眼前，竟然渐渐浮现出，漫天的雨幕下，那少年倔强的身影……
那样的孤寂与绝望……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初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