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请，再爱我一次》竹林飘雪

10、第九章 纲手的宣判

　　抱着“也许可以活下去”的信念，小麦掰着手指头数日子。期间告诉了所有她认识的人，每个人都为她感到高兴，而天善无疑是最高兴的那个。
　　自从决定将小麦带回木叶，天善就完全将她当成自己亲生女儿看待。女孩儿的坚强、脆弱，他都一一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是没想过去寻找纲手，不过现在战争时期医疗忍者本就紧缺，自己实在是走不开，还好，现在纲手就要回来了，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终于，这一天来到了。
　　纲手回来的那天，阳光明媚，连一丝风都没有。纲手惬意的眯着眼，悠哉的走进村子，本想去小喝几杯，却被三代派来的人给叫住，无奈之下，只好去向三代报道。
　　知道了纲手回来的消息，小麦穿着病号服，惴惴的等待着。卡卡西三人去任务了，不在村里，所以只有天善一人陪着她。
　　她突然感到很害怕，这种恐惧比每日午夜梦回时胸口的窒息感还要甚上几分。
　　如果……如果不行，她该怎么办……
　　“小麦。”天善无奈的拉着小麦坐到床上，掰开她用力攥着的双手，白皙的手心已经印上四个深紫色的痕迹。
　　轻柔的揉着女孩儿的掌心，轻声安慰道：“放心吧，纲手大人一定会治好你的。”
　　小麦点点头，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眨都不敢眨一下。
　　美佳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女孩儿紧张的盯着门口，双唇不自觉的抿着，过于苍白的脸色一看就是经常缠绵病榻。看见她进来，女孩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原本血一样的眸子刹那间亮了起来，仿佛最上等的红水晶一般晶莹剔透，带着满满的生气。
　　美佳走进屋关上门，安抚道：“小麦，不要担心，纲手大人一定能治好你的。”
　　小麦扬起唇角，眯着眼笑。午后的阳光带着些慵懒的味道，照在身上，暖暖的，充满了希望。
　　“恩。”小麦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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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办公室。
　　“终于舍得回来看看老头子我了？”三代火影猿飞依着窗户，笑眯眯的抽了口烟，看向站在门口的女人——他最得意的弟子之一，纲手姬。
　　纲手不雅的撇撇嘴，随手将手里的卷轴扔到三代的桌子上，“老头子，你要的这个东西整整花了我一年的时间！一年！我又要在战场战斗，又要调查这个鬼东西！”纲手秀眉倒竖，一脸的凶神恶煞，一脚踏在椅子上，胸前的两团伟岸随着动作摇晃。
　　三代眼睛直了下，随即尴尬的咳了咳，“这个资料很重要，如果水之国得到这个战力，那么这场战斗也就结束了。而且，也只有你才能潜入进去得到资料，毕竟那个村子可是男子禁止入内的。”
　　纲手哼了一声，顺势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半晌才道：“几年前，我扮作医生进入了那里。虽然我只在那里待了一周，但是，那里……真的很奇怪。整个村子，连一个男人也没有，甚至小孩子都全是女孩！他们认为男性是恶魔的仆人，只有纯洁的女性才能得到神的眷顾。每年村里都会让几个适龄的女子出村子，怀孕以后再回来，十个月后，如果哪家生了男孩儿，那家人连同那个孩子都要全部烧死！在我刚去没多久，我就亲眼目睹了一个女人被活活烧死……小孩子甚至连脐带都没有剪断就被活活勒死！那些围观的人却都面带微笑！他们……都不是人！简直比魔鬼还要可怕！”纲手闭上眼睛，那天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那被烈火焚身的凄厉喊叫至今仍旧环绕在耳边，绝望、恐惧、还有那深深的恨。
　　纲手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情绪，继续道：“但是，前些天我再去那里的时候，那里却已经变成了废墟，被不知道什么人给烧毁了。”
　　“烧毁了？”三代皱着眉，慢慢的呼出口中的烟。
　　“恩……村里的人也都消失了。”纲手皱眉，“一点儿踪迹都没有，就像凭空出现，凭空消失一样。”
　　三代沉吟了一会，才道：“那个孩子，你见过了吗？”
　　纲手摇摇头，“没有，我只在那里待了一周就被赶了出来。而那个孩子，似乎是村里的禁忌，没人愿意提起。直到不久前，我才找到一个认识那个村子里的人说起，据说那个孩子被称作是‘被诅咒的人’，拥有奇怪的力量，并且在情绪失控时可以将人瞬间杀死，村子里的人都很怕他，所以又都叫他‘恶魔’！那个人说，那个村子是在三年前神秘失火的，那个孩子也跟那些村民一样，神秘失踪了。我就打听到这些，其余的，那个人怎样也不肯多说了。不过，他在提到那个孩子时的眼神的恐惧是真真切切的。”
　　纲手的话说完，室内陷入一片沉默。过了好一会，三代才抬起烟筒，深深吸了一口道：“纲手，你先去医院看看吧。”
　　纲手点点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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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纲手是个很美的女人，和美佳的爽利不同，纲手在美艳中带着常年浴血战场的忍者特有的刚强，以及身为医者特有慈悲，杀戮与拯救集合在同一人身上，如此突兀而却又和谐至极。
　　小麦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觉得掌心粘腻腻的。将天善刚才递给她的水杯放到床头柜上，跳下床，恭敬的对纲手鞠躬道：“纲手大人，我是小麦，拜托您了！”
　　纲手点点头，示意小麦躺回床上，双手交叠放在小麦的胸前，查克拉附在手上，发出温暖的蓝色光芒。
　　小麦紧张的盯着纲手的脸，甚至不敢眨眼，生怕错过她哪怕一个表情。
　　时间渐渐过去，纲手秀气的眉毛慢慢皱到一起，神色开始变得凝重。
　　“纲手大人，小麦她……”见纲手收手，天善连忙问道。
　　纲手看了小麦一眼，才遗憾的摇了摇头。
　　瞬间，小麦充满希冀的笑容僵在唇角，红色的眸子黯淡下来。此时已是逢魔时刻，血红的夕阳沾染天际，照映的白色的病房也红彤彤的，却怎么看怎么凉。
　　过了好一会，小麦才干巴巴的开口：“……不行吗？不是说可以做手术吗？”
　　“你的身体状况已经承受不了那么复杂的手术了，如果一定要做的话，十有八九会在手术过程中就撑不下去。”
　　“纲手大人！您就救救这个孩子吧！她才12岁呀！”天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连纲手大人都说不行，那小麦她……
　　天善第一次开始抱怨上天的不公。
　　她还只是个孩子！
　　纲手无奈的叹气，说道：“不是我不救，而是根本无能为力！”纲手抿唇看向面无表情的小麦，又道，“真的很抱歉，你的病，在这世界上根本没人能治！”
　　在场的众人倒抽口凉气，一脸惊诧的看向纲手。
　　纲手无奈的接着说道：“这个病是你从出生时就带着的，如果是在你刚出生时，或者恶化的没有这么厉害的时候，我还可以尽力一试，兴许还有希望。不过现在……已经12年了，就算是我也……无能为力了。”
　　沉默，没有一丁点的声音。压抑的空气，仿佛罩顶的乌云般令人喘不上气来，即便是看惯生死的纲手也不禁心情变得沉重。
　　“我很抱歉。”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却突然被人拽住衣角。回头，只见小麦紧抿着唇，一向带着笑意的眸子隐藏在额发的阴影中，影影绰绰，令人辨不清晰。
　　纲手挣了挣，却没有挣出来，女孩子拽着衣角的手，由于用力过度，关节处甚至已泛起青紫。
　　“小麦……”天善喃喃，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心疼。
　　纲手叹口气，转身摸了摸小麦的头顶，“好好享受人生吧。”
　　小麦猛地抬起头，血色眸子中的冷然让纲手一惊！然而回过神再望去时，那眸子中只余绝望的悲哀。
　　只是错觉吗？
　　“纲手大人！”一道清亮的女声在她身后响起。
　　原来是刚回过神的不知火美佳，她紧紧拉住了纲手的手，旁边还站着不知何时过来的一脸凝重的玄间。
　　“纲手大人！求求您！救救小麦吧！小麦是个好孩子！更何况她才12岁呀！往后还有大好的人生等着她呢！”美佳美丽的眸子此时蓄满了泪水，让本就美丽的面庞愈加显得楚楚可怜。
　　纲手无奈的再次摇头，“我刚刚就说过了，不是我不想救，而是……”
　　“美佳姐。”纲手话还没说完，就被小麦打断了。
　　小麦放开拽着纲手衣角的手，抬起头，唇边竟然仍旧带着抹微笑，平静安宁得仿佛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小麦……”美佳泪眼婆娑的看向她。
　　小麦笑笑，看向纲手道：“无论如何，还是谢谢您。”深深鞠躬，90度，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发丝垂在脸旁，风吹过带起，有些痒。
　　纲手颔首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小麦就这样一直保持着鞠躬的姿势，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紧紧的，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
　　玄间终于看不过去上前扳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回床上，嘴里的千本早已不见，眉头紧皱，眼里更是浓重的担忧。小麦没有反抗的任凭玄间动作，抬起头，扬起唇角，弯起眼睛，扯出惯用的笑容，浅淡的漠然的事不关己的。
　　“美佳姐，玄间，天善叔叔，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可以吗？”声音依旧温软，语调不高不低，和平常无异，却又好像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
　　美佳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跟其他人一起走出了房间。
　　最后一缕阳光隐去，深夜，降临了。

作者有话说

　　改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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