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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兄弟情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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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房间里呆了一会,丁凌琳跟着梅香去沐浴洗尘。本想叫上张嬷嬷一起的,但是冷月说,张嬷嬷年岁大了,不堪旅途劳累已经睡了。
丁凌琳从后院的用来沐浴的石室出来后,被梅香和冷月分别伺候着用鹿皮擦干头发。找了一件月白色绣花的云罗衫,下身穿了一间淡粉色的百褶拽长裙。披了上那件白狐狸毛的长披风,如同云中仙子一般。
惹得冷月梅香一个劲的夸赞丁凌琳漂亮。弄得凌琳也有些不好意思。
到了丁毅尘所说的花厅之内,厅内圆桌之上早已经摆放了几碟精致的小菜,像是豌豆黄,芸豆卷之类的小点心。
丁毅尘看到丁凌琳便微微一笑的说道:“来,琳儿,快坐到爹这来!我们父女好好谈谈!”
丁凌琳与丁毅尘一边用餐一边互相讲诉着分离后各自的遭遇,一直到夜深。
待到二人畅谈尽兴之后,丁凌琳略有点微醺的被梅香,冷月扶着回去房间休息。却没发现一双深沉热切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们回到房间。
长风因为丁凌琳回府,却又平白多了许多活计。据说这位小姐最爱喝新鲜的豆浆,丁总管一早叫人泡好了大豆,到了夜深人静之时,便命值夜的家丁把长风栓到磨盘上,叫长风磨豆浆。
其实,丁凌琳就算喜欢喝豆浆,又如何用的了这么多豆子。长风知道无非是丁福见不得他清闲特地找些事情给他。看管他的是一个刚入府不久的小厮,听了丁总管下令,就把长风的双手绑在推磨的把手上。又狠狠地抽了长风一鞭,骂道:“都是你这贱奴连累小爷深夜还有陪你做活。你要是偷懒,看小爷不打断你的腿!”
这小厮一边骂着一边找了一个平坦避风的角落,抱着一抱稻草铺铺的厚厚的坐了下来。刚坐下来不久,就听见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小厮伸头一看,吓得立刻爬起来站直了,叫道:“丁总管!”
长风一看这厮,心里不由的叹了口气,心道: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累是不累,盯紧了自己,连这寒冬深夜,也不肯放过自己。
长风所想一点不差,这丁福本来就打算去睡了。途中突然想起来叫那个小奴隶夜里磨豆浆呢!于是便来到下奴院里,瞧一瞧。
丁福从不否认自己有些变态的心理,尤其是对着这个小贱奴,每每整治的他死去活来,他的心里就有一种满足感。这种心理似乎在很早以前就有了,只是这两年越发强烈起来。
“小贱奴,弄的爷心里痒痒的很,真的欠调理!”他一边想着一边踱进下奴院。果然,那小奴隶被绑在磨盘上,用尽全力的倾身向前。
丁福看着长风用力推磨,整个身体因为用力绷得直直的,胳膊上的肌肉隆起,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的落下。丁福“咕嘟”一声,咽了口口水!
他带着一种猥琐的,阴沉的微笑,走到长风面前,说:“这样舒服,小奴隶定会偷懒!”他说着,用手指甲在长风被鞭打背部上绽裂的伤痕中用力的划着。
伤口在他好似漫不经心的划弄下,立刻渗出了血渍。丁福似乎更开心的样子,把带着血液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口中。
那个旁边站着的小厮,几乎呕吐了出来。他也不敢再看,微微侧着头,把目光投向地面。
长风的伤口被这样一下一下用力的划着。他的手被绑在把手上,只能弓着身子,微微战栗着,用力的咬着下唇。
“小姐回府,爷今晚也累了。就放你一马!”丁福笑笑说着,叫来一旁站立的小厮,低声吩咐了几句。
长风明白,这又不知道想了什么折磨自己的法子了。他撇撇嘴,真替他累的慌!果然,一会见那小厮端来一盆细碎尖利的石子,沿着磨盘撒了一周。
等这些弄完,丁福笑嘻嘻拍了拍长风的脸,用他那特有的尖细的嗓音说道:“好好给爷干活,爷回房休息了!”
长风也不说话,低垂着头。
等丁福走后,那个看守的小厮,带着一丝同情,一丝幸灾乐祸的语气。冲着长风说:“你小子到底干了什么得罪了丁总管,让他这么‘照顾’你啊?”
这些碎瓦砾,尖利的石子,碎瓷片等等,丁福常备着,都是为了调教府里不听话的奴隶们的。不过好像在他眼里就没有被长风更不听话的了。
长风面无表情的赤脚踩在尖利石子上,还不到一圈,脚底就被划破流血。每走一步就有如刀山火海一般痛苦异常。
突然,一个什么东西从黑暗处弹来,这射到一旁的小厮的玉枕穴上,小厮立刻倒地昏迷。
“谁?”长风机警的抬头张望。从黑暗里走出一个身着黑夜,头戴黑色面巾的男子,声音低沉温和的说道:“长风最近进步很快啊!”
“十一大哥?”长风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十一大哥最近都没来看过长风!”长风一边看着十一解开自己手腕上捆绑的绳子一边小声的似是带着撒娇的语气抱怨着。
“嗯,我随着几位师兄去暗中保护小姐了。”十一解释道。“这不才回来就来找你了吗?”
“嗯,知道大哥疼我!”长风揉了揉被绑青紫的手腕。看到十一从怀中掏出伤药来,他的心里一暖,却立刻说道:“大哥,我不疼,伤药你留着自己用吧。你遇到的危险大,我这点小伤不碍事!”
“什么不碍事!我看你背后的伤都要烂了。”十一眼一瞪,长风不吱声了,在十一的示意下,他脱掉身上快要被打烂的口袋,露出了伤痕累累的前胸后背。
十一一看,暗暗叹了口气。这样的伤,这孩子还能这样不露声色的忍着。这次竟然还有烫伤。
“这烫伤是怎么弄的?”十一手里不闲着,嘴里也不闲着问。
“嗯,在大厨房生火的时候,被小厮用烧红的木条烫的!”长风也不隐瞒,只是语气风轻云淡似乎口中被烫伤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如果,不是看到长风在冬夜里流出的汗水,和上药时候抽动的肌肉。十一真以为自己是在给一个木头上药。他一动不动的跪在自己的面前,弓着血肉模糊的脊梁,一声不吭的任由自己折腾。
“长风,你若是痛的忍不住,就哼两声。大哥面前你不用忍着!”十一实在忍不住说。
“大哥,长风不疼,长风有大哥,长风就不疼!”长风转过脸,看着在自己身后忙碌的十一,眼睛里亮闪闪的。
“真是个傻孩子!”十一每次和长风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变得冷硬的心都会柔软了许多。也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才能算个人。
“长风,大哥不多久又要被派出去了,这次不知多久才能回来啊!”十一把长风翻过来,继续给他胸前的伤口上药。
“大哥要去哪?”长风有些难过的问着。
“我们影卫,就是这样,主上叫做什么我们没有选择权利!”十一处理完长风的伤口,把长风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
“但是,大哥教你的武功,你要自己常常练,不要偷懒。暗影的内功心法练成很快,却霸气十足,你若是心不静很容易走火入魔,经脉逆转。所以一定不能强行练功。……”十一抱着长风絮絮叨叨的说着。
而长风却因为疲劳,伤痛,渐渐的倒在十一的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