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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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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手吧。”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站在我面前的女孩眼睛里的光彩一瞬间消失了。
这一刻,身边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四周静悄悄的,我什么都听不到,只听到自己胸腔里杂乱无章的心跳。
看着眼前的她,个头娇小可人,刚刚到我的下巴,却又一种与世无争的气场,淡金色的卷发松散地挽在脑后,卷翘的睫毛跟着她呼吸的起伏微微颤动,散发出她与生俱来的灵气和清丽,她蜜色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里写满了不服气。我承认,我的心还是会为她跳动。
她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
有那么一秒钟,我期待着她会说出“我不要”或者问我“为什么”。
然而,她没有。
她只是轻轻咬住了下唇,眉头微微得皱了一下。然后转身,飞快地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
我可以清楚的听见她黑色的小皮靴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哒哒”声。我知道的,她总是这么倔强。
“Astoria,对不起。”听着走廊里的回响声,我垂着头苦笑。
我是Draco Malfoy,今年是我在Hogwarts的第六个年头。
*
第一次见到Astoria,是我7岁那年,一场纯血统巫师家族的聚会上。
那一天,我梳着光洁的大背头,因为领结的颜色太过鲜艳刚跟妈妈吵了一架。我堵着气满脸不快地走进宴会大厅,也没忘记向长辈们毕恭毕敬地问好。
“Draco真是太像Lucius了。”这种称赞我已经听的不愿意再听了。我整了整黑色缎面的袍子,抬头扫视了一圈,忽然,远处一个坐在凳子上的小姑娘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她像一个洋娃娃一样,穿着白色的蕾丝蓬蓬裙,淡金色的头发柔顺的披散在肩头,她坐在高脚凳上,双脚够不着地面,用一种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嘿,有趣极了。我笑了笑,朝她走过去。
“您好。我好像从来都没见过您。”因为从小受着家里良好的教育,我一向彬彬有礼,站在她面前,我向前欠了欠身子,“我叫Draco Malfoy。”
“Astoria Greengrass。”她冲我甜甜地绽开了一个迷人的笑容,“我爸爸因为工作原因在法国呆了几年,现在他带着我们全家移居回来了。”看得出来她很开心有人与她交谈,她冲我勾勾手指,我微微探了探身子让她趴在我的耳边,我的耳朵被她呼出的气息搔得发痒,“你的小领结好可爱哦。”
直到现在,这个颜色鲜艳的小领结还放在我抽屉的最上一层。
后来我才知道,Astoria的父亲与我的父亲Lucius是多年的世交。
Astoria还有一个稍长她一岁的姐姐Daphne和我同级,而我和Astoria呢,因为家族的关系自然而然变成了朋友,我喜欢她像个精灵一样甜美的笑容,特别是她笑起来时两个大眼睛会弯成两个可爱的月牙,只不过她实在太矮了,像是个没有发育开的小不点儿,再加上我一门心思忙着与圣人Potter的勾心斗角,所以与Astoria的关系一直是不温不火的。
直到那年,即将升入四年级的暑假,我的父亲告诉了我一个消息。
“Draco,我们是时候谈谈了。”父亲Lucius对我一直是严厉的,他把我叫进他的书房,径自走到书桌后面优雅地坐下,我一路跟着他,站在书桌前,“你现在已经长大了。”
确实。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梳小时候那样的大背头了,铂金色的刘海垂在额前,格外耀眼,英俊而又精致的面容是Hogwarts很多小女生花痴的对象,再加上我瘦高的身形,挺拔又有风度,我想,我确实算是个大人了。
“父亲,有什么事情,您说就好。”我恭敬地点点头,示意我听从他的安排。
“在很久以前,我们Malfoy家族就和Greengrass家族订了婚约。”父亲顿了顿,似乎是在观察我的表情和反应。
Greengrass?我愣住了。不会吧……千万不要是Daphne!我不动声色地在心里惨叫了一声。Daphne和Parkinson家的Pansy差不多,虽然她们很迷恋我很崇拜我,但实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Astoria Greengrass,他们家的小女儿。”父亲的嘴里跳出了这个名字,我长舒了一口气,这一瞬间我真的觉得这个名字是我听过的最美的名字了!“这么早就告诉你这件事,是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
好吧,这个小不点还算是讨我喜欢的类型,甜美可爱又不粘人。
可是话说回来。不知怎么的,一听到这种家长包办婚姻的事情,我突然有些抵触。
在魁地奇世界杯上,我碰巧遇到了一个暑假没见的Astoria。
她明显长高了不少,已经跟我的肩膀差不多高了,三年级的她,纯真可爱与成熟稳重并存,雪白的肌肤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其实很久以前我就听说过有许多Slytherin或者是其他学院的男生对她动心的事情了,当时我很不以为然的把她归为一个小朋友,没想到,再次见到她,她真的惊艳到了我。
兴许是处于青春期的叛逆阶段,我并不怎么想顺从家里的安排,起码我不想任人摆布的就与她结婚了。于是,我从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一顾的“哼”声,擦着她的肩膀走了过去。
不知道,我有没有吓坏她。
“嘿,哥们。”一群无知的Gryffindor正因为Harry Potter顺利的从人鱼手中救出了人质而欢呼雀跃,我被他们吵得不轻,烦躁地瞪了一眼Potter就走回了Slytherin的公共休息室,跟着我回来的还有Blaise Zabini,这个高高的颧骨的黑人男孩迈进休息室后突然开口了,“你难道不觉得Astoria很迷人吗。”
他干嘛跟我说这个?我警惕地回身瞅了他一眼,看他花痴表情我就知道了其实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还好吧,她终于开始发育了。”我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着,慵懒地坐进沙发里。
“我是认真的,我要追到她。”Blaise左手握着拳头,眼里放出一丝让我看上去莫名其妙的坚定的光芒。
“要我看,还是Daphne和Pansy更适合你。”我嘟囔了一句,大概他没有听到。我的心里,突然更加烦躁了。
这一年的圣诞节,因为三强争霸赛的缘故Hogwarts举行了圣诞舞会。
原本我是想邀请Astoria当我的舞伴的,这可不是因为我喜欢她,而是怎么说呢,我不想看到她和别人跳舞,就像是你明明知道这是一个属于你的东西,你就不想再看到别人去用了一样。
但是我一直在犹豫,我没有办法拉下面子来邀请她,这也太为难一个高高在上的Malfoy了。
最终的结果是,在我的犹豫之中,Astoria接受了Blaise Zabini的舞会邀请。为此我闷闷不乐了三天,并且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把Snape布置的作业借给Blaise抄。
“Draco,你能接受我的舞会邀请我真是太开心了。”Pansy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扭动着腰肢,在舞池中翩然起舞,她今天画了很浓的妆穿上高跟鞋快跟我一样高了,说实话,我开心不起来。
特别是看着身边时不时就会晃出来的Blaise和Astoria这一对,他们俩有说有笑的,Astoria像月牙一样笑眯眯的眼睛今天看上去格外有魅力,可恶的Blaise居然还敢搂着她的腰!我告诫自己要淡定要平静,这才克制住抽出魔杖用咒语打掉Blaise的手的冲动。
不知不觉,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
一部分学生已经回到了公共休息室,一大部分学生还在享受着难得的狂欢。我实在是累极了,也没什么心情继续跳舞,便坐到了旁边冷眼看着Astoria和Blaise。
“Draco,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Pansy趴在椅背上,眨着眼睛。
“我暂时还不想。” 心中一股莫名的怒火燃烧着,我倒是要看看他们俩要跳到什么时候。
正在这个时候,Blaise竟然在Astoria的面前跪了下来,他一只手托着她的手,嘴唇印在了她的手背上。我腾的一下站起来。
“Astoria,做我的女朋友行吗?”这小子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对Astoria表白???我真是再也忍不了了,大步流星地往他俩身边走去,他们周围的同学也发现了Blaise不寻常的举动,纷纷投来饶有兴趣的目光。
Astoria明显是受到了惊吓,从她小巧的脸上我看到从震惊到不解到为难一系列的表情。够了。她可是我Draco Malfoy的女人!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一个个催促着Astoria快点接受Blaise的求爱。
我生平第一次没有风度地用力拨开人群,怒气冲冲地站到了两个人面前,一把拍掉了Blaise的手,然后霸道地一把将Astoria搂进怀里。
“Blaise Zabini我告诉你,Astoria是我的女人!”我挑了挑眉,盛气凌人地昂着头,Blaise简直惊呆了。
“可是,我……”Astoria却先说话了。
“你给我闭嘴!”我狠狠地等了她一眼,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一系列举动是多么有失水准,我这才意识到,我是吃醋了,“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容不得多想,我不怎么温柔的啄上了Astoria的嘴唇,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轻轻舔舐着她唇上的芬芳。
原来,她早就在我心里了。
一夜之间,我们成了众人眼中羡慕的对象,当然除了Blaise外,我发现他开始刻意地绕着我们俩走。Astoria向我坦白其实她在第一次见我时就对我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不过一直以为Pansy才是我的女朋友。我嗤之以鼻,这丫头,对自己也太没自信了吧?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很自然地沉浸在了甜蜜之中。
我这才了解到Astoria是个多么可爱多么善良的女孩子,跟她在一起,我可以放下自己一切伪装,我不用高傲不用冷漠不用用我的不可一世来防范别人。曾经我以为我有一颗冰冷而又坚硬的心,遇到她之后,我才知道她的温暖可以融化我棱角分明的心脏。
“Astoria,等你毕业之后,我们就结婚吧。”站在Hogwarts的制高点天文塔,我搂着Astoria望着校园里没有融化的积雪,轻轻呢喃着。
“好。”她轻快地答应了,并在我的脸颊印上了一吻。
这样美好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五年级结束。
我的父亲Lucius被关进了Azkaban Castle。
*
黑魔王召见了我。
在我即将升入六年级的暑假,我还没有成年。
他告诉我,父亲因为自己的失误被关进Azkaban,他很愤怒,Malfoy家的人必须为此负责,否则,他会杀光Malfoy家的人,包括她,那个跟Malfoy家有婚约的女孩。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简直要窒息了,突然间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彷徨,我知道我无路可走,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即使我的选择会让Astoria恨我,我也要保护她,保护爸爸妈妈,保护我的这个家。
当左臂被刺上那个难看的标记时,我仿佛感到了那一刻灵魂深处的痛苦,灼热与不甘。
食死徒是不相信爱的。为了让她得到安全,我必须离开她。
Astoria,我不能把你拖到肮脏的泥潭里。
*
黑魔王交给了我一项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一门心思扑倒了这项任务中,甚至无视了功课,无视了魁地奇,只是偶尔会想起她。
在公共休息室,有时我会偷偷瞥她几眼,她似乎过得不错,起码我还能见到她脸上的笑容,这是我在这段黑暗的日子中最大的安慰了吧。
那年圣诞,我没有回家,我不想回到那个如今像噩梦一般的庄园。
我把施了恶咒的项链交给了一个女生,希望她可以转交给校长。然而这次行动失败了,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久就会败露,我实在是怕极了。
傍晚时分,我坐在以前时常会和Astoria一起来的天文塔的最高层,隔着玻璃看着校园里走动的人群,Hogwarts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被圣诞的气息笼罩了。我轻轻对着玻璃哈了一口气,玻璃立马变得雾蒙蒙的一片,我抬起手,用手指在上面写了一个“A”字,突然觉得自己太傻了,连忙抹掉这片雾气。
她应该回家了吧,每年圣诞她都会和Daphne一起回家的,何况她的父亲并不是食死徒,她的家族没有笼罩在黑魔王复生的这片阴云中,这是我最欣慰的。
“Merry Christmas,Astoria。”我知道,你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