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S水滴石穿》湖喵

7、冲突

　　“真是稀客啊。”汤姆的脸上挂着一种让人极不舒服的笑容。他为萨拉查递上一杯咖啡，趁对方伸手来接时拽过那只手好好地揉了几揉。
　　萨拉查像是触电一样把手缩了回来，咖啡倒在地上。
　　“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变态。我以为有了阿布你会好一点呢。”
　　“可阿布不是死了吗。”汤姆遗憾地摇了摇头，“而且……萨拉查是不同的嘛。”
　　“别和我扯，里德尔，我不介意再把你扒光了倒吊在你单位门前一次。”
　　汤姆露出怀念的神色，但他还是乖乖坐下了。
　　“所以你是来问ZG病的事吧？你家的那位……”
　　“还是那样。”
　　“啧啧。”
　　“闭嘴。”
　　“闭嘴了怎么和你探讨问题呢~说到ZG病的话全世界也就只有我……”
　　“我可不相信你有什么治愈ZG病的方法，里德尔，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只是对它有新的发现——或者是体验。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在ZG病患者的眼中，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个问题太大了，也很难形容，不过我有快捷的方法，”汤姆拿出一支针剂，“ZG-2，要来一发吗？”
　　萨拉查把他揍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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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德里克）

　　萨拉查又一次逃跑了。
　　我并不意外，可他这一次消失得有点久，我开始有点担忧了——我想起昨天那个□□——我的萨拉查啊，他也要离开我一千年吗？

　　我们的大儿子站在我身后，迈着小短腿要帮我追回萨尔；
　　我们的二儿子努力喊着“妈妈”，希望他听到了能回来抱抱他；
　　我们的小女儿啊，她不会走路也不会说话，可是看看她那双眼睛，谁忍得下心肠？萨拉查，你不爱我，可你怎么舍得抛下她呢？

　　我们爬过了十座大山，越过有吃人章鱼的湖泊，攀着藤条从悬崖顶爬到山谷底，顺着那条小河一直走到海边。这时我看到了萨拉查，他坐在海豚上，浪花溅到我脸上。
　　我跳入海中拽住了海豚的尾巴，把萨拉查搂进怀里。
　　“我找到你了。”
　　“笨蛋。”他说。

　　这似乎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我带着他走向孩子们中间，听到他们欢乐的喊声。孩子们会帮我缠住他的，现在，我该去准备晚饭了。

　　然后我听到“嘶拉——”一声。
　　回头，是血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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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拉查）

　　我回到家，毫不意外地发现家里又乱成了一团。
　　桌子椅子没有一张在原位，杯子碎了一地，床单被撕成一条条的系在窗户上，只有被戈德里克当成“孩子”的那三个东西——布偶狮子，布偶蛇还有狮子头拖鞋，被整整齐齐地放在一块干净的地方。
　　戈德里克把我手上拿着的外套粗鲁地拽出来扔到地上，把我紧紧地搂进怀里。
　　“我找到你了。”他说。
　　“我回来了。”我回答。
　　“孩子们很想你。”他迫不及待地把我拉到布偶那里，让我坐到他们中间，“我去给你们做饭。”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我拿出一把剪刀，剪开布偶狮的脖子，划开布偶蛇的肚子，戳烂狮子头拖鞋的眼睛。
　　“不——”
　　我听到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在他扑过来之前我努力把这些小东西弄得更惨更碎一些，里面的棉花掉落了一地。
　　“不，萨拉查，为什么……”
　　戈德里克痛苦地跪在地上，他的手在抖，他小心地捧起那些棉花想把它们塞回布偶的肚子里，可他的力气太大，反而把布偶弄得更碎了。
　　他开始无声地哭，眼泪滴在棉花上，那种无助的、濒临崩溃的模样让我的心脏也跟着一起绞痛。
　　但我不能停下来。
　　我捧起他的脸，让他看着我，然后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看清楚，戈德里克，看清楚，这才是血。”
　　他扑了上来，我手上的剪刀被他打落。我被他狠狠地压在地板上，后脑被重重地撞了一下。
　　我眼前一黑。

　　请叫我良心君！（你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