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青涩的相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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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边厢，在古越凡离开LG11切断电源后，顾莫的立体投影就消失了。他回到网络里他的房间空间，给谢眠发了个短信，让他在私人通道等待古越凡，片刻就收到谢眠的回复说已经接到古越凡。换回自己的号码给谢眠发个短信支持他，并设定在一小时后发出后，顾莫就开始着手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他翻了翻古越凡的邮箱，毫不意外的看到一封标记了的邮件，那是关于转售AI的会议记录。仔细的把记录看了一遍，顾莫发现主要内容跟古越凡跟他说的差不多：谢景曦以谢氏代表的身份和议，接受冷氏以二十五亿低价购买AI的交易，游戏公司决定把AI转售予冷氏，正式签约日期订立在后天。
另外，这份记录还提到，游戏公司要求古越凡与季子康，用最短的时间解决失去AI为游戏公司的正常运作带来的影响，公司给出的建议是让这两人重新制造一个新的AI，最先完成的可以成为或者留任研究组组长，失败的人将会被撤去近九成的研究资金。
看到这里顾莫心里明白，这场比赛季子康输定了，古越凡拥有凌一，“制造”出一个新的AI不过是眨眼间的事，但如果可以，顾莫还是希望凌一不会被暴露在公众的目光下，他不想某天凌一也像他一样，被某个从天边冒出，有权有势的人买去。
或者他应该把凌一交托给某个知名的电子工程学学者，让那人向全世界谎称凌一是他制造的，再跟凌一一起伪造一些那人与凌一相处的影片和记录，令古越凡对外宣称凌一是他制造、甚至把凌一卖给他人？反正就算古越凡输了给季子康，也只是没有资金去实行他那个把人类变为AI圈养的计划而已，以古越凡的才能，绝对不会因为失去凌一或九成的资金而饿死。
不过，这算这次比赛季子康因此而胜出了，他都绝不会让他好过的，季子康之前对他那些“恩情”，他必须百倍还给他，季子康瞧不起AI，他就要让他因AI而身败名裂、家破人亡。顾莫的双眼涌起凌厉的杀意，但很这快这情绪就被敛在眼帘下，彷佛不曾存在。
他继续翻查古越凡的邮箱看有没有其他有用的东西，他相信，高层一定有质询过古越凡关于AI失明的事，但因为这事并不能放台面上，所以会议记录上并没有提及。但这是非常重要的事，因为顾莫之后的行动，完全取决于古越凡、冷家和游戏公司的取态。
顾莫把所有不重要的邮件过滤后，只余下一封标题是10的可疑信件，按进去后，他发现三段非常狠的警告。
【如果你在打开后五分钟不作出任何动作，你的光脑将会爆炸！】
【附件下载需要密码，如密码输入错误，你的光脑将会爆炸！】
【如果你在打开附件前关上这邮件，你的光脑将会爆炸！】
【如果你意图破解附件下载密码，你的光脑将会爆炸！】
…总之所有输入正确密码以外的行为，都会令光脑爆炸对吧博士。
顾莫无语的按下下载键，反正他并没有光脑可以爆不是么。密码输入栏弹出，顾莫看着【第一个有思想的人工智能的名字】的密码提示，默默的输入了凌一两字，在附件完成下载后终于明白，这是留给他和凌一看的。
毕竟一般的人都会认为第一个AI的名字是非拾，脑子较不灵光可能会以为是泰勒，凌一是第一个AI这事只有他、凌一、海琳娜和古越凡四个知道，按常理来说，古越凡不会留东西给海琳娜看，如果是只留给自己看，就不会设这种他跟凌一都知道答案的问题，所以只会是留给他和凌一看的。
下载完成后，顾莫把附件打开，发现那竟然是前天会议的录音。虽然正常的会议都是严禁录音的，但以古越凡的性格，顾莫深深认为，偷录会议内容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太稀松平常了。
顾莫坐到床上按下播放，就听到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接下来的谈话内容是公司的机密，必须保密，秘书也别把这记在会议记录里。」那把声音如此说道，看他的口吻应该是游戏公司的高层。他停顿了一会，用慎重的语气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在决定售不售卖AI前，我想大家看看两段冷家给我们的影片。」
敲打键盘的声音传来，接着，三把不同的声音相继响起。顾莫心头一紧，发现那分明是凌一、尘土飞扬和未眠夜在影狼和沉龙结盟前说过的话！
「他们把非拾束缚在十字架上，用电流电击他的身体，用利器割破他的咽喉，用皮鞭抽打他的胸口，用光针刺破他的眼球……」
「非拾失明了。」
「非拾失明的事必须保密，无论今后你们是否愿意与我们结盟，都请你们别把这事告诉其他人。」
「这份影像截录是出自这次提出收购的冷氏公子冷逸的游戏账号，片段里这三个人都是游戏的知名玩家，如果这些截摄流出将会对游戏公司的名声有很大的损害，不单如此，冷氏还提供了不少影片，影片里的AI行为怪异，就像……一个失明的人一样。」中年男人的声音有点不确定，但很快又严厉的作出了指令：「但无论如何，我现在最想听到的是研究组的解释。」
「总裁在回答您的疑问前，我必须作出澄清。」一把令顾莫毕生难忘的声音响起，听完他接下来的话，顾莫非常肯定，这一定是季子康：「AI的事一直都是古越凡占着不放，如果AI真的出了什么事，那都是古越凡的错，跟研究组其他人无关，总裁您不相信的话可以问其他组员。」
「哦？那古博士你的回应？」总裁的语气十分危险，彷佛只要古越凡不给出他满意的答案，暴风雨就会顿时发生。
但古越凡显然不是一个会被唬到的人，他嗤笑，不以为然的回道：「我不认为我要为这种儿戏的“证据”作出回应。」
语音一落，一把酷似长夜未央的声音响起，说的还是令人非常震惊的内容：「告诉你，我姊夫季子康不单有女装癖，还是个痴迷于鱼网丝袜的变态。」
「季子康，你小叔子都这样说了，你要不要为你有女装癖的回应一下？」古越凡语调上扬，颇为轻佻的说道，语气里尽是浓浓的嘲讽。看来刚才那段录音应该是古越凡模彷季未央的声纹，人工制造出来调侃季子康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季子康就羞恼的大吼道：「古越凡，你别欺人太甚！」
「我想这个会没开下去的必要，我也不会为这种无聊的事作出回应。」从座椅上起来以及收拾东西的声音响起，古越凡应是准备提早退场了，临走前他说道：「但如果你们决定转买AI的话，容我提醒一下你们，我跟你们合约有写明AI转售后我有权决定留在原本的公司，或者AI所在的公司，而这两间公司也不能有异议，你们不爽我的态度的话可以解雇我，我不怕失业的。」
古越凡很拽的说完后就传来响亮的关门声，看来是离开会议室了。录音中断前，古越凡悄声的说了最后一句话，不知特意说给顾莫听，还是只在自然自语：「虽然要是对方是冷家的话，这种条例多数没效就是了。」
录音的最后，还意外的录进了谢景曦慢条斯理问着某人，他们迟到了多久的声音。虽然没有下半部会议的录音，但顾莫能猜到，接下来的会是季子康不断在言语上攻击古越凡、谢景曦迟到走进会议室，最后达成了会议的两项结论。
这样看来，古越凡没有承认过他失明这事，而游戏公司高层一方面对古越凡是非常不信任的，另一方面对冷家的态度也是惧怕的。
确认了这一方的立场，那接下来就去听听他的买家到底在想什么吧。他关上电邮用管理员的身份登入游戏，轻易而举的就找到了身在影狼城的冷公子。
以白猫的形态进入冷公子的房间后，非拾故意没有把视线留在冷公子身上，而是望着他身后的某一点，想隐瞒他已复明的事。
「听说你要收购我。」非拾单刀直入的问道：「为什么？」
「我不需要向你解释。」冷公子书写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就猜到白猫的身份，随即冷硬的回道。
「如果你成功收购我的话，日后我便要为你做事。让我知道你看中我什么，我做事时也较容易达到你的要求。」非拾淡淡的说道，但语气里有着不能撼动的坚持。
冷公子似乎是接受了他的说法，非常勉为其难的开金口多说了几个字：「AI，有技术。；你，懂人心。」
「你的意思是以AI的技术可以入侵他人的光脑，获得任何的情报？还有我懂人心，可以挑拨离间，可以在某程度上控制你们需要对付的人？」非拾皱眉，努力的延展冷公子说话的意思，他不太喜欢这种惜字如金的人，跟他们聊天都像猜谜似的一样。
「更多。」
「还有更多？」非拾装作不解的回道。的确，他甚至还可以让不同的电子仪器在一瞬间短路爆炸，在现在这电子产品横行的世界，是个很有潜质的杀手，不过他并不打算不打自招给冷公子知道。他话题一转，平静的问道：「你答应了未眠夜不告诉任何人那件事，现在你把影片交出来了，不怕小凌生气？」
「……」冷公子沉默了一会，就当非拾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平静的说出了一句话：「我必须这样做。」但非拾捕捉到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必须收购AI？」
非拾想尽量套出更多话，但冷公子一改刚才的茫然，冷冷的望向他，房内的温度顿是下降了数百度。
「我明白了。」知道对方不会再说，顾莫登入了游戏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筹谋他的计划，在他准备到一半时，突然收到凌一发给他的邮件，看清邮件的内容后顿时露出了笑容：「凌一，你真是个好孩子。」
时间快速过去，在顾莫完成了一切准备后，他顾莫和非拾的号码都收到了谢景岚手术成功，只需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回复正常生活的短信，禁不住低头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喃喃的念道：「眠，太好了。」终于不用担惊受怕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之前他一直听阿叶说，眠为了公司的事一直没机会好好睡一个觉，吃一顿安稳的饭，人都瘦了很多，害他心疼死了。虽然他一直不反对谢叔叔锻炼眠，因为那是作出一个大家族继承人必须要面对的事。但现在眠还没到二十岁，谢叔叔这次出事，他在担心父亲的同时，还要承担安抚家人和支撑公司的重责，实在是太难为他了。幸好，现在眠终于能放下心头大石，把瘦了的都补回来。
顾莫乐坏了的用顾莫的号码给谢眠回短信，简单的对谢景岚的大难不死表示高兴，然后让谢眠把公司的事忙完后，就马上回家用饭、洗澡、好好休息。
发完后，顾莫看着谢景岚手术成功的短信，嘴角一直露出一个疑似傻笑的弧度。没多久，谢眠又回了一个短信过来。
「我睡够后可以去聊天室找你吗？我想你了。」似乎是怕他会介意，谢眠在发完这短信后很快又补上了另一个：「要是你没空也不要紧的，你可以时给我发个短信就好…」
怎么办，世上怎会有这么可爱的傻瓜…察觉到这人关心自己感受的举动，顾莫觉得心里像倒了蜜似的，甜到不行。想起自己之前不由分说就挂了他线的举动，事后又没有跟他特别解释，可能让他不安了吧。为了不让谢眠担心，顾莫飞快的回了一句：「我也想你，很想很想。」回了后才发觉自己忘了提及可以跟他见面的事，又补发一段：「你睡够后就找我，我们在聊天室见面。」
收到谢眠同意的回复，顾莫向后倒在床上，心里既甜蜜又苦涩。
或许，这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作者有话说
第93章 青涩的相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