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人类当AI》穿越时空的垃圾箱

32、眠爷很萌的你们别黑他

　　沉龙队下线后，非拾让维瓦尔回到皇城，他跟海琳娜继续留在被砸得破破烂烂的魔宫殿堂。

　　非拾坐回皇座上，微笑着看着双目发光的海琳娜问道：「怎么了？这样高兴的样子？」

　　海琳娜走到皇座旁亲昵的蹭着非拾的腿，高兴的说道：「人心是什么我都看清了，您现在要回答小凌备份的解锁问题吗？」

　　非拾看了牠一会，才伸手去搔海琳娜的下巴，看牠享受的瞇起了眼：「你问吧。」

　　「好！」海琳娜望着非拾，黑漆的双眼续渐失去光彩，凌一疲惫又茫然的声音响起：「人心到底是什么？」

　　「播放海琳娜记忆。」非拾平静的命令道，记忆的画面不断在海琳娜的一双眼珠闪过，非拾轻声的说出答案：「人心能是世上最丑恶的东西，人类为生存为私欲虐杀动物，残害同类，背叛亲友，但正因为人心能如此丑恶，高洁的心灵才显得如此可贵，宽恕、包容、一视同仁，即使是一个虚构的NPC，一个虚构的故事也能令人类舍弃自身的利益，何况是拥有真实感情的我们？我们不需惶恐，不需害怕，只要懂得找上对的人，即使是AI也能被深爱着；不用惊慌，不用彷徨，凌一已经拥有了一颗善良的心，即使成为人类也没问题的。」

　　非拾轻停了一下，再用他磁性的嗓音真摰的说道：「凌一，我跟博士都在等你回家。」

　　抑压的哭泣声传出，让颓败的殿堂更显荒凉，凌一的嗓音断断续续的响起：「呜……我不想…消失…我可…可以一直…待着吗？」

　　「啊，当然可以。」非拾闭上眼，理所当然的答道。一个温暖的光球落到他的手背上，他的数据一阵波动，睁开眼晴就看到倒在地上的海琳娜胸膛浅浅的起伏着。他起来，把海琳娜的身体捞到怀里，带着光球登出了游戏。

　　非拾变回顾莫的样子，用光学影像在别墅乱飘，终于书房里找到了古越凡，古越凡正伏在案前，双手搭在键盘上打着呼噜，他的嘴巴张开口水流到桌面上，房间的空气污染指数极高，臭气的来源正是桌前的人，古越凡不知已经多久没有洗澡了。

　　顾莫抬头望着空中的蓝屏，扫瞄上面的文字，发现跟他手上的光球异常相似，应该是他重写的，凌一的程式。

　　这时，古越凡睁开双眼，擦擦嘴巴爬起来，停留在键盘上的双手开始快速移动。顾莫唤了他几声，见他没反应确定他正处于梦游状态索性把家务机械人唤來把他敲昏扔进浴室洗干净送进睡房。他抬头注视着屏幕上那堆数据，把手上的光球复制一份贴上去，再收起原版，等古越凡睡饱醒来后再让凌一复活。

　　结束了这一切后，虽然知道谢眠不会在，但顾莫还是带着期待登入了聊天室。在来到他住的小公寓门前看到里头一片黑暗时，顾莫还是禁不住的失望，希望落空的他脱力的蹲了下来，他这天可是被杀了一点五次，那些痛感可都是结结实实的，就算他AI的神经比铁柱粗也得被折断了。

　　暖黄色的灯光在屋内亮起，大门嚓一声的打开，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和牛仔裤的谢眠站在屋内，愕然的看着蹲在门外的顾莫，也蹲下来与他平视：「莫，你怎么了？」

　　顾莫看着这不久前把他一剑穿心的人，心里明白不是他的错却仍然纳闷，混上见到他的喜悦，心情更复杂了，最后只得淡淡的回道：「……没事。」

　　谢眠注视了他的眼晴一会，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说道：「上来。」

　　顾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瞪着他的背，问道：「……什么？」

　　「上来，我背你回家。」谢眠把顾莫的手拉到肩上，托着他的大腿站起来，关上门隔绝了寒风稳稳的走进了温暖的公寓：「我今天在游戏里见到阿叶背着阿扬很羡慕，我想什么时候你也能这样放心依赖我就好了。」

　　顾莫趴在他厚实的背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问道：「不重吗？」

　　「就算重，但亦让心踏实得很，何况你一点也不重。」谢眠把他背进浴室开了水，再去睡房让他夹了自己的腰，蹲下身来在床下的抽屉里翻出顾莫的睡衣。

　　「也是，大概就你平时用来锻炼的那个哑铃的重量。」顾莫点头表示同意，却感到身下的人一僵，谢眠停下找衣服的手，脸色阴沉转过头来看着他问道：「顾小莫，你该不会只有五十五公斤吧？」

　　顾莫拿过他手上的衣服，放在他们之间夹着认真的回道：「谢小眠，其实我连一公斤也没有。」身体都没了，其实半公斤也没有。

　　谢眠败给他了，他叹口气再次把人背起来走到浴室时还不忘碎碎念：「你何时才懂好好照顾自己？一天到晚吃那么没营养的东西把自己弄得比纸还要薄，你真的喜欢我怎么不想想我会心疼？」

　　「我喜欢你心疼我。」顾莫被谢眠放到盖上的马桶上，他抱着睡衣看着他把水龙头关掉用手为他试着水温觉得心里暖暖的。他暗恋这人三年了，为了他连身体也卖了给古越凡，转换格式的痛，一剑穿心的痛，现在换来这么一个画面，他觉得太值了。他伸手握住谢眠的手腕在他望过来时吻上他的眼帘，说出了心底的话：「但我也不喜欢你心疼。」

　　「那你好好吃饭，我就一天就心疼你一次让你满足好不好？」谢眠低头吻住了他的唇给他一个深吻，分开后再吻一下他的鼻尖，笑着拍的脸道：「乖，自己洗，洗完出来吃饭。」

　　顾莫洗完澡出来时，就见到谢眠摆好一桌子的菜，盛好饭坐在桌边等他，桌上的汤还冒着热气，他觉得心里酸酸甜甜的，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我本来想亲手造给你的，但我刚下游戏就上来了根本没有时间做，所以就让系统把菜调出来了。」谢眠的表情有点不尴尬，他让他坐在他的身旁，边把菜夹到他的碗里边又开始碎碎念，念他要好好吃饭，念他晚上睡觉要盖被子。

　　顾莫咬着菜看着他开开合合的嘴巴，把菜吞下后把人拉过来吻住，吻得他们都快喘不过气时才顶着憋红的脸放开他把一片牛肉夹进他的碗里，斩钉截铁的说道：「闭嘴，吃饭！」

　　谢眠被这一说，也觉得专心吃饭很重要。所以也拿起饭碗吃起来，当然夹菜给顾莫的动作仍然是没停的。

　　他俩就这样埋头吃饭，暖黄色的公寓里只剩下咀嚼的声音，宁静而安稳。

　　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但因为有谢眠的存在，顾莫觉得这里就是最真实的地方。